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和六便士(精)

月亮和六便士(精)
作者: (英)毛姆|译者:陶然
出版社: 长江文艺
原售价: 29.80
折扣价: 17.60
折扣购买: 月亮和六便士(精)
ISBN: 9787535486585

作者简介

毛姆(1874—1965),英国小说家,散文家,戏剧家,出生于法国巴黎。 十岁时,父母已相继去世,遂被送往英国肯特郡,与叔父一起生活。1**2年起,在伦敦的圣托马斯医院学习医科,同年,发表了首部小说《兰贝斯的丽莎》,广*好评,遂弃医从文。**次世界大战期间,加入法国红十字会,后*英国*方指派,在瑞士和俄国开展情报工作。曾多次赴南太平洋和远东地区旅行,许多小说因此颇具异域情调。晚年撰写了许多回忆录和文学批评,至八十五岁时方才搁笔。 主要小说作品: 《人性的枷锁》(1915) 《月亮和六便士》(1919) 《叶之震颤》(1921) 《面纱》(1925) 《刀锋》(1944)

内容简介

我离开大溪地的时候到了。岛上素有好客之道, 许多熟人纷纷送来礼物,几只椰树叶编的篮子、野菠 萝树叶编的席子、蒲扇什么的,提娅哈送我三颗小珍 珠还有三罐她亲自用胖乎乎的双手做的番石榴果酱。 从威灵顿去旧金山的邮船在这儿只停二十四小时,此 刻已吹响汽笛,催促乘客上船。提娅哈把我紧紧搂在 她巨大的胸前,我感觉像陷进波涛汹涌的大海。她眼 里闪着泪,把红嘴唇压到我嘴上。邮船慢慢驶出泻湖 ,从礁石裂隙间轻巧地穿梭而过,驶进开阔的大洋。 一阵忧郁涌上心头。拂面的微风依然夹着岛上的迷人 清香。大溪地已远,我心知此生再也不会和她相见。 翻过这段人生篇章,我觉得离无法逃脱的死亡又近了 一点点。 回到伦敦,刚过一个月,我把手头的急事处理好 了,心想斯朱兰太太也许想知道她丈夫*后几年的境 况,就给她写了封信。我早在战前很久就没见过她了 ,从电话本中才把她的地址找出来。她如今住在卡姆 敦丘,我照她**的时间来到那栋整洁的小房。她这 时肯定已六十开外,但保养得很好,没人会觉得她年 过五十。她脸庞瘦,没什么皱纹,是那种优雅老去的 类型,让你误以为她年轻时肯定漂亮得多。她的头发 没怎么变白,发型得体,一袭黑袍也很时髦。我记得 听人说过,她姐姐麦克安德鲁太太在丈夫去世后没几 年也死了,给斯朱兰太太留了份遗产。从她这栋住房 和开门女佣的端庄模样看,这笔钱足以让斯朱兰的遗 孀过得挺舒服。 女佣把我领进会客室,原来斯朱兰太太还有个访 客。得知他的身份后,我心里暗猜她约我这个点儿来 并非别无用意。那位客人叫范布泰先生,是美国人, 斯朱兰太太一边向我介绍他的身份,一边带着迷人的 微笑朝他致歉。 “你知道,我们英国人无知得很。请务必原谅, 我得解释一番。”然后她脸对我说:“范布泰先生就 是那位**的美国评论家。你要是还没读他的书,就 太落伍了,一定要赶紧补课。他在写关于亲爱的查理 的东西,过来问我能不能帮上点儿忙。” 范布泰先生是个瘦削的男子,长着皮包骨头泛油 光的大秃脑袋,鼓囊囊的大脑门下是一张深深刻满皱 纹的蜡黄面孔,显得很小。他话不多,格外彬彬有礼 ,有一点新英格兰腔,举止有一股苍白冷漠的僵硬感 。我不禁暗想他到底干吗要挖查尔斯·斯朱兰的料。 斯朱兰太太提到丈夫名字时故意显得很柔情,我暗自 觉得好笑。他俩聊的时候,我把房间打量了一番。斯 朱兰太太显然紧追时尚,莫里斯风格的壁纸不见了, 简朴的大花窗帘撤掉了,爱诗利花园会客室墙上的爱 伦道装饰画1848年成立的爱伦道协会(Arundel Society)以推广艺术为宗旨,发行多种名画复制品 。也不见了,如今房间里充满绚烂奇妙的色彩,我心 里暗自嘀咕,她到底知不知道流行时尚强加给她的五 彩斑斓的色调其实是南太平洋某座小岛上某个可怜画 家的梦境。