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希罗多德一起旅行

与希罗多德一起旅行
作者: [波] 雷沙德·卡普希钦斯基
出版社: 云南人民
原售价: 68.00
折扣价: 4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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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222229266

作者简介

◎ 作者简介 雷沙德·卡普希钦斯基(Ryszard Kapu?ciński,1932—2007),波兰著名新闻记者、作家、摄影师、诗人,波兰新闻和文学界一位里程碑式的传奇人物,被公认为二十世纪深具影响力的作家和伟大的记者之一。在四十余年的驻外记者生涯中,足迹遍及一百余个国家,尤其深入亚非拉人迹罕至的地域,亲临火线,从大事件的现场发回一手报道。曾亲历二十七场革命和政变,四十余次被拘禁关押,四次被判死刑。创作了二十余部非虚构作品和诗集,被译成三十余种文字,获得五十多项国内国际大奖,六次被提名诺贝尔文学奖。加西亚·马尔克斯赞誉他是“真正的大师”;萨尔曼·鲁西迪称赞他的作品是“新闻报道和文学艺术的惊人融合”;玛格丽特·阿特伍德认为他是“我们这个时代蕞杰出的见证者”;约翰·勒卡雷称他为“现代新闻报道的超凡魔术师”。 译者简介: 马睿,中国现当代文学硕士。先后做过上海书店出版社编辑、《东方早报·上海书评》编辑、梨视频文娱总监,曾在《文汇报·文汇学人》《新知》《鲤》发表过多篇编译作品和文章。

