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近现代福州开先人物画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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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伦敦的雨 徐志摩在悼念林长民的文章《伤双栝老人》中说：“ 她，你曾经对我说，是你唯一的知己；你，她也曾对我说 ，是她唯一的知己。你们这父女不是寻常的父女。‘做一 个有天才的女儿的父亲’，你曾说，‘不是容易享的福， 你得放低你天伦的辈分先求做到友谊的了解’。徽，不用 说，一生崇拜的就只你，她一生理想的计划中，哪件事离 了聪明不让她自己的老父？”林长民、林徽因这对父女， 相互将对方视为知己，并且是唯一的知己，因而，当林长 民行将前往欧洲考察议会制时，他想带去的旅伴，不是太 太，不是秘书、助手，而是尚在北京英华女中读书的女儿 林徽因。父亲的考虑是女儿的长远，他在致徽音的信中说 “我此次远游携汝同行。第一要多观察诸国事物增长见识 。第二要汝近我身边能领悟我的胸次怀抱……第三要汝暂 时离去家庭烦琐生活，俾得扩大眼光，养成将来改良社会 的见解与能力。”理性与智慧的父亲，就这样打算这样培 养年仅16岁的爱女。 1920年早春二月，林长民父女开始了欧洲之旅。他们 先在伦敦住下，阿门27号的女房东是位建筑师，可能正是 这位房东，影响了林徽因对建筑艺术的最初爱好。父亲前 往瑞士开国际联盟会议，林徽因在伦敦跟着两个老师学英 语与钢琴，与房东交谈伦敦的建筑之美。父亲待公务忙完 之后，便带着爱女至欧洲大陆旅行，从巴黎到瑞士，从目 内瓦到德意志，在柏林的“庭球俱乐部”观看了一场中国 运动员郑河先与德国运动员的比赛。还在柏林浏览了皇宫 ，观看了歌剧。由德国前往比利时的布鲁塞尔拜会中国驻 比利时公使魏注东，参观了动物园与钻石展览会，最后由 巴黎返回伦敦。一月余，父亲带着女儿游历了欧洲四国， 受到中国驻外机构的接待、受到友人的欢迎。由于林长民 的身份，所接触皆为上层人士，这对扩大林徽因的眼光， 一开始就垫起了很高的平台。在伦敦，只要有机会，父亲 便带着女儿进入英伦社交界，结识了众多的文化界名流， 包括哈代、曼斯菲尔德等。有时，林徽因也以女主人的身 份接待父亲的朋友。这一切，都为林徽因以后的社交能力 奠定了基础。 从巴黎回到伦敦后，通过考查，林徽音进入英国St． Mary College就读。父亲经常外出，她就一人在家，伦敦 以雨雾见长，多少年后，她在回忆这一段生活情景时是这 样说的：“……差不多二十年前，我独自坐在一间顶大的 书房里看雨，那是英国的不断的雨。我爸爸到瑞士国联开 会去，我能在楼上嗅到顶下层楼下厨房里炸牛腰子同洋咸 肉，到晚上又是在顶大的饭厅里(点着一盏顶暗的灯)独自 坐着，垂着两条不着地的腿同刚刚垂肩的发辫，一个人吃 饭，一面咬着手指头哭——闷到实在不能不哭！理想的我 老希望着生活有点浪漫的发生，或是有个人叩下门走进来 坐在我对面同我谈话，或是同我同坐在楼上炉边给我讲故 事，最要紧的还是要有个人来爱我。我做着所有女孩做的 梦。而实际上却只是天天落雨又落雨，我从不认识一个男 朋友，从没有一个浪漫的人走来同我玩——实际生活所认 识的人从没有一个像我所想象的浪漫人物，却还加上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