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奥斯维辛(1945-1986年的证据)(精)](https://file.mhuoba.com/shop/3/100021/picture/book/20190926/16/20190926162302809.jpg)
出版社: 中信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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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08674513
普里莫?莱维(Primo Levi) 意大利犹太人,作家,化学家,奥斯维辛174517号囚犯。 1919年,莱维出生于意大利都灵;1944年,他因参与反法西斯运动被捕,后被遣送至集中营。战争结束后,他回到故乡都灵生活。在此后的人生中,他从事工业化学这一行当30年,同时作为一位作家,写作了“奥斯维辛三部曲”(《这是不是个人》《休战》《被淹没与被拯救的》),以及其他基于其化学家身份和大屠杀幸存者经历的小说、散文和诗歌作品。1987年4月11*,莱维从他出生的房子**身亡。 作为奥斯维辛极为重要的记录者和见证人,莱维的文字具有一种与其他*难者不同的特质,他秉持一种化学家的冷静与节制书写记忆;同时,又如***·罗斯所说,“本该充满悼念情绪和无尽的*望,反而充满活力”。 索尔·贝娄曾说,所有伟大的现代作家都试图定义人性,以证明还有延续生命与写作的必要。莱维正是如此,他不相信人类本质上是野蛮、愚蠢、自私的,他写作也不是为了控诉与**,而是要警示后人拒*遗忘,因为“集中营不是一种偶然,不是一种不可预见的历史巧合……在世界上的任何角落,只要你开始否认人类的基本自由和人们之间的平等,你就开始向集中营体系迈进。这是一条难以止步的道路”。 ------------------------------- 莱昂纳多·德·贝内代蒂(1**8—1983) 意大利籍犹太人,外科医生。1944年2月被纳粹关入奥斯维辛集中营,1945年1月被解救。“二战”后,他与集中营狱友普里莫·莱维共同写作了一本《奥斯维辛报告》(Auschwitz Report),详细揭露了集中营内的生活状况。
集中营的医院、毒气室和焚尸炉 医务人员只从关押的囚犯中间招收。医生是事先通过考试而录用的,从那些在入营时申报自己具医学博士学位的人当中选拔,熟练掌握德语或波兰语的人优先。他们的服务是以能得到*好的食物和*优质的衣服、鞋子为报偿的。但是医疗助理和护士的选拔没有曾获得任何医药职业资质的要求,他们多半只是一些体格健壮的人,仅凭借他们与已在职的医生或营地负责人的交情而得到职位——这些自然是囚犯们十分渴望得到的职位。其结果是,医师们一般都具有相应的医药专业资质和一定的文明素质,而辅助人员对于医疗卫生的规章条例和人道的准则就往往显得相当无知或漠视,他们之中有人甚至到了用分发给患者的菜汤和面包私自去换取香烟和其他衣物的地步。病人还经常因犯了微不足道的过错而挨揍,有的病人因为犯了比较严重的过失,就不予以正常地分发食物——比如,谁要是偷了病友的面包,作为惩罚,就立刻被会当作罪人而赶离医院,立即返回劳动岗位去干活,而且先得在脊梁骨上挨上一顿鞭笞(一般抽打25下),被狠狠地使劲抽打,使用的是牛筋鞭,这是一种由橡胶裹着的帆布管子。另一种惩罚则是强迫囚犯在离地相当高的一条凳子上蹲一刻钟,十分窄小的凳面上搁着一只脸盆,被罚者得踮着脚尖双腿弯曲蹲立在脸盆上,双臂还得向前平伸至齐肩膀的高度。被罚的病人通常坚持不了几分钟,因肌肉疲劳和身体虚弱而失去平衡,就滚落在地上,引得围在一旁的护士们开怀大笑,他们还用话语讥讽嘲弄他。