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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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一 向文波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一个女人魂牵梦萦，是 偶遇，是缘分使然，还是冥冥之中的生命注定。向文波没 有与这个女人说过话，也不知道她姓甚名谁。向文波从办 公大厅里下意识地看着这个新来的女人。这个女人是公司 聘请的财务总监，一个高级职位。这个女人享受的是副总 级别的职位和福利待遇，在一个专属的四方玻璃房子里办 公。向文波的办公桌正好与女财务总监的办公室斜对着。 向文波只要抬头稍微直视前方，目光穿过走廊，就可以看 到玻璃房子里专注办公的女人。有时玻璃房子里的女人抬 头望远，舒展腰肢，就可以看到向文波。两个人目光相对 时，向文波觉得有股电流涌遍全身。四目相对注视渐渐地 成了向文波和女财务总监两个人的常态。人是个奇怪的动 物．会触景生情，会相互欣赏，相互习惯。他们从面无表 情到面带笑容，甚至向文波觉得女财务总监有点含情脉脉 ，不知道是不是向文波自作多情，他自己心里最明白多情 的、陶醉的滋味。那个女人优雅地打开笔记本电脑，即使 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脑显示器上的财务报表，向文波总以为 这个女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向文波的情感意识产生了 丰富的幻觉。 员工们享受着格调高雅现代化的办公环境，人们从内 心散发出愉悦的情绪．精神饱满高涨。春日的阳光照进玻 璃大窗，照在员工们的身上，慵懒、静谧、祥和、温馨， 员工们噼里啪啦地敲着计算机的键盘。大厅里除了电脑主 机风扇的嗡嗡声，就是员工们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敲打键盘 的声音。向文波是个平静的人，平静得知足。然而，向文 波有他自己的评价，他觉得一个不起眼的石子放在了关键 的地方比在河床里要晶莹夺目许多；一个女人坐在恰当的 环境里，价值得以体现，还能装饰环境，给有美学诉求的 人以养眼沁心的滋润。向文波的这番感慨，是因为这个女 人坐在精致的玻璃房子里。他要尝试着接近这个女人，与 她谈话，用眼睛去测量一个女人魔术般的吸引力，用语言 去感知一个女人的文化和修养，用心去感应一个女人不动 声色的细腻和美丽。 向文波调整了电脑显示器的位置，使自己在注视电脑 办公的同时．恰到好处地抬头远望着玻璃屋子里的女人， 这样不会引起同事们的猜疑和闲话。他自嘲，女人耐看的 原因，是自己的美学触觉发达，神经元敏感所致，这跟传 统的好色无关，更与荷尔蒙无关。这是好男人的标准。他 曾经在某天的一个下午，用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去注视这 个女人。女财务总监是一个三十八岁的成熟女人，白皙瘦 削的面庞，单眼皮。向文波注意到走进玻璃屋子请示工作 的女会计与玻璃屋子里的女财务总监会话时，这个女人甜 美的笑意由眼睛射出，灿若桃花般红润溢满整个面庞；从 那张薄薄的嘴唇里露出两排晶莹如玉一样洁白的牙齿，简 直是诱惑人心，甚至像怕碎的珍珠，真是耐人寻味。 向文波的眼睛近视，但度数不高。向文波请教过眼科 大夫，至少不下五个大夫告诉过他，眼睛近视的原因，就 是因为眼睛不能充分利用，说明视力弱不是用眼过度造成 的，而是视神经懒惰的结果，所以校正弱视的最好办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