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五百年：公元前770年-前22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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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九州合而裂 01 前轴心时代的中国 中国的“轴心时代”，起始 于春秋，终结于战国。但人 们要彻底明白老子、孔子、 墨子创立的学说，以及他们 所追求的理想，不能不对前 后的历史形势有深刻了解。 然而，认真考察过前后的历 史形势，人们惊奇发现，中 国的前“轴心时代”，与其他 地方迥然有别。 按寻常理解，创新迭兴、 文化繁荣，与言论自由的背 景分不开。而言论自由条件 的创造和土壤的形成，又与 一统政权和一统思想相悖离 。春秋战国时代，诸子蜂起 ，百家迭兴，正是根植在天 下大乱、诸侯争霸的背景之 下。再对比希腊苏格拉底、 柏拉图时代，印度佛陀、大 雄时代，无一不是如此。城 邦林立、诸国争雄，为那个 时代圣贤的言论自由和独立 创新提供了开放的环境。至 于诞生于战乱频仍、政权屡 易的中西亚地区的犹太教和 祆（xiān）教，其之依赖环 境和土壤，自不待言。 但深究下去，却发现其中 大有不同。印度和希腊截至 文化繁荣的“轴心时代”，从 来没有过统一的政权、统一 的制度以及统一的思想信仰 。印度的统一，要到公元前 4世纪晚期的孔雀王朝时代 才完成。而希腊的统一，由 马其顿人亚历山大完成，时 间与印度相差无几。他们“轴 心时代”的创造发明，都在前 统一时代完成。 但中国历史提供给人们的 答案，却不一样。早在春秋 战国之前的夏、商、（西） 周三代，华夏文明便实现一 统。所有华夏国家、城邦和 部落，都生活在三代中央王 朝的统辖之下，接受统一的 秩序，传承共同的信仰。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