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冠秀/英雄模范共产党员故事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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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9吊钱的童养媳 1896年11月4日(农历九 月二十九日)，河北平山县 西部深山区，一个叫杨树 壕的小山村。两间破茅草 屋，几根稀稀拉拉的木篱 笆围起个院子，就算是一 个家。 “怀玉，怀玉，你、你今 天别上山了。”一个女人咳 嗽着说。 “正过鹰呢，我张上网就 回来，时运强的话网住几 只，换几个钱，你坐月子 就不愁了。别怕，还有娘 呢，娘守着你。”汉子将一 团丝网甩在肩上，另一只 手提了一条补丁布袋说：“ 伏季盘坡地点了苦荞，也 不知长成甚样儿了，我顺 路去西沟看看，收几个籽 儿，等你坐了月子煮粥喝 。” “别走远了。我觉得今天 ……”女人继续咳着。 “我不走远。我知道，你 快到日子了。”叫怀玉的男 人漫不经心地应着，推开 荆条编成的门，一股冷风 吹得他打了个寒噤。他裹 裹单薄的补丁衣裳，心头 暗暗高兴：交季的时候， 这西北风一来，沙鹰也就 过来了，怕是风越大鹰就 越多呢。天可怜见，多逮 几只，媳妇儿坐月子就有 了吃喝了。 杨树林的叶子早已落尽 ，只剩树枝在风中乱剪。 怀玉先来到西沟，蓬蓬蒿 草中间，细得跟香头似的 几茎细秆儿，大部分枝头 的苦荞已落在草棵子里， 只有极少数枝头还顶着几 粒碎小的黑荞麦。 “种一葫芦收半瓢，连种 场都收不回来。哎——”怀 玉叹口气，伸出手来，连 草籽儿带荞麦一齐撸，撸 了半晌，连草籽儿都没有 几把。瞪着眼儿再也找不 到长荞麦的细枝，他将破 布袋卷成长条儿，夹在胳 肢窝里，继续向山上走去 。 来到山口间一块林间空 地，这儿是风口，风刮得 他几乎站不住脚。 “风太大了，没准儿把网 还刮跑呢。这网还张不张 ？既然来了，听天由命， 还是张吧。”他嘟囔着，把 布袋条儿放在地上，用石 头压住，把网掖在腰间， 抱住一棵摇晃得厉害的树 身，噌噌噌向上攀爬。好 不容易上到高处，骑在树 权上，靠着树身，刚从腰 间扯出丝网，猛一阵儿大 风，他急忙去抱树干，眨 眼间，嗖地一下，那团网 被大风刮走了，飞出树林 ，从山脊间豁口向山那面 去了。他一惊，急忙从树 上滑下来，没承想滑得太 急，闪了腰，疼得厉害， 衣服扣子全扯掉了，肚皮 上也蹭破了皮，洇出血来 。他咬紧牙关才忍住钻心 的腰疼直起身来。风似乎 更大了，要将他刮倒。他 明白，即使赶到山口，也 不会找到丝网的。他放弃 了翻山找网的念头，跌跌 撞撞向山下走去。疼得受 不了了，他就靠着树干歇 会儿。半个时辰的下山路 ，走几步停停，直到黑影 儿下来他才赶回村子里。 “怀玉，你心可真大！” 刚要进门，邻家大婶满手 血污，正推门出来：“几拨 儿人上山喊你，听不见？” “呛风。怎、怎么了？我 媳妇儿她……”他有点懵了 。 见怀玉回来，蹲在墙根 闷头抽旱烟的爹立起身来 ，铁青着脸，向屋中使眼 色。 “你媳妇儿生啦！没听到 哭声？是个妮子，人不大 ，声气儿壮着呢。”邻家大 婶说。 怀玉这才从阵阵啸叫的 风声中听到了婴儿的啼哭 声。他顾不得看爹的脸色 ，咬紧牙关，快步冲进屋 中，靠在黄泥墙上：“我回 来了。” 看到媳妇身边用破布包 着的孩子，他高兴地俯下 身子，撕裂一般的疼痛让 他的眉头皱成了疙瘩，额 头的汗滋地就出来了。 “你、你怎么了？”媳妇 儿侧过脸来，发现了他的 异样。 “腰闪了。没、没什么。 ”他强忍着疼。 “闪了腰？怪不得她婶儿 说这孩子……”媳妇儿别转 脸，低低说。 “这孩子怎么了？”怀玉 光顾着看破布包着的孩子 ，没有顾到媳妇儿的眼神 。 “她婶儿说，她婶儿说… …” “她婶儿说什么？” 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