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凯瑟琳

作者简介

内容简介

**在河滩有一场绞刑，因为我举止不够端庄们罚我在家不让我去看。 我都快十四岁了还没有看刑。我的生活真够无趣的。 我的幸运星和我的家里人合起来跟我过不去，让我的生活黑暗而痛苦。 妈妈一心要把我变成一个**的淑女——沉默寡言、温文尔雅、会这会那， 所以我得上淑女的课程，还得把嘴巴闭上。哥哥爱德华觉得，即便是女孩儿 也不能什么都不懂，所以他教我读圣书和写字，虽然我*愿意坐到苹果树上 胡思乱想。现在，我的癞蛤蟆爸爸正盘算着把我像一块奶酪一样地卖给某个 正准备讨老婆的弱智。 是什么让那个笨蛋这么急切地想娶到我？我不漂亮，皮肤黑黑的，眼睛 灰灰的，视力不好，脾气也倔。我家只有两座小庄园，虽然有足够的奶酪和 苹果，却没有能够吸引求婚者的珠宝、银器和无边的田园。 老天爷！再过两天他就要到我们家来吃饭了。我打算把自己变成斗*眼 ，吃肉的时候还流口水。 弱智先生**要来。妈妈反对这门亲事，说自己虽然嫁给了一个无足轻 重的骑士，可她的父辈们很久以前却都是不列颠的国王。而这个求婚者不过 是个来自大雅茅斯地区的羊毛商。他想当市长，认为娶一个有贵族血统的妻 子将会大有益处，不管这血统得追溯得多么久远。 爸爸咆哮起来：“我亲爱的犹大！夫人，你那王室祖先的英名是能当饭 吃还是能当种子种？那家伙浑身都散发着金子的味儿。如果他愿意娶她，愿 意为攀上这门亲事出个好价钱，那你女儿就得嫁给他。” 谈起钱来，爸爸可是能说会道的。 下面这段写于晚祷告时间： 我的求婚者来了又走了。天色灰蒙蒙的，还下着雨。我提前守候在茅房 里，等着看他进我们家门。我想应该早点认识我的敌人。 弱智先生是个中年人，面色是时下里流行的苍白。他个子巨高，瘦得像 条青鱼，眼睛像醋栗，下巴像短斧，一簇簇橘红色的毛发从脑袋、耳朵和鼻 子里钻出。所有的丑陋都包裹在一身华丽的缎子和貂皮大氅中，下面露出的 是一双又大又红的皮靴子。看到他我想起有一次把妈妈的天鹅绒帽子和面纱 扣在珀金奶奶养的大公*身上的样子。 院子里因_为下雨和满是马粪、*屎而湿滑，弱智先生一直扶着在马厩 里干活的赖斯的胳膊。他招呼我们说：“掐我好，隔掐，还有您，该死林夫 人。我很浓兴看观您的腹地，恨识您的驴儿。” 起初，我以为他说的是外语或是隐藏着某种神秘信息的暗语，后来才意 识到他的鼻孔是用塞子塞住的。在整个来访过程中，他一直都用鼻塞塞住鼻 孔，只留下嘴巴喘气、嚼东西和喋喋不休。老天爷！我心里难*得可不是一 点半点。我决心**就把他给处理掉。 于是，我把鼻子揉得通红，用煤烟把门牙抹得乌黑，再在头发里插上从 大厅灯芯*垫子底下找到的老鼠骨头。吃饭的时候，在他忙着讲述他那塞满 了油乎乎的羊毛的仓库和大雅茅斯每年一次的青鱼节的盛况的当口，我咧开 “没牙”的大嘴对着他傻笑，还让我的耳朵前后招摇。 爸爸的耳光声还在我的脑袋里回响，但弱智先生没留下任何婚约就走了 。 **在暖房里坐牢倒不是什么坏事，因为我听到了一些好的闲言碎语。 乔治叔叔要回家了。大约二十年前，他随爱德华王子参加十字*远征。后来 ，爱德华回家做了国王，乔治却留下来继续为其他的主子效劳。妈妈说他勇 敢可敬，爸爸则说他是个糊涂蛋。在我之前带大了妈妈的魔瘟娜奶妈只是叹 气，还冲我眨眼睛。 因为乔治叔叔有冒险的经历，我希望他能够帮助我逃脱这种天天缝布边 、补衣裳、找丈夫的生活。我*愿意去远征，向那些不信上帝的人们挥舞手 中的利剑，晚上则在星空下睡在世界的另一头。 我把这些讲给了睡房中的笼中鸟。它们很有礼貌地安静地听着。我起初 养鸟是为了听鸟叫，现在大多数时间则是它们听我唠叨。 9月28*米迦勒节前夜 珀金说在林肯郡附近的木津村，有人种了棵白菜看起来很像圣徒彼得的 脑袋。人们从四面八方赶去朝拜，感叹上帝的造化。妈妈当然不让我去。我 曾经想过求彼得把我的眼睛调理一下，因为斜视毕竟不好看。我还想求彼得 施法让爸爸忘了成亲的事。 昨天晚上，农户们点起了米迦勒节篝火，烧着了两间小屋和一堆干*垛 。铁匠考博和看林子的约翰的女儿贝丽尔当时正在*垛里。他们的衣服给烧 着了，虽然有点难堪却没有*伤。现在他俩也订了婚。 **是每个季度的交租*。看着农户们缴上来的鹅、银元和一车车的粪 肥，我那贪婪的爸爸简直乐疯了。他大口大口地喝着酒，不住地拍着肚皮， 一边收租一边笑个不停。我坐在管家威廉记账的桌子旁，听着村民们交租时 对我爸爸的抱怨声。我就是用这种方式学会了我*拿手的骂人的话。 盖新房的亨利总是**个交租，他租了三十亩地，是*大的佃户。接下 来是烤面包的托马斯、开酒馆的约翰·斯旺、铁匠考博、做芥末的沃尔特… …总共十八个佃户，一直到雇工托马斯和“有尊严的**”琼。后两位没有 土地，但因为住着几间漏雨的*棚而用萝卜、洋葱和鹅脂来支付他们的租金 。 羊倌珀金也没有土地，但他每年都会给爸爸一只羊，作为他奶奶所住* 棚的租金。早在米迦勒节前几周，珀金便告诉村里的每一个人：“我可以给 他任何一只其他的羊，但那只黑的**不能给。”或者说：“那只灰的** 不能给。”管家威廉当然听得见，便告诉我爸爸。等交租那天，爸爸便非要 那只珀金不愿给的黑羊或灰羊。爸爸得意扬扬，以为他得到的是珀金*好的 羊羔，但珀金走的时候总冲我眨眼睛。爸爸每年得到的羊总是身体*弱或是 脾气*大的，不是吃晾衣绳上的衣服就是啃地上铺的*垫。珀金是我所知道 的*聪明的人。 9月30* 魔瘟娜说，我*记写完以后得帮她做肥皂。那冒着泡的东西比夏天里的 茅房还要有味儿。因此，我打算**多写一点。 首先，我要多说一说珀金。虽然他只是个羊倌，但却是我的好朋友，是 我心底里的哥哥。他很瘦也很好看，长着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就像国 王那样。不过，比起国王来，他身上可是脏多了，但比起村里其他人来，他 又干净多了。珀金的肚子经常着凉，所以我总是用孜然芹籽和大茴香来为他 制作补药，以舒缓他的肝脏并祛除他肚子里的凉气。不过，我的补药大多没 有效果。p6-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