榉木崖下的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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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1 困窘的丰收季 金秋十月，山上的橘子 渐次熟了！ 都说“一年好景君须记， 最是橙黄橘绿时”，秋天的 榉木崖，像被魔法棒点中了 似的，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山 头，变成了亮闪闪的藏宝库 。郁郁葱葱的山林中，满眼 都是黄澄澄、金灿灿的果实 。 榉木崖下这个同样被称 作“榉木崖”的小山村进入了 一年中最好的季节。被丰收 的喜悦鼓舞着的村民们，每 日穿梭在橘林中，采摘着属 于他们的甜蜜果实。往日安 静的山林，到处是熙攘的人 声。 然而，一阵接一阵长长 的叹息如千斤重的大石沉沉 地压在小黑的小心灵上，压 得他喘不过气来。 发出叹息的是他的爷爷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生 活的艰辛使爷爷早早地驼了 背、弯了腰，眼下，爷爷遇 到的境况，更是超出了他的 想象。因为，小黑家的橘林 ，正遭受着虫害，面临着明 显落果、几近绝收的窘况。 小黑知道，爷爷种了几 十年柑橘，往年虽说也遇到 过类似的情况，却没有像今 年这么严重过，有大半的果 树都出现了落果，而且果子 上都有一个黑黑的小孔。果 子七零八落地掉在树下，只 要一天不及时清理，就会发 出难闻的腐烂气味。可怕的 是，落果像会“传染”似的， 前两天还只是东边的几棵， 这几天连西边的果树都落果 了。爷爷急得团团转，他忙 着清理这些烂果子，可是， 再忙碌，再抓紧，还是赶不 上落果的速度。短短一周时 间，已经有大半的果树遭了 殃，怎么能叫爷爷不心疼呢 ？ 爷爷抚着“生病”的果树 ，两个眼眶红红的，沟壑丛 生的脸上，流淌的不知道是 汗还是泪，一着急，气就不 由得喘上来，一阵剧烈的咳 嗽声像打雷一样，从爷爷鼓 起的胸腔爆发出来。 原本还在果树下弓着身 子帮着清理烂果子的小黑， 赶紧冲上去，扶住爷爷微微 颤动的身子，一边拍着爷爷 的背，一边着急地从口袋里 掏出纸巾。好一会儿，爷爷 才止住了咳嗽，坐在果树下 大口喘着粗气。 “爷爷，为啥咱家的果子 这么容易遭虫害啊？”小黑 问。 “唉！”爷爷一阵长叹，“ 是咱家的果树品种太老了。 ” 爷爷指着远处那些金闪 闪的果子，告诉小黑，近些 年，村民们种的橘子树，多 数都已经换成了新品种，不 但成熟早、口感好，能卖个 好价钱，而且抗病虫害能力 强，省心、高产。那些狡猾 的果虫，最是“欺软怕硬”了 ，新品种果树它们祸害不了 ，遭殃的就是那些抗病能力 弱的老果树了。 “为什么咱家不换新品种 果树呀？”小黑又问。 “唉！爷爷老了，换不动 了！”爷爷又是一阵长叹。 小黑望着爷爷佝偻的背 ，心里好不是滋味。他不争 气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圈 圈了。 爷爷看出了孙儿的难过 劲，赶紧宽慰他：“没事， 没事，等你爸爸妈妈他们回 来，咱家也换新品种！” 可是，爸爸妈妈什么时 候能回来呢？爷爷总说“快 了，快了”，这句“快了”简 直比蜗牛送信还不靠谱。小 黑已经有大半年没见过爸爸 妈妈了。 小黑能等，可是这些“生 病”的果子不能等啊！你看 ，要浇水、要用药、要清理 烂果子，哪样不需要人手？ 从9月开始，爷爷起早贪黑 ，整日整日地在橘林里忙活 。爷孙两个吃得也潦草，常 常是几个馒头和一盘咸菜就 对付了三餐。小黑还有爷爷 给煮的鸡蛋补身体，可爷爷 呢，明显地黑瘦下去。小黑 心疼爷爷，只要做完了功课 ，就赶紧上榉木崖给爷爷打 个下手。爷爷把水挑到果林 里，小黑就拿着比自己脑袋 还大的葫芦瓢舀水浇果树； 爷爷疏病果，小黑个子矮， 高处够不着，就管底下的那 些果子；爷爷打药，小黑紧 着递工具、递药瓶子……路 过的乡亲，无不夸小黑是爷 爷的好帮手。小黑只恨自己 个头小，力气不大，不能帮 上爷爷更多的忙。 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