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门论/中国佛学经典宝藏

作者简介

周学农，一九六八年出生，哲学博士。北京大学哲学系副教授，北京大学哲学博士。研究领域为中国佛教史。

内容简介

复次，诸法缘不成。何以故？ 广略众缘法，是中无有果。 缘中若无果，云何从缘生？ 瓶等果，一一缘中无，和合中亦无。若二门中无，云何言从缘生？ 问曰：云何名为诸缘？ 答曰：四缘生诸法，更无第五缘，因缘次第缘，缘缘增上缘。 四缘者，因缘、次第缘、缘缘、增上缘。因缘者，随所从生法，若已从生、今从生、当从生，是法名因缘。次第缘者，前法已灭，次第生，是名次第缘。缘缘者，随所念法，若起身业、若起口业、若起心心数法，是名缘缘。增上缘者，以有此法故，彼法得生，此法于彼法为增上缘。 如是四缘，皆因中无果。若因中有果者，应离诸缘而有果，而实离诸缘无果。若缘中有果者，应离因而有果，而实离因无果。若于缘及因有果者，应可得，以理推求而不可得，是故二处俱无。如是一一中无，和合中亦无，云何得言果从缘生？ 复次，若果缘中无，而从缘中出，是果何不从，非缘中而出？ 若谓果缘中无，而从缘生者，何故不从非缘生？二俱无故。是故无有因缘能生果者。 果不生故，缘亦不生。何以故？以先缘后果故。 缘果无故，一切有为法空。有为法空故，无为法亦空。有为、无为空故，云何有我耶？ 进一步讲，各种事物从缘也不能成立。为什么呢？ 从各种各样的因缘中，无论总体上还是逐一检查，那里面都不存在着结果。 如果缘中不存在结果，又怎么能说结果是从缘中成立的呢？ 瓶子等结果，在每一个缘中都不存在，在各种缘的聚合中也不存在。如果在这两处都不存在，怎么能够说结果是从缘中产生的呢？ 提问说：什么叫作各种缘呢？ 回答说：从四种缘中产生出各种事物，此外再不会有另外的第五种，它们就是因缘、次第缘、缘缘和增上缘。 四缘，是指因缘、次第缘、缘缘和增上缘。所谓因缘，就是从那里面产生出其他事物来，或者是已经从中产生了，或者是正在从中产生，或者是即将从中产生，这种就叫作因缘。所谓次第缘，就是指前面的精神活动消灭了，紧接着后面的精神活动又产生，这就叫作次第缘。所谓的缘缘，是指随着精神活动所攀缘的事物，或者是身体有所造作，或者是口中有所言语，或者是发生一些精神现象，这就叫作缘缘。所谓的增上缘，是说因为有这种事物的缘故，另外一种事物得以产生，它对于那种事物，就叫作增上缘。 这四种缘的作用，都说明了在原因中并不存在结果。如果说原因中已经存在着结果的话，那么原因就应该即使离开了各种缘也可以独立地产生结果，而实际上却是原因离开了各种缘的作用并不能产生结果。如果说缘中先已经存在着结果的话，那么缘就应该即使离开了原因也可以产生结果，而实际上却是离开了原因就无法产生结果。如果说在缘和原因中先已经存在着结果的话，那么就应该可以找到，但是我们用道理来推论寻求，却根本无法找到。所以，在原因和缘两处都不存在结果。这样分别地每一处都不存在结果，它们的聚合中也不存在，怎么能够说结果是从各种缘中产生出来的呢？ 进一步讲：如果说结果并不在缘中存在，却能够从缘中产生出结果来，那么这种结果，为什么不从不是缘的事物中产生呢？ 如果结果在各种缘中先前并不存在，但是却能够从缘中产生出来的话，为什么它不可以从不是缘的事物中产生呢？要知道结果在这两处先前都是不存在的啊！所以，没有什么原因或者缘能够产生出结果来。 因为结果不能够产生，所以缘也不能产生。为什么呢？因为凡事都是先有缘，然后才有结果的（缘和结果前后相连）。 因为缘和结果都不存在，所以一切从因缘造作而生的事物都是空。因为一切从因缘造作而生的事物是空，所以非从因缘造作而生的事物也都是空。从因缘造作而生的事物、非从因缘造作的事物既然都是空的，怎么能够说还存在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