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凶者(1)

作者简介

范亮，笔名叶小川，河南人，网站**签约作家。自2009年从事文学创作，在全国数十家报刊发表过多篇短篇作品，著有长篇小说《乱世佳人》《兵王传奇》等。他思维缜密，大局观念强，作品文笔犀利、逻辑严谨，广*读者好评。

内容简介

**案 天桥下的不归路 **节 午夜凶杀 刚进入11月，天就冷得不像话。 凌晨一点半，温度极低。窗外大风夹杂着雪花呼啸，听起来就好像是狸猫叫一般，使人抓心挠肝般难*，除此之外，整个城市都仿佛陷入了沉睡，寂静无声。 我在键盘上敲下新书的*后一行字，关掉word文档，松了口气，下意识想要抽根烟，可是拿起烟盒，却发现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抽完了。 半分钟后，我看了看烟灰缸，实在馋得不行，硬着头皮又选出来半根能抽两口的，小心翼翼地点上，抽一口。一瞬间，温度好像悄悄地提升了那么一些。 　　“滴滴……” 　　这时候，电脑右下角提示有新的邮件接收，我原本都打算关电脑了，但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这个半夜发来的邮件。 　　下一刻，我的心跳骤然加速，指尖丝毫不*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邮件里是一个短视频。黑暗中有一个年轻女人，她穿了一身很时尚的白领OL服装，只不过此时已经衣衫不整，上衣被撕裂，露出白皙的皮肤。她看上去至少有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头发很长，此刻披头散发，仰头躺在椅子上；双臂和双腿扭在一块，表情看上去十分痛苦，整个人的四肢都在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缠绕在一起；脸色惨白，好像一张蜡纸一般看不出一丝的血色。 她的整个身子，被人以一种古怪恐怖的姿势捆绑在一张旋转椅上，转椅还在慢慢地转动着，随着椅子的转动，血不断地往下滴落。 　　我没由来地瞳孔一缩，手上的半截香烟掉在了地上。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不是正常人睁大眼睛能做到的弧度。那双眼空洞地看着镜头，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就好像是透过屏幕在呆呆地看着我，一动不动。画面中，还时不时地传来转椅“吱吱呀呀”的声音…… 就在这时候，一股冷风吹开了我的窗户，窗帘像是唱戏的幕布，刺骨的寒风仿佛能顺着皮肉吹进骨头缝里，我瞬间觉得头皮发炸，后背发凉，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视频里面，血流得遍地都是，白色的办公桌上还有挣扎留下的血迹。照片的背景是一扇窗户，窗外有雪花飘进来，落在女人的身上，而后又被重新冻上，结成冰渣附着在发梢。发梢上还有血水和雪水的混合物滴落下来，一点一点，滴落在地上。 　　紧接着，这个只有14秒钟的视频便已播放完毕。 　　视频并不是很清晰，不知道是因为录制视频的仪器有问题还是案发在深夜的缘故，或者两者都有。可以断定的是，这个视频录制时间应该就在今晚，至少天气状况很是符合。 　　“呼！” 　　我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根本没办法平静下来。 “叮叮叮……” 就在这时候，黑暗中，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吓得一个激灵。长这么大，头一回觉得铃声那么刺耳和可怕。 　　我颤抖着把手机拿起来，手机冰凉冰凉的，像一块寒铁。 　　“喂？”我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一些。 　　不过，对方并没有说话，只是话筒里面传来了一声喘息，那种喘息很重，像是刚刚干了重活的人一样，一呼一吸，毫无节奏可言。 　　“你是谁？” 　　我因为惊恐而好奇，因为好奇而大胆，居然还抬高了些音调。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另一端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就像有只猫在用爪子挠门板一样，让人耳朵很不舒服，我甚至还能听到对方握着手机的颤抖声。 看得出，对方好像也很紧张。我突然间冒出一个想法：给我打电话的这个人，和给我发恐怖视频的那个人，应该是同一个人！而且，明显是个不正常的人。 　　这时，话筒里又传来了一道奇怪的声音，像是正常人在经历**的寒冷或者是恐惧时，牙齿碰撞时候发出的那种声音，清晰得很。 　　“说话！” 　　“请、请问，你、你是叶小川吗？”终于，对方开口说话了，声音颤抖得厉害。 　　“你是谁？”我问道，“你再不说话我挂了！” 　　“呵呵……” 　　对方没有回答我，只是，语气带着一点嘲讽。听得出，他根本不屑于我挂断电话。 　　的确，我的书其实卖得还不错，他们都称我为“畅销书作家”。虽然我本人不敢自称名人，但平时也挺注重隐私，一般人不会同时掌握我这么多信息。在这个时间点里，能给我发邮件又能打通我的私人电话，不得不说，这个人很有手段。换句话说，就算是我把电话关机了，他肯定还能以其他方式找到我。 　　就在这时候，那沙哑的嗓音又传来了，他问道：“视频你看到了吧？那是个该死的女人，我用餐叉摘了她的舌头……” 　　“你……”我打了个冷战，几乎都快要崩溃了，“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可是他毫不配合，依旧答非所问。 　　“你一定觉得那个女人死得很惨吧？呵呵呵……但是你错了，她没有我惨，没有我惨！” 　　话筒里再次传来了猫爪的声音，嘶哑而**案 天桥下的不归路 **节 午夜凶杀 刚进入11月，天就冷得不像话。 凌晨一点半，温度极低。窗外大风夹杂着雪花呼啸，听起来就好像是狸猫叫一般，使人抓心挠肝般难*，除此之外，整个城市都仿佛陷入了沉睡，寂静无声。 我在键盘上敲下新书的*后一行字，关掉word文档，松了口气，下意识想要抽根烟，可是拿起烟盒，却发现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抽完了。 半分钟后，我看了看烟灰缸，实在馋得不行，硬着头皮又选出来半根能抽两口的，小心翼翼地点上，抽一口。一瞬间，温度好像悄悄地提升了那么一些。 　　“滴滴……” 　　这时候，电脑右下角提示有新的邮件接收，我原本都打算关电脑了，但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这个半夜发来的邮件。 　　下一刻，我的心跳骤然加速，指尖丝毫不*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邮件里是一个短视频。黑暗中有一个年轻女人，她穿了一身很时尚的白领OL服装，只不过此时已经衣衫不整，上衣被撕裂，露出白皙的皮肤。她看上去至少有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头发很长，此刻披头散发，仰头躺在椅子上；双臂和双腿扭在一块，表情看上去十分痛苦，整个人的四肢都在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缠绕在一起；脸色惨白，好像一张蜡纸一般看不出一丝的血色。 她的整个身子，被人以一种古怪恐怖的姿势捆绑在一张旋转椅上，转椅还在慢慢地转动着，随着椅子的转动，血不断地往下滴落。 　　我没由来地瞳孔一缩，手上的半截香烟掉在了地上。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不是正常人睁大眼睛能做到的弧度。