谎言家族

谎言家族
作者: (西)恩里克·德·埃利斯|译者:江慧真//奥斯卡
出版社: 上海人民
原售价: 38.00
折扣价: 27.70
折扣购买: 谎言家族
ISBN: 9787208107151

作者简介

恩里克·德·埃利斯(Enrique de Hériz),1964年出生于巴塞罗那,2003年,以短篇小说《聋,却感到嘈杂》荣获西班牙全国远距教学奖(UNED)。《谎言家族》则让他受到国际文坛瞩目,成为亮眼新秀。他既是一位出色的作家,也是翻译家,将安妮·普鲁、纳丁·戈迪默、斯蒂芬·金等人的作品翻译成西班牙语。旅行、音乐和维多利亚时代魔术师的生活是他最感兴趣的东西。

内容简介

死亡?我死了吗?死的是别人吧,我要说的还不止这句话。我现在身处 加勒比海旅馆,一个半月来,几乎没看到半个人影。不过,这是个谎言,因 为,每隔一个星期,安基耶会帮我送粮食过来。虽然我的时间观念不太可 靠,但我想,是每周二吧。这儿日复一日,每天过得都差不多。 加勒比海旅馆,很普通的名字。六间长方形的茅屋,围着一间最大的正 方形茅屋客房,中庭有着餐厅和管理中心的功能。每间茅屋都有着棕榈叶的 屋顶,粗壮树干围起来的墙直达半空中,上头还装了片硕大的玻璃,只可惜 蚊子太多,浓密到光线几乎穿透不过雨林。雨林里老是灰暗无光,这就是位 于危地马拉北方的佩滕雨林,距离加勒比海非常遥远。 我花了十个小时,从伦敦飞到迈阿密,又耗了两个钟头,飞到危地马拉 的首都,接着,换乘小飞机,飞了五十分钟来到弗洛雷斯市,沿着陆路,我 乘坐了六十二公里的货车,才抵达萨亚赫切。以我这把年纪来说,这趟行程 还不算太差。来到萨亚赫切,全得和船夫搏感情。花钱事小,累人的是要耐 着性子和人打交道,这些我统统交给安基耶去打点。我对他印象好极了,他 脸上始终挂着旅游从业者的招牌笑容,那种介于权威和嘲笑之间的味道,让 我感觉起来既严肃又负责。在他缜密的规划下,我也连带受到影响,决定直 接挑他的船,这看起来比其他人的船稳多了。当地人称呼这种海上工具为小 艇,但全都是电动船。安基耶的小艇叫做娇生惯养,如果不是因为大家的船 名太相似了,否则还挺好记的:例如娇生惯养、忘恩负义、妒火中烧、沉默 寡言,诸如此类的。要是我的心情好到对这些名字感兴趣,我铁定会仔细研 究它们的由来。比如说,谁先取了第一个名字,为什么要这样取,谁抄袭了 谁?以前的我,绝对会调查得清清楚楚。 在这儿,不管你挑中哪一只小艇,你所付的钱,最后都会回收到同一双 手上:老头家。我猜他应该有名字的,只是我不知道叫啥。大伙都喊他“老 头家”,从我一来到萨亚赫切的每一个动作,都得间接经过他同意。我从未 见过他,但我知道,一切都得有他的允许才行得通,包括该收多少美元,特 别是安排这种只容纳二十人以下的顶级旅馆。 这只娇生惯养是铝金属打造的,带着墨绿的色调,我推测,以前应该隶 属于军队。船身共长两米半,我怀疑,这只船是否挤得下三四个人以上。安 基耶老坚持一次要载上七到八个人之多。几乎每次见面,他都要重复说,所 有河面上的船,就属铝制船最有优势,其他的船都是碳纤维所制,虽然和他 的船一样轻盈,操控性也不错,却脆弱多了。要是遇到强烈的撞击,不会只 是凹进去,而是直接像干掉的甘蔗般破碎开来,尤其是老旧或有裂痕的船 只。我向他解释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少数的木船。他回答,现在已经没人要 那种又重又不实用的船了。我仍然坚持,还是有的。要是换成我人生另一段 时期,我会告诉他关于船和海、意大利蒸汽船和帆船,所有我知道的关于海 的事情。我会告诉他我的人生、我的家人。但现在,我不会。我对他微笑, 偶尔坐下来,好像真的很在乎他的话。其实,我根本不在意,这不是我的 错,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让我觉得重要的事了。 安基耶带我来到这儿,我给了他十八美元。我猜,他大概只赚五或六美 元,其他都被老头家拿走了。我不知道我们在热情河上行驶了多少公里,我 只知道,船的速度不但快,还走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是安静的、无边的、广 阔的河床,绵延近三十米。随着我们渐渐远离萨亚赫切,两岸的植物变得越 来越浓密,首先是平原,接着半平原,然后是灌木,最后迈向了雨林。泥泞 且沉重的河水,几乎无法映照出天空泛红的倒影。突然间,河流交叉成两个 孪生手足,安基耶选了右边的水路。很快地,浮游植物开始浮现,一开始是 些零星的睡莲,接着一束束浓密地聚集出现。一转过拐弯之处,露出了几座 小岛。是真正的小岛,不管是竹子林立的小岛,或者是其他,都越显如此苍 郁而茂密。摇曳的水仙、三米高的甘蔗,各种水生植物和浮游的丛林交错 着。突然问,安基耶驾着娇生惯养的船头,转向小火山岛群中的一个,以飞 快的速度前进。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想让我开开眼界,或是像个突如其来 的朋友般吓吓我。后来,在最后一刻,我看不出任何征兆,也不知道有什么 秘诀可以避开眼前的撞击,眼见只差三秒钟、两秒钟、一秒……穿过去了。 我们驶进了小火山岛。四周环绕着绿色浓密植物,船依然在水面漂行, 一点也没有减缓速度。看来真不可思议,没有陆地,怎么支撑繁盛的植物? 这些没有根的植物怎么长的? 说不定,安基耶以为我被眼前这般景色震慑住了,因为,我一会儿便转 身背对着他,瞭望起船头远方的景色。根本不是!我在想自个儿的事。古老 的回忆和近来的发现,让眼前的现在无足轻重了。一切都因为我装死,让我 人生的记忆出现了一道不同的光线,显得越发清楚。那个俄罗斯女人,我想 起俄罗斯女人。她花了我整整五天的时间,在伦敦找资料。事实上,我从很 久以前就怀疑了:那个俄罗斯女人,活脱脱就是个骗子。我一点也不诧异, 我早就知情了。令我惊讶的是马列斯毕纳村的人。 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