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奴十二年(共2册英汉双语插图版)
作者简介
所罗门·诺瑟普(Solomon Northup,1808—1863?),美国废奴主义者,影响美国近代历史进程一书——《为奴十二年》的作者。 1808年7月,诺瑟普出生在美国纽约州的一个黑人家庭,是一位有自由身的非洲裔美国人。他在纽约州拥有自己的土地,既是农场主同时也是小提琴手。1841年的一天,两个白人以提供旅行音乐家的工作机会为诱饵,诱骗他去了华盛顿区(当时在这里奴隶制是合法的),在那里诺瑟普被绑架并被卖为奴隶。之后,他被转运到了新奥尔良,被一位种植主买下,在路易斯安那的红河地区做了12年的奴隶。与诺瑟普在同一种植园工作的一位加拿大白人将他被绑架为奴的事情报告给了纽约州政府。在纽约州政府和家人的帮助下,1853年1月3日,诺瑟普得以重获自由。作为贩卖诺瑟普的奴隶主,杰姆斯在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被批捕,而最后却被无罪释放,因为哥伦比亚区当时的法律禁止黑人为起诉白人作证。在纽约州,绑架者被收监和被起诉,但由于已过诉讼期,这起绑架案的策划和实施者最后并没有受到惩罚。为了控诉奴隶制度,同时作为废奴运动的代表,他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在美国东北部作了二十多个演讲,为反对奴隶制造势,并成为美国废奴运动的先锋人物。
内容简介
1841年三月下旬的一个早上,那时候我没有什么 工作可以忙,正在萨拉加托的斯普林镇上闲逛,正在 思考能够找些什么活计。安妮这个时候去了森蒂山, 距离萨拉加托差不多是二十公里,在开庭期间负责雪 莉咖啡屋的餐饮,这份工作她已经干得很熟练了。伊 丽莎白跟着母亲一起过去帮忙,玛格丽特和阿隆索那 时候就寄宿在萨拉加托的姨妈家。 在议会大街还有百老汇的大街角落,靠近酒馆的 地方,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酒馆是摩恩先生开的, 那个时候我遇到了两位衣冠楚楚的绅士,以前我完全 没有见过他们。印象之中他们是被一位我的熟人介绍 给我认识的,而这位熟人我现在已经回忆不起来了, 当时他介绍了我在拉小提琴方面的造诣。 不管怎么说,两位先生很快就切入话题,问了我 好多关于小提琴的问题。我的回答让他们十分满意, 很快就问我能不能为他们工作一段时间,并且宣称我 就是他们所需要的人。两人的名字后来我也知道了, 是迈瑞尔·布朗和亚伯兰·汉密尔顿,我不知道这是 不是他们的真实姓名,但是我表示了强烈的怀疑。前 者是一位大约四十岁的中年人,矮小壮硕,看上去精 明强干,穿着一件斗篷,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自称 住在罗切斯特和雪城。后者是一个年轻人,有着浅色 的眼睛,我猜测不超过二十五岁。这是一个瘦高个子 的人,穿着华丽的衣服,还有花纹背心,看上去十分 的新潮。他的样子很阴柔,但是不得不说很是吸引人 ,气质超群,看上去是在上流社会混迹的样子。他们 自称是华盛顿一个马戏团的;这时候正准备返回华盛 顿和马戏团回合。之前他们一直在北方游览风景,时 而靠卖艺为生。他们说马戏团需要一个很好的音乐伴 奏,并且询问我能不能和他们一同前往纽约,每天的 报酬是一美金,如果我晚上为他们的表演伴奏的话, 我能够得到三美金,此外他们还负责我从纽约到萨拉 加托的回程路费。 如此丰厚的报酬,我一口答应下来了,除了酬金 之外,这趟工作还能够去大城市见世面,这让我很动 心。他们很着急地准备离开。当时我觉得自己可能只 是短途雇佣,因此也没有必要告诉安妮我的去向;也 许我还能够和她同时到家呢。所以我取了我的小提琴 还有一套换洗衣服就出发了。他们雇佣了一辆马车, 还有两匹骏马,看上去是那么的优雅。两人带着三个 大箱子,绑在行李架上。我坐在驾驶座上,他们则坐 在车厢的后座。于是我驾驶马车从萨拉加托出发了, 准备前往阿尔巴尼。