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采与悲怆的交响(960年至1279年的中国故事上下)/话说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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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赵匡胤的妈妈杜太后是一个有政治眼光的 女人，史书上说她“治家严毅有礼法”。“福兮祸所 倚” 赵匡胤在陈桥驿搞政变，黄袍加身后，勒兵回京 城。他的部下快马加鞭先期赶回开封，向赵匡胤的老 娘杜氏报喜讯说： “您儿子做皇帝啦。” 杜氏却似乎早有所料，不动声色地说：“我儿素 有大志，**总算如愿以偿。” 赵匡胤登基后，他老妈自然也就成了皇太后，赵 匡胤在朝堂上为母亲举行庆贺大礼，群臣都来祝贺。 杜太后却板着脸，毫无喜色。周围的人感到很纳闷， 就问：“俗话说‘母以子贵’，现在您儿子成了当今 的天子，老人家为何还面有忧色呢?” 杜太后说：“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道是 ‘福兮祸所依’，做皇帝不容易呵。天子位居亿万百 姓之上，治国有道，搞得好，自然*人崇敬。万一搞 得不好，众叛亲离，群起而*，到那时要想做个普通 百姓，过太平*子也办不到，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担忧 的原因。” 宋**听了立刻跪倒在地说：“母亲的教导我一 定铭记在心。”金匮之盟 **初即位时，老太太身体还挺好，常以皇太后 的身份参与**政事。传说杜太后病重时，把赵匡胤 叫到身边，问道“知道你为什么能得天下吗?”** 说： “这全靠祖上和太后的福气。”太后微微一笑 ，说：“得了，这只不过因为柴家让小孩坐天下，你 才有机会的。”沉默了一会，太后郑重地说： “你 不行了，要把皇位传给光义，光义再传给小弟廷美， 保证皇位一直在成年君主手里，这样你的子孙也能长 保富贵。”**伏地磕头，哽咽着说：“儿子怎敢不 听母亲教诲!”这时，太后叫来赵普，要他把这一传 位顺序写成誓言，然后把盟誓藏在一个金制的箱内。 旧史称之为“金匮之盟”，但后代有的史学家认为根 本就没有这回事，而是赵光义当了皇帝之后造出来的 。但终**之朝，光义的地位的确在一人之下，万人 之上，而**自己的儿子不但没有太子称号，连王也 没封，只得到低级官衔，这是不同寻常的。也许真有 “金匮之盟”? 事实上，杜太后的确为稳定宋初的局势起了相当 的作用。 恩威并施十兄弟 赵匡胤在开封坐上龙椅，不过控制了京城一带。 沿袭唐以来旧制，后周也任命了许多武将为节度使， 他们拥重兵在外，收取一方钱粮，有很强的实力，而 且能征善战、武艺高强，人称“十兄弟”。他们和赵 匡胤出身、资历差不多，有的原和他兄弟相称，有的 还是他的前辈，忽然**之间那姓赵的当了皇帝，怎 不令他们又嫉又恨。赵匡胤是过来人，心里明白得很 ，在收拾他们之前首先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手。赵匡胤 把他们召来，每人骑一匹马，带上弓箭，皇帝自己也 不带随从，一行人悄悄奔出城门，钻进郊外的丛林， 然后下马喝酒。这时，赵匡胤从容地说：“现在此地 无人，谁要想做皇帝就可以杀了我。”众人都伏在地 上，吓得直打哆嗦。赵匡胤再三喝问，也无人敢应。 他又厉声说：“既然你们愿意拥戴我当皇帝，今后应 当谨守臣节，不得骄横。”众将都叩谢龙恩，口呼万 岁。此后，赵匡胤恩威并施，逐步化解了这股势力。 心存异志的李筠 其中也有特别不听话的，那就实行坚决打击。潞 州节度使李筠，统领河东子弟，累立战功，是抵挡北 方敌国北汉与辽的重要屏障。赵匡胤即位后便派使节 拉拢，并许他加官晋爵。可李筠并不买账，当时就想 抗诏不从，在左右的苦劝下才勉强跪下，但仍然掩饰 不了愤愤不平的表情。当晚宴请朝廷使节，院中鼓乐 大作，厅内灯火通明，酒过数巡之后，李筠突然大叫 一声：“来呀!”一个*士捧上周世宗的画像，李筠 拜倒在像前，痛哭流涕。陪坐的亲信慌了手脚，忙对 使节解释说： “李公喝醉了酒，失去本性，千万不 要见怪。” 北汉国主刘钧听说李筠心存异志，便派人送来亲 笔信，约他共同反宋，为了稳住朝廷，李筠一边把这 封信上交，一边暗地准备起兵。但李筠生性暴躁，一 怒之下就会乱杀人，又口没遮拦，喜欢开玩笑，所以 他的密谋早已传进赵匡胤的耳里。李筠派长子守节入 京观察动静。守节刚上殿，赵匡胤劈头就问：“太子 ，为何来此?”太子是皇帝儿子的尊称，这还了得!守 节吓得一个劲地磕头，连声说：“这是什么话!一定 是有奸人诬告了父亲。”赵匡胤笑着说： “我也知 道你曾多次哭着劝谏你父亲，可那老贼始终不听。他 叫你来，是想叫我杀你，说明毫不顾惜你。 P3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