内容简介

★ 在那些年里,我们所有的思考,我们的观察和阅读,都被对影射的痴迷所支配。每个词都让人联想另一个词;每个词都是双关,带着伪装,带着隐喻;每个词都包含一些秘密编码,被狡猾地隐藏起来。没有任何东西是简单的、字面的、明确的——每个手势和单词的背后,都有所指,都凝视着意味深长的眼睛。写作的人很难与阅读的人沟通,这不仅是因为审查员可以半路拦截文本,还因为,当文本最终抵达读者时,后者读到的东西与明明白白写出的东西完全不同,他不断问自己:这位作者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 离边境越近,土地越空旷,遇到的人越少。这种空旷增加了这些地区的神秘感。我也对边境地区的寂静感到震惊。这种神秘和寂静吸引了我,让我着迷。我很想看看国境线另一边有什么。我想知道,当一个人越过国境线时会经历什么?是什么感觉?会想什么?这一定是个激动人心的时刻。另一边是什么样子?它肯定是——不同的。但“不同”意味着什么? ★ 我发现,这里的每项活动、每件杂务都分配给了不同的人,每个人都警惕地守护着自己的角色和位置——这个社会的平衡似乎取决于此。有人早晨端茶,有人擦鞋,有人洗衬衫, 还有人打扫房间——诸如此类, 没有尽头。千万不能要求熨衬衫的人帮我缝纽扣。我是在前面所说的那种环境下长大的,觉得纽扣自己缝缝就行了;但这样一来,我就会犯下可怕的错误,因为我剥夺了别人的生计,那人背负着一个大家庭,不得不靠给衬衫缝纽扣谋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和任务、归属和用途,呆板却严丝合缝地精心编织在这个社会中,需要老到的经验、渊博的知识和敏锐的直觉来洞察和破译其构造的精妙之处。 ★ 在希罗多德的世界,人是唯一实在的记忆存储库。为了找出被记住的东西,必须找到这个人。如果他住得很远,就得长途跋涉去寻访。一旦找到,需要促膝长谈,聆听,记忆,记录下来。新闻报道由此开始;它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诞生的。 ★ 如果没有那些痛苦,这些奇迹会出现吗?如果没有监工的鞭子,没有奴隶的恐惧,没有统治者的虚荣心?简而言之,历史的丰功伟绩真是由人的弱点和邪恶造就的吗?人性的幽暗只能被他创造的美征服吗?以及他于此间所做的努力,他的意志与决心? ★ 伟大的统治者忙于征服世界,他们有点像狂热的收藏家,行事有条不紊。他告诉自己:我已经有了伊奥尼亚人,有了卡里亚人和吕底亚人。还缺哪里的人?我缺特拉齐斯人,格泰人,还缺斯基泰人。想到这些,占有那些还未被掌控的国家的欲望开始在他心头燃烧。这些国家此时仍然是自由和独立的,他们还不明白,一旦引起大帝的注意,就已经引火烧身。也就是说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何况导致此类灾难发生的,往往不是莽撞和不负责任的冲动。通常,万王之王就像一个潜伏的掠食者,他先把猎物放在视野之内,接着会耐心地等待有利时机到来。 但在人类社会,不可否认的是,侵略需要借口。重要的是得把这个借口包装成普适的必要措施或神圣职责。可供选择的范围并不大:要么是我们必须自卫,要么是我们有义务帮助别人,要么是我们在替天行道。最合适的借口能把所有三个动机串起来。攻击者因此得以享有“救世主”的荣耀,被神眷顾。 ★ 惨剧为何发生?这些满是怒吼和鲜血的毁灭现场,说明了什么?那隐晦无形但势不可当的破坏性力量,到底从何而来?这种场景是结束还是开始,更大的灾难是不是还在后头?谁为它们讲话?我们这些通讯员和记者吗?不。死者尸骨未寒,人们刚刚清理掉焚烧的汽车残骸,打扫完街道上的碎玻璃,而我们已经收拾好行李奔赴下一个现场,去其他人正在燃烧汽车、打碎橱窗、为逝者掘墓的地方。 ★ 我们是否想过,从远古时代开始,世界上的财富,就是由奴隶创造的? ★ 薛西斯是个奇特的人物。尽管他统治了世界相当长时间(事实上,统治了几乎整个已知世界,除了雅典和斯巴达这两个城市,它们是持续困扰他的例外),我们对他知之甚少。他在三十二岁时即位。他痴迷于拥有绝对权力,渴望掌控一切事和所有人。我想起曾经看到的一则新闻标题,可惜我不记得作者了:“妈妈,有一天我们会拥有一切吗?”这正是薛西斯的生命原动力:拥有一切。没人敢反对他,因为这样做要付出人头落地的代价。在这种顺从的氛围中,但凡有一个反对的声音,统治者就会感到焦虑,迟疑。阿塔班努斯的反对正是如此。 ★ 希罗多德在旅行中遇到了不同的部落和族群,他观察他们,做记录,大家都有属于自己的历史,各自展开又同时存在——换句话说,人类历史远远不止一个故事,人类历史作为总体就像一口大锅,在其不断沸腾的表面能看到无数微粒的持续碰撞,每个微粒都在自己的轨道上移动,沿着无数彼此相交的轨迹。 ★ 希罗多德以孩子般痴迷的热情去了解他的世界。他最重要的发现是什么?有很多个世界。每一个都不同。 