那双眼空洞地看着镜头，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就好像是透过屏幕在呆呆地看着我，一动不动。画面中，还时不时地传来转椅“吱吱呀呀”的声音…… 就在这时候，一股冷风吹开了我的窗户，窗帘像是唱戏的幕布，刺骨的寒风仿佛能顺着皮肉吹进骨头缝里，我瞬间觉得头皮发炸，后背发凉，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视频里面，血流得遍地都是，白色的办公桌上还有挣扎留下的血迹。照片的背景是一扇窗户，窗外有雪花飘进来，落在女人的身上，而后又被重新冻上，结成冰渣附着在发梢。发梢上还有血水和雪水的混合物滴落下来，一点一点，滴落在地上。 　　紧接着，这个只有14秒钟的视频便已播放完毕。 　　视频并不是很清晰，不知道是因为录制视频的仪器有问题还是案发在深夜的缘故，或者两者都有。可以断定的是，这个视频录制时间应该就在今晚，至少天气状况很是符合。 　　“呼！” 　　我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根本没办法平静下来。 “叮叮叮……” 就在这时候，黑暗中，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吓得一个激灵。长这么大，头一回觉得铃声那么刺耳和可怕。 　　我颤抖着把手机拿起来，手机冰凉冰凉的，像一块寒铁。 　　“喂？”我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一些。 　　不过，对方并没有说话，只是话筒里面传来了一声喘息，那种喘息很重，像是刚刚干了重活的人一样，一呼一吸，毫无节奏可言。 　　“你是谁？” 　　我因为惊恐而好奇，因为好奇而大胆，居然还抬高了些音调。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另一端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就像有只猫在用爪子挠门板一样，让人耳朵很不舒服，我甚至还能听到对方握着手机的颤抖声。 看得出，对方好像也很紧张。我突然间冒出一个想法：给我打电话的这个人，和给我发恐怖视频的那个人，应该是同一个人！而且，明显是个不正常的人。 　　这时，话筒里又传来了一道奇怪的声音，像是正常人在经历**的寒冷或者是恐惧时，牙齿碰撞时候发出的那种声音，清晰得很。 　　“说话！” 　　“请、请问，你、你是叶小川吗？”终于，对方开口说话了，声音颤抖得厉害。 　　“你是谁？”我问道，“你再不说话我挂了！” 　　“呵呵……” 　　对方没有回答我，只是，语气带着一点嘲讽。听得出，他根本不屑于我挂断电话。 　　的确，我的书其实卖得还不错，他们都称我为“畅销书作家”。虽然我本人不敢自称名人，但平时也挺注重隐私，一般人不会同时掌握我这么多信息。在这个时间点里，能给我发邮件又能打通我的私人电话，不得不说，这个人很有手段。换句话说，就算是我把电话关机了，他肯定还能以其他方式找到我。 　　就在这时候，那沙哑的嗓音又传来了，他问道：“视频你看到了吧？那是个该死的女人，我用餐叉摘了她的舌头……” 　　“你……”我打了个冷战，几乎都快要崩溃了，“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可是他毫不配合，依旧答非所问。 　　“你一定觉得那个女人死得很惨吧？呵呵呵……但是你错了，她没有我惨，没有我惨！” 　　话筒里再次传来了猫爪的声音，嘶哑而又短促，带着命令的语气：“你，现在应该能把我写进书里了吧？畅销书作家，叶小川，没错吧？呵呵……” 　　这个人，简直在一步一步地挑战我的底线！ 　　“去你的！”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歇斯底里地吼道，“你简直就是个神经病！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对方也没说话，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我火速拨打了报警电话。 　　差不多二十分钟之后，几个警员穿着*大衣，浑身已经湿透，冒着风雪敲响了我的公寓门。 　　他们一共来了三个人，为首的个头很高，身子壮得跟牛一样，我跟他打交道不止一次了，他叫王剑飞，是阳城**大队的现任队长。 　　“视频呢？”王剑飞问道。 　　他的助理小胡道：“打给你的手机号是哪个？” 　　我指了指电脑，邮件还没有关闭，示意让他们自己看，又把手机解锁递给他们。 　　之后，我又拍了下王剑飞的胳膊说：“给我根烟。” 　　王剑飞看了我一眼，直接把身上的半包烟扔给我，迅速地围过去看视频。 　　我点上一根烟，狠狠地抽上几口。 在我抽烟的半分钟内，王剑飞和助手小胡已经把视频看了两遍，同时又让那个女警拷贝了视频和我电脑里的部分资料，当场定位了打给我的手机号。 遗憾的是，一无所获。 　　“是个境外号码，显示地点是突尼斯，很显然做过IP掩码。” 　　那女警似乎对我印象并不好，做完了这一切之后，转过身，黑着脸问我：“视频里的女人你认识？” 　　我摇头说：“不认识。” 　　“那凶手为什么单单把视频发给你呢？”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要发给我，你想知道你去问凶手啊！我也是*害者好不好！” 　　这个女警情绪很是激动，恨不得吃了我，伸手拍了拍我书桌上刚刚出版的新书，大声喝道：“你的作品全都是暗黑风格的小说，像你这种人，凶手不找你找谁？我有理由认为你叶小川和神经病是同一类人！” 　　听到她这么说，我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重新站起来，忍不住转身看着王剑飞道：“警察同志，我请求你们赶紧彻查！这大晚上的这么吓人，正常人也得吓疯了！还有，我也是*害者，麻烦你们明确这件事，好吗？” 　　王剑飞长出了口气，皱着眉头，刚想开口说什么呢，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只通了几秒钟，王剑飞却*加紧张了起来，冲着助理道：“犯罪现场查清楚了，在福田广场写字楼的一家公司里。二队的人已经过去了，我们走。” 　　“老大，他呢？”那个助手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问道。 　　王剑飞盯着我说：“小川，你也跟我们一起吧，现场侦查你也有经验，再说了，这件事也跟你有关系，毕竟凶手把**现场的视频发给了你。” “这跟我有个什么关系？我一个靠写作吃饭的，我X……”我忍不住开始爆粗口。 王剑飞苦笑一声，拍了拍我肩膀说：“走吧，辛苦你跟我走一趟吧，你也说了，你是*害者，不是吗？” 　　*后，我无话可说，锁了门，老老实实地跟着他们去了现场。 　　赶到现场的时候，红蓝的警灯晃得直叫人睁不开眼睛，整个楼层都拉起了警戒线，好在这是半夜，没什么人，要不然，天知道还要生出多少麻烦来。 　　去现场的时候，那个名叫夏兮兮的小女警冷冷地盯着我，道：“我说，你们这些所谓的畅销书作家，平时总是写那些‘纯属虚构’的犯罪故事，久而久之心理上会不会有些**啊？嗯？” 　　我翻了个白眼，心说，你到底会不会说人话？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长出口气，冷冷地反问道：“警官，这也是询问笔录的内容？” 　　夏兮兮被我这么一说，尴尬一笑，说：“不，我就随便问问。” 　　“那我拒*回答。” 　　“好吧……随你了。” 　　之后，几个人迅速赶往**现场。 我叫叶小川，如夏兮兮所说，是刑侦罪案方面的、所谓的畅销书作家。但事实上我不知道什么是所谓的畅销书，且同时，我也不认同夏兮兮所说的“纯属虚构”四个字。我爷爷和我父亲全都是刑侦和法医学方面的专家，本来在**学院毕业之后，我也是要继承父辈遗志，成为一名奋战在一线的公安干警的，但是很遗憾，我阴差阳错地成了一名作家。我写作的素材，全部来自于爷爷和父亲留下的刑侦笔记。换句话说，并非“纯属虚构”。