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决定的重要性

作者简介

作者: 迈克尔·奥布莱恩 著作方式: 著 作者简介: 得克萨斯州农工大学圣安东尼奥分校的教务长、历史学教授。 作者: 亚历山大·本特利 著作方式: 著 作者简介: 田纳西大学人类学系主任、教授。 作者: 威廉·布洛克 著作方式: 著 作者简介: 威斯康辛大学麦迪逊分校经济学教授，密苏里大学研究教授，美国国家科学院成员。

内容简介

在美国，很多人一生中都有过至少一次担任陪审员的经验，并且我们认为大多数人实际上都期待着这一体验。或许是受到许多电视节目的影响，法庭总是被呈现为一个惊险刺激的地方，充满了针锋相对的观点和唇枪舌剑的辩论，并且总是伴随着接连不断的反转。如果你对决策以及决策如何塑造人类进化蓝图感兴趣，那么对你来说，法庭就如同一个鲜活的实验室。事实上，如果想对人类做出决策的类型进行分类，我们很难找到一个比法庭更好的实验室，在法庭上，决策的过程、速度以及这些决策的影响——不论短期还是长期都会被清楚地呈现 出来。 伊藤法官的法庭就是这样一个无可比拟的实验室。1994 年 11 月至 1995 年 10 月，洛杉矶高等法院法官兰斯·伊藤审判了著名的辛普森案。辛普森是前美国 NFL职业橄榄球大联盟运动员、解说员、演员、广告明星。他被指控谋杀了前妻妮科尔·布朗·辛普森和她的朋友罗恩·戈德曼。1994 年 6 月 13 日午夜，在洛杉矶繁华的布伦特伍德街区地段，人们发现妮科尔和她的朋友被刺死在公寓外。几天后，《洛杉矶时报》的标题写道：“疯狂逃亡后被捕，辛普森被控谋杀前妻及其友人。”在辛普森被捕后，各种各样的决策问题接踵而至。如果你是辛普森，你会如何组建你的辩护团队？如果你是地区检察官吉尔·加西蒂，你也要面对类似的决策问题：你将挑选哪些检察官来处理此案呢？接下来，你还要决定选择洛杉矶的哪个法庭来处理此案。加西蒂有两个选择，一个法庭位于洛杉矶市中心，另一个则是毗邻布伦特伍德的圣莫尼卡。地点选择考虑的主要因素在于加西蒂认为哪个法庭会为他起诉辛普森带来最大的胜算。他最终选择了洛杉矶市中心的法庭，现在回头看，这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决定。因为这意味着加西蒂没有选择与辛普森有着类似背景的富裕阶层的陪审员，取而代之的是把这个案件交到了一群与辛普森背景。XI迥异的陪审员的手中。关于陪审团成员的确定，双方都必须参与筛选，对备选名单进行选择和淘汰。在审查开始之前，律师们会告诉你他们必须快速对名单中的备选陪审员进行排名，他们也必须迅速决定准备向特定陪审员询问哪些问题。这通常取决于律师助理和专业的陪审员挑选人对不同个体的肢体语言的评估。以上操作就是我们所熟知的预先审查。对陪审员来说，他们在预先审查过程中就开始了做决定的过程：律师真的是在问我对某事的看法吗？还是仅仅在向我施压，试图让我屈从？或是两者兼有？原告的律师是像他所表现的那样，是个大混蛋吗？我能站在国家的立场反对一个我一直尊敬的人吗？陪审团成员敲定后，律师们则进入更加复杂、更大规模的决策过程。比如证人证词的顺序、证词的选取、使用证词的时间点、如何检查和盘问证人、如何更充分地了解当事人，以及结案陈词要包括和排除哪些内容。辛普森案的关键是一双稀有且昂贵的布鲁诺·马格利鞋、DNA 飞溅物和一双并不适合辛普森的让人印象深刻的手套。最后，经历了几个月的取证过程，陪审团仅花了 4 个小时就判定辛普森无罪。 法院电视台（现在的 TruTV）和其他几家电视台报道了这次庭审情况，并对判决现场进行了直播。数百万观众观看了当天的电视直播。所受关注之多，能与之匹敌的只有 1973 年参议院水门事件听证会了。由于人们都去观看辛普森案的审判，全美生产损失可能高达 400 亿美元。正如莉莉·阿诺利克在《名利场》杂志的一篇文章中所言：“当时可能没人意识到，在那场骇人罪行之外，一种新生事物诞生了，或者这一罪行‘催生’了一个更好的词：真人秀。”当然，1995 年的电视真人秀节目只是它发展规模的雏形，更不用说我们现在获得“真相”这一事实的途径大大增加了。 XIII在工作中，我们通过检视决策及其结果做出决定，无论是预料中还是预料外的，都是构成复杂进化进程演绎的关键因素。也许一个决定——把布鲁诺·马格利的鞋子作为证据或让一个有撒谎嫌疑的侦探出庭做证——看起来微乎其微或无关痛痒，但它有可能对法庭上正在发生的事造成一些无法预料的影响。当我们关注到事物的不同部分时，我们能更好地分辨事情的真相。辛普森案让我们着迷，是因为它的规模不小，以至我们不能简单地概括，但它也不至于太庞杂，以至我们会失去所有细节。这个尺度恰好适合我们跟踪在不同时机和不同程度上做出的不同类型的决定，并观察其眼下和长远的结果。