每一个都很重要。 而人必须了解它们,因为这些不同的世界,这些不同的文化,是我们得以理解自己的镜子,由于它们,我们才得以更好地了解自己——因为在与他者对照之前,我们无法比较,确定自己身份的边界。 这就是为什么希罗多德有了这个发现:不同的文化就像一面镜子,我们可以从中审视自己,以更好地了解自己——每个早晨,锲而不舍,一次又一次地踏上旅程。 1. 六次获得诺奖提名,传奇记者的四十年狂飙之路:逆着人流,进入灾难中心—— 四十余年驻外记者生涯,足迹遍及一百余个国家。穿越火线,深入亚非拉人迹罕至的地区,从大事件的现场发回一手报道。 亲历二十七场革命和政变,四十余次被拘禁关押,四次被判死刑。创作非虚构作品二十余部,被译成三十余种文字,获得五十多项国内国际大奖。 “钉子一般坚硬”的世纪记者:“真正的大师”(加西亚·马尔克斯);“新闻报道和文学艺术的惊人融合”(萨尔曼·鲁西迪);“现代新闻报道的超凡魔术师”(约翰·勒卡雷);“我们这个时代蕞杰出的见证者……一波又一波难民朝一个方向涌去,逃离灾难,而卡普希钦斯基反其道而行,进入灾难的中心”(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2. 冲出铁幕:全世界都是他的现场—— 1956年,乘坐一架在战争中服过役、机身布满补丁的老式双引擎螺旋桨飞机DC—3,波兰工农兵大学生、新手记者卡普希钦斯基终于越过国境,飞向罗马,开始长达四十年漫游世界的旅程。 在印度,从小接受社会主义平等教育的他,发现自己摇身一变,成了坐人力车的老爷;在阿富汗,他因为没有签证被扣押,但无法被遣返,因为来时那架飞机已经飞走了,而那是唯一的一架。感谢“百花齐放”的方针,他得以来到中国,和《中国青年报》的同仁亲切会谈,读“毛选”和《庄子》,但还没等开始报道,自己在波兰的报社团队就解散了…… 六十年代非洲政变频发。在纳赛尔的埃及,为政权服务的游民犹如“闲置岩浆”,效果甚至好过供养一支昂贵的全职警察队伍。在殖民体系崩溃、内战爆发的刚果,所有人都成了逃亡者,传教士指挥儿童进行军事操练…… 1979年,他在德黑兰见证了伊朗国王统治的最后几周:示威人群、口号呐喊、射击噼啪声和瓦斯恶臭的世界,然而狙击手撤去之后二手书商便涌现在街头。而在不远处的波斯波利斯,矗立着大流士的宫殿和薛西斯后宫的废墟…… 3. 带着希罗多德穿越战火:真相就在历史深处—— 在四十年穿越火线的全球之旅中,卡普希钦斯基始终随身携带着希罗多德的《历史》。这本写于两千五百年前的历史作品在波兰曾被禁止印刷,直到斯大林去世才得以出版。 可希罗多德能有什么问题?他笔下的古希腊是“一个每隔几年就会血流成河的明亮的世外桃源”。他写羽翼未丰的僭主学习如何保有权力,记录居鲁士大帝的穷途末路、征服者大流士的残暴和溃败、被围困的巴比伦城内的屠杀、雅典的毁灭、波斯舰队的沉没……还有在历史熔岩的爆发之间求存的反抗者,“渺小起来没有限度”但却想要站在这种破坏力对面的人。 卡普希钦斯基试图记录的二十世纪——强权、战乱、灾祸、流散,以及历史缝隙中如奇迹般保存的日常生活——与希罗多德的世界神奇地相遇了。在一个冲破铁幕的波兰人眼中,彼此呼应的例子堆积如山。“历史的丰功伟绩真是由人的弱点和邪恶造就的吗?”“为什么人们会互相发动战争?这两个世界为什么要互相争斗到你死我活?从来如此吗?将永远如此吗?” 两位各自时代的记录者,跨越东西方的边界,在不可思议的地方寻找真实故事的拼图。“他为什么无所畏惧,能孜孜不倦地投身这场伟大的冒险?我认为是一种乐观的信念:相信这个世界可以被真实描述,相信这么做有价值。” 4. 镜头对准当下,每一幕又都是《历史》—— 卡普希钦斯基用写下的每一页证明:有很多个世界,每一个都不同,每一个都很重要。历史不只是已经完成使命并被抛弃的人类行为的记录,历史是连续不断的当下。“我们在历史记载中遇到的事情,和自以为在这个时代可以躲开的事情,完全相同。”理解他者,即是理解自己。 5. 经典绝版多年,重译本全新上架:“我们身处黑暗,被光包围”——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特别推荐: 像希罗多德一样,他倾听并且记录,但从不指责。他的一生都在探寻——探寻,而非完成什么使命。他想找到什么?当然是异国的细节;文化差异;在战后波兰极度缺乏的丰富拼图。但除此之外,他寻找的是人类共同的善意,即便在极端的流血冲突、虐待狂式的复仇和堕落中也是如此。我们的希望在哪里?也许在于尊严——那种朴素的尊严,处处成为压迫者的眼中钉、却永远无法被彻底根除的尊严。那种说“不”的尊严。 考虑到他目睹过的一切,卡普希钦斯基比任何作家都更有理由悲观,但悲观并不是他惯常表达的情绪。他更常表达的是惊奇。惊奇世间竟然如此辉煌与卑劣并存。在《与希罗多德一起旅行》的结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