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旷野丛书系列:与树同在

走向旷野丛书系列:与树同在
作者: [法]阿莱克西·热尼
出版社: 东方出版中心
原售价: 59.80
折扣价: 38.30
折扣购买: 走向旷野丛书系列:与树同在
ISBN: 9787547322536

作者简介

作者:(法)亚历克西·热尼 自然科学副教授,2011年龚古尔文学奖得主。 获奖作品:小说《法国战争艺术》(Gallimard) 译者:黄荭 1973年生,浙江乐清人。 南京大学法语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南京大学当代文学与文化研究中心副主任。 著作: 《经过》《闲来翻书》《一种文学生活》《杜拉斯的小音乐》等 译作: 《萨冈之恋》《解读杜拉斯》《波伏娃回忆录:岁月的力量》等

内容简介

一棵树到底是什么样子呢?还是让孩子画一棵看看吧。我之所以说孩子,是因为只有孩子愿意做这件事。一个成年人听了会推说自己不会画,或者怀疑你的意图,又或者自作聪明地画出极其浮夸或过于简单的画来。但无论如何,就算成年人肯画,结果也是一样:他画的树干会把全部空间占满,树根只有寥寥几笔就没了,然后是太小的树冠,只有简单轮廓没有具体结构,像埃弗罗发型(coiffure afro)[ 一种类似非洲黑人那种圆形蓬松的自然卷发的发型。]那样,只不过涂成了绿色。我们想象中的树是不完整、比例失调的,因为我们把它当作人来看待。我们对树干过分重视,因为树与我们一样是直立的,看起来好像也有胳膊有腿——这也是一种拟人视角,凡是与我们接近的,我们都想赋之以人的形象,希望能够对它说话,毕竟我们那么爱说。但是,我们已经知道,树干没什么大不了的。把整棵树简化为树干,就像把人简化为腿骨或脊椎,简化为生命体的一小部分,而我们根本不可能通过它去理解整个生命体。 树和我们一样是活的,只是活的方式不同,非常不同。与其给它画上眼睛与嘴巴,或是像漫画那样,把她的所思所想放在它头顶的对话气泡里;或是牵强附会找毫无意义的相似点,抑或是用毫无用处的装扮让它变得滑稽可笑,都不如尊重它,接受它原来的样子,了解它的本来面目:一个和我们迥异的他者。 若想要知道人是什么,麻利地把他画出来就好了,若要画出一棵树的机能图,最像的形象莫过于床单,一条夏日挂在花园晾衣绳上的白色大床单。一条透着阳光,迎着热风飒飒作响的床单;若是挂得低一些,它轻轻拂过绿草,会被露水打湿。此外,它随着白天生长壮大,并且永远也干不了:这就是树。 难道不像吗?从机能上讲其实很像。我们只需去除所有死去的、只用于支撑的部分,去掉树皮,还有整个树干和树枝的木质成分,只留下有活力的部分,然后把它展开。我们就有了一张透气且半透明的膜,随风飘扬且很敏感,非常喜湿:从机能上讲,树就是这样存活的。 若要尝试理解什么是以一棵树的方式活着,像树一样在大气和地球的水气中浸润、蔓生,我们可以参考前文提到的鱼。让思绪回到所有我们曾经徜徉在水中的时刻:当我们闭上双眼、平躺在涌动的水流中时,就能体会什么叫浸没式活着。但只能是一定程度上的浸没,不能超出其限度,因为人无法像树一样对整个世界都敞开怀抱,否则的话,我们会被水淹死。 但我们也不该言过其实,若把树说成是“敞开”的,未免太夸张了,因为一切活物都不会是敞开的,它会蔓延生长,最终消亡。倒不如说树是“沉浸式”的,漂浮在它所处的环境中却又不融入其中,就像波涛上的冲浪者。作为自我封闭又有些神经紧绷的动物,我们尽量避免被浸没,但树却相反,它沉浸其中、舒展、漂浮,它身上还保留着一点海藻的特性,随着海浪摆动。而我们却把自己封闭在体内的五十升水里,它是古老海洋的一部分,承载着我们诞生地的记忆、记录着我们的过去,我们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它们。因此,我们更像是戴着玻璃面罩、穿着橡胶衣的潜水员,用增压瓶携带我们所需的氧气。我们被密封在里面,因为动物生性多疑。 树尽情舒展,投身自然,浸润其间,天生对环境充满信任;它交错、缠绕、分叉,为了更好地和阳光与湿气融合在一起。它沐浴着空气和水汽,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与之接触。树是一个面,就像折纸,折叠后的面最终会占有一定的体积。它也是一个交换面,一个不断生长的面。它对周遭环境非常敏感,对发生在它身上的一切都会做出反应,一切在它身上都会留下痕迹。就这样完全地拥抱世界,这赋予它无限的生命,在我们这些囿于小小躯壳和短暂生命中的动物看来,这是一种永恒的生命。 “生命是什么?” “是漂浮,是浸润,是光线;是大海追逐太阳;是永恒。” 法国龚古尔文学奖得主阿莱克西·热尼全新力作 ·南大法语系教授黄荭译作 ·法国多家媒体推荐,当代人的精神给养之书 ·在树的静默中,聆听地球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