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生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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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一） 皎洁的月光下，红豆急促的脚步声惊扰了路边的看家 犬，远远传来狂躁的犬吠声。 深沉的夜色带来些微恐惧感，红豆顾不了太多，两步 并作一步急速前行。脚下那双暗红色的皮革鞋，砸在硬硬 的路面上“咯咯咯”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除了红豆急行 的影子，找不出能给她带来安全感的东西，迎面而来的冰 冷的晚风打在红豆的脸上，她忍不住浑身打寒战。 好在木子家的门诊不远，红豆在心里默念为父亲祈祷 片刻，来到木子家紧锁的大门外。焦急的红豆，来不及去 想是否扰邻，举手落在冰冷的门板上：“开开门，木子。 ” 看家犬肆意狂叫掩盖过红豆凄惨的求救声。“木子， 快开门，我爸鼻子又大出血了，木子，快点开门啊！”红 豆几近哭求着，拍打木子家的门板。这种乞求，红豆也不 知道经历过多少次。每次木子都无视红豆脸上乞怜的表情 ，不耐烦也不情愿地背起药箱走在红豆身后。或许红豆真 的驱走了木子的美梦，木子似乎不觉得自己应该救死扶伤 ，甚至觉得自己不应该在美梦中被吵醒，而露出钢板似的 脸。 只要木子肯开门，红豆便心安：“对不起，吵醒你了 ，木子。我爸……” 木子冷冷地打断红豆的话道：“你爸这病，把打针当 饭吃，拿药养命，习惯了。但，能不能别大晚上的来砸门 板？” 不管红豆如何催促，木子也只是不紧不慢地走在红豆 身后。 红豆委屈地含泪求木子：“我知道大晚上的叫醒你不 对。可是我爸就是个病人，而且非不得已，我绝对不会深 夜来吵醒你。” “我劝你还是自己学学打针配药吧！我的输液操作技 巧也都是我妈教的。只要你会了这些基本操作方法，以后 就不用大半夜独自一人出门。不是我不乐意随你出诊，我 是担心你的人身安危。” 红豆感动地说：“真的谢谢你，木子。” 红豆家灯光暗淡，红豆父亲罗谷蹲下的地方淌了一片 血，团团特血的纸巾散了一地，旁边还堆起一小篓的血纸 …… 木子不小心踩到地上的血，也仍能从容淡定地从药箱 拿出针管阳止血液。 光线不足，红豆父亲的手臂被木子瞎扎了几处，冒出 手指头大小的包。他鼻孔塞了两条卷起的白色纸巾，被迫 用嘴巴呼吸。他刻意用手挡在肿起的眼角，不知道是为了 掩饰因肿块凸出破相的难堪，还是因为头痛得手离不开头 而一直保持这种姿势。 这种艰难的生活状态，红豆难过、纠结，甚至想到过 自杀，可眼泪和畏惧始终无法让她的父亲恢复健康的体魄 ，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放学回家，每次看到父亲痛得用头撞墙，红豆心痛得 背着父亲偷偷地哭。于是每逢木子来家里帮父亲配药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