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青少年的中国文化课. 3, 熟读这些作品
作者简介
\"余秋雨,中国当代文学家、美学家、史学家、探险家。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被推举为当时中国内地最年轻的高校校长,并出任上海市中文专业教授评审组组长,兼艺术专业教授评审组组长。曾获“国家级突出贡献专家”“上海十大高教精英”“中国最值得尊敬的文化人物”等荣誉称号。自本世纪初年开始,他赴美国国会图书馆、联合国总部、哈佛大学、耶鲁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等处演讲中国文化,反响巨大。上海市教育委员会颁授成立“余秋雨大师工作室”,中国艺术研究院设立“秋雨书院”。现任上海图书馆理事长。 江学恭,笔名华之,国家一级作家。中央党校研究生毕业。曾任湖南省作协党组书记、湖南省文联党组书记、湖南大众传媒学院客座教授等职。2001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缪斯之恋》《美德与人生》等。\"
内容简介
\\\"唐诗应该怎么读 精选了唐诗之后,接下来的问题是,应该如何吸引当代人来读唐诗? 反复地强调它的重要性,没有用。因为正常的人生不会成天去追随别人所说的“重要性”,而且要追也追不过来。 用现代传媒的浩大比赛来造势也没有用,因为天下一切浩大造势必然会产生同等规模的疑惑心理和抵拒心理。事实证明,这样的赛事最多只是让观众对几个善于背诵的孩子保持几天的记忆,与诗歌的记忆基本无关。而且谁都知道,善于背诵并不等于善于辨识,更不等于善于创作。那些孩子的脑子里壅塞了那么多古董,文化前途令人担忧。 排除了这一些喧闹,总该可以安心读唐诗了吧?也不,因为还会遇到一个迷宫挡在半道上,那就是学术误导、史迹误导、生平误导、考证误导。 这些误导,看起来并不喧闹,似乎比较安静,比较斯文,比较专业,容易取信于很多不喜欢喧闹的人。但是,这种取信,结果也是悲剧性的。除了半途逃出迷宫的人之外,那些沉进去了的人,尽管很可能被旁人称之为“唐诗专家”,其实唐诗在他们那里,早已变得浑身披挂、遍体锈斑、老尘厚积、陈词缠绕,没有多少活气了。 喧闹走不通,安静也走不通,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两条路都断送了诗情、诗魂。 诗情、诗魂,潜藏在每个人心底。早在牙牙学语的孩童时代,很多人的天性中就包含着某种如诗如梦、如歌如吟、如呓如痴的成分。待到长大,世事匆忙,但只要仍然能以天真的目光来惊叹大地山水,发现人情美丽,那就证明诗情未脱,诗魂犹在。读唐诗,只是对自身诗情、诗魂的印证、延伸。因此,归结点还在于自身。 由于社会分工不同,也有一些专业研究者会去考据一首首唐诗的种种档案资料。他们的归结,不是人人皆有的诗情、诗魂,而是越写越冷的专著、论文。前面所说的迷宫,就是由他们挖掘和搭建的。天底下有一些迷宫也不错,可以让一些闲散人士转悠一下,却不宜诱惑普通民众都进来折腾。尤其是年轻人,只要进入了这样的迷宫,原先藏在心底的诗情、诗魂就会渐渐淡薄,直至荡然无存。 此间情景,就像寻找爱恋对象。如果男女双方不是直接面对眼神表情、举止谈吐、临事态度、气息神韵,而只是一味地查看对方的族亲网络、姓氏渊源、地域历史、早年成绩,能够成功地找到自己的心上人,并长久地生活在一起吗? 我们寻找自己喜爱的唐诗,其实也是在寻找自己的心灵爱恋,寻找能让自己的情感和灵魂震颤的终身伴侣。可惜,我们的很多研究专家,只是户籍科里的档案资料员,与实际发生的恋爱基本无关。 对这件事,我倒是具有双重话语权。