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四川文艺
原售价: 56.00
折扣价: 35.90
折扣购买: 编剧解忧相谈室:初诊篇
ISBN: 9787541158391
著者简介 三宅隆太,日本编剧、电影导演、剧本医生、心理咨询师。曾任若松制作副导演,后转职为自由摄影师与照明技师,参与大量影视剧制作。此外,他以剧本医生的身份参与了诸多电影项目,不乏好莱坞作品,并执教于东京艺术大学研究生院等高校及其他编剧培训学校。 三宅参与编剧的电影作品有:《剧场灵》(2015)、《黑百合小区》(2013)、《凌晨是神的时间》(2011)、《怪谈新耳袋:怪奇》(2010)、《咒怨:白老妇》(2009),电视剧作品有:《世界奇妙物语25周年秋季特别篇》(2015)、《黑百合小区:序章》(2013)、《古代少女队Dogoon V》(2010)、《毛骨悚然撞鬼经》系列等。 译者简介 史逸青,翻译与电影爱好者,毕业于上海外国语大学日语语言文学专业。
第1章 探索你的世界观 ●“好人”就能引起共鸣? 接下来,我们谈一下厌恶的人(令你感到不快的人)为何能够成为主人公。通常来说,成为主人公的条件,就是能够引起他人的共鸣。 当然,这条规律本身并没有问题。 但是,业余作家,尤其是“窗边系”作家,对于“能够引起共鸣”这一点的理解容易浮于表面。 到头来,作品多是单纯地以“品行端正的人”或“好人”为主人公。在选定主人公之际,总是难以逃脱中规中矩,注重保持社会性平衡的类型。 编剧们之所以会这样去写,也许是因为他们盲信或是片面地断定,只有将好人作为主人公,才会被一般人(也就是观众)接受。 但这样想是不行的,或许在平时的生活中,“品行端正的人”和“好人”更容易相处,然而在剧本中,他们就不一定能够引起共鸣了。 因为“好人”极易“沦落”为“好好先生”。 话说回来,绝对意义上的“品行端正的人”和“好人”,真的存在吗? 无论何人,都会有其特有的乖僻之处。 正是那些乖僻,造就了每个人身上最为与众不同的部分,甚至构成了一个人物的魅力点。 平日观察他人的时候,切忌肤浅、单方面地了解一个人。 常识的重要性,可谓是不言而喻。 缺乏常识,就难以正常地生活,也会逐渐与社会脱节。 但问题在于,若是过分拘泥于常识,当眼前出现行为超脱常识的人时,会条件反射一般十分恼火或是受到惊吓,极难保持冷静。 常识终究只是常识,无须“上纲上线”。 有些时候是轮不到社会公认的常识来指手画脚的,你的感觉和思考更为关键。 换言之,意识到“个人的思索和考量”是十分重要的。 如果你对自身不能够进行有深度的思考,那么,你就很难以旁观者的身份,看透旁人的行动以及其中蕴含的真意。 在我看来,无论是评阅剧本,还是身处现实世界,在评判人物之际,个人的思考都是颇有分量的关键点。 当然,如果你不管缘由不问状况,坚持表示难以容忍,无法原谅违背常识者的话,那么这种抗拒和反对,就无疑是你的个性,也是你的世界观。这样强烈而清晰的想法,也能够成为创作者强有力的武器。 然而,如果你只是觉得“在社会上,违反常识的人不是好人,这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规则。既然如此,想必他们是真的品行不正吧”,并基于这样的想法去评价、审定他人,那你需要再考虑一下了。 因为,那并非“真正的你”所给出的评价或是判断,只不过是对“常识”的现学现卖而已。 ●常识的陷阱 假设你想写一个剧本,目的是希望观众能认真思考一下“杀人的对与错”这个主题。 这个时候,写下“杀人是绝对禁止的行为”之类的内容,是没什么意义的。 因为,那是理所应当的(常识)。 将理所应当的事情理所当然地描述出来,实在是难以打动读者的心。