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三联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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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中国近代思想史论(精)/李泽厚集
ISBN: 9787108028983
李泽厚(1930.6-2021.11),著名思想家,在哲学、思想史、伦理学、美学等多个领域均有重大建树,其原创性思想系统为“人类学历史本体论”。 1930年6月出生,湖南长沙人。1954毕业于北京大学后,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研究员。1988年当选为巴黎国际哲学院院士。1992年客居美国,先后任美国、德国等多所大学的客席讲座教授等。1998年获美国科罗拉多学院人文学荣誉博士学位。2010年入选世界权威的《诺顿理论和批评选集》。主要论著有《批判哲学的批判》《中国古代思想史论》《中国近代思想史论》《中国现代思想史论》《美的历程》《华夏美学》等。
论严复 严复翻译《天演论》,介绍“物竞天择”思想,翻译《穆勒名学》,介绍逻辑科学特别是归纳法,以及翻译介绍《原富》《法意》等等资本主义经济、政治基本理论,都是为了要说明西方资本主义的“强盛”,并不在于“船坚炮利”之类“形下之迹”,也不在于“善会计”“善机巧”之类的注重功利事务,真正的关键在于“学术则黜伪而崇真,于刑政则屈私以为公”(《论世变之亟》)。也就是说,“黜伪而崇真”的自然科学方法和“屈私以为公”的民主政治制度,才是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根本。这其实也就是五四提出来的赛先生与德先生——科学与民主。 科学与民主不可分割。企图用西方科技来保卫中国封建的“中体西用”理论,自然成了严复批判对象。严复《天演论》的译序说:“西学之事,问涂日多,然亦有一二巨子,訑然谓彼之所精,不外象数形下之末,彼之所务,不越功利之间,逞臆为谈,不咨其实。”这就是针对“中体西用”而言。严复随后明确指出,“体”“用”不可分割,一个国家的“政教学术”好像具备各种器官的生物,它的各个组成部分是完整的统一物。它们的功能(“用”)与其存在(“体”)不能分开,不能把马的四个蹄子加在牛的身上,“有牛之体则有负重之用,有马之体则有致远之用,未闻以牛为体以马为用者也。”(《与外交报主人论教育书》)“故中学有中学之体用,西学有西学之体用”,如果要“合而为一物”,连道理名义都讲不通,更不要说能够行得通了。严复举例说,中国以前没有枪炮,现在买来了枪炮;中国城市以前没有什么警察,现在设立了警察,凡此种种,就能解决问题,使国家富强吗?严复指出,“挽近世言变法者,大抵不揣其本,而欲支节为之”(同上),当然不能成功。 中国近代曾经经历过学习西方“船坚炮利”工艺技术的阶段,没有解决问题,原因就在不明体用不可割裂,科技与政教不可分开,科学与民主不可分开。严复较早从理论上注意了这个问题。 那么,什么是西方社会的“体”呢?当时大多数先进分子,甚至后来的人,都把民主政治作为这个“体”。严复也是主张资本主义的民权或民主的,所以他才猛烈抨击韩愈的君主专制、君权至上论,指出“君也,臣也,刑也,兵也,皆缘卫民之事而后有也”(《辟韩》),因为人民中间有各种纠纷欺夺祸害,自己又忙于“耕织工贾”,所以才设立“君”、“臣”等等来保护自己,“故曰:君臣之论,出于不得已也。惟其不得已,故不足以为道之原……”(同上)封建专制统治,不是应该如此或必然如此的天经地义,韩愈主张的君主专制的原道,不过是窃国大盗的道理罢了。“国谁窃?转相窃之于民而已”,“斯民也,固斯天下之真主也”。严复认为,这才是西方资本主义社会政治的命脉:“是故西洋之言治者,曰国者斯民之公产也,王侯将相者,通国之公仆隶也。” 改革开放以来,曾对中国的思想文化形成笼罩性影响、堪称“精神导师”的人物,非李泽厚先生莫属。从“主体性哲学”到“情本体”,从“积淀学说”“西体中用”,到“告别革命”“实用理性”,李泽厚先生不仅是80年代“新启蒙”时期的大思想者,“文化热”“美学热”的灵魂人物;他晚年的各种思考和言说依然宏阔睿智,富有活力,是当代中国思想史不可缺少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