长久的学术经历使我对迷宫的沟沟坎坎非常熟悉,而我在专业上毕竟承担着追求感性大美的责任,因此更知道迷宫之外的风景。我很想举出几首唐诗,谈谈不同的阅读方向,来分辨诗魂之所在。 例一:李白的《早发白帝城》,又叫《下江陵》。 这是我选的“必诵唐诗五十首”中的第一首,因此先讲。这首诗大家都很熟悉—— 朝辞白帝彩云间, 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 轻舟已过万重山。 最好的唐诗都不喜欢生僻词汇和历史典故,因此很多研究专家面对这样的诗总是束手无策。这首诗也是这样,明白如话,毫无障碍,研究专家只能在生平史迹上面下功夫了。 这功夫一下可了不得,因为这首诗是李白获得一次大赦后写的。那么,随之而来就要追问,他犯了什么罪?那就必须牵涉到他在“安史之乱”发生后跟随永王李璘平叛的事了。李璘为什么招他入幕?平叛为什么又犯了罪?与他一起跟随永王平叛的将领均已无罪,为什么他反而被判流放夜郎?又为什么获得大赦?……这些问题,都非常重大,当然也是这首诗的历史背景和心理背景。中国学术界常常认为,历史重于艺术,所以一门诗歌课程常常也就变成了历史课程。历史讲了千言万语,诗情、诗魂都被挤到了一边,成了庞大历史的可怜附庸。 接下来,研究专家还会细细讲述,李白在这首诗中写到的千里之外的江陵,是此行的目的地。他到那里何以为生?投靠谁?好像是投靠做太守的朋友韦良宰。后来他又到过洞庭、宣城、金陵,生活困难,最后投奔在当涂做县令的族叔李冰阳,并在那里去世。 诗人的这种生平,常常成为我们论诗的主要内容,其实是颠倒了。难道一切艺术创作,都是自我经历的直接写照吗?小诗人、小作品也许是,大诗人、大作品就不是了。人类要诗,是在寻求超越。超越时间,超越空间,超越自我,超越身边的混乱,超越当下的悲欢,而问鼎永恒的大美。诗,既是对现实人生的反映,又是对现实人生的叛离,并在叛离中抵达彼岸。不叛离,就没有彼岸。 因此,我虽然也很乐意阅读诗人的生平事迹,却不愿把他们的繁杂遭遇与他们的千古诗句直接对应。那样的繁杂遭遇,人人都碰到过,为什么只有他写出常人无法企及的诗句?可见那是一条孤单的小舟在天性指引下划破浩渺烟波而停泊到了彼岸的神圣诗境,这与此岸的生态已经非常遥远。 遗憾的是,世间的学者、教师,总习惯于删却孤单小舟,删却浩渺烟波,将此岸和彼岸硬拉生扯地搅和在一起,其实也就是驱逐了神圣诗境。 还是回到这首《早发白帝城》吧。李白的高妙,首先是在交通条件还很原始的古代,完成了极短的时间和较长的空间的奇异置换。这种在“一日”和“千里”之间的奇异置换,昭示了人类生命力有可能达到的畅快,因此能使一切读者产生一种生命的动态喜悦。 这种人类生命力的畅快和喜悦实在太珍罕、太精彩了,因此诗人借一些自然力来衬托和喝彩。哪些自然力?一是彩云;二是白帝城;三是千里江陵;四是万重山。这四项,足够气派,又足够美丽,但都是静穆的,还缺一点声音,于是,李白拉出了“猿声”,还“啼不住”,于是视觉和听觉一起调动起来了,全盘皆活。 这“两岸猿声”,是一种自然存在,还是被李白的轻舟惊动,还是为李白的轻舟叫好?都可以。因为它没完没了,也就变成了一种绵绵不绝的交响伴奏。 比彩云、白帝城、千里江陵、万重山、猿声更为主动的,就是那条轻舟。它琐小、不定、无彩、无声,却以一种大运动,压过了前面这一切。山水云邑,只为大运动让路。 始终没有提到这种大运动的执掌者,那就是比轻舟更琐小的诗人。山水云邑为大运动的轻舟让路,其实也就是为诗人让路。边让路边喝彩,今天,千里山河的主人就是他了。由此,千里山河也因他而焕发了诗情、诗魂。是轻舟在写诗,也是彩云、白帝城、千里江陵、万重山、猿声一起在写诗。当然,这就写成了一首真正的大诗。尽管,只有四句,二十八个汉字。 诗的奇迹,莫过于此。因此,我把它列为必诵唐诗第一首。 那就紧接着来看看第二首吧,也是李白的,《静夜思》,所有的中国人都会随口背诵。