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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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岐岛散记 海堤像战壕又像高高的 城垣一般，环绕着琅岐岛的 海岸。而水库和水闸，好像 明珠和玉佩，用无数的水渠 的玻璃似的带子串起来，系 在琅岐岛的胸前。 琅岐岛上有十八座水库 ，和很多的山塘。在9月的 灿烂的阳光下，像神话中东 海龙宫的明珠一般，嵌在山 巅和峡谷里。 琅岐岛上有三十二座水 闸，有单孔的和双孔的。山 上人工湖里的湖水，山塘里 的塘水，通过它们的闸门， 哗哗地流过水渠，流过水浦 ，流过稻田和地瓜园…… 琅岐岛上有一千多条的 水渠和浦道。在9月的灿烂 的阳光下，像会流动的玻璃 带子一般，流过山中的峡谷 ，流过村庄和畜牧场的门前 。流过长着沙竹和种着龙舌 兰的沙仑，从宽阔像的田间 大道旁边流过。流过稻田和 开着紫色喇叭花的地瓜园。 流过菜园和正在繁忙收割的 黄麻地。 环岛竖立着九十华里长 的大海堤内，水渠沿着海堤 流着。 大水渠上面，铺着板桥 。公社的奶牛成队地走过。 它们到牧地上去吃草。 有水凫在水渠里游泳。 有大白鹅和成阵的小鸭在水 浦里游泳…… 哦，琅岐岛上有那么多 的水渠和浦道，有那么多的 水库和山塘！ 有许多水闸，它们的闸 门开放时，水便哗哗地哗哗 地流出来，流出来…… 英雄的琅岐岛上的人民 ，你们已把水控制住。你们 把水按照你们的意志，汇聚 在山上的人工湖和众多的山 塘里。你们的水闸指挥着水 的行动，水沿着你们的水渠 和浦道流动着。 水是美丽的。可是它， 曾经给琅岐岛的人民带来大 灾难。山洪暴发了，山崩地 裂！一阵暴雨，山洪夹杂着 山上的泥沙，到处奔窜，淹 没了田园，冲坏了村屋和畜 栏。在过去，琅岐岛上的山 ，水土流失；山是秃的，瘦 骨嶙峋；而岛上三万五千多 亩的田园，有两万七千多亩 是遇到一阵暴雨便成泽国。 地瓜藤烂了。稻禾长得像茅 草。1921年的一次山洪和 海潮的四面夹攻中，单是金 沙乡，被淹死和卷进大海的 便有三百余人，全岛由于饥 饿和疾病死亡的有一千多人 ，单金沙、云龙、凤窝和海 屿四个乡的三千多户人家， 跑出去逃荒的就有一千余人 ！ 可是，在过去，在琅岐 岛上，十天不下雨，便又形 成干旱。滨海地区大半是沙 质地，靠山的田园是黄土地 ，二十天不下雨，土地和田 园便干渴了，泥土龟裂。 在黑暗的反动派统治的 岁月里，海潮、山洪和干旱 ，曾经和旧世界的剥削制度 、地主恶霸、兵痞，共同给 岛上的人民带来灾难。 要在这个海岛上建立一 个自由幸福的花园，必须驾 驭海，必须制服山洪，必须 斩断旱魃的魔爪！ 当岛上的人民用他们的 集体力量和智慧，不断地和 大海搏斗，把一道一道的海 堤筑起来的时候，他们还集 中兵力不断地和涝旱的灾难 做斗争。英雄的金沙乡（现 在的金沙大队），当你们在 海滨筑起两道海堤，守卫住 全乡几千亩的田园以后，你 们立即在这一大片的平原里 修起一条一条的水渠和浦道 ，在渠道间筑起一座一座的 水闸，而且又把你们的火力 集中起来，把全部兵力开到 山上去，在龙虎山上，捏住 山洪的咽喉：慎平吴庄与旗 杆两个山头之间的空隙，筑 起大坝，建成全岛的第一座 中型水库。英雄的金沙乡， 当你们在开挖岛上的水渠和 浦道时，你们没有水平仪， 你们用饭碗装满清水放在木 尺上代替水平仪。当你们修 筑水闸的时候，你们上山学 打炮眼，用炸药爆破山岩， 运到工地代替钢骨。当你们 修建水库的时候，开工的第 二天，山上的泥层下面，到 处出现顽固的岩石，锄头一 把一把地碰断了，你们打出 特制的山锄，终于把巨大的 岩石开挖出来。那是多么迷 人的除夕夜呵，在一年告终 的良宵，你们在工地上点起 十二盏明亮的汽灯，你们要 赶在春水到来之前抢修大坝 来迎接新的春天！狂风刮起 来了，暴雨打在你们的身上 ，十二盏明亮的汽灯，被打 掉十一盏！山洪孽龙似的冲 击着水库的堤坝。你们在仅 有的一盏汽灯的照明下，在 狂风暴雨的嘶喊和山洪的滚 滚冲击下，把乡里所有的门 板都搬来，把所有能够抵挡 山洪冲击的木料都搬来，你 们一直战斗着，坚持着，终 于把水库大坝保卫住了，狂 风和骤雨在你们面前退却了 ，山洪被你们制服在大坝之 内。你们只用了三十天的时 间，在龙虎山上筑起了一座 蓄水量十六万方的中型水库 ，一个绿水荡漾的人造湖。 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