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教育的先驱(叶圣陶传)/常春藤传记馆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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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1905年夏天，父亲决定让不满11岁的叶圣陶参加 童试，提前熟悉科举考试的氛围，以免日后怯场。童 试，就是考秀才，是科举考试的第一个环节，包括县 试、府试和院试三个阶段。院试合格后取得秀才（生 员）资格，才能进入府、州、县学学习，所以又叫入 学考试。叶圣陶顺利地通过县试和府试，由舅父陪着 到署府贡院参加院试。在苏州的风俗中，舅父有着重 要的职责，一些场合中比父母的责任都要重大，比如 为外甥剃第一次头，送外甥人科举考场以及分家时出 来主持公道。 那时已经是清朝末期，科考远不如以前严格，什 么书都可以带进考场，诸如《五经备旨》《应试必读 》《应试指南》《圣谕广训》等都可以带着做考试的 参考。考试时间定在子时。午夜前入考场，通宵答卷 ，快的第二天上午交卷，慢的考到下午。考试的前一 天，叶圣陶向父亲提出要求：要我去，必须带两个马 铃瓜。马铃瓜是一种长得像马铃的小甜瓜，想来小孩 都是爱吃的。叶钟济本来就怜爱儿子，这样的要求有 什么为难？他专门准备一个轻巧的食篮，装了两个马 铃瓜、七八个馒头、一包火腿，还有些花生米、西瓜 子、橄榄之类的零食；另外，还给叶圣陶系上了红辫 线。当时人们有一种说法，如果孩子年幼而且长得清 秀，就用红绵线编辫子，使他看上去显得可爱，主考 官看了心生喜爱，就会在人名簿上做个记号，阅卷时 给出好成绩。 舅父和叶圣陶在夜色中出发了。舅父提着考试要 用的各种东西，叶圣陶则坚持自己来提食篮。夜行的 路上并不浪漫，四周的虫鸣声衬出荒凉的气息，叶圣 陶觉得手里的篮子似乎也越来越重了，可是一想到篮 子里有带着可爱花纹的马铃瓜，就又有了力量，来回 变换着手提着。到了考场，时候还早，他突然感觉非 常口渴，心想：如果拿出一个马铃瓜来吃，岂不爽快 ？可是周围有许多人，一个人吃瓜是不是不太合适？ 如果分给大家，自己是不是就吃不到多少了？思来想 去，他忍住了。 候场点名了。仪门前黑压压地挤满了人，小小的 叶圣陶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他很担心，但担心的不 是自己，而是篮子里的马铃瓜——假如瓜被挤烂了怎 么办？早知道，刚才就吃了啊。好不容易点过名，叶 圣陶离开舅父独自走向考场。仪门装上了门槛，高高 的门槛都到了叶圣陶的胸部，两手还提着重物，别说 跨过门槛就是爬过去都没有办法。叶圣陶不由自主地 放下东西，这时有人过来，带着谑笑的口吻说道：“ 小孩子，过不去了，我把你抱过去。”于是拦腰一抱 ，待放下时，叶圣陶已经在门槛以内了。 考场齐着屋檐挂着许多小红灯，把甬道照得发白 。小红灯上带着编定的号数，考生据此寻找自己的考 棚。叶圣陶几经探望，终于找到自己的考棚，他便就 像看见家门一样，奋力奔过去。一进考棚，他便把手 里提的东西搁在木板上，接着又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