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这首诗的通俗程度,进一步证明了极品唐诗都不深奥。研究专家更加不知怎么来显摆学识了,这让我深感痛快。我从几十年前开始就不断论述,学问和诗情是两回事,而对人类而言,诗情比学问更重要,却很少有人相信。直到我一次次搬出亚里士多德对诗和历史孰重孰轻的论述,大家还是不相信。人们似乎越来越崇拜那些引经据典、咬文嚼字的装腔群落,而不看重衣带飘飘、心怀天地的行吟身影。 在这个问题上,人们常常过于谦虚了,对于自己童年就会背诵的诗句有点轻视,而对于自己怎么也弄不明白的晦涩学问格外恭敬。其实,一千多年来五湖四海的学童都能琅琅背诵,背诵过后又终生不忘,这本身就是一个关及民族文化心理的宏大课题,比那些晦涩学问重要百倍。 由于那些研究专家对于《静夜思》的通俗无从下手,就走了偏门,专门去研究李白所思的故乡究竟在哪里。这就惹出了大麻烦,几个地方在争抢,都有历史考据文章做主撑,于是一下子又陷入了学术泥淖。“明月光”、“地上霜”全部都蒙上了一层层厚厚的污泥,再也找不到一丝诗情。其中,比较可信的论点是李白出生于今天吉尔吉斯斯坦北部的托克马克城,那时叫碎叶。那么,李白思念的故乡难道就是托克马克城吗,还是童年时迁徙到过的某个地方?我知道这个争抢还会长期继续,我更知道这一切与诗关系不大。 不被争抢的就是这四句诗,二十个字。那么,我们就回到非学术的诗句上来吧。 把“明月光”疑看成“地上霜”,很美,但美在诗人还没有醒透。因为诗人的床不会在露天,因此永远也不可能结霜在床前之地。如此一疑,倒是醒了。一醒就知道是月光,但如此明亮却是罕见,于是抬起头来望月。 ——至此,已经有了诗意,却还没有诗情。诗情,往往产生于大空间的滑动式联想。也就是说,李白从一个疑似的错觉很诗意地找到月亮,而要调动诗情,还必须从月亮联想开去,而且必须是大空间的想象。他,很自然,又很天才地从明月联想到了故乡。 为什么说,从明月联想到了故乡至关重要?因为这个联想终于成了所有中国人的“习惯想象”。几乎一切中国人,在静夜仰月时都会联想到故乡,这个习惯就是由李白的这首诗养成的。以前也有人这样联想过,但不普及,不经典,与千年民众的心理习惯关系不大。一个诗人如果能用几句诗建立千年民众的心理习惯,那实在是问鼎了稀世伟大。李白用这首最通俗的诗,做到了。 由明月联想到故乡,他只是一笔带过,但这一笔之中包含的内容却极其丰富。人人都会从这个联想伸发出自己的各种感受,例如—— 这月亮,我最早看到,是在故乡的屋顶; 这里与故乡远隔千里,只有它完全一样; 那夜妈妈正在门前月光下安排晚餐,一个骑士的黑暗遮住了餐桌,我们抬头一看,爸爸背了一个大月亮; 故乡童年的游戏,总是在夜间野外,因此,月亮是所有小伙伴每天的期盼; 今夜故乡的明月照见了什么?有没有几个我认得的身影? 可能没有什么变化,可能已经大变,月亮,你能告诉我吗? 这就是从月亮联想故乡的起点性话题,但这个话题又会无限展开,于是李白就从“举头”变成了“低头”。“举头”时已经想了很多,一“低头”,那就会想得越来越深入。因此,今天晚上李白要失眠一段时间了。 广大读者顺着李白铺下的“习惯想象”轨道,一见月亮就想故乡。月亮老是在头上,因此,故乡也就总是在心中。这就是一首名诗交给天下大地的魅力。 少数知道李白的读者在联想之后还会在心中发问:这个写下“中华第一思乡诗”的诗人,为什么总也不回故乡看看呢?他又没有什么公务缠身,也不怕长途跋涉,却一直思乡而不回乡,这中间一定有更深刻的哲理吧? 这里确实蕴藏着一种“诗人的哲理”,那就是:最美的故乡就在思念中。真回去了,那就太实了,不美了。因此,李白的故乡只能隐隐地浮动于“地上霜”和“明月光”之中,只能飘飘地出没在“举头”和“低头”之间。他太懂这种“诗人的哲理”,因此要小心翼翼地维护,决不走上回乡的路。 