*重要的是，我对案件的切入和剖析角度，常常不太能被科班出身的刑侦或律法人员所能接*。不过事实证明，大多数情况下，我的推断并没有出错。 因为调查父亲被害的案子，前年和去年里，我无意间帮王剑飞破了两个大案。所以，从两年前到现在，王剑飞一直都在极力说服我去警局工作，只不过我从未点头。 　　没多久，我们来到了犯罪现场。 　　刺鼻的血腥味儿已经弥漫了整个现场，夏兮兮以及王剑飞身边又短促，带着命令的语气：“你，现在应该能把我写进书里了吧？畅销书作家，叶小川，没错吧？呵呵……” 　　这个人，简直在一步一步地挑战我的底线！ 　　“去你的！”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歇斯底里地吼道，“你简直就是个神经病！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对方也没说话，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我火速拨打了报警电话。 　　差不多二十分钟之后，几个警员穿着*大衣，浑身已经湿透，冒着风雪敲响了我的公寓门。 　　他们一共来了三个人，为首的个头很高，身子壮得跟牛一样，我跟他打交道不止一次了，他叫王剑飞，是阳城**大队的现任队长。 　　“视频呢？”王剑飞问道。 　　他的助理小胡道：“打给你的手机号是哪个？” 　　我指了指电脑，邮件还没有关闭，示意让他们自己看，又把手机解锁递给他们。 　　之后，我又拍了下王剑飞的胳膊说：“给我根烟。” 　　王剑飞看了我一眼，直接把身上的半包烟扔给我，迅速地围过去看视频。 　　我点上一根烟，狠狠地抽上几口。 在我抽烟的半分钟内，王剑飞和助手小胡已经把视频看了两遍，同时又让那个女警拷贝了视频和我电脑里的部分资料，当场定位了打给我的手机号。 遗憾的是，一无所获。 　　“是个境外号码，显示地点是突尼斯，很显然做过IP掩码。” 　　那女警似乎对我印象并不好，做完了这一切之后，转过身，黑着脸问我：“视频里的女人你认识？” 　　我摇头说：“不认识。” 　　“那凶手为什么单单把视频发给你呢？”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要发给我，你想知道你去问凶手啊！我也是*害者好不好！” 　　这个女警情绪很是激动，恨不得吃了我，伸手拍了拍我书桌上刚刚出版的新书，大声喝道：“你的作品全都是暗黑风格的小说，像你这种人，凶手不找你找谁？我有理由认为你叶小川和神经病是同一类人！” 　　听到她这么说，我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重新站起来，忍不住转身看着王剑飞道：“警察同志，我请求你们赶紧彻查！这大晚上的这么吓人，正常人也得吓疯了！还有，我也是*害者，麻烦你们明确这件事，好吗？” 　　王剑飞长出了口气，皱着眉头，刚想开口说什么呢，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只通了几秒钟，王剑飞却*加紧张了起来，冲着助理道：“犯罪现场查清楚了，在福田广场写字楼的一家公司里。二队的人已经过去了，我们走。” 　　“老大，他呢？”那个助手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问道。 　　王剑飞盯着我说：“小川，你也跟我们一起吧，现场侦查你也有经验，再说了，这件事也跟你有关系，毕竟凶手把**现场的视频发给了你。” “这跟我有个什么关系？我一个靠写作吃饭的，我X……”我忍不住开始爆粗口。 王剑飞苦笑一声，拍了拍我肩膀说：“走吧，辛苦你跟我走一趟吧，你也说了，你是*害者，不是吗？” 　　*后，我无话可说，锁了门，老老实实地跟着他们去了现场。 　　赶到现场的时候，红蓝的警灯晃得直叫人睁不开眼睛，整个楼层都拉起了警戒线，好在这是半夜，没什么人，要不然，天知道还要生出多少麻烦来。 　　去现场的时候，那个名叫夏兮兮的小女警冷冷地盯着我，道：“我说，你们这些所谓的畅销书作家，平时总是写那些‘纯属虚构’的犯罪故事，久而久之心理上会不会有些**啊？嗯？” 　　我翻了个白眼，心说，你到底会不会说人话？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长出口气，冷冷地反问道：“警官，这也是询问笔录的内容？” 　　夏兮兮被我这么一说，尴尬一笑，说：“不，我就随便问问。” 　　“那我拒*回答。” 　　“好吧……随你了。” 　　之后，几个人迅速赶往**现场。 我叫叶小川，如夏兮兮所说，是刑侦罪案方面的、所谓的畅销书作家。但事实上我不知道什么是所谓的畅销书，且同时，我也不认同夏兮兮所说的“纯属虚构”四个字。我爷爷和我父亲全都是刑侦和法医学方面的专家，本来在**学院毕业之后，我也是要继承父辈遗志，成为一名奋战在一线的公安干警的，但是很遗憾，我阴差阳错地成了一名作家。我写作的素材，全部来自于爷爷和父亲留下的刑侦笔记。换句话说，并非“纯属虚构”。*重要的是，我对案件的切入和剖析角度，常常不太能被科班出身的刑侦或律法人员所能接*。不过事实证明，大多数情况下，我的推断并没有出错。 因为调查父亲被害的案子，前年和去年里，我无意间帮王剑飞破了两个大案。所以，从两年前到现在，王剑飞一直都在极力说服我去警局工作，只不过我从未点头。 　　没多久，我们来到了犯罪现场。 　　刺鼻的血腥味儿已经弥漫了整个现场，夏兮兮以及王剑飞身边那个助手小胡都有些不同程度的干呕，我倒是没什么感觉，而且我也没有理由凑近了去看，索性就站在警戒线外面抽烟。 　　大概五分钟之后，王剑飞和法医组的人交流过后，直接走到了我这边。 “案件排除**，死者为女性，二十六岁，右腿和右臂被锐器砸断，和电话里说的情况一致。死者舌头被连根拔起，下阴部有严重的挫伤，死亡前后应该都遭遇过性侵。初步判定，这应该是一场有意识的谋杀案，具体的致命原因需要解剖之后才能确定。凶手作案动机和死者身份信息，也要等确定了死者的社会关系之后再具体处理。” 说着，王剑飞也拿着一根烟抽了一口。 “你有什么看法？这女人死得很惨……” “我？我能有什么看法？我一个老百姓我能有什么看法？”我直接没给王剑飞好脸色看，“我就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去睡觉！于情于理于法，我都不能出现在这种犯罪现场吧，王警官？” 　　王剑飞嘴角抽搐了一下，点了点头，看着远处白茫茫的大雪，狠狠地抽了口烟说：“小川，你爷爷当年是我的教官，你父亲生前*是我的老领导，按理说，你叫我一声哥你也不吃亏。我知道他们的死对你打击很大，甚至让你一度排斥这类职业。当然了，这也是你的权利和自由。可是我觉得，你没必要一直为这件事耿耿于怀，对吗？” “你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 我胡乱摆了摆手，正想说什么呢，这时候，一个穿着**的人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冲着王剑飞说道：“头儿！有发现！好像……” 　　“好像什么？”王剑飞也没工夫理我了，声音都大了好几个分贝。 　　不过我注意到，跑过来那个小警官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变味儿了，声音都有些颤抖。 “好、好像……和上个月的人骨雕塑案有很大程度的相似性，难、难道又……又是鬼、鬼杀人？” “放你的屁！什么鬼杀人？这是你该说的话？” 　　“我……对不起，可是头儿，这件事跟前些*子的鬼……咳咳，跟前些*子的人骨雕塑案真的很有相似之处啊！” 　　“闭上你的臭乌鸦嘴！” 　　王剑飞听了那个小警官的话，瞬间就大发雷霆，对着他一顿臭骂。 　　我知道王剑飞是个暴脾气，不过，“鬼杀人”三个字却瞬间牵动了我的神经。 　　想及此处，我戳了戳王剑飞：“办案要紧，别废话了。还有，人骨雕塑案是什么意思？” 　　王剑飞长出口气，跟我解释道：“上个月，我们在一栋楼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的皮肉全部被剥离，只剩下一具完整的人骨，惨不可言。