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教堂(纪念版)(精)](https://file.mhuoba.com/shop/3/100021/picture/book/20190924/20/20190924200454679.jpg)
出版社: 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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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44765626
雷蒙德·卡佛(1938—1988),海明威之后美国*伟大的短篇小说家,被尊为简约派文学典范。人生的前一半充满了苦难与失望。失业,酗酒,破产,妻离子散,友人背弃,坠入人生之谷底。晚年文学声名渐高,却罹患肺癌,五十岁便英年早逝。卡佛致力于描绘美国的蓝领生活,是写失败者的失败者,写酒鬼的酒鬼,生活的变质和走投无路后的无望,是他小说中的常态。卡佛的作品风格和他自身经历密切相关,包括极其精简的遣词和冷硬的语言风格。
我工作中认识的这个朋友,巴德,有**叫我和 弗兰一起去他家吃晚饭。我不认识他老婆,他也不认 识弗兰,两下就算扯平了。不过,我和巴德是朋友, 我知道他家里有一个小孩,小孩应该有八个月大了。 这八个月都跑到哪里去了?这么长时间都***去哪 里了呢? 我还记得那天巴德带了一盒雪茄到班上,吃午饭 的时候,在午餐室里分给大家抽。是那种杂货店里卖 的雪茄,“荷兰大师”牌的。每一根雪茄上面都有一 条红色标签,包装纸上写着“是个男孩!”几个字, 挺显眼的。我不抽雪茄,但还是拿了一根。“再拿两 根。”巴德晃了晃烟盒对我说,“我也不喜欢雪茄, 是她的主意。”我知道他说的是他老婆,奥拉。 我从没见过巴德的老婆,只有一次在电话里听过 她的声音。是个周六下午,无聊得很,便给巴德打了 个电话,看他有什么玩儿的计划。是她接的电话,话 筒里传来她的声音:“喂——”我一下子有些发蒙, 一时想不起她的名字来了。巴德倒是跟我提起过几回 ,但我总是一耳朵进一耳朵出。她又说了一遍“喂— —”我能听见那边电视正开着。然后她问:“谁呀? ”我听见小孩开始闹了。“巴德!”那个女人喊。“ 怎么了?”我听见巴德的声音。我还是想不起她的名 字,就把电话挂了。后来在班上见到巴德,我没提打 过电话的事,不过,还是兜着圈子让他提起了他老婆 的名字。“奥拉。”他说。奥拉,我对自己说。奥拉 。 那天,我们在午餐室里喝咖啡的时候,巴德跟我 说:“没什么事,就我们四个。你和你媳妇儿,我和 奥拉。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起聚聚。晚上七点左右 来吧。她六点喂小孩,之后弄孩子睡觉,咱们就吃饭 。我们的地方不难找,这是地图。”他递给我一张纸 ,画满了线条,标示着大街小巷路口之类的,还有箭 头指示着东西南北的方向。一个大“X”指的就是他 家了。我说:“太好了,很期待的聚会啊。”不过, 我发现巴德好像并不太兴奋。 那天晚上看电视时,我问弗兰去巴德那儿要不要 带点东西。弗兰反问我:“比如说带什么?他说要我 们带什么了吗? 我怎么知道带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她耸着肩 ,瞥了我一眼。我跟她谈过巴德的事,但她不认识他 ,也不大想认识他。“我们可以带瓶葡萄酒去。”她 说,“不过我无所谓。要不你就拿瓶酒吧。”她甩了 甩头,长发在肩头摇摆。她似乎是在说,别人家的事 ,咱*什么心呀?你惦记点儿我,我想着点儿你就行 啦。“过来。”我向她摆摆手。她朝我这边靠了一点 儿,让我能够一把抱住她。弗兰的金发散在背后,清 新得像夏季里的一杯饮料。我捻起她的头发,用力地 闻,手缠绕在发丝里面。她让我抱她,我把脸埋在她 的头发里,双手搂住她。 头发挡住她的眼睛时,她会很生气,一边把头发 拔到肩后一边抱怨:“这头发真是一堆麻烦。”弗兰 在一家奶品厂工作,上班时要把头发盘起来。每晚回 家都得洗一次头,然后边看电视边不停地梳理。偶尔 她也会威胁说一定要把它剪了,但我想她不会的。她 知道我有多喜欢她的头发,她知道我对她的头发喜欢 得都有点儿疯狂了。我对她说过我就是因为她的头发 才爱上她的。我告诉她,如果她剪了头发,说不定我 就不爱她了。有时我会叫她“瑞典人”,因为瑞典人 都有一头金发。“瑞典人”这个外号,她还能凑合着 接*。那些我们在一起的晚上,她会一边梳着她的长 发,一边和我一道大声地说出我们希望拥有的东西, 那些我们现在还没有的东西。比如一辆新车,那曾是 我们的愿望之一。我们也曾盼望过能一起到加拿大玩 两个礼拜。但从来没有盼过的,就是孩子。我们还没 有孩子的原因,是我们不想要孩子。可能以后会想要 吧,我们对彼此这样说过。反正我们现在不想要,等 以后再说吧,以后什么时候呢?我们想我们可能就这 样一直等下去了,一直等到以后。有时晚上我们会去 看电影,要不就待在家里看电视。有时弗兰会为我烤 些吃的东西,不管烤什么,烤得怎么样,我们都会一 口气吃完。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