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树林和鸟（3年级精美插图）/小学语文同步阅读

作者简介

牛汉，原名史成汉，1923年生，山西定襄县人。著名诗人、散文家、编辑家。出版诗集、散文集二十余部。代表作《华南虎》《悼念一棵枫树》《半棵树》等诗广为流传。

内容简介

眼神 秋天。在海拔两千多米 的赛里木湖边的草原上，我 ，老牧人，相对而坐，静穆 地度过了整整一个下午。沉 默的湖和湖那岸的雪山陪着 我们。天地间没有一点声音 。草叶已经有点变黄，坐在 上面觉得温暖，因为草很密 ，似有骑在马背上的那种弹 性。空气凝滞不动．流溢的 只是那近似甜酒的草原的气 息。草原在睡梦中舒畅地呼 吸…… 老牧人比我小五岁，脸 膛宽阔而红润，突起的颧骨 有如玛瑙，坚实得几乎看不 出一点皱纹。我像遇到雪莲 似的惊奇。第一次想到风沙 和严寒的性格之中也有柔和 的成分。 但是最让我难忘的是老 牧人的眼神，不是眼睛，我 始终没有看清楚他的眼睛， 它总是眯缝着，只感到有强 烈的光芒不停地凝聚着又闪 射着。 他似乎并不看我，只望 着远远的前方。 最初我觉得他的眼神冷 漠而傲慢，但是，嘴角的微 笑又那么单纯，近乎天真。 实在使我迷惑。 只能有一个解释，他的 眼睛与眼神．生来不是让人 观看的，仅仅是为了在这无 边的草原上搜寻与发现什么 ，才本能地闪射着。像天上 的星光．并不是让人看的， 没有人仰望它，它也要闪烁 。与星光一样．牧人的眼神 ，是一种大自然的光。 我想起有一年初到大海 边的感觉：还没有望见几里 之外的大海，已顿然觉得天 地间亮得出奇．显然不是由 于阳光的照射，我不知不觉 被神秘的光包容着，并且活 活地把我照得赤裸裸的了。 我和老牧人永远不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