但是奇怪的是……我们接手这个案件后，在**封锁了现场而且丝毫没有人为闯入痕迹的情况下，那具人骨，每天晚上都会出现新的刀刻痕迹，就像有人要完成一件没有完成的艺术品一样。背后那黑暗的手，非要把这副作品完成，还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这个案子到现在还没有破案，传言都说是鬼在杀人刻骨，舆论都快要控制不住了，所以我的压力也很大。” 　　王剑飞简单地说完，不等我开口，赶紧黑着脸指了指助手小吴的手提电脑，说道：“先不说人骨案，你有什么发现？赶紧说。” 　　“是是是。” 第二节 消失的黑衣人 　　那哥们儿大气也不敢出，赶紧打开电脑监控录像，把屏幕一分为四，解释道：“头儿，法医那边初步判断死者死亡时间在一个半小时之间，我们调查了案发之前两个小时内这整栋楼出入口的所有监控，我们发现，在夜里23点02分的时候，有一个人从电梯上楼了，你看，就是这个人……” 　　说着，那哥们儿指了指屏幕上的一个黑影，我刚好在旁边站着，只看了个大概，穿黑衣服的人身子有些佝偻，不像是年轻力壮的年纪，他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往下压得很低，以至于黑暗中只能拍到一张上扬的嘴角，分辨不出来年纪，但是看身材应该只有一米六的样子。如果说他就是凶手的话，那么这个人应该是个矮子。 　　“电梯里面的监控呢？”王剑飞着急地问道。 　　“这个写字楼比较老旧了，所以电梯里面没有监控，我们初步判断*害人应该是在公司加班，这个时间点，整栋楼都没人了，其他出入口监控也没有拍到任何人进来，所以几乎可以判定，这个黑衣人就是杀人凶手！” 　　王剑飞挠了挠头发说：“那不就是有杀人凶手吗？我可警告你啊小吴，身为公职人员，话可不能乱说，什么‘鬼杀人’，胡说八道是要*处分的知不知道？这是纪律！” 　　从王剑飞这段话里面我可以听出来，既然这个案件他认为有杀人凶手，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也觉得那个所谓的找不到凶手的人骨雕塑案真的是“鬼杀人”？ 　　“不是啊，头儿……我话还没说完呢！” 　　那小吴一脸紧张地继续说：“头儿，这个黑衣人上电梯之后，可是一直都没有出去啊……” 　那个助手小胡都有些不同程度的干呕，我倒是没什么感觉，而且我也没有理由凑近了去看，索性就站在警戒线外面抽烟。 　　大概五分钟之后，王剑飞和法医组的人交流过后，直接走到了我这边。 “案件排除**，死者为女性，二十六岁，右腿和右臂被锐器砸断，和电话里说的情况一致。死者舌头被连根拔起，下阴部有严重的挫伤，死亡前后应该都遭遇过性侵。初步判定，这应该是一场有意识的谋杀案，具体的致命原因需要解剖之后才能确定。凶手作案动机和死者身份信息，也要等确定了死者的社会关系之后再具体处理。” 说着，王剑飞也拿着一根烟抽了一口。 “你有什么看法？这女人死得很惨……” “我？我能有什么看法？我一个老百姓我能有什么看法？”我直接没给王剑飞好脸色看，“我就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去睡觉！于情于理于法，我都不能出现在这种犯罪现场吧，王警官？” 　　王剑飞嘴角抽搐了一下，点了点头，看着远处白茫茫的大雪，狠狠地抽了口烟说：“小川，你爷爷当年是我的教官，你父亲生前*是我的老领导，按理说，你叫我一声哥你也不吃亏。我知道他们的死对你打击很大，甚至让你一度排斥这类职业。当然了，这也是你的权利和自由。可是我觉得，你没必要一直为这件事耿耿于怀，对吗？” “你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 我胡乱摆了摆手，正想说什么呢，这时候，一个穿着**的人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冲着王剑飞说道：“头儿！有发现！好像……” 　　“好像什么？”王剑飞也没工夫理我了，声音都大了好几个分贝。 　　不过我注意到，跑过来那个小警官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变味儿了，声音都有些颤抖。 “好、好像……和上个月的人骨雕塑案有很大程度的相似性，难、难道又……又是鬼、鬼杀人？” “放你的屁！什么鬼杀人？这是你该说的话？” 　　“我……对不起，可是头儿，这件事跟前些*子的鬼……咳咳，跟前些*子的人骨雕塑案真的很有相似之处啊！” 　　“闭上你的臭乌鸦嘴！” 　　王剑飞听了那个小警官的话，瞬间就大发雷霆，对着他一顿臭骂。 　　我知道王剑飞是个暴脾气，不过，“鬼杀人”三个字却瞬间牵动了我的神经。 　　想及此处，我戳了戳王剑飞：“办案要紧，别废话了。还有，人骨雕塑案是什么意思？” 　　王剑飞长出口气，跟我解释道：“上个月，我们在一栋楼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的皮肉全部被剥离，只剩下一具完整的人骨，惨不可言。但是奇怪的是……我们接手这个案件后，在**封锁了现场而且丝毫没有人为闯入痕迹的情况下，那具人骨，每天晚上都会出现新的刀刻痕迹，就像有人要完成一件没有完成的艺术品一样。背后那黑暗的手，非要把这副作品完成，还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这个案子到现在还没有破案，传言都说是鬼在杀人刻骨，舆论都快要控制不住了，所以我的压力也很大。” 　　王剑飞简单地说完，不等我开口，赶紧黑着脸指了指助手小吴的手提电脑，说道：“先不说人骨案，你有什么发现？赶紧说。” 　　“是是是。” 第二节 消失的黑衣人 　　那哥们儿大气也不敢出，赶紧打开电脑监控录像，把屏幕一分为四，解释道：“头儿，法医那边初步判断死者死亡时间在一个半小时之间，我们调查了案发之前两个小时内这整栋楼出入口的所有监控，我们发现，在夜里23点02分的时候，有一个人从电梯上楼了，你看，就是这个人……” 　　说着，那哥们儿指了指屏幕上的一个黑影，我刚好在旁边站着，只看了个大概，穿黑衣服的人身子有些佝偻，不像是年轻力壮的年纪，他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往下压得很低，以至于黑暗中只能拍到一张上扬的嘴角，分辨不出来年纪，但是看身材应该只有一米六的样子。如果说他就是凶手的话，那么这个人应该是个矮子。 　　“电梯里面的监控呢？”王剑飞着急地问道。 　　“这个写字楼比较老旧了，所以电梯里面没有监控，我们初步判断*害人应该是在公司加班，这个时间点，整栋楼都没人了，其他出入口监控也没有拍到任何人进来，所以几乎可以判定，这个黑衣人就是杀人凶手！” 　　王剑飞挠了挠头发说：“那不就是有杀人凶手吗？我可警告你啊小吴，身为公职人员，话可不能乱说，什么‘鬼杀人’，胡说八道是要*处分的知不知道？这是纪律！” 　　从王剑飞这段话里面我可以听出来，既然这个案件他认为有杀人凶手，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也觉得那个所谓的找不到凶手的人骨雕塑案真的是“鬼杀人”？ 　　“不是啊，头儿……我话还没说完呢！” 　　那小吴一脸紧张地继续说：“头儿，这个黑衣人上电梯之后，可是一直都没有出去啊……” 　　“没出去？” 　　王剑飞明显紧张了起来：“你什么意思，凶手还在这栋楼里？” 　　“按照逻辑判断，确实如此。”小吴解释道，“可是我们的人拉上警戒线之后已经四处搜寻过了，整栋楼都没有门窗撬动的痕迹，厕所、*衣室全部都找过了，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也就是说，这个人没出去，也找不到了？”王剑飞倒吸了一口冷气，整个人当场愣在原地了。 　　“这……是、是的！所以我才说，这行凶的……实在是太、太诡异了……”小吴嘟囔着点了点头，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又迅速*作监控录像，“你看，头儿，写字楼四周的监控都没有被损坏，继续往后看，从那个人上楼，一直到我们的人发现到出现场的录像都在，根本就没有那个人离开过的痕迹。