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谁更疯:一名精神科医生的精神之旅

也不知道谁更疯:一名精神科医生的精神之旅
作者: [英] 本吉·沃特豪斯
出版社: 云南人民
原售价: 59.00
折扣价: 45.00
折扣购买: 也不知道谁更疯:一名精神科医生的精神之旅
ISBN: 9787222232068

作者简介

著者: 本吉·沃特豪斯(Benji Waterhouse),英国精神科医生,供职于英国国民健康服务体系(NHS)下,从业十余年,亦就精神病学问题为公共媒体供稿或接受访谈。同时还是获奖的单口喜剧演员。 译者: 高天羽,笔名“红猪”,长期任《环球科学》杂志与果壳网翻译,出版译作数十种,如《打开一颗心》《神经的逻辑》《五感之谜》《开颅》《世界之门》等。

内容简介

前言 我有一次坐飞机时,听到广播里说机舱内有紧急医疗状况。从医学院毕业后,我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这个大放光彩的机会不能放过。 “让我过去,我是医生。”我边说边从聚集的人群中挤出一条路,像个电影中的英雄。 过道上,一位脸色发红、眼镜起雾的大好人已经对一具人体做起了心肺复苏,他冲我上下打量一番,问道 :“你是哪一种医生?” 看来竞争之激烈超出我的预料。 我告诉他我是精神科医生。 他挑了挑一边的眉毛,视线转回病人,咕哝了一句:“我嘛,是急诊医生。好吧,如果我让他恢复了心跳,你就来问问他的童年经历好了。” 诚然,以当时的情形,不能为病人恢复脉搏,一切全都免谈。不过这次事件也反映了至今仍很普遍的一种心态 :精神健康不像身体健康那么重要。 经过报纸、电台、电视、播客、推特和TikTok的宣传,公众对精神健康的认识已经发生了可喜的变化。然而目前大家关注的仍只是精神问题中较为温和、较易接受的那一端 :焦虑、抑郁、强迫障碍(OCD)、孤独谱系障碍(ASD)或是确诊者越来越多的注意缺陷多动障碍(ADHD)。 至于那些带着慢性、重症标签的障碍,则被认为更加糟糕、丑陋乃至可怖,得到的关注也比较少,比如精神分裂、双相、人格障碍或者物质滥用障碍。 这本书写的是有后一类问题的人。对他们来说,在冷水中游泳和正念填色多半不会奏效。我希望做个潜伏者,记述我在这个医学中最神秘也最具争议的领域执业十年的经历,也希望纠正一些对于精神科的病人、医生和医疗活动的错误认识(就比如,诊室里其实没有软包墙)。 许多人依然相信,抑郁是“化学失衡”引起的,或者双相会使人成为创意勃发的天才,要么精神分裂患者都是挥着斧子的杀人犯,因为他们“脑子分裂了”。 你知不知道,精神科医生(psychiatrist)、心理咨询师(psycho logist)和大神儿(psychic)有什么分别?因为电视的误导,大多数人认为我要么会读心术(那是大神儿的营生),要么能对付吃人的连环杀手(那是精神法医干的事),要么向躺椅上那些富裕的神经症患者询问他们母亲的情况(那是精神分析师,psychoanalyst)。实际上,作为一名普通成人精神科医生,我平日(经常还有平“夜”)的主要工作内容是帮助,至少是尝试帮 助患有严重精神疾病的人。 常有人说,精神疾病和断一条腿没有什么两样。我自己在医学院攻读六年之后又做了两年的低年资医生 ?,那段时间里我治过许多条断腿,主要在急诊部,往往还是在急诊部的过道里。 当时我看过的断腿,要么是一处歪斜的变形,要么运气较好,是有一截方便诊断的骨头戳了出来。给伤者查体时,我能用手摸出骨折的地方(虽然伤者可能更想我别摸);如果摸了还是不能确切诊断,我还可以用验血来排除引起骨头疼痛的其他严重原因,比如骨髓炎 ;或者我也可以要病人拍个X光片,当场把伤情确认得黑是黑、白是白。断腿的有效疗法也是现成的 :我会将伤者转给骨科医生,他们会用螺丝修复断骨,再敷上石膏固定,要不了多久,伤者就又能玩撑竿跳了。 可是精神科就不一样了。你看不见妄想障碍,摸不出双相,抑郁靠验血验不出来, X 光片也拍不出精神崩溃的人心中的参差裂缝。