其实,对李白来说,故乡早已泛化、虚化、诗化。因此研究专家们不管做多少考证,写多少文章,都在背离他心中诗化了的故乡。你们争论得再热闹,他也不会关心,甚至还会气恼。 再讲必诵唐诗第三首,还是李白的,题为《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也是四句—— 故人西辞黄鹤楼, 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 唯见长江天际流。 研究专家们一定会花不少笔墨来写李白与孟浩然的友情,追溯他们这次告别的原因,以及孟浩然到扬州去干什么,李白当时的处境,等等。这些背景资料,说说也可,但不能本末倒置,而忘了千古诗魂。 《唐诗选脉会通评林》引陈继儒对这首诗的裁断:“送别诗之祖”。 送别诗,本是古今诗坛中最重要的门类之一,居然可以在这首诗中认祖,可见这二十八个汉字成了一个极关键的始发之源。也就是说,它为后代的各种送别诗提供了“传代基因”。显然,这已经远远超越了两个人的具体交往。 那么,导致超越和传代的“基因”是什么呢? 第一,用高超的方式表现送别,往往只写景,少抒情,甚至不抒情。因为情分等级,一般之情可抒,最深之情不可抒,最好衍生出一个惊人的时空结构来安顿。 第二,用高超的方式表现送别,往往不拥抱、不拭泪、不叮咛,而是十分安静,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第三,用高超的方式表现送别,不宜左顾右盼,最好聚焦于一方,着笔于另一方离开之后。 第四,用高超的方式表现送别,除特别需要的悲痛和细腻之外,多数要呈示出一种典仪高度,在气氛烘托上力求美丽、大气、开阔。 这四点,正可以由李白的这首诗来印证。 这首诗的送别礼仪,布置得美丽而贵重。地点是黄鹤楼,时间是烟花三月,至于被送者的目标扬州则更加美丽和贵重。诗的上半首有了这番提领,今天的送别就有了超常的力度。但是,这个力度并没有落到告别的两人身上,而是故意放过两人的场面,只留下送行者一人,安静地看着友人乘船远去。其实连友人的身影都见不到,看到的只是“孤帆远影”。那就是说,他们已经分手好一会儿了。 这里就出现了写诗的一种美学策略。短短四句,万千深情,只能严选一个“最有意味的场景”。李白显然是选对了:一个人,在高处眺望友人的孤舟越来越远,一直到完全看不见,消失在碧空之中。但是,这个场景的主角并不是孤舟,也不是孤舟上的友人,而是这个站在高处的眺望者。他凭着超长时间的眺望,凭着眼里只要还有一丝朋友的痕迹就绝不离开的行为,成了感动读者的主体形象。诗中没有写眺望者自己,却不经意地把自己写成了主角,送别的主角,江边的主角,情感的主角。这个无形的主角与孤帆远影连在一起,就构成了一个真正丰厚无比的“最有意味的场景”。这种美学策划,确实高明。 但是事情还没有完。等到孤帆消失于碧空之中,诗人还没有离开,又呆呆地看了一会儿长江。“唯见长江天际流”,这已经成了一个“空镜头”。但是,正是这个“空镜头”的定格,展现了送别的无限深度和广度。 由此,说这首诗是“送别诗之祖”,完全合格。 有人说,这几句诗,又用长江象征着友情。是吗?抱歉,这倒是没有看出来。 就像我不喜欢抒情之诗一样,我也不喜欢哲理之诗。诗中本可渗透一点哲理,但是如果拿一首诗来做哲理的象征,或者通过象征达到哲理,都有点反客为主。哲理有不小的派头,它一来,诗情、诗魂只能让到一边去了,这就是“鸠占鹊巢”,不太好。诗的最高等级,还在于不动声色的极致情景。且让我们再诵读一遍这两句诗:“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本来,我想顺着上面的路子,把我选的“必诵唐诗五十首”都讲述一遍,甚至扩大篇目,写成一本像模像样的《余读唐诗》。