可是我们又找不到……这和人骨雕塑案真的很像！” 　　“找！所有人立刻去找，整栋楼所有边边角角都不要放过！另外，把这栋楼的值班保安带过来问话。”王剑飞恶狠狠地咬了咬牙，直接把手上半截烟屁股扔地上，“另外，立刻通知局里加派人手，只要这小子没走，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到他！什么鬼杀人，老子才不信！” 　　“是！”小吴庄重地点了点头，之后迅速投入工作。 　　我跟着王剑飞去了保安值班室，一路上王剑飞脚步很快，我都有点儿跟不上他，好在我们还没走到，小吴就带着值班保安过来了。 　　保安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个头不高，看到警察明显有些害怕，听说里面死人了之后*是紧张得声音发颤，站在王剑飞面前腿都在打颤。 　　“**夜里这栋楼是你值班？” 　　“是，是警官……” 　　“有没有看到看起来可疑的人或者车进去，或者听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王剑飞问道。 　　“没有，我一直……巡逻之后……一直都在睡觉了，警察同志，到底出什么事儿了，真的死人了吗？” 　　“不该问的别问，”王剑飞恶狠狠道，“你什么时候巡逻的？” 　　“11点吧，一般11点巡逻之后，我、我们就可以休息了。” 　　“去了哪一层？” 　　“整栋楼，每一层都去了。” 　　“3楼304室，你也路过了？” 　　“对，路过过，我路过的时候还有一个小姑娘在办公室里加班，我还提醒她早点回去休息，她还点了点头回应我了呢。” 　　“回应你了？”王剑飞可能觉得有些蹊跷，眉角挑了挑，思考了片刻，“大概是什么时间？” 　　这时候，王剑飞转身小声跟我说：“根据法医的判断，11点的时候*害人很可能已经是死人了。” 　　保安继续说道：“这我哪里知道啊，警官，没别的事儿我就回去休息了，其他的事儿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了……” 　　“休息？这么多人都没休息，你去休息？呵呵，我看你今晚还是别休息了！” 　　“啊？我……不是，警官，这事儿可跟我没什么关系啊！我就是一个值班的保安，我……” 　　我长出口气，拍了拍王剑飞的肩膀，问他：“你这么问话，能问出什么来？” 　　“嘿。”王剑飞诡谲一笑，盯着我喘了口气，“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到现场来就忍不住！说说，你是有什么想法了吗？” 　　我白了王剑飞一眼，没说话，之后对那个保安老伯说：“老伯你放心，我们知道这不关你的事，你只需要配合我们查案就行了。实话说，你巡逻见到的那个加班的姑娘，已经遇害了。” 　　“啊？什么？” 　　那老伯瞬间瞪大了眼睛，全身都跟着颤抖了起来：“这……不可能啊！那时候她还跟我说话呢，这怎么这么快就……人就死了呢？” 　　我立刻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儿，咬了咬牙：“什么？她还跟你说过话？说了什么？” 　　没想到，老伯居然愣了愣，一脸为难地挠了挠头，半天后才支支吾吾地说：“你看，我这年纪大了，老糊涂了，我也忘记了她跟我说什么了，好像是说马上就下班之类的话吧，我、我记不清了。” 　　“你说你是十一点整开始巡逻的，而且每一层都查了一遍？” 　　“是、是的，雪下得大，我主要是检查门窗的。”保安点头，“一层都没有落下，这一点我可以保证的，这是我的工作。” “这样，你别紧张，带着我们再巡逻一遍，还原一下现场的情况，就按照你正常的速度，你正常情况下巡逻时候会做什么，现在继续做什么，包括点烟、提鞋、撒尿这些动作都不要忽略，好吗？” 我注意到，在王剑飞问话的短短两分钟内，这个保安一直都在抽烟，从发黄的指甲上可以看出，这个老头是个老烟民了，烟瘾很大。所以，为了准确判断出*害人被杀的时间，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忽略。 　　“啊？可是我、我有点害怕啊……” 　　“这么多人跟着，你怕什么？”王剑飞厉声说道，“你支支吾吾的，是不是知道*害人的什么事儿？” 　　“不不不！我　“没出去？” 　　王剑飞明显紧张了起来：“你什么意思，凶手还在这栋楼里？” 　　“按照逻辑判断，确实如此。”小吴解释道，“可是我们的人拉上警戒线之后已经四处搜寻过了，整栋楼都没有门窗撬动的痕迹，厕所、*衣室全部都找过了，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也就是说，这个人没出去，也找不到了？”王剑飞倒吸了一口冷气，整个人当场愣在原地了。 　　“这……是、是的！所以我才说，这行凶的……实在是太、太诡异了……”小吴嘟囔着点了点头，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又迅速*作监控录像，“你看，头儿，写字楼四周的监控都没有被损坏，继续往后看，从那个人上楼，一直到我们的人发现到出现场的录像都在，根本就没有那个人离开过的痕迹。可是我们又找不到……这和人骨雕塑案真的很像！” 　　“找！所有人立刻去找，整栋楼所有边边角角都不要放过！另外，把这栋楼的值班保安带过来问话。”王剑飞恶狠狠地咬了咬牙，直接把手上半截烟屁股扔地上，“另外，立刻通知局里加派人手，只要这小子没走，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到他！什么鬼杀人，老子才不信！” 　　“是！”小吴庄重地点了点头，之后迅速投入工作。 　　我跟着王剑飞去了保安值班室，一路上王剑飞脚步很快，我都有点儿跟不上他，好在我们还没走到，小吴就带着值班保安过来了。 　　保安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个头不高，看到警察明显有些害怕，听说里面死人了之后*是紧张得声音发颤，站在王剑飞面前腿都在打颤。 　　“**夜里这栋楼是你值班？” 　　“是，是警官……” 　　“有没有看到看起来可疑的人或者车进去，或者听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王剑飞问道。 　　“没有，我一直……巡逻之后……一直都在睡觉了，警察同志，到底出什么事儿了，真的死人了吗？” 　　“不该问的别问，”王剑飞恶狠狠道，“你什么时候巡逻的？” 　　“11点吧，一般11点巡逻之后，我、我们就可以休息了。” 　　“去了哪一层？” 　　“整栋楼，每一层都去了。” 　　“3楼304室，你也路过了？” 　　“对，路过过，我路过的时候还有一个小姑娘在办公室里加班，我还提醒她早点回去休息，她还点了点头回应我了呢。” 　　“回应你了？”王剑飞可能觉得有些蹊跷，眉角挑了挑，思考了片刻，“大概是什么时间？” 　　这时候，王剑飞转身小声跟我说：“根据法医的判断，11点的时候*害人很可能已经是死人了。” 　　保安继续说道：“这我哪里知道啊，警官，没别的事儿我就回去休息了，其他的事儿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了……” 　　“休息？这么多人都没休息，你去休息？呵呵，我看你今晚还是别休息了！” 　　“啊？我……不是，警官，这事儿可跟我没什么关系啊！我就是一个值班的保安，我……” 　　我长出口气，拍了拍王剑飞的肩膀，问他：“你这么问话，能问出什么来？” 　　“嘿。”王剑飞诡谲一笑，盯着我喘了口气，“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到现场来就忍不住！说说，你是有什么想法了吗？” 　　我白了王剑飞一眼，没说话，之后对那个保安老伯说：“老伯你放心，我们知道这不关你的事，你只需要配合我们查案就行了。实话说，你巡逻见到的那个加班的姑娘，已经遇害了。” 　　“啊？什么？” 　　那老伯瞬间瞪大了眼睛，全身都跟着颤抖了起来：“这……不可能啊！