这份工作让我很开心,就如同我 此前每一份工作的美好心情一样。 我们经过了博尔顿,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接下 来是山脊路,能够直达阿尔巴尼。我们在天黑之前就 到了阿尔巴尼,就在纽约博物馆的南面的一家酒店歇 脚。 那一晚我有机会观看他们的演出——在我和他们 同行的一路,这是唯一一次。汉密尔顿站在门口;我 支起乐器,而布朗负责表演。表演的内容包括扔球, 在绳子上跳舞,在帽子里做煎饼,让观众看不到的猪 尖叫,还有别的口技还有戏法。观众并不多,也不是 很在意,汉密尔顿的收入就像是“乞丐的空罐子”。 第二天早上我们继续自己的路程。两个人都想尽 快赶到马戏团,所以一路上就不再表演了。他们就这 么开始拼命赶路了。我们三个按时到了纽约,住在西 边的一家旅馆,位于百老汇到哈德逊河的街道上。我 想着这一路大概会在一两天之内结束,然后就可以回 到萨拉加托了。但是布朗和汉密尔顿邀请我随他们一 起前往华盛顿。他们说夏天就要到了,马戏团很快就 会出发去北方,如果我能够和他们一起的话,他们保 证会有一份好差使,还有高薪。在一阵天花乱坠的描 述之后,我同意了他们的条件。 第二天早上,由于我们的路上需要经过一个有奴 隶的州府,所以在离开纽约之前,两人建议我先办理 一张自由证明。我意识到这是谨慎的做法,虽然这种 事情不一定会发生,但是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去了海 关,由两位先生担保我是一位自由人,海关起草了一 份文件,让我们带去书记员,我们按照吩咐去了之后 ,书记员在文件上加了一些内容,收取了六个先令的 费用之后,我们就回到了海关。在其他的一系列的程 序之后,我以两美金的报酬获得了一份证明文件,然 后带着这些文件跟着两位先生回到了旅馆。需要承认 的是,当时我根本就觉得这些文件不值得我为它们花 费的这些钱——对于自身的担忧根本就不在我当时的 考虑范围之内。我还记得书记员在一本大大的本子里 做了备忘录,我想这份备忘现在应该仍然还在。如果 查阅1841年3月下旬或者是4月1号的登记,应该能够 找到这份文件。 怀揣着自由证明,到达纽约的第二天我们就乘坐 轮渡去了泽西市,走上了前往费城的道路。我们在这 儿歇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启程前往巴蒂摩尔 。按计划到达之后,就在火车站边上的一家旅馆歇息 ,要不这家旅馆是由一位叫做拉斯伯恩的先生开的, 要不这家旅馆的名字就叫做拉斯伯恩旅馆。这一路上 ,两人都相当迫切地想要赶回马戏团。我们在巴蒂摩 尔撇下了我们的马车,乘车前往华盛顿。在夜幕降临 之际,我们成功到达了目的地,恰好是哈里森总统的 葬礼的前一天。我们安顿在宾夕法尼亚大街的盖茨比 酒店。 晚饭后,他们把我叫到他们的房间,并且支付给 我四十三美金,这笔钱比我应得的工资要高出不少, 据他们所说,这是因为一路上没有怎么进行表演,因 此决定慷慨地对我进行一些补偿。然后他们就告知我 本来是打算第二天离开的,但是由于总统葬礼的关系 ,决定多待一天。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们都看上 去像是好人,在言语上始终对我赞美有加。而从另外 一方面来看,我也对他们两人的举动大为感激,极为 信任。他们极有先见之明的让我办理了自由证明,还 有其他一些细微的举动,都表明了他们是真心为我考 虑的朋友。当时的我觉得两人肯定是清白的,而我现 在回想起来,才相信他们是有罪的。无论他们是不是 造成我的悲剧的罪魁祸首——披着人皮的狡猾禽兽— —让我离开了家乡和家人,失去了宝贵的自由,蒙受 巨大的不幸——这一点读者在读完这本书后可以有自 己的看法。如果他们是无辜的,那么就无法解释为什 么我会突然失踪;而当我将整件事情反复思索之后, 我绝对不认为他们是慷慨的好人。 P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