读者读过之后,除了发出“嗯,的确”“对,确实如此”之类平淡的附和之外,再无其他回应。 在读完剧本,或是电影结束的那一刻,观众们想必已经忘记了故事的主题。 现在换一种思路来看这个问题。如果是描述了“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有必要采取杀人这一行为”的剧本,观众的反应会如何呢? 观众们也许会感到出离愤怒:“简直是胡说八道!不管有怎样的理由,杀人行为都是不能容忍的!”也许会回想自身的经历,对比自身的价值观加以评论:“杀人当然是不可以的, 但我也曾经那样想过。” 这样来写“杀人的对与错”,就能够引起观众对这个问题的深思了。 如此设定,带动了观众情绪的波动。情绪的起伏,促使观众围绕着“杀人的对与错”这个议题层层发掘,深度思索。 无论如何,提高写作意识,需要将常识先抛之脑后。 在写作的时候,你并不是芸芸众生的一员,而是只以“你”为名的独立个体。 ●引人共鸣的人物究竟如何? 那么,“引人共鸣的人物形象”,究竟是怎样的呢? “引人共鸣的人物”,应是令人无法忽视的人,令人不得不在意的人。 观众会想要更多地了解那个人,了解他的遭遇,想要看他最后是如何解决了问题。 在你的伦理观中,“相处时让你心情愉悦的人(喜欢的人)”即是你所认可的人。你会衷心希望这种人过得开心,希望能够见证他最终收获幸福。 另一方面,从你的伦理观来看,让你感到不快的人(讨厌的人)属于你不认可的人。在想到讨厌的人的时候,你的内心有何反应?完全没有波澜吗? 恐怕不会无动于衷吧,难道不会感到愤怒或是暴躁吗? 想到讨厌的人,内心应该会出现“那家伙真是不可原谅!不得好死!”的想法,令你如鲠在喉,愤恨之气难以平息。 事实上,这样激愤的感觉,也可以说是一种“共鸣”。 ●为主人公制造绝境 从古至今,增强故事情节推动力的方法只有一个。 那就是为主人公制造绝境。 人这种生物在被逼迫到极限时,断然不会逃避或束手就擒,而必定会主动出击。 主动采取行动,强化自身与世界和他人的联系,他所处的事件状况也会随之变化,事态得以进一步发展。实际上,在日常生活中人们也是如此行动的。 这样重要的事实,同样可以运用到剧本写作中。 “窗边系”剧本的弱点之一,就是主人公并未被逼迫到绝境。 大部分“窗边系”作家,都有将与自己相似的人选定为主人公的倾向。 这种选择本身并非坏事,问题在于,因为作者自身在主观上与主人公太过步调一致,不知不觉中就会过于娇惯自己笔下的主人公,很难施以严酷的磨砺。 受到作者宠爱的登场人物一贯十分保守,绝不会自发采取任何行动。 这与在过分保护下长大的孩子是一样的。在与外界接触的时候缺乏自信,畏惧失败,在内心给自己设定种种限制,宛如戴上了枷锁,总是沉闷地苦恼着。结果,也只能在窗边陷入无尽的思虑。 归根结底,是主人公过于依赖作者了。 看到这里,你也许会觉得这种形容就仿佛主人公是现实生活中的人一样。没错,的确如此。 剧本中的登场人物,都是活生生的人。 在第一页的第一个场景中登场的女高中生、普通白领、主妇,都不是凭空出现的。早在此之前,他们的人生轨迹就已经开始延展了。 人之所以从嗷嗷待哺的婴儿变为风烛残年的老年人,是有其缘由的。 正因如此,编剧应当严厉地,甚至于“心肠狠辣”地给予主人公一些历练。 心怀恶意地与其相对,彻底地压制他、逼迫他,促使他主动采取行动。这样一来,主人公身上原本潜藏的魅力就会被激发出来。 你是创造出剧本世界的“神明”,也是诞下登场人物的“父母”。对于笔下的主人公,身为作者的你肩负着必须要完成的责任和义务。 那么,具体应该如何去做呢? 为了练习,首先,请你仔细思考一下之前写下的“让你感到不快的人”的事情。你是因为何种缘故而不能原谅他呢?为何会感到愤怒呢? 