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右一点点/瓦尔加斯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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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一 “你在街区里都干些什么呢?” 玛尔妲老太太喜欢跟人逗个嘴什么的。这天晚上，她 还没有喝得醉醺醺时，跟老板一起在柜台上兴致勃勃地玩 起了填字游戏。老板是一个正直的家伙，但玩起填字游戏 着实叫人来气。他的回答总是走偏道，他不遵守规则，很 不适应填字的格子。然而他还是可以派一派用场的，他精 通地理，这一点倒是叫人很纳闷，因为他从来就没离开过 巴黎半步，并不比玛尔妲老太太强多少。竖行两个字母填 一条流经俄罗斯的河，老板建议填“叶尼塞河”。 总之，这比什么都不说要强得多。 路易·克尔维勒十一点左右走进咖啡馆。玛尔妲已经 有两个月没见他的面了，说实话，她很有些想念他。克尔 维勒把一枚硬币塞进电动弹子游戏器，玛尔妲眼看着大圆 球一弹一弹地行进在轨道中。这个滑稽的游戏总是让她不 无难堪，它包含有一个特别设计的空间，能不断地掴动弹 子，有一个坡度，凭借游戏者不停的努力，能让弹子一直 向上冲，而一旦弹子冲上坡，就会重新迅速地滚下来，迷 走在特别设计的空间中。她总觉得，这机器实际上在不断 地给人以一些道德教训，一种严厉的、不公正的、令人气 馁的道德训诫。而假如，人们报以合法的愤怒，给它狠狠 来上一拳，它就会立即做出反应，人们也就会受到惩罚。 而且还得为此付出代价。人们确实尝试过对她解释说，这 是一件用来找乐子的工具，没什么可做的，这让她回想起 她的宗教教理课本。 “嗨，你在街区都干些什么呢?” “我过来看一看，”路易说。“樊桑注意到了一些东 西。” “一些值得干一下的东西?” 路易住了嘴，游戏场景有些紧迫，弹子直接朝向虚无 偏移。他一叉子挥过去把它兜起，它继续软绵绵地噼里啪 啦上升而去。 “你玩得太软了，”玛尔妲说。 “我知道，谁叫你在边上一直说个不停来着。” “必须的。当你读教理课本时，你就听不到别人对你 说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呢。那值得干一下吗?” “可能吧。得看一下。” “那是什么呢?政治的，无耻的，未确定的?” “别这样大声嚷嚷，玛尔妲。总有一天它会给你带来 麻烦的。不妨说，就在人们想象不到的地方，会有极端反 动派在。这实在太让我费解了。” “当真吗?” “当真，玛尔妲。绝对当真，就像特产名酒的全国统 一审定，装瓶，进城堡封存。得证实一下，当然。” “发生在哪里?在哪一条长椅上?” “在102号长椅上。” 路易微微一笑，射出一颗圆球。玛尔妲沉思了一阵。 她有些糊涂，她失手了。她把102号长椅跟107号和98号弄 混淆了。路易发现，如果给巴黎的那些公共长椅都编上号 ，事情可就简单多了，那些长椅，他可是用来当观察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