人类的最初阶段是在一个选择余地很小的世界里发展进化的。就在不久前，经济学家还习惯从理性的角度来审视行为，这个概念暗示着行为主体通常依据主观选择和市场需求理性地展开行动。今天的情况并非如此，经济学家已经开始关注情感甚至情绪层面的问题，去追踪某个阶段正在发生的事情。这就是陪审团顾问会得到大笔酬金的原因，现在就连投资公司都开始在社会影响和非金融方面增加人力投入了。那种认为人类行为是理性的传统观点已经过时了，人类常常不能对某件事深思熟虑。当下的人们越来越多地被淹没在即时获取的“新闻”和观点中，决策变得越发仓促，太多的可能性蕴含其中，人们的决定越来越多地开始依赖互联网。公众已经生活在过载的信息泡沫中，更不用说个人经验和集体决策之间的鸿沟已经越拉越大，未来会怎样呢？会变成一种我们还无法想象的真人秀电视节目吗？或许吧，但这是一种过于急切而做出的危险判断，很多营销人员甚至是社会科学家都在成为这种论断的牺牲品。通过挖掘互联网上提供的大数据来研究人类行为是很新颖的做法，但大规模的在线行为能够满足我们理解人类如何做出决定的全部需求吗？我们明确反对，我们要说“不”——这些数据需要被放置在适当的语境之中。几年前，我们开发了一种叫作社会行为的“地图”。它能帮助我们捕捉人类决策的基本要素，这不仅是营销人员应该关注的，也是社会学家和行为科学家应该关注的。该地图的一个象限用以衡量人们对自身决策的风险和收益的了解程度，另一个象限用以衡量决策的个人或社会程度。我们三个人在《窃言盗行：模仿的科学与艺术》一书中发布了社会行为地图的初级版本，还在《行为和脑科学》杂志上发表了一篇题为《大数据时代的集体行为》的技术性长文。这本杂志通常会将一篇被认可的论文发送给该领域 20 多位杰出的研究人员征求意见，并且在目标文章后发表他们的评论。然后，目标文章的作者有机会做出回应。我们收到的评论涵盖了从哲学到情感心理学，从经济学的博弈论到金融学的数据挖掘等方面令人叹为观止的学术见解。这些评论引导我们更有效地使用模型来预测某些决策行为，同时通过这些模型，我们可以了解到看似很小的决策如何结合在一起以创建更大规模的进化事件。正如我们论坛论文的回应者之一亚历克斯·梅苏迪所言：“我认为他们的方案是对来自我和其他人的想法的补充......也就是基于一个进化的框架来重构社会和行为科学的思考。进化的‘族群思考’正是这篇文章思考的问题：个体层次的进步进程如何聚合形成种群层次的进化 模式。”梅苏迪提及的两个认识都是准确的。这个模型对他和其他人一直在研究的个体层次的过程如何聚合成种群层次的模式具有很大的价值。这就是进化的核心。但是论坛论文还是倾向于技术性的讨论，我们从其他人 ( 包括一些回应者 ) 那里听到的一些意见更为大众化：“我们真的很喜欢这个地图模型并且想要使用它，尤其是关于怎样确定各种行为的位置和模式的细致讨论，但我们需要一些更详细的解释作为帮助。” 他们所需要的帮助，可能需要通过一些数学技巧才能实现，这还是太过于技术化了。这些回应促使我们撰写了这本书，我们认为，对于地图决策而言，这是一个对用户十分友好的决策方法。这种方法的重点不是方程，而是研究不同决策行为和进化过程在现实世界中的具体过程。最后，我们的目标是为了表明，理解人类的决策比从社交媒体中挖掘数据更重要。话虽如此，我们还是希望能有推特数据来记录数以百万计的人在 1995 年辛普森案的审判期间为他的无罪或有罪所做出的“决定”。当然，这数百万的决定不只是 12 名陪审员的共同决定，但无论如何，这都是非常有 趣的。借此机会，我们再次感谢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执行主编鲍勃·普赖尔对该项目的持续支持。我们也要感谢《简单法则：设计、技术、商务和生活的完美融合》系列丛书的编辑约翰·梅达，感谢他将我们的著作纳入他的系列丛书。这是迈克尔和亚历山大与鲍勃和约翰联合出版的第三本书——另外两本是《窃言盗行：模仿的科学与艺术》 （2011 年）和《从祖先到算法：加速进化的人类文化》（2017 年）。我们也要感谢格洛丽亚·奥布莱恩、雷吉娜·格雷戈里，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的安妮·玛丽·博诺、黛博拉·康托尔 - 亚当斯和玛丽·赖利，感谢她们一如既往高质量的编辑建议。 人类决策的演变是一个复杂而又有趣的话题，本书不仅从进化、文化、社会和经济等多个维度考察了人类做出的各种决策，还结合了适应度景观和四象限地图等概念，从社会行为角度对决策的有效性进行了深入分析。这使得本书在全面展示人类决策历史和演变的同时，也提供了深刻的洞察和实用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