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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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尔的童年 名师导读 在我们看来，童年理 应是五彩斑斓的，然而保 尔的童年却是残酷而沉重 的。这位未来的无产阶级 战士有怎样的成长经历呢 ？一起去看看吧。 “节前去我家补考的， 都站起来！” 一个肌肉松弛的神甫 ，身穿法衣，脖子上挂着 沉甸甸的十字架，恶狠狠 地扫视着全班的学生。 他那双凶恶的小眼睛 瞪着六个从座位上应声而 起的学生——四个男生， 两个女生——像要把他们 刺穿似的，孩子们都惶恐 不安地望着他。神甫对两 个女孩挥了挥手说：“你 们坐下吧。”她们赶快坐 下，松了一口气，瓦西里 神甫那对小眼睛盯在四个 男孩身上。 “过来吧，我的小宝贝 们！” 瓦西里神甫站起来， 推开椅子，走到紧紧挤在 一起的男孩跟前。 “你们几个小无赖，谁 抽烟？” 四个孩子都悄声①回答 ： “我们都不抽烟，神甫 。” 神甫的脸气得发紫， 他叫嚷道： “混账东西，你们都不 抽烟，那么面团里的烟末 儿是谁撒的？你们全都不 抽烟，呃？好，我们这就 来瞧瞧。把口袋翻过来！ 快点！听到了没有？把口 袋翻过来！” 有三个孩子开始把口 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放在 桌子上。 神甫仔细地检查他们 口袋里的每一条缝，想找 出一点烟末儿，但是什么 也没有找到，便把目光转 到第四个孩子身上。这孩 子长着一对黑眼睛，穿着 粗劣的灰衬衣和膝盖上打 着补丁的蓝裤子。 “你怎么像个木头人， 站着不动弹？” 黑眼睛的孩子压住心 头的仇恨，看着神甫，闷 声闷气地回答： “我没有口袋。”他用 手摸了摸缝合的袋口。 “哦，一个口袋也没有 ，呃？你以为我就不知道 谁会干出那么可恶的小把 戏——把复活节的面团糟 蹋了吗，是不是？你以为 以后你还是一个学生吗？ 不，我的小宝贝儿，这回 可不能轻易饶了你。上次 是亏了你母亲恳求才没有 开除你，但是这回可不行 了。你给我滚出去！”他 使劲地揪住那男孩的一只 耳朵，把他推到走廊里， 随手就把门关上了。 保尔向外面走去，坐 在通往校门口最下面的一 级台阶上。他想自己该如 何回家去，妈妈在税务检 察官家里做厨娘，每天从 清晨忙到深夜，对他又爱 护备至，这下怎么回家向 妈妈交代？ 泪水哽住了他的喉咙 。 现在他怎么办呢？全 都怨这该死的老神甫。保 尔为什么要往蛋糕上撒上 一把烟末儿呢？都是谢廖 沙怂恿他做的。“来，”他 说，“咱们给这害人的老 家伙撒上一把。”于是他 们就把烟末儿撒了上去。 现在谢廖沙倒安然无恙， 可他呢，说不定要被赶出 校门的。 保尔的圣经课学得很 好，神甫平时总是给他满 分。《祈祷文》和《新旧 约》他都能背得滚瓜烂熟 ，就连上帝哪一天创造了 哪一种东西他也知道得非 常确切。可是有一次，他 被瓦西里神甫处罚留校的 时候，从高年级老师那里 听说地球已经存在好几百 万年了，《圣经》上可不 是这样说的。关于这件事 ，保尔决定问问瓦西里神 甫。在下次上圣经课的时 候，神甫刚一坐下，保尔 就举起手来，得到允许之 后，他就站起来说： “神甫，为什么高年级 的老师说地球已经存在了 好几百万年了，不像《圣 经》上说的五千年……”他 突然被瓦西里神甫那尖厉 的喊叫声给打断了： “混账东西，胡说八道 ！你就是这样学习《圣经 》的吗？” 保尔还没有来得及开 口回答，神甫就揪住他的 两只耳朵，把他的头往墙 上撞。一分钟之后，保尔 已经鼻青脸肿，吓得半死 ，被推到走廊上去了。… … 虽然因为母亲求情， 保尔第二天可以回班上课 了，但他从此恨透了神甫 。 复活节前，去神甫家 补考的时候，他把一把烟 末撒到了复活节用的发面 里。 后来，保尔还是被学 校给开除了。辍学后的保 尔不得不去车站食堂打工 。 车站食堂的老板是个 上了年纪的人，面色苍白 ，两眼无神。他朝站在一 旁的保尔瞥了一眼。 “他几岁了？” “十二岁。”保尔的母 亲回答。 “好吧，让他留下，他 可以试一试。是这样：我 每月给他八个卢布，当班 的日子管饭，干一天歇一 天，从早上七点到第二天 早上七点，可是不准偷东 西啊。” “哦，不会的，先生， 不会的，先生，保尔不会 偷东西的，我保证。”保 尔的母亲惶恐地说。 “好啦，让他今天就上 班。”老板命令说，又转 身向旁边那个站在柜台后 面的女招待说：“齐娜， 带这个男孩到洗漱间去， 叫弗罗霞安顿他，顶替格 里什卡。” 女招待放下了正在切 火腿的刀子，向保尔点了 点头，就穿过食堂，朝通 到洗漱间的一个侧门走去 。保尔跟在她后面，他的 母亲赶忙跟在他身边，小 声对他说： “保尔，亲爱的，你干 活要卖力气，别给自己丢 脸呵，我亲爱的。”她用 忧郁的目光把儿子送进去 之后，才朝门口走去。 P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