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汉不跳舞

硬汉不跳舞
作者: (美)诺曼·梅勒|译者:范革新//臧永清
出版社: 江苏文艺
原售价: 32.00
折扣价: 20.16
折扣购买: 硬汉不跳舞
ISBN: 9787539971971

作者简介

诺曼·梅勒,美国著名作家,国际笔会美国分会主席,美国“全国文学艺术院”院士,“美国文学艺术研究院”院士。 两获普利策奖的文坛鬼才和数届诺贝尔文学奖热门候选人。 上过前线,当过导演,参加过纽约市长竞选,还结过六次婚,育有九个孩子,同时也是 “硬汉文学”、非虚构写作的践行者与新新闻主义写作的创始人之一。 作为一个集小说家、政客、文化名人、随笔作家、记者、文学批评家、诗人、导演、编剧、演员、社会活动家、运动迷于一身的时代偶像,梅勒毕生将写作当成一项英雄般的事业。 他不仅苛求自己与同时代的同行竞争,更把自己视为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式的人物,因此被称作“美国最伟大的当代作家”。一位与海明威并驾齐驱的重量级作家。

内容简介

天快亮时,如果海滩是低潮,我一睁眼就能听到 海鸥□□的叫声。碰上天气糟糕的早晨,我总会觉得 我像是死了,鸟儿在啄食着我的心。之后,我闭上眼 又眯一会儿,再次醒来的时候,潮水就要漫上海滩了 ,迅疾得像太阳落山时小山上那向下滑落的阴影。不 久,第一批海浪就要开始撞击我窗台下面平台的挡水 墙了。巨大的冲击不时从防波堤那边升起,涌向我肉 体中那最隐秘的航线。轰!海浪打在防波堤上,我开 始像个漂零者孤独地守在漂于昏暗的大海之上的货船 里。 实际上,我已经醒来,在我妻子逃走后的第二十 四个清晨那令人凄凉的时分,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当 晚,我会庆祝这第二十四个夜晚的,我独自一个人庆 祝。可能已经证明了那是个蛮不错的时机。这事后的 日日夜夜,每每在我冥思苦想,要为那几件可怕的事 儿找一条线索时,我就试图拨开记忆的浓雾,回想在 第二十四个夜里我会干出或没干出些什么事儿来。 可是,我最终还是没有想起起床后我究竟干了些 什么。那天可能同往日一样。有则笑话说,有个人头 一次去看一位新来的医生。当医生问起他每天都做些 什么时,他张嘴就来:“我起床,我刷牙,我吐了, 我洗脸……”这时医生问,“你每天都吐吗?” “噢,那当然,医生,”那位病人回答说,“难 道别人不吐?” 我就是那个人。每天早晨,吃完早饭后,我并不 去点着烟。我顶多把烟叼在嘴上,然后准备呕吐。丢 了的老婆的那股臭味死缠着我。 十二年了,我一直设法戒烟。正像马克·吐温说 的那样——现在有谁不知道那句话?——“戒烟并没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都戒了一百次了。”我过去总觉 得这句话就是我自己说的,因为我确实在十个不同的 场合戒过十次烟,有一次一年,有一次九个月,还有 一次四个月。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戒烟,几年来足有一 百来回,可我还是又抽了起来。因为,在梦里,或早 或晚,我总要划根火柴,点着烟,随着第一口烟,我 吸进我所有的渴望。我感到我被牢牢地钉在这种欲望 上了。那帮魔鬼困在我胸中,高声尖叫,再抽上一大 口吧。改改习惯吧! 所以我可知道上瘾是个什么滋味儿。一头野兽咬 住了我的咽喉,它们在我的肺脏里翻腾。我同那头野 兽搏斗了足有十二年,有时我打跑了它。我通常是在 令自己也令他人罹遭巨大损失的情况下得胜的。因为 不吸烟时,我脾气就变得相当坏。我的反射作用就在 划火柴的那个地方,而且我的大脑往往会把那些让我 们保持冷静沉着的知识(至少,如果我们是美国人的 话)忘个一干二净。不抽烟带来的痛苦使我可能去租 一辆小汽车开开,我从不注意它是福特牌的还是克莱 斯勒牌。这可以被看成结束戒烟的前奏。有一次,我 没抽烟,同一位我热恋着的名叫玛蒂琳的姑娘赶了好 长一段路,去见一对想过上一次换妻周末的已婚夫妇 。我们让他们玩了个痛快。回来时,我和玛蒂琳吵了 起来,我把小汽车弄坏了。玛蒂琳的内脏伤得厉害。 我便又开始吸烟了。 我过去常说:“自杀要比戒烟来得容易。”可我 又怀疑这样说是否正确。就在上个月,二十四天前, 我妻子溜了。就在二十四天前。这让我对烟瘾又有了 新的认识。放弃爱情可能要比戒烟简单些。然而,当 你向那爱与恨缠在一起的混合物挥挥手道声再见时— —啊,那让人头疼的可靠的救命仙丹,那爱与恨的纠 缠!——我说,结束你的婚姻同戒掉尼古丁一样费事 ,没什么两样,因为我可以告诉你,十二年过后,我 开始憎恨那些又脏又臭的玩意儿,程度决不亚于痛恨 该死的老婆。甚至早晨起来的第一口烟(它给我带来 的满足曾经是我一辈子也不会丢掉它的原因。这个原 因难以根除)现在也带给我一阵阵咳嗽。除了上瘾之 外,什么乐趣都没有了,而上瘾仍是打在你心灵最底 层的一个烙印。 我的婚姻情况就是这样,因为帕蒂·拉伦走了。 如果我在知道她那些可怕的缺陷时还曾爱过她——甚 至在我俩像一对快乐的魔鬼似的吸着烟,把几十年后 可能会得肺癌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时,我总是觉得, 在某个始料不及的夜晚,帕蒂·拉伦将成为我的末日 ,不过,即使真是这样,我还喜欢她。谁知道呢?爱 情会刺激我们变得迷狂。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前一两 年,我们一直试图改掉习惯。夫妻问的厌恶跟着季节 的推移不断增长,直到将旧情全部耗尽。我开始讨厌 她,讨厌早上那支烟,最终我真的戒掉了那一支烟。 只有在十二年后,我才终于感到我从我生活的最大嗜 好中挣脱了出来。一直这样,直至她离我而去的那个 夜晚。那天晚上我发现,失去妻子也是一次万分痛苦 的旅行。 P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