摔下来的病人还得站起来,再次爬上高凳子,重新按规定的时间恢复原来的姿势蹲着;倘若他接连不断地摔下来,无法再那样蹲立在脸盆上,就得挨相当次数的鞭笞以抵消对他的惩罚。 前来住院的病人越来越多,超过各个科室的接纳能力。因此,为了给新来的病号腾位子,每天都有相当数量的病人尚未痊愈、身体还十分虚弱就得出院;即便如此,他们在出院第二天就得恢复劳动。那些患上慢性病或住院时间超过两个月的患者,以及因其疾病一再复发、回去住院的次数太过频繁的患者——正像我们已提及的那些患有肺结核病、梅毒和疟疾的病人——就得被遣送至比尔克瑙,并在那里的毒气室被处死。那些因身体太过虚弱而丧失劳动能力的人,也遭*同样的命运。医院的各个科室还不时地——大约每个月一次——进行所谓的“筛选穆斯林”(人们就是用这种形象化的措辞来称呼那些极其消瘦的人),筛选的体质*差的人就被送往毒气室。如此的筛选是由医务部门主任医师主持的,筛选的速度很快,所有住院病人都光着身子列队在主任医师的面前走过;仅仅凭其随便扫视一眼,他就判定各个病人的体质状况,并当即决定他们的命运。几天之后,事先被选定者再接*第二次检查,由一位*卫*上尉医生来诊断,他是所有从属于奥斯维辛的集中营医务机构的总负责人。实际上,我们应该说,这第二次检查比前面那次检查要仔细些,每个病例都经过反复斟酌和研究:不管怎么样,有幸被淘汰免除去毒气室、重新被允许去医院做进一步治疗的人,或者被派到其他劳动队从事比较轻松的劳动的人,为数甚少,大部分人都被判处死亡。我们之中有一个囚犯足足有四次被列入“穆斯林”的名单,而每次他都逃脱了必死的厄运,仅仅出于他是医生这样一个事实;因为医生——这是不是一种普遍的规定,抑或是莫诺维茨营地领导层的主意,我们不得而知——可以免除被送往毒气室这样一种结局。 1944年10月,他们对营地所有的“棚屋”都进行了“筛选”,而不仅仅局限于医院的各个科室,不过,那可是*后一次筛选,因为从那个时期之后,类似的“筛选”就中断了,比尔克瑙的毒气室也都被拆除了。然而,就在10月那个悲惨的*子里,850名*害者被筛选出来,其中有八个意大利籍的犹太人。 瓦斯毒气室及其附属的焚尸炉的运转,是由一个特别行动队承担,他们*夜轮流倒班。这个特别行动队的成员单独分开生活,对他们施行严格的隔离,不让他们与其他囚犯和外界有任何接触。他们的衣服上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恶臭味;他们身上总是肮脏不堪,一个个脸上都透着一副凶残相,真的跟猛兽似的。他们都是从犯有严重凶杀血案的刑事重犯中挑选出来的。 据我们所知,一个新的焚尸炉和一个毒气室于1943年2月在比尔克瑙投入使用,比在这之前运转的毒气室和焚尸炉设置得*符合要求。焚尸炉分三个部分:等候室、“淋浴室”和高炉。高炉中央竖着一个高高的烟囱,周围是九座高炉,每座高炉有四个出口,从每个出口一次可以同时运出三具尸体。每座高炉每天能焚烧2000具尸体。 被带入等候室的*害者接到全部脱光衣服的命令,因为——人们对他们是这么说的——他们得洗淋浴,为了让他们*相信这卑劣的骗局,还分发给他们每人一块肥皂和一条毛巾;然后就让他们进入“淋浴室”。这是一间大屋子,里面安装了一种人工的假淋浴设备,设备壁面上写着如下醒目的告诫:“你们好好地洗澡,因为清洁就意味着健康。”“不用节省肥皂!”“别把你们的浴巾忘在这里!”这样,“淋浴室”就可以给人造成一种印象,似乎那真是一个大洗澡堂。浴室的天花板上有一个大通风口,由三大块金属板密封,得用阀门才能打开。有几条轨道穿过整个浴室地面,通往焚尸的高炉。当所有人进入毒气室后,门就关闭了(门都是密封的),而且通过天花板上的阀门,撒下来一种粉末状的呈蓝灰色的化学药剂,它们被装在几个铁皮盒子里;这些盒子都带有一个标签,上面写着:“齐克隆B(Zyclon B)用于杀灭一切动物寄生虫”,还有汉堡的一家工厂的商标。