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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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开卷头一段文字似乎有些荒唐，其实不然。 据史料《辛氏三秦记》载，“河津一名龙门，大禹凿 开山门，宽一里余，黄河自中而下，而岸不通马车，有黄 鲤鱼逆流而上，得过者便化为龙”。之后以“鱼化龙”寓 意举业成功或地位高低。故有民谣：“三绣麒麟来送子， 四绣鲤鱼跳龙门。”之后又有人将“鱼化龙”，喻指参加 科举考试流传至今。 初看这故事，似乎梦幻，迷惑不解。细细品之，却趣 味无穷。 不知哪个年代，有一位官人名叫薛伟，吴县人氏。曾 中进士，生得眉目清秀、性格柔婉。开初任扶风县尉，后 任青城县主簿。青城县地处穷山深谷，田地瘠薄，常有盗 贼出没。薛伟爱民如子，布下天罗地网抓捕盗贼，开仓济 灾，设办义学，百事从厚，深得人心。 那年七夕当夜，薛少府与妻子在庭院星月下品茶聊天 ，不觉夜深人静。薛夫人将薛伟搀扶回家。他躺在床上身 如炭火，汗出似雨。妻儿老小百般体贴照顾。可被关在宅 中的薛伟日夜处于昏迷，自叹活不了几天，便让家人让他 出去随意走走。妻子心急如焚不肯答应，每天四处为丈夫 请医问卜、求神许愿。 青城山是道家第五洞天。当薛夫人打听到山上有座庙 宇香火正盛，便把丈夫病情告诉了老族长。消息传开，县 城内外父老乡亲纷纷前来探望。其夫人赴五洞天烧香求神 ，为薛少府求的是第三十二签，签中写道：“百道清泉人 大江，临流不觉梦魂凉。何须别向龙门去?自有神鱼三尺长 。”个个大惑不解，便去询问神医李八百。 李八百为薛伟把过脉后说，少府此病罕见，便示意说 ，若薛少府一日不冷、一日不可下棺。待半月之后少府醒 来若想入食，自然会醒来。 到了第七天，薛少府忽一阵昏迷闭了双眼，再也醒不 来了。一家人哭得死去活来为他办后事。可薛少府正要入 棺时，妻子发现他身上尚有几丝微微热气，惊呼“官人没 死!”便同家人将薛少府搀扶至病榻日夜守护。薛少府病至 七七四十九天，心里闷得慌，便拄了根木杖独自出了南门 ，来到山西平阳府“龙门山”。 相传，龙门是大禹治水时开山辟峰留下的巨斧。龙门 山下是黄河，涨水季节，山顶之水哗哗从天而降汇成了黄 河源头，远远望去，活似一条卧饮江水的蛟龙，故此地称 作“龙门”。因山巅之水接自天河，直冲而下成了黄河源 头，故这块丰饶之地又唤作“绛州”。 薛少府站在河边，心旷神怡，猛见一个鱼头人乘骑大 鳄而来，前后有无数大小鱼儿。鱼头人将身子一提，宣读 河伯的告示，说是薛少府惩恶扬善、一心为民，河伯请他 接受封赏。薛伟犹豫不决。鱼头人又说，眼下正是八月天 气，大水将至，雷声将发，天下鲤鱼都争相去跳龙门。若 跳过龙门便可变成金龙，你何不去那里尝试一下呢? 薛伟听罢，发现自己身上渐生鱼鳞，成了一条金丝鲤 ，便纵身往江中跳去，与干百万条鲤鱼竞游，一跃过了龙 门。顷刻间，祥云缭绕，瑞霭缤纷，薛少府乘着赤色大鲤 、薛夫人驾了紫霞，神医李八百跨上白鹤，一齐升天。绛 州男女老幼，无一不仰空朝拜。 满纸空幻语，一桩荒唐事。全当作者痴，其寓无人知 。 话说山西绛州西北黄河两岸，周围群山峻岭延绵不断 ，如大海汹涌的波涛。山中一块十几米长的巨石，形如利 斧，相传这是大禹开辟山峰的巨斧。因大禹治水时，山陵 挡路，大禹便决心毁之。于是闯难关，立砥柱、破石碣， 斩断天地之性，引山顶之水哗哗从天而降，直冲而下汇成 了黄河源头。山下黄河奔流不息，烟波荡荡接天河，巨浪 悠悠连地脉。远远望去，活似一条卧饮江水的蛟龙。 P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