而且可以想象,这是一件非常轻松、愉快的诗情。 但是,考虑再三,决定不写这本书了。因为我觉得前面对三首唐诗的讲述,已经大体展示了我的读诗方法。真要写下去,当然也可以精彩,但我这个人历来害怕花很多时间做一项差不多的工作。反正已经开了一道门,其他读者可以从这道门进入后自己走下去,更可以开出很多自己的门,走自己的路。我希望不同的读者在唐诗面前能够展现出不同的解读自由。唐诗是一种“远年引信”,能够激发出我们每个人天性中早就储存着的诗情、诗魂,因此应该有大量不同的门径。 我在上文讲了几句对研究专家不太恭敬的话,请专家们谅解。其实你们也提供了解读的一种门径,只可惜,我觉得这些门径离诗情、诗魂还有较大的距离,因此要对年轻人做一点区分。 那就干脆,在这篇文章的最后,对接触唐诗不久的年轻人做几点更完整的提示吧。 一、唐诗是诗,不是学问。诗与我们每个人的内心相关,因此,你们尽可以一门心思地去读那些“一上眼就喜欢”的诗。“一上眼就喜欢”,是现代心理学研究的重要现象,证明那些诗句与你自己的心理结构存在着“同构关系”。喜欢李白的这两句,证明千年之后的你,与写诗时的李白有一种隔代的心理共振。这是通向伟大的缆索,因此要抓住不放,反复吟诵。读这样的诗,其实是在读自己。读自己,也可以说是用唐诗唤醒自己,唤醒一个具有潜在诗魂的人。 二、太复杂、深奥、艰涩的诗,可以暂时搁置。如果今后你选了中国古典文学专业,再读也不迟。我在前面说过,最好的唐诗都不喜欢生僻词汇和历史典故。这是唐诗在楚辞和汉赋之后的一次整体解放,也是唐诗能够轰动社会的原因之一。最好的唐诗,不允许学术硬块来阻挡流荡的诗情,而真正的诗情因为直通普遍人性,因此一定畅然无碍,人人可感。 三、由此引出第三点提示:读唐诗就是读唐诗,不要把衍生体、派生体、次生体当作唐诗本体。衍生体中,精简的注释倒是可以偶尔读一下,却不宜让太多知识性、资料性、考证性的文本挡住了视线。写这些文本的人,以诗的名义失去了诗,实在是一种无奈的文化牺牲,我们应该予以同情,却不必追随他们的失去程序。\\\" \\\"★余秋雨给青少年的中国文化必修课! 中国传统文化浩如烟海:“太多了!”“太难了!”“记不住!”“有用吗?” 【国民作家】【教育专家】【传播中国文化的坐标式人物】余秋雨 以“数十年考察、研究、写作”积累+“文化大散文”文体+数十年讲台功力 为你讲述精简、通俗、好玩、实用的中国文化 ★全面梳理中国文化的发展脉络,勾勒出中国文化的“骨架” 6大朝代系列:先秦、秦汉、魏晋南北朝、唐朝、宋朝、元明清; 3家主体思想:儒家-理想人格,佛教-“空”与“度”,道家-“小宇宙”与“大宇宙” 1个历史迷思:中国为何会成为唯一不中断的古文明? ★30+关键人物,激活中国文化的“灵魂” 精选关键人物,“以心带史”,激活文化灵魂;深入剖析他们的人物性格、思想精华和代表作品:孔子、老子、庄子、墨子、屈原、司马迁、曹操、王羲之、陶渊明;李白、杜甫、颜真卿、苏东坡、李清照、陆游、王阳明、关汉卿、曹雪芹…… ★50+经典,了解中国文化的“血肉” 梳理历代大文体,精选50+经典作品,均为部编版教材要求掌握篇目 古代典籍:《诗经》《老子》《论语》《史记》 古诗文:《离骚》《逍遥游》《报任安书》《桃花源记》,必背唐诗、宋词、八大家散文; 四大名著:《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红楼梦》 经典戏剧作品:《窦娥冤》《西厢记》《牡丹亭》《赵氏孤儿》 ★成为一个更理想的中国人 【知识】系统的中国历史文化常识体系,奠定人文素养基石 【思维】全球视野,抽象思考能力,思辩的认知方法 【能力】阅读、写作能力,美学、文学鉴赏能力 【人格】学会发现、表达真善美,勇于追求、创造真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