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封信(精)

作者简介

内容简介

艾斯玛，一片漆黑之中，我撞到了房屋中间的桌子， 还摔了一跤，这张桌子在那儿放好几年了，以前我从未撞 到过它。我跌倒在小客厅的地上，紧接着是一阵噼啪声， 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我闻到了尘土和血腥的味道，还 听到碎裂的声音，是玻璃碎了?骨头断了?还是神经崩溃了? ……我艰难地爬起来，打开灯，还好，我的身体完好无损 ，只是额头擦破了点儿皮，地上也没有什么东西打碎的痕 迹。 那一刻我彻底明白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东西碎了， 我真真切切听见的不是别的，正是我心碎的声音，从见你 的第一眼起，我就再也无法把你忘掉。 对面墙上，挂着我母亲的遗像，尽管上面落了些许灰 尘，但我能感觉到她一直注视着我。相框下面空空的，结 了蜘蛛网，这里曾放着哥哥布哈里帅气的工作照片，当安 全局的人来我家时把它拿掉了，虽然我费尽口舌，仍没法 阻止他们把照片拿走，直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他们的话 ：绝不要再提此事了! 还算幸运的是，我们的母亲没有被界定为“罪犯的母 亲”，所以，她老人家的照片还可以挂在那里，而她就这 样继续注视着他儿子身上发生的一切。 现在我该做什么呢? 我在日常生活中经常遇到一些问题：要回答世界上难 以解释的问题，或是解爱耍小聪明的学生从大学生作业本 那儿抄来的复杂的化学方程式，答不出来的话，我便会在 学生面前出丑。而现在的问题是我所有的感官都出现了问 题：艾斯玛，我的视觉，它怎样能再去看除你以外的其他 面孔?我的嗅觉，它如何能再去闻除你香水以外的其他香气 ?我的触觉，它怎样才能去触碰和感知未经你确认的那些情 话?我的听觉，怎样才能回归普通人的状态，混到哥伦布和 平民区其他人的迷信当中去?或者严厉地面对课堂上的蠢问 题?我的味觉，要怎样才能做到不自大、不狂妄地去品尝爱 上它最开始的那一切? 某一刻，我站在母亲的遗像前，她从相框里注视着我 ，我感到身体莫名地战抖。是啊，我还不认识你，跟你只 是在那个普通婚礼中有了一面之缘。曾经我从未如此卑微 、低贱地对待男女之事，爱上一个人，怎至于这样?那一刻 似乎持续了好久，我又一次问自己：艾斯玛是谁?她的本质 怎样?她的品位如何?她有爱人了还是仍然单身?我可以爱她 吗? 我在见到你的那晚就知道了你的名字，这并不奇怪， 在我离开喧闹的婚礼晚会以前，恰巧听到有一个女孩询问 穿黑袍带有星星图案衣服的艾斯玛走没走，我不确定她是 你的姐妹，还是你的朋友，但我能确定的是，从那一刻起 ，我便疯狂地爱上了这个名字和它的主人。 片刻之间，我的思绪又疯了似的回到婚宴之上，回到 事情的起点，我真不知道，那个疯狂的夜晚对我来说，究 竟是生命之始，还是死亡之时。我记起在报纸上曾看到过 的一位美国家庭男主人的新闻，他有着一个和谐、宽容的 家庭，他每天早晨去上班，晚上会买一袋日用品带回家去 。有一天，他像往常一样下班，但是买的却不是一袋必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