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墨家智慧一本通（插图注释眉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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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执掌国家权力的人会威胁恐吓国君，喜欢阿 谀奉承的大臣会伤害君主。作为君主一定要有敢于冒 犯自己、发表不同意见的臣子，身居高位的人一定要 有直言敢谏的下属。和国君持有不同意见的人，会反 复地和自己争辩；忠于国君的人，敢于直言国君的缺 点，只有这样才能够使国家长治久安。如果大臣都把 自己的职位爵禄当作最重要的东西而不敢提出自己的 意见，近臣为了保住自己的职位而不肯说一些为人民 着想的话，远臣只会嗟叹，由此使怨愤郁积于人民心 中，君主的身边尽是一些阿谀奉承的人，好的建议无 法顺利地施行，这样国家就会处于危险的境地。桀纣 不正是因为身边没有圣德贤明的人吗？结果被杀戮而 失去了天下。所以说：向国君进献稀世之宝，还不如 向国君进献圣德贤明的臣子。 今有五锥，此其锸，锸者必先挫；有五刀，此其 错，错者必先靡。是以甘井近竭，招木。近伐，灵龟 近灼。神蛇近暴。是故比干之殪，其抗。也；孟贲。 之杀，其勇也；西施之，其美也；吴起之裂。其事也 。故彼人者，寡不死其所长，故日：太盛难守也。 现在有五把锥子，其中最锋利的一把，一定是最 先折断的；有五把刀子，其中磨得最锋利的一把，一 定会是最先缺损的。最甜的水井，也是最容易先被喝 干的；最高的树木，最容易先遭到砍伐；最灵验的乌 龟，是最容易被用来烧灼卜卦；最神异的蛇，最容易 被拿来曝晒求雨。比干之所以死，是因为他耿直；孟 贲之所以被杀害，是因为他勇猛；西施遭受沉江的处 罚，是因为她长得美丽；吴起被车裂而死，是因为他 的功劳太多。这些人多数是死于自己的特长。因此说 ，当一个人的事业或修养达到了鼎盛阶段的时候，就 很难再保持下去了。 零零陆／瑕不掩瑜 阅读提示：君主要统一天下，就要任用各种各样 的人才，兼收并蓄。 故虽有贤君，不爱无功之臣；虽有慈父，不爱无 益之子。是故不胜其任而处其位，非此位之人也；不 胜其爵而处其禄，非此禄之主也。良弓难张，然可以 及高入深；良马难乘，然可以任重致远；良才难令， 然可以致君见尊。是故江河不恶小谷之满己也，故能 大。圣人者，事无辞也，物无违也，故能为天下器。 是故江河之水，非一源之水也；千镒。之裘。非一狐 之白也。夫恶有同方取不取同而已者乎西？盖非兼王 之道也。 所以即使君主是一个极其圣德贤明的人，也不会 宠爱没有功德的大臣；即使父亲是一个极其仁慈的人 ，也不会爱一无是处的儿子。所以，位居一个自己不 能胜任的职位，办理自己办理不了的事情，就不应该 占有这个位置；不能胜任自己的爵位，然而却享有这 一爵位的俸禄，也一定会失去自己的俸禄。好的弓虽 然不容易拉开，然而却能够射得又高又远|好马不容 易驾驭，却可以负重千垦优秀的人才不容易役使，却 可以提高君主的地位。江河不嫌弃小溪流灌满自己， 所以能成为大江大河。圣人不推辞难做的事情，不违 背事物的客观规律，所以能够统领天下。江河的水， 不是来自一个水源；价值千金的白狐裘，也不是从一 只狐狸的腋下就可以得到的。怎么能只取和自己相同 的意见而不取和自己是不同的意见呢？这不是君主兼 爱天下的原则。零零柒／不要炫耀自己阅读提示：道 德深厚的人虚怀若谷，让自己的德行恩泽于众民。 是故天地不昭昭，大水不潦潦，大火不燎燎。王 德不尧尧。者，乃千人之长也。其直如矢，其平如砥 ，不足以覆万物。是故溪陕。者速涸。逝。浅者速竭 。者其地不育。王者淳泽，不出宫中，则不能流国矣 。 所以大地不昭昭为明(而美丑皆收)，大水不潦潦 为大泽皆纳)，大火不燎燎为盛(而草木皆容)，王德 不尧尧为高(而贵贱皆亲)，才能当众人的首领。天如 果像箭那样直，像磨刀石那样平，那就无法覆盖万物 了。所以干得快的是那些过于狭小的溪流，枯得早的 是那些太浅的溪水，坚硬的石田上不生长五谷。君主 深厚的德泽如果仅仅在王官之内施行而不出宫门，那 么他的德行就无法流遍全国。P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