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特丹的伊拉斯谟(辉煌与悲情)

鹿特丹的伊拉斯谟(辉煌与悲情)
作者: (奥)斯蒂芬·茨威格|译者:舒昌善
出版社: 三联书店
原售价: 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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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108053305

作者简介

舒昌善,浙江上虞人,德国哲学博士。 斯蒂芬·茨威格(Stefan Zweig,1881-1942),奥地利著名作家,出身于富裕的犹太家庭。青年时代在维也纳和柏林攻读哲学和文学,后游历世界各地,结识罗曼·曼兰和弗洛伊德等人,并深受影响。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从事反战工作,成为著名的和平主义者。二十年代赴苏联,认识了高尔基。一九三四年遭纳粹驱逐,先后流亡英国和巴西。一九四二年在孤寂和幻灭中与妻子双双自杀。茨威格在诗歌、小说、戏剧和人物传记写作方面均有过人的造诣,尤以小说和人物传记见长。代表作有短篇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象棋的故事》、《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长篇小说《心灵的焦灼》;传记《三大师》等。

内容简介

为什么一个如此纯洁、有教养的国度不可能持久 呢?——这是一个令人痛心的问题。按理说,一些崇 高而又符合人性的理念——要求思想界互相沟通的理 念应该获得普遍的赞许才是,可是为什么“伊拉斯谟 精神”却在尘世只有如此微弱的力量呢?——原来尽 管世人早就有过教训:一切敌对行为都不理智。可惜 我们不得不清楚地认识到并承认:广大民众从来就不 会完全满足于一种仅仅着眼于公共福祉的理念;在芸 芸众生的心目中,除了爱情的力量之外,仇恨也要求 有施展自己力量的不可告人的权利呢。个人的利己主 义只想从任何一种理念中迅速获取个人的好处。具体 的事物——近在咫尺的事物往往要比抽象的事物更容 易被民众接受。因此,任何一个不是宣扬理想的口号 而是宣扬敌对的口号的人在政治领域中往往最容易找 到追随者。而树立对立面则唾手可得,玩于股掌之上 ,可以是一个社会阶层和另一个社会阶层的敌对,一 个种族和另一个种族的敌对,一种宗教和另一种宗教 的敌对,因为狂热最容易点燃起自己罪恶的仇恨火焰 ,与此相反的是,一种仅仅起到凝聚力作用的理想— —一种超越国界的理想、一种所有世人的理想,像伊 拉斯谟这样的理想,对虎视眈眈面对自己对手的年轻 人来说,显然缺少视觉上的深刻印象,像伊拉斯谟这 样的理想从不会像傲慢的乖戾之人那样给年轻人带来 巨大的诱惑。傲慢的乖戾之人任何时候都会指出自己 国界那一边的敌人和自己宗教团体之外的敌人。因此 ,这类派别的思想鼓吹者总是比较容易将人们永远不 满的情绪引领至某种特定的方向。然而,人文主义— —不给激烈的仇恨情绪留下任何空间的伊拉斯谟精神 ——却像英雄般似的将自己坚韧不拔的努力放在一个 遥远和几乎看不见的目标上。话又说回来,只要民众 依然是伊拉斯谟精神梦幻之中的民众,只要统一的欧 洲还一直没有成为现实,伊拉斯谟精神是而且始终是 一种精神贵族的理想罢了。所以,这样一些追求世人 最终将会互相理解的人——他们既是理想主义者同时 又是深知人的本性的智者——他们必然明白:他们的 事业一直会受到永远是非理性的狂热思想的威胁。他 们必须怀着献身精神始终意识到:在各个时代,汇聚 在人的本能最深处的狂热思想的洪流将会气势汹汹地 一再淹没和冲垮理性世界的各种堤坝——几乎每一代 新人都要经历这样一番挫折,而每一代新人在道义上 的义务就是要内心毫不困惑地经受住这种挫折。 伊拉斯谟个人命运的悲情恰恰在于:他——这位 众人之中最不狂热的人和最反对狂热的人被卷入到历 史上群众性宗教狂热最野蛮的一次发泄之中,而恰恰 又是在超越国界的理念第一次以胜利的光辉普照欧洲 的时刻。一般说来,那些我们称之为具有重大历史意 义的事件根本不会被当时活着的民众意识到。即便是 战争的狂风巨澜在人类早期的若干世纪内也仅仅冲击 到个别的部落、个别的地区。况且一般说来,像伊拉 斯谟这样的有识之士是能够在社会的大动荡或者宗教 的大辩论中成功地置身于混战之外的,他能以冷漠的 心态对政治狂热视而不见——歌德就是这样做的一个 最好范例。歌德在拿破仑战争的乱世之中依然能不受 干扰地从事自己在精神领域的创作。不过,有时候— —这在历史的长河中非常罕见——对立双方的紧张局 势会达到如此白热化的程度,以致整个世界就像一块 布似的被撕裂成两半,而这样一个巨大的裂缝就会横 亘在每一个国家、每一座城市、每一幢房屋、每一个 家庭和每一个人的心中间。来自狂热民众的巨大压力 会将个人团团围住,个人无力抵挡,个人面对集体的 疯狂无法拯救自己。面对这样一种惊涛骇浪的猛烈冲 击就不可能还会有安全的避风港——不可能还会有任 何僻静的栖息之地。这样一种处处把世界完全分裂成 两半的现象很可能是起因于一个社会问题,起因于一 个宗教问题,或者起因于任何一个其他的思想理论问 题所产生的对立双方的摩擦,但是,不管起因于哪个 问题,从根本上来说始终是狂热思想在作祟,是狂热 思想在煽风点火,是狂热思想要煽起积蓄的仇恨力量 。而恰恰是在民众疯狂到了好像是世界末日降临的这 样一些时刻,战争狂魔最容易挣脱理性的枷锁,毫无 顾忌和幸灾乐祸地肆虐于世界。 P8-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