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嫁妆研究

清代嫁妆研究
作者: 毛立平
出版社: 中国人民大学
原售价: 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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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300079141

作者简介

毛立平:1974年生,历史学博士,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清史、社会史。著有《19世纪中期中国家庭的社会经济透视》(合著),发表《清代妇女嫁妆之支配权的考察》、《十九世纪中期安徽基层社会的宗族势力——以捻军、淮军为中心》、《清代奁田初探》等论文十余篇。

内容简介

“以故乡人称家法之善,必以家君为最。”可见,妇女拥有和恰当地支 配“私财”,非但没有被家庭和宗族谴责其不守妇道,反而通过利用嫁妆为 家庭和家族做贡献,逐步树立起自己在夫家的地位和威信。 二、“无外事”与涉“外事” 《白虎通·丧服》规定:“妇人无外事”,即妇女对于家庭以外的事情 无权进行干涉。但历代妇女似乎并没有完全遵照这样的准则行事,许多妇女 还利用嫁妆所提供的经济实力涉足家庭和家族以外的事情,并在社会中产生 较大的影响。 《新五代史》中记载了庄宗皇后刘氏利用嫁妆干政的事例:同光四年 (926),“客星犯天库,有星流于天桔。占星者言:‘御前当有急兵,宜散 积聚以禳之。’宰相请出库物以给军,庄宗许之,后不肯,曰:‘吾夫妇得 天下,虽因武功,盖亦有天命。命既在天,人如我何!’宰相论于延英,后 于屏间耳属之,因取妆奁及皇幼子满喜置帝前日:‘诸侯所贡,给赐已尽, 宫中所有惟此耳,请鬻以给军!’宰相惶恐而退。”尽管陈皇后拿出嫁妆犒 赏将士并非出自真心,我们仍可从中看到女性利用自己可以全权支配的资财 ——嫁妆参与外事的身影。当然,由于受到时代的局限,妇女对“外事”的 干涉往往需要通过丈夫或儿子来实现。《元史》中亦有妇女替丈夫决策政事 的记载:“至正十三年,江西贼帅王善寇闽,官军守罗源县拒之。罗源与连 江接壤,势将迫。浚妻定氏,故相家女也,有才识,谓浚曰:‘事急矣,可 聚兵以捍一方。’于是尽出奁中物,募壮士百余,命仲子健将之。浃旬间, 众至数万。”刘浚妻在关键时刻不仅表现出超人的果敢和才识,而且利用自 己丰厚的嫁妆招募兵勇,让丈夫、儿子统率军队抵御起义军,成为整个事件 的关键人物。女性在历史上利用嫁妆涉足“外事”由此可见一斑。 清代也不乏这样的女性。清人彭玉麟之父彭鸣九“为廉吏”,“宦橐萧 然”,又“好施予”,彭母王夫人的嫁妆除用以孝养、安葬婆母,“并为两 叔娶妇”等家庭事务外,还“节衣缩食”以成就丈夫的“好施”之志。王夫 人还很关心百姓的疾苦,“闻民间贫不能嫁娶、死不能殓葬者,泪而归”。 她利用自己的经济能力帮助贫苦百姓解决经济问题,“民有鬻妇偿负者,妇 谊不它适,太夫人为赎其昏约,令为夫妇如初”。王夫人甚至插手丈夫的政 事,干预案件的审理:“陈氏妇丧其夫,夫弟逼之死,杨媪闻诸太夫人”, 王夫人“乃白赠公(彭鸣九),逮其夫弟,一鞫而服,论如律。”王夫人的行 为早已超出了家庭内部事务的范畴,她不仅利用嫁妆资助丈夫的事业,而且 直接涉足“外事”,救助贫困,甚至干涉丈夫断案。她的行为不仅受到家庭 成员的尊重——彭玉麟特记录下母亲的行状,“谨敬述梗概,留示后世子孙 ”;也受到他人的钦佩——左宗棠在“彭母王太夫人传”中说:“检侍郎( 彭玉麟)所述行略,敬叙次之,俾天下后世知侍郎名业成有自也”,认为彭 玉麟的出色表现正是其母教诲的结果;更受到国家的认可和褒奖,王夫人被 “累赠一品太夫人”,在社会上享有较高的声誉。 清人戴粹,“婚夕大寒,雨雪;谓新妇曰:‘吾将以若奁拯冻人!’妇 曰:‘诺。’遂括钗珥诸器服,一夕遍施尽。新妇曳布裳,椎髻庙见。富商 闻之,争相效;活数千人”。戴粹妻将嫁妆全部捐出以救助灾民,自己则布 衣椎髻行庙见礼,实为义举,其深明大义、无私助人自不待言。更为重要的 是,在戴妻的感召之下,许多富商争相效仿,数千百姓得以活命。戴粹妻的 行为虽然只是同意丈夫将自己的妆奁用来救助灾民,但其意义已经完全超出 了支配妆奁本身,在社会中所产生的影响是相当广泛的。 三、“无才”与有才 传统礼教一向强调“女子无才便是德”,限制妇女才能的发展和发挥。 但历史上似乎也从未遵循这一训导,历代名门贵族无不教女读书识字,辈出 的才女亦受到男性的赏识与钦佩。除文学方面的才华外,女性还运用嫁妆在 家庭中解决男性无法解决的问题,体现出她们多方面的才干。 曾国藩之女曾纪芬适湖南衡山聂氏,公爹去世后,聂家“所遗宦橐六万 金,别无产业。还长沙后,陆续购买田宅、嫁三女、娶二媳……平时日用已 苦不足”,在经济已见窘态的情况下,纪芬婆母有七千两存款在银号亏蚀, 使家庭立即陷入经济危机,而且还要卷入“反复涉讼”的漩涡。面对这样的 大变故,家中男子束手无策,转而请曾纪芬裁夺。纪芬拿出自己的嫁妆,并 向其姊借贷一千两弥补亏空。为了使这笔款项能够起到安慰老人的作用,曾 纪芬“不敢明言此款为余房所出,乃婉肯传余青、郭筠仙二公及姊婿陈展堂 出面,假托三中人和息讼事,各出一千两,以求了结”。她利用出色的外交 手段,制造了一个完美的假象,请三位“中人”将此事平息。生活在夫家的 大家庭中,嫁妆本是纪芬小家庭的私有财富,平日生活“全恃奁资息金以为 挹注”,奁资“既赔偿公款,(P220-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