那时候她还跟我说话呢，这怎么这么快就……人就死了呢？” 　　我立刻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儿，咬了咬牙：“什么？她还跟你说过话？说了什么？” 　　没想到，老伯居然愣了愣，一脸为难地挠了挠头，半天后才支支吾吾地说：“你看，我这年纪大了，老糊涂了，我也忘记了她跟我说什么了，好像是说马上就下班之类的话吧，我、我记不清了。” 　　“你说你是十一点整开始巡逻的，而且每一层都查了一遍？” 　　“是、是的，雪下得大，我主要是检查门窗的。”保安点头，“一层都没有落下，这一点我可以保证的，这是我的工作。” “这样，你别紧张，带着我们再巡逻一遍，还原一下现场的情况，就按照你正常的速度，你正常情况下巡逻时候会做什么，现在继续做什么，包括点烟、提鞋、撒尿这些动作都不要忽略，好吗？” 我注意到，在王剑飞问话的短短两分钟内，这个保安一直都在抽烟，从发黄的指甲上可以看出，这个老头是个老烟民了，烟瘾很大。所以，为了准确判断出*害人被杀的时间，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忽略。 　　“啊？可是我、我有点害怕啊……” 　　“这么多人跟着，你怕什么？”王剑飞厉声说道，“你支支吾吾的，是不是知道*害人的什么事儿？” 　　“不不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好，我巡逻，我跟着你们巡逻就是了……”保安说完，颤抖着手掐灭了烟赶紧就走。 　　王剑飞看了我一眼，我们俩赶紧跟上。 　　出发之前我看了一眼时间，从保安室出发的时间是2点07分。 　　进入楼道之后，冷飕飕的狂风呼啸着，王剑飞在前面走，我走在第二个，助手小胡和小吴警官在后面跟着，我们仔细地查看四周，想要寻找点有用的线索。 　　此时已经是凌晨2点了。夜深了，好像*冷了，温度都降低了好几度，清冷的楼道里静悄悄的，除了我们几个的脚步声之外再无其他，每一脚落地发出的沙沙声都能传得老远老远。所有人都不说，但是我知道，所有人心里都有些发毛。 　　一楼都转了一圈之后是2点12分，二层楼巡逻完后是2点17分。平均一层楼五分钟。 　　*害人的办公室在第三层楼第四个房间。 　　也就是说，保安在正常23点巡逻的时候，见到*害人的时间，应该是夜里23:10到23:15分之间，前后相差的时间应该不超过两分钟。 　　整个普通员工办公区都是玻璃镶嵌式的，透过落地窗玻璃，从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状况。走到第四个房间的时候，里面静悄悄的，因为保护现场的关系，法医取证拍照之后就撤出去了，现场维持着原样。 保安老伯走在*前面，他看上去有些害怕，不敢往里面看，却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四处瞅瞅。 这时，原本静悄悄的走廊忽然就热闹起来。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我看到林倩倩的时候，她就是这么坐着的！” 　　保安的声音忽然放大了许多，王剑飞立刻上前一步，问：“你确定就是这个姿势？” 　　“没错，我确定！”保安老伯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警官，我敢肯定，她那时候就是这么坐的。” 　　王剑飞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 　　他的意思我明白。如果这个保安没有说谎，那么这个王倩倩在保安巡逻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死人了。这也符合法医初步的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凌晨1点半之前的一个半小时之内。 　　可是这时候……我忽然间心头一震。 　　不对！这肯定不对！ 　　如果说当时保安巡逻的时候*害人王倩倩已经死了，那么回应保安的人又是谁？刚才保安回忆的时候明明说过，当时他巡逻到这里时还催促王倩倩早点下班，王倩倩还说马上就走。要是这样的话，逻辑上就有问题了！难不成死人还能跟保安说话？ 　　王剑飞也意识到不对劲儿了，下意识地给不远处的夏兮兮使了个眼色，夏兮兮从一侧小心翼翼地离开了。 　　这时候，王剑飞说：“老伯，麻烦你再仔细想一想，你当时跟*害人说的是什么，重新再演绎一遍，好吗？” 　　“我……好、好吧。”不过，这保安老伯说话时候已经明显不配合了，“我可以配合，但是我告诉你们，我可必须赶紧去睡觉了！我年纪大了，我还有高血压，不能熬夜，我要是因为你们身体出现问题了，我可要投诉你们！” 　　王剑飞没说话，示意所有人都往后退几步，打气十二分精神来。 保安狠狠地吞了几口吐沫，尽量使自己保持平静，走到门口，“砰砰砰”敲了敲玻璃门，轻声还原现场，说道：“姑娘，这么晚了，该、该下班了啊……” 敲玻璃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夹杂着风雪呼啸的声音，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战…… 第三节 谁在说谎 这时候，众目睽睽之下，那坐在凳子上的女尸竟然开了口。 “好，谢谢，我马上就走了。” 　　“啊！” 看到这一幕，保安下意识地尖叫一声，瞪大了眼睛，整个人踉踉跄跄地迅速后退，要不是王剑飞早有准备，托住了他后背，他就要撞在墙上了。 此时，他浑身都在颤抖，嘴角抽搐，好像*到了极大的惊吓。 　　“不是的！不对！她没有回应我，她没有跟我说话，我想起来了！” 　　这保安看到那“女尸”说话之后，仿佛被击溃了心理防线一般，当场就语无伦次了起来。 　　王剑飞眼神**放在了这保安身上，可能他已经发现点儿什么了。 　　为了避免这保安*到惊吓而出现意外，我**时间敲了敲玻璃门，大声道：“夏兮兮，赶紧出来！” 　　“哦。” 　　这时候，夏兮兮才小心翼翼地从办公区走了出来，吃惊地看着我，好像是在问我怎么知道是她在扮演*害人一样。 　　我直接没理她。 　　在案情重演之前，王剑飞给夏兮兮使了个眼色，夏兮兮从一侧悄悄溜走的时候，我就看出王剑飞的用意了。这个保安说的情况前后有些偏差，他让夏兮兮扮演*害人，让案情重演，是想要刺激一下这个保安，现在看来，效果很是显著。至少保安如果真的和案情无关或者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不应该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况且，他这个表现，或许说明他知道林倩倩已经死了。那这就不对劲儿了，保安若真是一个没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好，我巡逻，我跟着你们巡逻就是了……”保安说完，颤抖着手掐灭了烟赶紧就走。 　　王剑飞看了我一眼，我们俩赶紧跟上。 　　出发之前我看了一眼时间，从保安室出发的时间是2点07分。 　　进入楼道之后，冷飕飕的狂风呼啸着，王剑飞在前面走，我走在第二个，助手小胡和小吴警官在后面跟着，我们仔细地查看四周，想要寻找点有用的线索。 　　此时已经是凌晨2点了。夜深了，好像*冷了，温度都降低了好几度，清冷的楼道里静悄悄的，除了我们几个的脚步声之外再无其他，每一脚落地发出的沙沙声都能传得老远老远。所有人都不说，但是我知道，所有人心里都有些发毛。 　　一楼都转了一圈之后是2点12分，二层楼巡逻完后是2点17分。平均一层楼五分钟。 　　*害人的办公室在第三层楼第四个房间。 　　也就是说，保安在正常23点巡逻的时候，见到*害人的时间，应该是夜里23:10到23:15分之间，前后相差的时间应该不超过两分钟。 　　整个普通员工办公区都是玻璃镶嵌式的，透过落地窗玻璃，从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状况。