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长生不老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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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舒小红带了食物和酒来 到我们的酒店房间，给我们 简单地接风。孩子都睡了， 我俩坐在餐桌前，盯着落地 窗外的伦敦塔桥聊天。她跟 我说：“当这一切结束的时 候，就让它结束吧。我不希 望人死之后有灵魂。小麦死 以后，不需要作为鬼魂或天 使，在另一个世界看见我的 伤心。我也不想因为挂念着 他，或者因为想着有一天会 在什么地方再看见他，而有 所顾忌地活下去。” 我看她神情淡定却有点 憔悴。为给患有胰腺癌的英 国老公治病，小夫妻俩离开 学习工作了二十年的北京， 来伦敦租房就医。此刻的我 ，不能确认自己是不是带着 一丝怜悯的滤镜在看她，所 以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夸大甚 至臆想了她的痛苦。 我说：“真的有人可以为 了自己而活吗？” 舒小红说：“也许年轻的 时候可以吧，没有什么责任 和负担。” 我说：“但是二十几岁那 些年，我们也搞不清楚‘自 己’是什么。” 舒小红说：“所以，年轻 人的‘做自己’就是跟着情绪 走。” 我说：“所以，情绪就是 自己吗？” 舒小红停下来，没有直 接回答我的问题：“小麦死 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和我 聊这种天。” 我不顾时差的疲惫，说 ：“你就凑合跟我聊聊吧。” 我和舒小红是大学同学 、同寝室的室友。大一新生 入学分宿舍的时候，我们俩 都选择下铺——因为都懒得 爬梯子去睡觉，而且都不介 意自己的床铺被别人看见， 也不介意宿舍有客人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