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讲学记--讲坛上的大师身影/学府往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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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辜鸿铭积极参与“张勋复辟”,被封为“外务部侍郎”。12天 后复辟失败,他只好又回到北大教他的英文诗。当时北大内外有些人很不理 解,激进的师生们甚至送给他一顶“复辟论者”的帽子。辜鸿铭一时很是落 寞。蔡元培顶着压力,不得不公开发表言论为他辩护:“本校教员中,有拖 长辫持复辟论者,以其所授为英国文学,与政治无涉。我希望学生们跟他学 好英文,而不要学他去拥护复辟。” 1919年6月初,蔡元培因不满北洋**威逼,自动请辞离开北京大学。 北大教授们在红楼开会,众口一词,毫无异议地挽留蔡元培,辜鸿铭当然也 不例外。但是,他的理由却很特别,甚至有点出人意料:“校长是我们学校 的皇帝,所以非得挽留不可。”可见他时时不忘皇权,仍然不改遗老思维。 他的这一滑稽之言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把本来严肃的场合搅得不严肃了。辜 鸿铭仍意犹未尽,在课堂上还不忘对学生们说:“中国只有两个好人,一个 是蔡元培先生,一个是我。因为蔡先生点了翰林之后不肯做官就去革命,到 现在还是革命;我呢?自从跟张文襄做了前清的官员以后,到现在还是保皇 。” 据冯友兰在《三松堂自序》中回忆:“1919年9月初,我到北京大学参 加开学典礼。当时的英文教授辜鸿铭也坐在**台上,就站起来发言。…… 他发言很长,感情也很激动,主要的是骂当时的**和一些社会上的新事物 。他说,现在做官的人,都是为了保持他们的饭碗。接着说,他们的饭碗, 可跟咱们的不同,他们的饭碗大得很,里边可以装汽车:姨太太。又说,现 在人做文章都不通,他们所用的名词就不通,譬如说‘改良’吧,以前的人 都说‘从良’,没有说‘改良’,你既然已经是‘良’了,你还‘改’什么 ?你要改‘良’为‘娼’吗? “有一次,他对学生们说,他***拥护君主制度,因为中国社会之 所以大乱,主要原因是没有君主。他举了一个例子,以此证明其言不虚:‘ 比如讲法律吧,你要讲‘法律’(声音很小),没有人害怕;你要讲‘王法’ (大声且一拍桌子),大家就害怕了。由此可见,少了那个“王”字,能行吗 ?”’ 当时北大特设教员休息室。来早了或课讲得累了,辜鸿铭也会到教员休 息室里坐坐。北大聘请来的外国学者,无不知道他的大名,每次见面,都对 他彬彬有礼。但他却毫不客气,见到英国人,用英语骂英国人;见到德国人 ,用德语骂德国人;见到法国人,用法语骂法国人,挨骂的个个心服口服。 有一次,北大来了一位新聘的英国教授。这人刚跨进教员休息室的门槛 ,就见辜鸿铭窝在沙发里,头上戴着瓜皮帽,身上穿着油光闪亮长袍,两只 衣袖秽迹斑斑,特别是一根小辫子猥琐不堪。英国教授用不阴不阳的目光仔 细打量着辜鸿铭,忍俊不禁。辜鸿铭一看这张陌生的洋面孔,便f曼吞吞地 用一口纯正的英语请教他尊姓大名、教哪一科的。这位英国教授不禁有些吃 惊,心想:没想到这土老头竟能讲一口如此纯正的英语!他急忙回答自己是 教文学的。辜鸿铭又马上用拉丁语同他交谈。这位英国教授顿时结结巴巴, 语无伦次。辜鸿铭看了他一会儿说:“你教西洋文学?不懂拉丁文?”顿时 ,英国教授大窘,恨不得地上有个洞钻下去算了,赶紧逃离了休息室。 辜鸿铭言辞敏捷,辩才无双。他给祖先叩头,外国人嘲笑说:“这样做 ,你的祖先就能吃到供桌上的饭菜了吗?”辜鸿铭马上反唇相讥:“你们在 先人墓地摆上鲜花,他们就能闻到花的香味了吗?”英国作家毛姆来中国, 想见辜鸿铭。毛姆的朋友就给辜写了一封信,请他来。可是等了好长时间也 不见他来。毛姆没办法,只好自己找到了他的小院。一进屋,辜鸿铭就不客 气地说:“你的同胞以为,中国人不是苦力就是买办,只要一招手,我们非 来不可吗?”一句话,让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毛姆立时极为尴尬,不知所对 。 辜鸿铭在西方人面前表现出来的优越感,源于他的机智与幽默。某天, 辜鸿铭在位于北京椿树胡同的私邸宴请欧美友人,点的是煤油灯,烟气呛鼻 。有人说,煤油灯不如电灯和汽灯明亮。辜鸿铭笑道:“我们东方人,讲求 明心见性,东方人心明,油灯自亮。东方人不像西方人那样专门看重表面功 夫。” *本首相伊藤博文到中国漫游,辜鸿铭送了伊藤一本自己刚出版的《论 语》英译本。伊藤早知辜鸿铭是中国保守派中的先锋大将,便乘机调侃他道 :“听说你精通西洋学术,难道还不清楚孔子之教能行于两千多年前,却不 能行于20世纪的**吗?”辜鸿铭见招拆招,回答道:“孔子教人的方法, 就好比数学家的加减乘除,在数千年前,其法是三三得九;如今20世纪,其 法仍然是三三得九,并不会三三得八。”伊藤一时无言。 一次,外国友人邀请辜鸿铭宴饮,推其坐首席。席问有人问孔子之教究 竟好在哪里。辜鸿铭答:刚才诸君互相推让,不肯居上坐,这就是行孔子之 教。外国人问他为什么中国人留辫子,他如是答:“为什么外国人留胡子? ”当外国佬谴责中国妇女缠足很野蛮时,他大加反击:“那么,你们西洋女 子为何要束腰呢?” P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