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解析(Loft)

梦的解析(Loft)
作者: [奥]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著 张艳蕊 译
出版社: 上海译文
原售价: 88.00
折扣价: 57.30
折扣购买: 梦的解析(Loft)
ISBN: 9787532785315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1856-1939,奥地利精神病学家和心理学家、心理分析学派创始人,被誉为精神分析之父,是影响20世纪最伟大的思想家之一。 \\\\\\\\\\\\\\\\\\\\\\\\\\\\\\\"

内容简介

\\\\\\\\\\\\\\\\\\\\\\\\\\\\\\\"【精彩书摘】: 三、 梦的刺激与来源 有句俗话说“梦来自消化不良”,这有助于我们理解梦的刺激和来源。这句话隐含着一个观点,按照这一观点,梦是睡眠被干扰的结果。换言之,如果不是睡眠受到干扰,我们就不会做梦,梦其实就是对干扰的一种反应。 对梦的刺激源的讨论,在梦学文献中占很大一部分。显然,这个问题是生物学介入梦学研究之后才出现的。古人认为梦是神灵所托,没必要寻找刺激源: 梦起源于神圣的意志或半人半神的力量,其内容当然也是这些神魔知识和意志的产物。科学随即面临这样的问题: 梦的刺激源只有一种还是多种?还会引发另一个问题,即对梦源的解释究竟是属于心理学还是属于生理学范畴?大多数权威学者似乎都承认,睡眠被打扰的原因(即梦源)可能有多种,肉体上的刺激和精神上的兴奋都可能导致梦的产生。至于在梦的产生过程中,哪一种梦源、哪类因素更重要,人们分歧很大。 如果将所有的刺激源都加以考虑,我们可以将它们分成四大类,这种分类也适用于梦的分类: (1)外部(客观的)感觉刺激;(2)内部(主观的)感觉兴奋;(3)内部(器官的)躯体刺激;(4)兴奋的精神来源。 (一) 外部(客观)感觉刺激 哲学家斯图吕贝尔的梦学著作给过我们诸多启发,他的儿子小斯图吕贝尔 1883—1884;1912年英译本,第2卷,第160页。就他的一位病人发表过一份著名的观察记录,这位病人不仅深受体表麻木之苦,一些高级感官也陷于麻痹。如果这个人所剩无几的感觉通道也对外部世界关闭,他就会沉睡。我们自己想要入睡时,也总会努力使自己处于类似这种状态。我们会关闭大部分感觉通道,闭上眼睛,尽力阻绝其他器官接触到刺激以及任何准刺激。这样才能睡着,尽管有时我们并不能使所有感官免受一切刺激。我们无法使刺激完全远离我们的感官,也不能不让感官兴奋。强刺激任何时候都能唤醒我们,这一事实证明:“灵魂即使在梦里也在和外部世界一直保持着联系。” 参看布尔达赫在第82页的评述。这种酣眠时接触到的感觉刺激,很可能会导致梦的产生。 这类刺激有很多种,从不可避免的、睡眠状态必然涉及的刺激,到刚刚可以容忍的高强度刺激,再到会唤醒睡眠者的突然刺激。例如,强光免不了会刺激眼睛,噪声不想听也会听到,有强烈刺激性气味的物质可能会刺激我们的鼻黏膜,睡眠时无意的移动会使部分身体暴露于外受到寒冷刺激,姿势改变可能会带来触碰和压迫,还可能被蚊虫叮咬,夜间遭逢的小灾小难也可能会冲击我们的感官。有些研究者专门搜集了整整一个系列的梦例,从这些梦例中可以观察到,醒后发现的刺激物和梦境的部分内容高度一致,所以可以确认为是梦的刺激源。 我将引述耶森(1855,第527页)收集的多个此类梦例,这些梦大都可以追溯到客体对感官的突发性刺激。 “每一个隐约听到的声响都会产生相应的梦: 一声响雷会将我们带到激烈的战场;公鸡打鸣可能变成某个人恐惧的惊叫;门声吱嘎会使人梦见盗贼;如果夜间睡衣脱落,我们可能会梦见或是落水或是裸体出行;睡觉时如果双腿交叉、把脚伸到床沿,我们会梦到身处悬崖或从峭壁摔落;精液的累积会导致春梦;局部疼痛会梦到受虐待、受攻击或受伤害……” “迈耶(1758,第33页)曾梦见有几个人摊开他的四肢、把他背部朝下按在地上,然后把一根木桩从他大脚趾和二脚趾之间钉进土里。醒后他发现脚趾中间夹着一根稻草。另一件事为亨宁斯(1784,第358页)所记载,说是有一次迈耶把衬衣扣得太紧,于是梦到自己在受绞刑。霍夫鲍尔(1796,第146页)梦见年轻时从一堵高墙上摔下来,醒来时发现床塌了,身体摔落在地板上……格雷戈里说,某夜入睡时他在脚头放了个热水瓶取暖,结果梦到自己登上了埃特纳火山山顶,地面烫得难以忍受。还有一个人睡觉时额头上敷了一帖药剂,结果梦见一帮红皮肤印第安人剥他的头皮。在第三个梦例中,梦者睡觉时穿着件有点潮湿的睡衣,于是就梦到被人在溪流中拖行。睡眠时突然发作痛风,可能会让病人认为自己落入了宗教法庭之手,正在绞刑架上经受拷问(麦克尼什,1835,第40页)。” 如果能对睡眠者施以感觉刺激,随后睡眠者的梦境与刺激相符,那就会有力印证刺激源与梦境之间的相似性。从耶森(1855,第529页)对麦克尼什的引述来看,吉罗?德?布萨雷(1848,第55页)曾经做过这类实验。“他没有把膝盖盖严,于是梦见自己乘邮车在夜间旅行。就此他解释说,旅行者都知道,夜里坐邮车时膝盖都会变得冰凉。在另一个实验中,他露出脑袋后半部,于是梦见在户外参加一个宗教仪式。必须解释一下,在他所在的小地方,只有在这种宗教仪式里才露出脑袋,其他场合都要把脑袋后部遮盖起来。” 莫里(1878,第154—156页)以自己为实验对象引发了相应的梦(也有些实验并不成功),他提供了一批观察记录: (1)用羽毛挠嘴唇和鼻尖。——他梦到一种可怕的酷刑: 他被戴上一个沥青面罩,之后又被摘掉,结果把脸皮都揭掉了。 (2)把剪子和钳子互相击打。——他梦见了铃声,后来又听到警钟,梦里他又回到了1848年6月。 (3)把科隆香水放在鼻端。——他梦见自己在开罗的一家叫约翰?玛丽亚?法里纳的商店里,接下来又经历了一些奇特冒险——具体如何他已经记不得了。 (4)轻捏他脖子上的皮肤。——他梦见有人给他抹芥末药膏,想起小时候一位医生给他治病的情景。 (5)一个热熨斗靠近了他的脸。——他梦见劫匪 “chauffeurs”即熨斗,在法国大革命时期意为“暴徒”,这些暴徒折磨人的法子如文中所说。闯进一座房子,把人们双脚摁进热煤块里,逼他们把钱全部交出来。这时阿布朗泰斯公爵夫人 结合上下文中提到法国大革命,可能《阿布朗泰斯公爵夫人》(The Duchess of Abrantès)中的Abrantès指的是这位阿布朗泰斯(1771—1813),法国将军。——译者出现了,梦者以为自己是夫人的秘书。 (6)把一滴水滴在他前额上。——他梦见自己在意大利,汗流浃背,正痛饮着奥尔维耶托著名的白葡萄酒。 (7)烛光透过红纸照在他身上。——他梦到闪电、热浪扑面,一会儿又梦到那种他曾经在英吉利海峡遇到的暴风雨。 德理文侯爵(1867,第268页和第376页)、魏甘特和其他一些人也都报告过相关的造梦实验。 很多作者都注意到“梦有一种神奇本领,能把突然出现的感官世界印象编织入梦,就好像发生的这场灾难事先早已安排妥当一般”。(希尔德布兰特,1875,第36页)“年轻时,”希尔德布兰特继续说道,“我经常用闹钟按点准时起床。这样的事发生过几百次,闹钟响的那一刻正好嵌入连续不断的梦中,前后相连、首尾自然衔接,就好像整个梦就是为闹钟声设置的一样,钟响是梦境发展最合乎逻辑的高潮,梦就在此时戛然而止。”