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精)/崇文国学经典普及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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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六年九月，曹公返还许都。 袁绍自从官渡战败以后，发病呕血，于这年五月 病死。小儿子袁尚继任父职，袁谭自称车骑将*。建 安九年二月，曹公*打邺城。七月，袁尚逃奔中山。 八月，平定邺城。曹公亲临袁绍的坟墓祭奠，为袁绍 痛哭流涕。 当初，袁绍与曹公共同起兵讨伐董卓，袁绍问曹 公：“倘若大事不成，什么地方可供据守呢？”曹公 反问道：“足下的意思呢？”袁绍答道：“我南面据 守河北，北面依凭燕代山险，收拢戎狄兵众，向南逐 鹿中原，这样似乎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吧？”曹公 则说：“我凭借天下人的智慧与力量，用适当的方法 控制他们，就没有不可以办到的事。” 九月，下令道：“黄河以北地区遭*袁氏父子带 来的灾难，特令免缴今年的田租和赋税！”有关加重 惩治豪强兼并的法令，使百姓**高兴。天子任命曹 公兼领冀州牧，曹公辞去了兖州牧的职务。 建安十年春正月，*打袁谭，拿下南皮，杀死袁 谭以及他的妻子儿女，冀州得以平定。曹公下令说： “与袁绍同流合污的人，现允许他们改恶从善。”又 下令百姓不准相互报私仇，禁止厚葬。违者一律依法 惩治。本月，袁熙、袁尚逃往辽西、上谷、右北平三 郡，投靠乌丸去了。 刚开始讨伐袁尚的时候，老百姓如果逃避凿冰船 的差役，明文规定不许他们自首。过了不久，有逃避 差役的百姓来大门口自首，曹公对他们说道：“允许 你们自首吧，就违背了法令，惩办你们吧，就要杀掉 你们一一回去好好藏起来吧，别让官吏捉住！”百姓 流着泪离开了，然而*终还是被官府逮捕归案。 九月，曹公发布命令说：“结*营私，是古代圣 贤所痛恨的。听说冀州的风俗，父子分成两派，竞也 有相互毁谤的。从前直不疑没有兄长，有人说他与嫂 子私通；第五伯鱼三次娶的都是孤女，有人说他殴打 岳父；王凤擅权作威，谷永却把他比作申伯；王商秉 持忠心议论朝政，张匡却*击他搞歪门邪道。这些都 是颠倒黑白，欺骗上天，诬罔君上的例子。我想整顿 风俗，类似以上四种恶习不革除，我认为是耻辱。” 三郡乌丸趁天下大乱，袭入幽州，掳掠的汉人共 计十多万户。袁绍将乌丸各部酋长都立为单于，把本 家的女子作为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们为妻。辽西单于蹋 顿尤为强大，*到袁绍的格外优待，所以袁尚兄弟投 奔他，乌丸人频频入塞骚扰破坏。 建安十二年春，将北征三郡乌丸，诸将都说：“ 袁尚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夷狄贪婪而不讲亲情，岂 能为袁尚所用？如今远离后方，深入辽西征讨袁尚， 刘备肯定劝说刘表偷袭许都。万一出现变故，悔之晚 矣。”当时，只有郭嘉预测刘表必定不会信任刘备， 所以一力劝曹公行动。五月，曹公率领远征*到达无 终县。七月，发大水，沿途道路不通。田畴请求作向 导，曹公同意了。田畴引导大*穿过卢龙塞，塞外道 路隔*不通，于是开山填谷铺设道路五百多里，经白 檀，过平冈，经过鲜卑人所居之地，向东直向柳城挺 进。距离柳城尚有二百里时，被敌人发现。袁尚、袁 熙与蹋顿、辽西单于楼班、右北平单于能臣抵之等带 领数万骑兵迎击。八月，曹公登白狼山，与敌人猝然 遭遇，敌人兵强马壮。此时，曹公的辎重落在后面， 兵士不多，曹公身边的人都很害怕。曹公登上高处， 望见敌人阵列不整，于是命张辽做先锋，纵兵*击， 敌*顿时土崩瓦解，阵斩蹋顿以及名王以下大小首领 许多人，投降的胡人、汉人多达二十多万。辽东单于 速仆丸以及辽西、右北平两郡的各酋豪，丢掉自己的 部众，随同袁尚、袁熙逃奔辽东。当初，辽东太守公 孙康自恃远离中原，不肯归附朝廷。待到曹公大败乌 丸，有人劝说曹公乘胜征辽东，袁尚兄弟可手到擒来 。曹公说：“我正要让公孙康把袁尚、袁熙的脑袋砍 了送来，不必劳烦用兵了。”九月，曹公带兵从柳城 回返，公孙康果然杀了袁尚、袁熙以及速仆丸等，派 人把他们的脑袋送来。诸将中有人问道：“您回师而 公孙康斩送袁尚、袁熙首级，为什么会这样呢？”曹 公说：“公孙康一向害怕袁尚等人，我急*辽东，他 们就会齐心协力，我缓*辽东，他们就会相互算计， 此乃形势使然。” P02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