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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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八十忆双亲师友杂忆合刊(新校本)/钱穆先生全集
ISBN: 9787510809996
钱穆先生(1895.7.30-1990.8.30)字宾四, 1912年改名穆。先生自1912年始任小学、中学教员。1930年,他由顾颉刚先生推介,入北平燕京大学执教,从此跻身学术界。历任燕京、北京、清华、四川、齐鲁、西南联大等大学教授,也曾任无锡江南大学文学院院长。1949年迁居香港,与唐君毅、张丕介等创建新亚书院,任院长。1967年10月,钱穆先生移居台北。1990年8月在台北逝世。 钱穆先生博通经史文学,擅长考据,一生勤勉,著述不倦。先生毕生著书七十余种,另有大量学术论文,共约一千八百万字。他在中国文化和中国历史的通论方面,多有创获,尤其在先秦学术史、秦汉史、两汉经学、宋明理学、清代与近世思想史等领域,造诣甚深。钱穆先生在现代中国学术史上占有重要的一席。
序 八十忆双亲 前言 余乃一孤儿,年十二,先父辞世,余尚童无知。越三十五年,先母又弃养,余时年四十七,只身在成都,未能回籍亲视殓葬。国难方殷,亦未讣告交游,缺吊祭礼,仅闭门嗓泣深夜嚎啕而止。年七十一,值双亲百龄冥寿,余是年已辞新亚校务,患目疾,住院施手术。不久,即赴吉隆坡马来亚大学任教,时思撰文,略述梗概,竟未果。今岁余年八十,明年,又值双亲一百十龄之冥寿。因乘余之诞辰,觅机赴梨山,沿横贯公路,自花莲返台北,途中滞留八日,住宿四处,草写此文。哀哀父母,生我劬劳。回念前尘,感怆万端。自念我之生命,身体发肤皆传自父母,而今忽已耄老,精神衰退,志业无成。愧对当年双亲顾复教诲之恩,亦何以赎不肖之罪于万一。往事种种,迄今犹留脑际。拉杂书之,庶我兄弟四人之子孙,沦陷大陆者,他年当能读及,亦使稍知祖德之一二。亦以告并世之知余其人而不知余之生平来历者。 师友杂忆 序 余八十初度,撰《忆双亲》一文。读者多劝余继述生平经历,以飨并世。余念自幼志学,老而无成,妄有自述,岂不腼颜。惟生平师友,自幼迄老,奖劝诱掖,使余犹幸能不虚度此生。此辈师友往事,常存心中,不能忘。今既相继溘世,余苟不加追述,恐其姓名都归澌灭,而余生命之重要部分,亦随以沦失不彰,良可惜也。惟余所欲追忆者乃远从七十年前开始。逃避赤祸来港台,亦已有三十年之久。古人以三十年为一世,以今思昔,皆已恍如隔世。而况忧患迭经,体况日衰,记忆锐退,一人名,一地名,平常自谓常在心中,但一临下笔,即渺不可寻。有时忽现脑际,未即写下,随又忘之,苦搜冥索,终不复来。而又无人可问。如写第一篇果育学校事,当前相识已无一人同历其事者。第二篇写常州府中学堂事,在台有一人,在港复有一人,年皆长于余,皆垂垂九十矣。余所思,未必即彼所知。此皆前清时代之事。下逮民初,亦复如是。故凡余所述,皆属一鳞片爪,而已费九牛二虎之力。但既到老不忘,则可确证其为余生命中之重要部分,务求叙述真实,亦属余对生命之自惜。纵属一鳞片爪,在余则弥自珍重。而余之生命,在此时代,亦属可有可无。增余一人不为多,减余一人不为少。惟此七十年来,世风时态,骤转亟变。余所追忆亦可使前世风范犹有存留。读此杂忆者,苟以研寻中国现代社会史之目光视之,亦未尝不足添一客观之旁证。