(同上,第37页) 现在我要引述另外三个闹钟梦,这些梦并不相同。 福克尔特(1875,第108页)写道:“一位作曲家有一次梦到给学生上课,他向学生讲解了一个重要问题。讲完之后,他问一个男孩是否听得懂,该男生就像个疯子一样大叫:‘是的,听懂了!’他很生气,批评其不该大叫。但是全班学生突然一起尖叫,第一声、第二声,最后是第三声,第一声、第二声毫无意义,第三声喊的是‘失火了’,就在这时他醒了,真的听到街上有人在喊‘失火了’。” 加尼尔(1865,第1卷,第476页)叙述了一个故事,说是拿破仑一世正在马车上睡觉时,突然听到一声炮响,他立刻梦回横渡塔利亚门托河遭奥军炮轰的时候,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跳起大叫:“我们中计了!” 下文270页和526页下会进一步关注。莫里曾经做过一个著名的梦。当时他正卧病在床,身边坐着自己的母亲。他梦见自己穿越到了法国大革命的恐怖时期,亲眼目睹了诸多骇人的杀人景象,最后自己被带到了革命法庭。法庭上,他看见了罗伯斯庇尔、马拉、富基埃坦维尔等那个恐怖时代的冷酷英雄。他们审问他,问了几个他早已不记得的问题,随后判了他死刑。他被带到了周围围满暴徒的刑场。他爬上断头台,刽子手把他绑到木板上。木板倾斜、铡刀落下,他感到自己已经身首异处。这时他突然惊醒,惊魂未定地发现床头倒了下来,正好砸中他的颈椎,也就是梦中刽子手的刀切落的地方。 这个梦引起了一场有趣的争论,勒?洛兰(1894)和埃格(1895)在《哲学评论》展开激烈争辩,争论的焦点是,梦者能否把这么丰富的材料压缩进这么短暂的梦,是怎么做到的? 下文94页和524页以下会有更深入讨论。 这类例子让我们相信,睡眠中发生的客观感觉刺激,是梦最确凿无疑的来源。这也是普通人想到的唯一来源。对于一位受过教育却不熟悉相关文献的人来说,如果有人问他梦是怎么产生的,他肯定会以自己的梦为例,这些梦都可以由醒后确认的外部感觉刺激来解释。但科学探索不能止步于此,我们必须寻根究底,观察并研究睡眠中影响感官的其他刺激。这些刺激在梦中并不以真实面目出现,而是改头换面以相应的其他形式出现。但是外部刺激和梦之间的关系,用莫里的话来说(1854,第72页)“是某种共鸣,但这种共鸣并不是独一无二的”。如果读完希尔德布兰特那三个闹钟梦(1875,第37页),我们不得不产生疑问,为什么同样的刺激会产生三个如此不同的梦,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而不是其他结果? “我梦见我在一个春天的早晨出去散步。我在绿色的田野间走啊走啊,直到来到了一个附近的村庄,在那里看到村民们腋下夹着赞美诗、衣着考究地涌向教堂。可不是嘛,那天正是星期天,早晨礼拜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决定参加,但我走得很热,于是就先走进教堂院子让自己凉快下来。正看墓碑时,听到敲钟人爬上教堂钟楼,于是抬头观看钟楼顶上那个乡村小钟,一会儿它就会响起来发出礼拜开始的信号。它一动不动地挂在那儿,过了一大会儿开始摇晃,突然发出清脆刺耳的钟声,响亮地结束了我的梦。醒来才发现原来是我的闹钟在响。” “第二个例子。那是一个晴朗的冬日,街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我答应参加一个单人雪橇聚会,但我得在家里先等着,一会儿会有人把雪橇送到门前。我展开小毛毯、备好皮脚筒,为驾驶雪橇做了番准备工作,最后终于坐进了自己的位置。但雪橇迟迟不能出发,终于可以走了,我抖动缰绳示意马儿起步。