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尼尔橘子皮/A.S.Neill尼尔作品系列
作者简介
A.S.尼尔(A.S.Neill,1883—1973),20世纪最伟大的教育家之一,誉满全球的夏山学校创始人。 夏山学校创办于1921年。作为现代教育史上最著名的学校,被誉为“最富人性化的快乐学校”、“因材施教的典范”,充满了无穷的活力。尼尔认为:“让学校适应学生,而不是让学生适应学校。”他用60年的时间,在夏山学校实践了这个突破传统教育观念的理想。《窗边的小豆豆》中的“巴学园”便是以夏山学校为原型创办的。 本书于1960年出版后,迅速在全球掀起持续不断的“夏山热潮”,各个国家、各种肤色的儿童纷纷前往夏山就读。仅在美国,《夏山学校》10年就销售超过200万册,并被600多所大学指定为教育必读书。目前,本书已经被翻译成越来越多的语言,被越来越多的孩子、家长、专家奉为必读的教育经典。
内容简介
开篇 书名的由来 多年以前,在夏山学校,有个小男孩一边溜达一 边自言自语:“尼尔!尼尔!橘子皮!”打那时起, 这句俏皮话传播开来已超过25年了。如今,每当身边 的小孩子吟唱这句话,我的反应常常是:“又唱错了 ,不是橘子皮——是香蕉皮!” 为什么选择这个押韵的短句作为自传的书名呢? 因为它涵盖了我与孩子们相处的一生。实际上,如果 我们把它视作警句,那么,它就是夏山的箴言。这句 话是夏山学校和我一生所有经历的侧影。从中我们可 以一瞥,如何在代际之间架设桥梁以逾越鸿沟或者消 除鸿沟。它并不包含无礼或憎恨的成分,恰恰相反, 这句话意味着爱和平等。假如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孩 子都可以称呼他们的老师“橘子皮”,那么,我的信 箱里也许再也不会塞满以下文开头的来信:“我讨厌 我的学校,我可以来夏山上学吗?” 那个小男孩的即兴儿语告诉我们,没有必要在学 生与教师之间挖出一条沟壑,造成沟壑的正是成年人 而非孩子。教师们想要成为有尊严的权威,他们担心 一旦表现出同情心,自身的权威会随之荡然无存,继 而自己的课堂将变得混乱不堪。一方面,教师害怕消 除学生的恐惧;另一方面,无以计数的孩子害怕自己 的老师。滋生恐惧的罪魁祸首是纪律。试想,在问任 何一名士兵是否害怕自己的长官时,恐怕人们都不会 听到否定的答案。 夏山学校的这句押韵的俏皮话恰恰告诉世人一个 道理:一所学校能够消除学生对教师的恐惧,并由此 消除对生活的恐惧。具体而言,并非只有尼尔一人被 孩子待以平等、愉悦和爱,而是全校所有的员工都被 学生视为朋友和玩伴。教员们不因已然成年而固守所 谓的尊严,或期望被区别对待;他们在与学生的互动 中可以享有的唯一特权是自由的入睡时间。学校作为 社区滋养着每一位成员,成员间直呼彼此的名字(不 是姓),极少使用昵称;假如用昵称,只是为了表示 友谊和平等。三十年来,我们的科学教师乔治·科尔 希尔被亲昵地称为“乔治”或“软木塞”,深受学生 喜爱。 几年前,我在一本书中提及对新教员的面试。从 前的提问是:“如果一个孩子把你叫作‘大傻瓜’, 你会怎么办?” 如今,这依然是面试新教师的题目 ,不过省略了“大”字——走出国境线,这些土得掉 渣的骂人话鲜少流行开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坚信:各个学校最必 要的改革正是消除年轻人与长者之间的深沟——经久 不变的家长式作风。这种独断专制的权威带给学生的 是贯穿其一生的自卑;成年之后,他们仅仅是把权威 的对象由教师换为老板而已。 纪律在部队也许确有必要, 然而,除了某种乏 味的保守之士,恐怕没有任何人,会认为军事化的生 活是生存的典范。然而,学校效仿军事组织,后果会 更糟。因为士兵们至少能常常四处走动,可是一个正 值活泼好动年龄的孩子,却不得不在一天的大部分时 间中被要求静坐在课桌前。 我在这本书中详细解析了权力如何夺去了孩子的 生机。绝大多数教师对他们所施行的纪律和“模范人 物”的隐患毫不知情,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也并不想知 道。纪律惩戒是简单易行的管理方式之一,诸如“立 正”“稍息”,这些口令不仅属于兵营操练场,也改 头换面地驻扎在课堂里。 遵守!服从!发号施令者咆哮着,可是人们遵守 的不是平等的规则而是上级的指令,服从的也不是平 等本身而是上级。服从隐藏着恐惧,而恐惧本应是任 何一所学校中最为罕见的、最不受鼓励的情绪。 在美国,学生们的恐惧是害怕得到差评——得分 低意味着一无是处,或害怕无法通过考试。在其他一 些国家——包括英国在内,尽管我憎恨予以承认—— 学生们依然恐惧受到杖击或皮带抽打,恐惧被某些愚 蠢的教师蔑视或嘲笑。 可悲的是,教师这一方也充满恐惧——害怕被认 为富有同情心,害怕被那些具有离奇直觉的孩子看透 。我对此心知肚明。公立学校从教十年的经历,使我 对教师不再抱任何幻想。那时,我也是一个威严的、 高高在上的、严格执行纪律的教员。我当年任教其中 的系统依赖细皮鞭——一种苏格兰小皮带。我的父亲 使用它,随后我跟着沿用,从未思考过这样做究竟是 对还是错。直到有一天,身为舍监的我抽打着一个傲 慢无礼的男生时,头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全新的想法— —我这是在干什么?面前的男孩稚嫩瘦小,而我硕大 无比,为什么我在打一个与自己体格迥异的人?我停 下来,把手中的细皮鞭丢入炉火里,从此再也没有打 过孩子。P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