走到第四个房间的时候，里面静悄悄的，因为保护现场的关系，法医取证拍照之后就撤出去了，现场维持着原样。 保安老伯走在*前面，他看上去有些害怕，不敢往里面看，却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四处瞅瞅。 这时，原本静悄悄的走廊忽然就热闹起来。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我看到林倩倩的时候，她就是这么坐着的！” 　　保安的声音忽然放大了许多，王剑飞立刻上前一步，问：“你确定就是这个姿势？” 　　“没错，我确定！”保安老伯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警官，我敢肯定，她那时候就是这么坐的。” 　　王剑飞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 　　他的意思我明白。如果这个保安没有说谎，那么这个王倩倩在保安巡逻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死人了。这也符合法医初步的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凌晨1点半之前的一个半小时之内。 　　可是这时候……我忽然间心头一震。 　　不对！这肯定不对！ 　　如果说当时保安巡逻的时候*害人王倩倩已经死了，那么回应保安的人又是谁？刚才保安回忆的时候明明说过，当时他巡逻到这里时还催促王倩倩早点下班，王倩倩还说马上就走。要是这样的话，逻辑上就有问题了！难不成死人还能跟保安说话？ 　　王剑飞也意识到不对劲儿了，下意识地给不远处的夏兮兮使了个眼色，夏兮兮从一侧小心翼翼地离开了。 　　这时候，王剑飞说：“老伯，麻烦你再仔细想一想，你当时跟*害人说的是什么，重新再演绎一遍，好吗？” 　　“我……好、好吧。”不过，这保安老伯说话时候已经明显不配合了，“我可以配合，但是我告诉你们，我可必须赶紧去睡觉了！我年纪大了，我还有高血压，不能熬夜，我要是因为你们身体出现问题了，我可要投诉你们！” 　　王剑飞没说话，示意所有人都往后退几步，打气十二分精神来。 保安狠狠地吞了几口吐沫，尽量使自己保持平静，走到门口，“砰砰砰”敲了敲玻璃门，轻声还原现场，说道：“姑娘，这么晚了，该、该下班了啊……” 敲玻璃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夹杂着风雪呼啸的声音，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战…… 第三节 谁在说谎 这时候，众目睽睽之下，那坐在凳子上的女尸竟然开了口。 “好，谢谢，我马上就走了。” 　　“啊！” 看到这一幕，保安下意识地尖叫一声，瞪大了眼睛，整个人踉踉跄跄地迅速后退，要不是王剑飞早有准备，托住了他后背，他就要撞在墙上了。 此时，他浑身都在颤抖，嘴角抽搐，好像*到了极大的惊吓。 　　“不是的！不对！她没有回应我，她没有跟我说话，我想起来了！” 　　这保安看到那“女尸”说话之后，仿佛被击溃了心理防线一般，当场就语无伦次了起来。 　　王剑飞眼神**放在了这保安身上，可能他已经发现点儿什么了。 　　为了避免这保安*到惊吓而出现意外，我**时间敲了敲玻璃门，大声道：“夏兮兮，赶紧出来！” 　　“哦。” 　　这时候，夏兮兮才小心翼翼地从办公区走了出来，吃惊地看着我，好像是在问我怎么知道是她在扮演*害人一样。 　　我直接没理她。 　　在案情重演之前，王剑飞给夏兮兮使了个眼色，夏兮兮从一侧悄悄溜走的时候，我就看出王剑飞的用意了。这个保安说的情况前后有些偏差，他让夏兮兮扮演*害人，让案情重演，是想要刺激一下这个保安，现在看来，效果很是显著。至少保安如果真的和案情无关或者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不应该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况且，他这个表现，或许说明他知道林倩倩已经死了。那这就不对劲儿了，保安若真是一个没现场的人，不可能知道真实情况。 　　我之前在楼下只提到*害人遇害了，可是“遇害”也分很多种，未必就是死人了。 　　他根本没有意识到，我提前留下的这个“扣”，已经悄无声息地拴住了他。 　　不过，对于“扮演*害者”这件事，我个人是有点不太赞同的，万一这保安真的被吓到的话，他王剑飞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很快，王剑飞长出了一口气，盯着保安，声色俱厉地问：“既然她没跟你说话，那她都做什么了？” 　　“她……她就冲着我摆了摆手，什么都没说，然、然后我就走了。”保安吓得腿软，情绪稍稍缓和一点，但是已经**不配合了。 　　“你确定她只是冲着你摆了摆手，再没有其他的表现了？”王剑飞再次问道。 　　“对，是的。” 　　“我再跟你强调一遍，所有和案情有关的细节你必须给我说明白，一点都不能忽略，这很有可能关乎着重要的破案线索，明白了吗？” 　　“你……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时候，保安反应过来，情绪也稍微缓解了一点，立刻就暴躁起来，“我说你这个警官怎么这样，我说过了，我只是一个保安，我看到的就是这样，你还想让我做什么？你再这样我就要去警察局投诉你了，我投诉你恐吓我！” 　　保安情绪激动，一时间唾沫四溅，拿出手机就要打110了。 　　“你！” 　　王剑飞办案心切，着急了点儿，张了张嘴，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这时候我赶紧站了出来，看着保安道，“老伯，你知道的，命案必破，这位同事是有些着急了点儿，方式不对，也请你谅解一下。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给你添麻烦了，现在你可以回去睡觉了。” 　　“不行！我要报警！我要投诉！我要打110！” 　　我无语，苦笑道：“你投诉有什么用呢？他就是110，他就在你面前站着呢。” 　　夏兮兮也是无奈地耸了耸肩，又示意我继续。我一番好言相劝，费尽了力气，才算是把这保安的情绪给稳定下来。 　　*后，保安指着我威胁道：“我告诉你们，我这活了大半辈子了，就没有见过你们这么办案的。这次我可以原谅你们，但是没有下次了，再有下次，我一定投诉你们！” 　　“好了老伯，您先去休息吧，回头再有什么需要，我们再过去找您配合。” 　　之后，那老头儿满脸不情愿地扭头就走，速度极快，好像根本没听到我说的话。 　　等到保安走了之后，王剑飞、夏兮兮还有小胡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是无奈地摇头苦笑。 　　“这保安有问题。”王剑飞笃定道，“他一定是知道点儿什么。” 但是，按规矩办事，有问题要拿出证据，没有证据，即使再合理的分析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于是乎，王剑飞这个工作狂直接挥了挥手，说：“不废话了，分析案情！小川，说说你的意见吧。” 　　我摇了摇头说：“你们先聊着，我先四周看看。” 　　“行吧。” 　　王剑飞长出口气，也不拦着我，之后他们迅速聚成一团，在灯丝发黄的走廊里形成了一个临时案情分析室。 　　而我，则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在四周检查了起来。 即使是有预谋的案件，凶手也未必有明显的作案动机。他们可能因为一句话或者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杀人、冲动作案，这种情况下，对于凶手来说，得到的只不过是报复后的心理满足感罢了。不过，再**的犯罪现场也一定会留下些许蛛丝马迹，虽然极难发现，但一旦找到，就会成为整个案件侦破的关键。　 我站在保安刚才所在的位置往里面观察*害者的尸体。