马儿上了路,雪橇猛地摇晃了一下,熟悉的铃声叮当大作——事实上,铃声一响,瞬间扯裂了我的梦之网。原来又是闹钟在响。” “现在是第三个例子。我看到一个厨娘,手里摞着好几十个盘子,沿着过道往餐厅走。这摞瓷器看起来颤颤巍巍像是要失去平衡,我忙叫道:‘小心,会把盘子都摔碎的。’可是她根本不以为然,说了一通她干这种活都是这样的,如此等等。可我还是担心地盯着她,然后——正如我所料的那样——她在门槛上绊了一下,一大摞瓷器跌落在地板上,稀里哗啦碎成了千百片,散落了一地。响声一直不停息,而且很快不再是瓷器碎裂声,而变成了铃声——那铃声,惊醒的我清楚意识到只可能来自我那尽职尽责的闹钟。” 我们为什么会弄错这种梦中接收到的客观感觉刺激?斯图吕贝尔(1877,第103页)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几乎和冯特(1874,第659页)的答案如出一辙: 在睡眠中,心灵倾向于在有利于形成幻觉的情况下接受刺激。只要某种感官刺激够强烈、够清晰、持续时间够长,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对之思考加工,我们就能根据经验将其归入所属的类别,也就能对这种感官印象进行正确的识别与解读。如果上述条件得不到满足,我们就会把形成印象的客体误认为其他东西——幻觉就此形成。“你在空旷田野里散步时,如果看到远处有什么东西,在看不清的情况下会首先相信那是一匹马。”近一点看,你可能会倾向于认为那是一头卧倒的牛;再近一点,也许最后你能确定那原来是一群人,正团团围坐在地上。睡眠时接收的外部刺激本质模糊不清,它会唤醒记忆中的各种图像,以此获得心理意义,这样就会形成错觉。与外部刺激相关的许多记忆群中,哪一组会被唤起,会发生作用呢?用斯图吕贝尔的话说,这些都不确定,那得看大脑的选择了。 在这一点上,我们面临着一个非此即彼的选择: 是就此止步还是继续探索。我们可以选择认可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对造梦原理的探索无法继续下去,走不动了,所以不用再追问,感官印象引起的错误解读是否还受制于其他决定因素。我们也可以选择认为,梦者接收到的感觉刺激在梦的形成方面作用有限,哪种记忆意象会被选择入梦并非决定于感觉刺激,其实另有决定因素。事实上,细致研究莫里的实验梦(我已详细描述过),我们忍不住说那只说明了梦的一个源头,其余大量具体细节也都可以用这一源头来解释: 即都依赖于外部刺激。这种解释显然是不够的。人们发现这些客观印象有时因梦者主体而千差万别、难以解释,自然也会怀疑客观印象是否能决定梦的形式,怀疑错觉理论是否正确。西蒙(1888)给我们讲述了一个梦,他梦见巨人们围坐在桌旁,清楚地听到他们的嘴巴一开一合嚼东西时的可怕动静。醒来时听到一匹马从窗前跑过,原来那咀嚼声是“嗒嗒”的马蹄声。如果梦者不介入解释,我可以大胆地说,这很可能是马蹄声勾起了与《格列弗游记》相关的记忆群——如主人公在巨人国和慧骃国的游历。之所以会选择一个与外部刺激如此遥远的记忆群,这显然不能仅仅由外部客观刺激来解释,应该还有其他造梦动力存在,这难道不可能吗 1911年增注:“梦中巨人的出现为梦中情境会蕴含梦者童年时代的设想提供了根据。”1925年增:“顺便说一句,书中关于《格列弗游记》记忆的解析,对于解析不应该怎么做这个问题提供了一个好例子。梦的解析者不该随意独出心裁而忽略梦者的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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