她亲自给了我答案。 “你这些靠垫真漂亮。”范布泰先生说。 “喜欢吗?”她微笑着说,“巴克斯巴克斯 (Bakst)是俄罗斯画家、舞台设计家。设计的,你 知道。” 墙上有几幅斯朱兰名作花花绿绿的复制品,这多 亏一家柏林印刷商。 “你在看我的画啊,”她顺着我的眼光瞧去,“ 当然了,原件我弄不到,但有这些也是安慰。出版商 亲自送给我的,对我是莫大的慰藉。” “每天欣赏这些画肯定很愉快。”范布泰先生说 。 “的确,它们极具装饰性。” “我*由衷的信念就是,”范布泰先生说,“艺 术大作都是很好的装饰品。” 他们的目光落在一个给婴儿喂奶的**女人身上 ,女人旁边有个小女孩儿跪着向不谙世事的婴儿递去 一朵花。一个满脸皱纹骨瘦如柴的老太婆注视着她们 。这是斯朱兰心目中的神圣之家。我猜画中人都曾经 住在他在达哈沃北边的家里,那女人和婴孩就是爱塔 和他们的长子。我默默思忖,不知斯朱兰太太对事实 有没有一丝觉察。 大家继续聊着,布泰先生的谈话技巧令人惊叹, 哪怕是稍带一丝尴尬的话题,他都统统避开,斯朱兰 太太也是一句假话都没讲,却巧妙地暗示自己与丈夫 的关系向来美满。*后范布泰先生起身告辞。他握着 女主人的手,讲了一大通优雅动听但未免矫揉造作的 谢词,离开了。 “希望他没惹你烦,”她在他背后一关门就说, “当然有时候很烦人,但我觉得嘛,有人问查理的情 况,我必须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人家才是。身为一 个伟大天才的妻子,要承担一定责任的。” 她用那双可爱的眼睛看着我,依然像二十多年前 那样亲切真挚。不知她是否在捉弄我。 “你那打字生意肯定不做了吧。”我说。 “对啊,”她漫不经心地说,“我做的时候*多 是为了喜好,而不是其他。孩子们也劝我卖掉那桩生 意,他们怕我太累了。” 看来斯朱兰太太已经忘了自己曾干过自食其力这 种不光彩的事。她具有上等女子的本能意识,认为花 旁人的钱过*子才算体面。 “他们都在这儿,”她说,“估计会愿意听你谈 谈他们父亲的事。还记得罗伯特吧,嗯?我很高兴告 诉你,他已经被提名,很快要*领陆*十字勋章了。 ” 她走到门口叫孩子们。一个身穿卡其布**的高 大男子走进来,脖子上系着牧师领,英俊中带着一些 粗犷,但眼神还像他孩童时期那么坦率。他妹妹跟在 身后,年纪肯定跟我初次见到她母亲时相仿,母女俩 长得很像,她也给人一种错觉,仿佛她少女时期肯定 比实际上*漂亮。 “还以为你一点都不记得他们了呢,”斯朱兰太 太自豪地微笑说,“我女儿现在是罗诺德森太太,她 丈夫是*兵少校。” “他是正儿八经从士兵升上去的,”罗诺德森太 太乐呵呵地说,“所以现在才是个少校。” 记得我许久前就预感她会嫁个**,这是注定的 ,她生就一副*太太的优雅范儿,和蔼亲切,但几乎 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想法:我与众不同。罗伯特也精 神焕发。 “真是有幸啊,你这次来我正好也在伦敦,”他 说,“我只有三天假。” “他恨不得立即赶回去。”他母亲说。 “呵,我承认我在前线过得好极了。交了很多好 朋友,那可是顶呱呱的生活。当然战争什么的都很恐 怖,但也把人*好的品质给逼了出来,这一点无可否 认。” 接着我把斯朱兰在大溪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给 他们。我认为没必要提爱塔和她儿子,其余事情我尽 量照准叙述。讲完他的惨死我就没再往下说。大家沉 默了一两分钟,然后罗伯特·斯朱兰划了根火柴,点 了支烟。 “上帝的磨盘转得慢,却磨得极细。”他有点装 模作样地说。 P198-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