尸体的状态很是古怪，四肢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方式缠绕在一起，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杀手的**。 记得父亲曾经跟我说过，你离尸体越近，那么离真相也就越近。于是我死死地盯着那具尸体，之后鬼使神差地越过了警戒线，走到了尸体面前。 我蹲下来和她对视，这时候，我居然感觉不到任何该有的害怕和脊背发凉。 死者的眼睛瞪得很大，空洞无神，死之前像是经历了**恐惧的事情。而眼神的方向，则刚刚好是玻璃门这边…… 我蹲下来之后，办公室的灯忽明忽暗了一下。我下意识地站起来，这时候我发现桌子上距离尸体较远的地方有一道血迹。血迹划得很长，像是蘸了血的手指的划痕。 我迅速查看了周围，血迹只有这一道。而这个距离，恰好也是林倩倩手臂所能触碰的*长距离。 这应该是她求救时留下的。人在**危险紧张的情况下，肢体活动范围能达到极限，王倩倩的手臂伸得极长，一定是在求救的时候做到的。从血迹的分摊和滴落情况看，可能因为四肢被扭曲捆绑，所以她很快**失去了求救的机会…… 求救行为，有且只有一次！ 　　“开灯！”我大喊了一声。 　　下一刻，办公室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有什么发现？”现场的人，不可能知道真实情况。 　　我之前在楼下只提到*害人遇害了，可是“遇害”也分很多种，未必就是死人了。 　　他根本没有意识到，我提前留下的这个“扣”，已经悄无声息地拴住了他。 　　不过，对于“扮演*害者”这件事，我个人是有点不太赞同的，万一这保安真的被吓到的话，他王剑飞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很快，王剑飞长出了一口气，盯着保安，声色俱厉地问：“既然她没跟你说话，那她都做什么了？” 　　“她……她就冲着我摆了摆手，什么都没说，然、然后我就走了。”保安吓得腿软，情绪稍稍缓和一点，但是已经**不配合了。 　　“你确定她只是冲着你摆了摆手，再没有其他的表现了？”王剑飞再次问道。 　　“对，是的。” 　　“我再跟你强调一遍，所有和案情有关的细节你必须给我说明白，一点都不能忽略，这很有可能关乎着重要的破案线索，明白了吗？” 　　“你……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时候，保安反应过来，情绪也稍微缓解了一点，立刻就暴躁起来，“我说你这个警官怎么这样，我说过了，我只是一个保安，我看到的就是这样，你还想让我做什么？你再这样我就要去警察局投诉你了，我投诉你恐吓我！” 　　保安情绪激动，一时间唾沫四溅，拿出手机就要打110了。 　　“你！” 　　王剑飞办案心切，着急了点儿，张了张嘴，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这时候我赶紧站了出来，看着保安道，“老伯，你知道的，命案必破，这位同事是有些着急了点儿，方式不对，也请你谅解一下。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给你添麻烦了，现在你可以回去睡觉了。” 　　“不行！我要报警！我要投诉！我要打110！” 　　我无语，苦笑道：“你投诉有什么用呢？他就是110，他就在你面前站着呢。” 　　夏兮兮也是无奈地耸了耸肩，又示意我继续。我一番好言相劝，费尽了力气，才算是把这保安的情绪给稳定下来。 　　*后，保安指着我威胁道：“我告诉你们，我这活了大半辈子了，就没有见过你们这么办案的。这次我可以原谅你们，但是没有下次了，再有下次，我一定投诉你们！” 　　“好了老伯，您先去休息吧，回头再有什么需要，我们再过去找您配合。” 　　之后，那老头儿满脸不情愿地扭头就走，速度极快，好像根本没听到我说的话。 　　等到保安走了之后，王剑飞、夏兮兮还有小胡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是无奈地摇头苦笑。 　　“这保安有问题。”王剑飞笃定道，“他一定是知道点儿什么。” 但是，按规矩办事，有问题要拿出证据，没有证据，即使再合理的分析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于是乎，王剑飞这个工作狂直接挥了挥手，说：“不废话了，分析案情！小川，说说你的意见吧。” 　　我摇了摇头说：“你们先聊着，我先四周看看。” 　　“行吧。” 　　王剑飞长出口气，也不拦着我，之后他们迅速聚成一团，在灯丝发黄的走廊里形成了一个临时案情分析室。 　　而我，则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在四周检查了起来。 即使是有预谋的案件，凶手也未必有明显的作案动机。他们可能因为一句话或者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杀人、冲动作案，这种情况下，对于凶手来说，得到的只不过是报复后的心理满足感罢了。不过，再**的犯罪现场也一定会留下些许蛛丝马迹，虽然极难发现，但一旦找到，就会成为整个案件侦破的关键。　 我站在保安刚才所在的位置往里面观察*害者的尸体。尸体的状态很是古怪，四肢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方式缠绕在一起，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杀手的**。 记得父亲曾经跟我说过，你离尸体越近，那么离真相也就越近。于是我死死地盯着那具尸体，之后鬼使神差地越过了警戒线，走到了尸体面前。 我蹲下来和她对视，这时候，我居然感觉不到任何该有的害怕和脊背发凉。 死者的眼睛瞪得很大，空洞无神，死之前像是经历了**恐惧的事情。而眼神的方向，则刚刚好是玻璃门这边…… 我蹲下来之后，办公室的灯忽明忽暗了一下。我下意识地站起来，这时候我发现桌子上距离尸体较远的地方有一道血迹。血迹划得很长，像是蘸了血的手指的划痕。 我迅速查看了周围，血迹只有这一道。而这个距离，恰好也是林倩倩手臂所能触碰的*长距离。 这应该是她求救时留下的。人在**危险紧张的情况下，肢体活动范围能达到极限，王倩倩的手臂伸得极长，一定是在求救的时候做到的。从血迹的分摊和滴落情况看，可能因为四肢被扭曲捆绑，所以她很快**失去了求救的机会…… 求救行为，有且只有一次！ 　　“开灯！”我大喊了一声。 　　下一刻，办公室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有什么发现？”王剑飞着急地走过来，又给我递上一根烟。 　　我摆了摆手，没有去接那根烟，道：“死者先是被割喉，手指上的血来自喉咙，她曾经试图求救。但这里没别人，所以她只能是向保安求救。保安说她在向他挥手，这个应该是存在的。可是挥手了之后发生了什么，那就不一定了。” 　　王剑飞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也就是说，保安在路过的时候王倩倩已经遇害但是还没死？” 　　“对！”我点头。 　　“那会不会是保安并没有发现王倩倩已经遇害呢？”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保安说他看到了有人在加班，那么办公室肯定是开了灯的，那么你出来，站在这个角度看……” 　　说完，我拉着王剑飞走出办公室。 “在开灯的情况下，即便灯光昏暗，但里面的情况，就算是有其他写字台的遮挡，也可以看清楚个大概，当时林倩倩只能单手挥手求救，说明她已经被捆绑了。在这么诡异的捆绑姿势之下，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一定能看得出来里面的异样。所以很显然，保安说了谎。” 分析完了之后，我长出口气，拍了拍王剑飞的肩膀。 “林倩倩的确没有回应他，但是她求救了。而且，保安看出了异样甚至知道她在求救，却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