有心世道之君子,其或有所考镜。是则凡余之所杂忆,固不仅有关余一人之事而已。又余双目已不能见字,信笔所至,写成一字即不自睹,工拙更不可计。亦有心中极明白极清楚之事,不敢放笔。若以白话文写出,则更恐浪费纸张,浪费读者之光阴。故下笔力求其简,庶亦可告罪于万一耳。知我罪我,是在读者。 一九七八年春钱穆自识于台北士林外双溪之素书楼,时年八十有四。此序先成,全稿起笔于一九七七年冬,于一九八二年之双十节停笔,前后历五年。 精 彩 文摘 一、文行忠信 先父以文、行、忠、信,受社会普遍尊崇。然先父与亲族交游间,语不及私。往来酬酢,皆守礼节,绝不奢纵,亦不示人以贫窘穷迫相。他人亦绝少知余家之经济实况。一日,先伯父家从兄途中与一不相识人语,此人盛道先父为人不去口。从兄曰:“外人都知家叔父为人,却不问家叔父阖家生活。”语闻于先父,特召先兄与从兄诫之曰:“生活各家不同,非年轻人所当过问,更不宜与外人道之。”先母日常,戚族来往,亦绝不谈及家庭经济。 二、穆楼适楼与未名湖之得名 一夕,燕大监督司徒雷登在其宅招宴,席上皆新同事。余终不能忘以往十八年半在中小学校中故态,视校事如家事,有问辄直吐胸臆,不稍隐避。燕大校务全由司徒雷登一人主持。校长乃应中国教育部规定,必任用中国人,但徒拥虚名而已。司徒雷登问诸人到校印象。余直答:“初闻燕大乃中国教会大学中之最中国化者,心窃慕之。及来,乃感大不然。入校门即见‘M’楼、‘S’楼,此何义,所谓中国化者又何在?此宜与以中国名称始是。”一座默然。后燕大特为此开校务会议,遂改“M”楼为“穆”楼,“S”楼为“适”楼,“贝公”楼为“办公”楼,其他建筑一律赋以中国名称。园中有一湖,景色绝胜,竞相提名,皆不适,乃名之曰“未名湖”。此实由余发之。有人知其事,戏谓余曰:“君提此议,故得以君之名名一楼,并与胡适名分占一楼,此诚君之大荣矣。” 三、《国史大纲》之出版风波 余之《国史大纲》稿,既交商务印书馆,仍由上海旧印刷厂付印。当时规定,书籍著作须经中央某处审查,始可出版。审查凡分三例。一、审查通过即出版。二、依照指示改定后始出版。三、遵照指示改定后,须呈请再审。上海商务旧厂将余之《史纲》稿送重庆审查,批回属第三类。批云:“此书出版当获国人重视,故尤当郑重。”商务得此批示,即函昆明西南联大告余,久不得覆。不知余在何处,付印事遂搁置。 余在苏州,久不闻此书出版,亲往上海商务旧厂探询。乃得读审查处批示。所命改定者,尽属“洪杨之乱”一章。批示需改“洪杨之乱”为“太平天国”。章中多条亦须重加改定。余作答云:“孙中山先生以得闻洪杨故事,遂有志革命,此由中山先生亲言之。但中山先生排除满清政府,创建中华民国,始是一项正式的民族革命。至于洪杨起事,尊耶稣为天兄,洪秀全自居为天弟,创建政府称为太平天国,又所至焚毁孔子庙,此断与民族革命不同。前后两事绝不当相提并论。凡本书指示需改定语,可由审查处径加改定。原著作人当保存原稿,俟抗战事定,再公之国人,以待国人之公评。”审查处得余函,乃批示可一照原稿印行。然已为此延迟近半年。 1.本书由《八十忆双亲》和《师友杂忆》两部分组成,前一部分可见钱穆先生幼年所受之教育,后一部分广泛记录了钱穆先生一生之师友交谊。 2.书中描述了钱穆先生遇到的很多趣事,不同凡响。 3.书中记述了《国史大纲》《古史地理论丛》等著作之成书经过,读者可略知钱穆先生所著书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