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藤文学——《我还是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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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米、巴迪，”妈妈 喊道，“快起床，穿好衣 服，我们得去教堂了，快 点。” 我和哥哥巴迪爬下床 ，洗漱，穿好衣服。今天 是星期一，可我们也得去 教堂，因为今天是一个圣 日。意思就是，如果你跟 我们一样是天主教徒，在 这一天也得跟星期天一样 去教堂。 “快点，小伙子们，” 爸爸说，“去圣约瑟夫教 堂之前，我们还得先把你 们的小妹妹莫琳送到珀塞 尔家去。” 珀塞尔家住在繁梦大 街的男一头，他们家有一 个男孩，叫吉米，跟莫琳 差不多大。 珀塞尔一家不是天主 教徒，所以我们上教堂的 时候，珀塞尔太太可以帮 我们照看一会儿莫琳。 教堂里的人几乎比星 期天还要多。奥康奈尔神 父——他是我们所居住的 康涅狄格州梅里登市最年 轻的神父——走到圣坛的 栏杆前。“今天早上我们 将从祈祷和平开始，”他 说，“你们每人的座位上 都有一份祷告词。” 平常做弥撒总是伴随 着音乐、蜡烛、香氛和钟 声，教堂里一片肃静。而 这个早上，我听到了一阵 阵吸鼻子的声音，像是有 女士在哭，有男人在清嗓 子。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 的！ 圣约瑟学校的修女嬷 嬷和学生们坐在前排。我 和巴迪上的是国王大街的 公立学校，所以还是跟爸 爸妈妈坐在一起。 我瞧见其中一个嬷嬷 从袖子里掏出一条白色的 手帕，按了按眼角。那手 帕闪过的瞬间就像一道大 大的闪电，因为除了围在 脸四周的白布，嬷嬷们常 年都是一身漆黑的长袍， 还戴着黑色的面纱。 爸爸妈妈和巴迪走到 圣坛前去领受圣餐了，我 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凳子上 。我还没有经历初领圣餐 仪式，所以还不能去领。 他们领完回来，又跪 了一小会儿。然后妈妈悄 声说：“好了，孩子们， 我们得走了，不然你们上 学要迟到了。” 大家都还没吃早饭， 我们就去了教堂对面的药 店，那家店里有一个冷饮 柜台…。“没时间回家了 ，”妈妈说，“就在这儿随 便吃点吧，味道应该不错 。” 我要了一杯巧克力奶 和一个甜甜圈。“这是从 市中心的维也纳面包房送 来的。”卖货的女士告诉 我。我还从来没有享用过 维也纳面包房的巧克力奶 和甜甜圈呢！ “我得把车子开走，孩 子们，让妈妈走路送你们 去学校吧。”爸爸告诉我 们。我们跟爸爸说了再见 ，便跟着妈妈，沿着林斯 利大街朝汉诺威大街走去 。 “我们从公墓中间穿过 去吧，”妈妈说，“出去就 到国王大街前面的橘子大 街了。” 走着走着，我看见路 上站着好多人，正在小声 地交谈。 “这些人在干吗呀？” 我问。 “哦，赶着上班呢。” 妈妈说。 我看着可不像。 妈妈把我和巴迪送到 橘子大街和国王大街交汇 的街角，学校就在那里。 “我去坐公交车回家。 孩子们，要乖乖的啊。” 妈妈说着，亲了亲我们。 我和巴迪到了学校。 我看到两名在高年级区值 班的老师和两名在低年级 区值班的老师聚在一起， 正在低声说着什么，听不 太清。 高年级的学生也三三 两两地围在一起聊着什么 。巴迪朝他那些六年级的 朋友走过去。我看看四周 ，看到了我最好的朋友珍 妮。 “大家都在聊什么呢？ ”我问她。 “我猜都在聊昨天珍珠 港被炸的事。”珍妮说道 。 “我妈妈说一切都要不 一样了。”我告诉珍妮。 “今天早上，我爸爸和 康罗伊先生说可能会打仗 什么的，”珍妮说道，“他 们不知道我听见了。” “昨天我舅舅查尔斯也 在说这个，”我说，“他和 他的女朋友维瓦、最好的 朋友米奇·林奇，还有我 的汤姆外公和外婆，都到 我家里来了。我听到妈妈 在电话里说，我们得待在 一起。”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没 人给我们讲讲。”珍妮说 。 “巴迪说我们都是小孩 。”我说，“他是比我们大 ，不过也还是个小孩啊。 ”我补了一句。 这时，上课铃响了。 P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