不要单纯以“不知为何就是觉得火大”来回答。追问火大的理由时,如果回答说“因为那个人与我不同,所以生气”,也是毫无意义的。 他人与自身不同,这本来就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重要的是,你需要去思考这个人具体是哪一方面与你不同,以及这种不同为何会导致你生气。 你需要将注意力集中到这一点上:在想到他们的时候,你的感情有着怎样的起伏? 偶尔会有学生说:“不想去思考那些让人讨厌的家伙的事情,简直是浪费时间!我只愿意想着喜欢的人来度过生活。开开心心的有何不可?” 我也认为,没有比开心地度过人生更棒的事情了。但遗憾的是,那样的想法并不高明。 那种思考方式,不能帮你写出带有你个人风格的好剧本。 装作视而不见,逃避思考,仅仅是单纯的思考停滞罢了。 放弃思考、抗拒思考的人,有可能将思考误解为思虑了。(思虑确实是十分痛苦的事情。我也很抗拒过度的思虑。) 倘若如我所言,那可能产生误解的这些人并没有掌握正确的思考方式,又或者可能是在无意识中养成了不加思索的习惯。这种不假思索的习惯,也是“思考的怪癖”之一。 在“窗边系”作家之中,有如下表现的人相当之多:当你告诉他要更深入地思考时,他生气地辩解道“我已经很认真地在思考了!”但实际上他只是心怀种种思虑,或是情绪低落, 又或者大脑已陷入一片恐慌。 我相信,他本人肯定切实感到了自己在努力思考,但那跟真正意义上的思考不可混为一谈。那种“思考”,只不过是单纯地张皇失措。 人一旦处于惊慌的状态,就难有余力去关注对方的想法和事物的来龙去脉了。 失了方寸,就会生出诸多担忧:不知别人怎样看待我?失败了可如何是好?这样一来,陷入了“自我注目”,那就大事不妙了。 特别是在惯常使用“反正我这种人”“但是”“因为”等口头禅的人身上,自我注目的倾向很是鲜明。 自我注目会侵蚀你的平常心,夺去你客观思考的立场。 甚至可能导致你失去本来的自我。 越是困厄之境,越是慌乱之时,越是不能只关注自己,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此时此刻,将视线转向对方的情绪波动或是所面对的事物的结构才是更重要的。那样就能够真实准确地评估眼前出现的问题,构建正确的认知了。 恢复了平常心和客观性,也就能真正正视自己真实的感情波动了。 话虽如此,但如果你选择了“无可非议的人(即普罗大众)”或者“影射自己的人”作为主人公(特别是当你同情自己的时候),除非万不得已,不然也很难将主人公逼迫到极 限吧。 对此,我要提出的解决办法,就是将你在自身伦理观念上不认可的人设定为主人公。 如果对方是自己不认可的人,那么带头她)心愿的实现,想来也是轻而易举的吧。 也就是说,这样做更容易为主人公创造绝境,故事的进展也有了更强的助力。 换言之,这也是在借助你心中蛰伏的“恶意”来进行创作。 当然,对一个自己厌恶的人抱有关心是很难的,那么,在创作中的思考方法就需要运用一点窍门了。那就是多加“主观地赋予意义(即以内心为前提)”。 在书店,这本书摆在影视类的书架上,跟其他剧作书放在一起,这倒也没错。但这本书辐射的范围远超电影和动画剧本怎么写的问题,甚至超越了如何创作游戏、漫画、小说的问题,到达了“如何生活”的层面。我把这本书当作“幸福论”来读。 ——日本亚马逊读者 虽然“人际关系课”和这本书所用的“临床方法”有所不同,但归根结底人生观是共通的。“编剧逃跑的话,登场人物也无法面对问题”,这里很有趣,剧本不知不觉变得荒唐的时候,编剧可能需要意识到,自己正被“未结清的过去”束缚着。 ——日本亚马逊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