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做的火焰(江南文化的旷世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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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哪里来？又往何处去？”这是一个古老的话 题。 战国时期，楚国伟大的诗人屈原（约前340—前278） 在《天问》里曾这样问道：“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 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谁能极之？冯翼惟像，何以 识之？明明暗暗，惟时何为？阴阳三合，何本何化？圜则 九重，孰营度之？惟兹何功，孰初作之？”意思是：请问 ，远古始初的情况，是由谁流传下来的？天地没有成形之 前，如何才能探究清楚？天地蒙昧昏明一片，谁能探究根 本原因？宇宙混沌一团，怎么识别，将它认清？白天光明 夜晚黑暗，为什么会这个样子？阴阳两气渗合而生宇宙， 哪是本体哪是演变？天体传为九重，是谁筹谋规划？这样 浩大的工程，是谁干的？屈原追寻的是世界的起源问题， 这首诗也表达了他对世界本源的基本看法。 2200多年后的2018年3月14日，“科学斗士”、宇宙 学家史蒂芬·霍金魂归宇宙。他在2014年曾说过，他一辈 子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在外层空间死去。他虽然患有“渐冻 症”（肌萎缩侧索硬化），却没让身体的残障浇熄他解开 宇宙奥秘的热忱，他的奇点理论、“霍金辐射”、《时间 简史》、《果壳中的宇宙》等似乎都是前所未有、独一无 二的。但他同样发出疑问：宇宙从何处而来？又往何处而 去？在霍金的想象中，宇宙起源有点像沸水中的“泡泡” 。他认为，一些坍缩的“泡泡”，由于不能维持足够长的 时间，来不及发展出星系和恒星，更不用说智慧生命了。 但一些“小泡泡”膨胀到一定尺度，就可以安全地逃离坍 缩，继续以不断增大的速率膨胀，这形成了我们今天所看 到的宇宙。联想到屈原的《天问》，霍金的宇宙起源“泡 泡”说，是否有感于屈原的世界起源于“蒙昧昏明一片” “阴阳两气渗合而生宇宙”？不知诸君的想法如何？至少 笔者是这么想的：因为地球是圆的，一切皆有可能。难怪 霍金先后三次来中国，两登长城。好在引力波天文学时代 正在到来，中科院紫金山天文台研究员韦大明说：“引力 波能帮人类洞悉整个宇宙的起源。如果找到合适的引力波 ，人们将有机会为大爆炸等一系列基本物理假设找到证据 。到那时，人类会以前所未有的方式看到塑造宇宙的力量 。” 138.2亿年前的一次大爆炸产生了宇宙。45亿多年前 诞生了地球。但世事变化很大。中国有一个著名的成语— —沧海桑田。据考证，这条成语出自东晋葛洪（284—364 ，晋丹阳郡句容人，即今江苏句容市）的《神仙传》。书 中说有一个叫麻姑的仙女（就是那个献寿桃的麻姑），她 见到仙人王远（字方平）后，说了这么一番话：“从上次 接见以来，已经看到东海三次变为桑田。刚才到蓬莱仙岛 ，见东海水又比过去浅了，计算时间大约才过了一半，难 道又要变成丘陵和陆地吗？”方平笑道：“圣人都说，东 海又要干涸，行将扬起尘土呢！”（麻姑自说云：“接侍 以来，已见东海三为桑田。向到蓬莱，水又浅于往者，会 时略半也，岂将复为陵陆乎？”方平笑日：“圣人皆言， 东海行复扬尘也。”）这便是“沧海桑田”成语的来历， 其本意是指大海变为农田，农田又变为大海。在宏大的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