你也不可能把听诊器贴到某人头上,去听他幻听到的说话声。 那么从哲学上说,我们如何在所谓“正常”和“障碍”之间划出这些武断的界线?毕竟“正常”和“障碍”都会随时空而变动。在20世纪70年代之前,同性恋都还被认作精神疾病,要用厌恶疗法“治疗”。对于那些冒险走到我们的“正常”观念之外的人,又该如何治疗他们?而当一个人自认是耶稣,试图在当地泳池的水面上行走时(见第08章),真的还有时间留给我们思索这个问题吗? 另一处复杂在于,那些与现实脱节的病人,往往认识不到自己病了,因而自然也不愿意接受治疗。和他们相比,一个脚掌扭向身后的男子至少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最后还有一个实际层面的隐患。从统计上说,四个人中就有一个会在一生某个时刻遭遇精神健康问题,虽然精神疾病在英国的全部疾病负担中占比达 28%之多,它收到的英国国民健康服务体系(NHS)拨款却只有 13%。更糟的是,虽然对精神健康支持的需求不断增加,但由于精神卫生“去机构化”(社区康复)变革以及近来的财政紧缩趋势,英格兰的精神科病床数从1988年的6.7万张降到了今天的1.8万张。 于是,紧急病房的月平均入住率超过了100%,满员的医院在病房的沙发上开辟简易“病床”,在杂物间、禁闭室乃至医生办公室里摆放行军床。有时病人要被送到近 500 公里之外才有最近的医院病床。 2019 年,精神科病人为了躺上“区域外”病床而旅行的路程,相当于环绕地球 22 圈 3—你能想象让某个拄拐杖的人这样奔波吗? 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治疗病人的—和伍迪·艾伦电影中那些静谧的曼哈顿治疗室判若两个世界。 NHS的许多员工都用苦中作乐来对付这类窘境,所以我偶尔也会在书中说几个阴间笑话,希望你别介意。我认为喜剧是一件宝贵的工具,它能帮人应对艰难的课题。况且,如果在为精神健康争取与身体健康平等待遇的斗争中,我们因为在人体的孔洞中发现了五花八门的东西而开怀大笑,那我们偶尔也必须承认人心的黑暗与荒谬。比如有人要过量服药,服99片扑热息痛——因为他买了100片却掉了一片在地板上,又怕弄坏了肚子所以没有捡起来吃掉。 除了可耻的经费不足、人员短缺、粗疏的药物治疗、病人等候医治等得比医院网络加载用时还久以外,我希望你也能在本书中找到一些乐观的种子。 最后,这本书也是在写我自己,写为什么竟有神智正常的人选择成为一名精神科医生。我希望它能使你们明白,在医生那一袭白大褂下面,或者就我来说是那件手肘打了补丁的外套下面,同样是一个人。并且在所谓“理智清醒”和“精神疾病”之间的那条模糊界线,并不总能由医生清晰地划定。 “我在精神科从医十多年,你有什么想问?” 真是执业医生,不会读心术。讲的都是真事,不搞猎奇,只有唏嘘。 我的世界,一边是“耶稣”、狼人、活死人、疫苗先知等患者(但他们通常并没有醉鬼危险);另一边是统计上更易自杀和罹患精神障碍的同行,证据薄弱的理论和带有权宜色彩的疗法,资源越配越少、加班和检查却越来越多的体制,更有着爹家暴、妈酗酒、奶奶失智、叔叔精神病的我自己……可我还是坚持了这么多年,还要继续坚持…… ★ 是荒诞处境凝结为段子,还是精神疾病是喜剧的本质? 入职第一天学格斗,年终科室聚餐时欢谈如何自杀;上峰检查,最在意是陈列消防说明……没有吐槽和自我吐槽,何以在此间安身? 精神困扰和喜剧似乎有很深的联系。喜剧人六兽说:“我们都是带病上岗。”作者的咨询师说:”我来访里的几个喜剧演员是我最抑郁的病人。可能只比精神科医生低一点儿。“巧了,作者既是精神科医生,又是脱口秀演员…… ★ 医保体系竟成作家摇篮? NHS的医生写出了《打开一颗心》《脑子不会好好睡》《救命啊》(及本书)等众多佳作;而它引起中国人的关注,竟是因为“NHS面临有史以来最大危机”“NHS越来越崩溃”?真的是文章憎命达?读罢本书,你会对这块他山危石更多一分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