这是一种氰化物化学药剂,会在一定的温度下挥发。所有被关闭在毒气室里的人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就被毒死,这时,所有的门窗就全部被打开,带着面罩的特别行动队专职人员进入室内*作,把尸体运往焚尸炉。 尸体在被运入焚尸炉之前,有专人负责把有些尸体上尚残留的头发全部剃光,这些就是随运货的闷罐车抵达那里,但没有**入营地就立刻被带到密室毒死的那些人的尸体——镶有金牙的人则先得被抠去金牙套。骨灰就被当肥料撒在营地上和菜园里,这是众所周知的。 临近1944年年底,在莫诺维茨营地下达一个条例规定,凡是营地囚犯中的医生,都被免除在劳动队干活,并且被分配在医院不同的科室里任职当医生,若缺少合适的岗位,就当护士。他们在就任新的职务之前,得在医院内科或外科的不同诊室里跟着轮流值班,实习一个月,同时还上一种医学药理理论培训班,课程的内容涉及集中营的医疗组织、医务工作的运营、集中营的病理特点,以及须对病人实施的有关治疗等。这些规定按条例得以正常实施,培训班于1945年1月上旬开学,然而,临近1月中旬就中断了,因为苏联方面在克拉科维亚-卡托维兹-勃雷斯拉维亚方向发起了猛烈的反*,势不可当,德国*队不得不仓皇逃跑。就像奥斯维辛地区其他所有的集中营一样,莫诺维茨的集中营也被撤空,而且德国人带走约1.1万名囚犯,可是根据后来奇迹般存活下来的某些人提供的消息,没几天之后,当押送的士兵们发现自己已经**被苏联红*包围而且没有任何撤退的生路时,几乎所有被带走的人都被机*扫射而毙命。当时他们已经步行了七十来公里,一路上几乎没有停歇,也缺乏粮食供应,因为从营地出发时每人分得的只有1公斤面包、75克人造奶油、90克香肠和45克白糖。随后他们就被装进不同的列车往不同的方向开拔,但不能抵达任何目的地,于是就发生对幸存者的大屠杀,那都是些经历过千辛万苦、忍*过非人遭遇的人;许多人——也许有三四千人——原本精疲力竭地沿着大路停留在那里,却被押送的德国士兵用手*或步*当场屠杀了。 营地里只剩下几千名老弱病残者,或尚未病愈、无法长途跋涉的人,他们处于几名*卫*的监视之下,而*卫*曾接到过命令,在丢弃他们之前必须全部开*击毙。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后这道指令没有被执行;不过,无论这是因为什么缘故,我们两个至今都还活着,应该只归诸这一条:我们两个当时都滞留在医院里,一个被指派为住院患者的医疗助理,另一个则是恢复期的病人。护理病人的命令当时也只能从道义上执行,因为医药上的治疗已不可能,实际上德国人在丢弃营地之前,已经把医院所有的药品和外科器械全都撤空了,再也找不到一片阿司匹林,也看不见一把敷药用的钳子或一块棉纱布。 接下来的*子是极其悲惨的,许多病人因缺少治疗而死去,许多人因身体**衰弱而死去,因为食物也短缺了。连水也缺少,就在那几天里发生的一次空袭中,水管子被炸毁了。幸好在近旁的一个营地里发现了一个为防冻而存放着土豆的地窖,至少能让尚未**衰弱的患者充饥,以坚持到苏联人*终到来的那天,可以得到大量供应的分配食物。 莱昂纳多·德·贝内代蒂 普里莫·莱维 奥斯维辛被囚禁、迫害者乃至施暴者家属的现身说法,真实、震撼的纳粹集中营见证文本。 莱维作为奥斯维辛见证者的突出贡献,《被淹没与被拯救的》的史实佐证 普里莫·莱维是意大利***作家,奥斯维辛极为重要的记录者和见证者。 卡尔维诺评价莱维是:我们时代极重要、极有天赋的作者之一。 索尔·贝娄说:“在普里莫?莱维的作品中,没有一句话是多余的,每个字都不可或缺。”莱维的思想和文学成就,已经获得西方学者、作家、媒体普遍的赞誉和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