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人生不过一场绚烂花事)

李清照(人生不过一场绚烂花事)
作者: 卫淇
出版社: 哈尔滨
原售价: 5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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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48401704

作者简介

作者:卫淇,本名康伟。康姓故国在卫,《诗经?卫风》的起篇是《淇奥》,故以卫淇为名。现居深圳。喜好古典诗词和历史。目前已经完成和正在创作的作品有《人间词话典评》、《凋零的时光——诗说历史》、《词人与花两相若》等。

内容简介

武陵春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 蓦然间读到这样忧悒的文字,你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风甫住,花落尽,只有尘土中蕴藉的恬淡芬芳依稀传来,如同记忆中的氤氲往事,轻轻掠过鼻尖。那些纷繁馥郁的花,那些和煦温暖的风,那些缱绻绮丽的景致,都如同这尘烟般的过往,早已悄然逝去,无迹可循。 转眼天色将暮,手中木梳从发际间缓缓穿过,一如往昔。往昔又有几许值得回味和珍藏的日子啊。静听花开花落,坐看云卷云舒。那个时节,安宁美好,菊香满怀。 然而,一切似乎已经过去了太久太久。 这个暮春时节的她,韶华已逝,孑然一身。 江南三月,正是草长莺飞的好时节,然而此时的南宋王朝却并不太平。 这一年是绍兴五年。就在数月前,金人渡过淮河,大举南侵。由于宰相赵鼎的坚持,高宗赵构只能起驾亲征,率军迎击。一时间兵燹再起,生灵涂炭。当时江浙一带的百姓“旁午络绎,莫卜所之”。不得已之下,李清照只得避乱于金华。 天边的流云缓缓而逝,它漠然注视着这人世间的悲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无尽的流荡与辗转中,不觉又到了这花落的春末。这时,战争已然接近尾声,只是生活依旧是难以安定。 命运是一本难以捉摸的书,前一页还是天堂,翻过一页就是地狱。以前的从容美好,仿佛只是为了映衬今日的悲冷苍凉。流离中的她眼望春色已非,心中又该作何感想呢? 泰戈尔曾写道:“你用你的眼泪包绕着世界的心,正如海洋包绕着大地。”此时的她,祖国残破,丈夫去世,膝下无子,半生辛苦收集来的金石文物几乎散失殆尽。旧都汴京的那些繁华阜胜,青州闲居的那些快慰欢欣,都如这春光般一去不返。双睫盈盈,只任眼泪留下面颊。 也许,在这样的时刻,只有冰冷的泪水才是唯一真实的吧。 应该到哪里去?又有哪里可以去呢? 是城南的双溪吗?听说那里春去得迟,现在或许还会残留着些微的春意吧。泛舟溪中,能带来一丝小小的安慰吗?在那里,是否又可以抛却这人世间所有的烦忧? 苏轼说: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只可惜,一颗善感的女儿心永远都无法如此洒脱。 无情的命运总在瞬时之间改变它原来的面目,让人几乎都来不及酝酿其中的悲喜情绪。赵明诚去世之后,李清照大病了一场。生活从此熄掉了它的最后一根蜡烛,留下她一人独自面对这冷寂而漫长的黑夜。 从前泛舟春溪的笑语犹似还在耳畔,只不过如今双溪的这只舴艋舟,早已不是溪亭日暮时那只穿梭在藕花深处的轻快小船了。那个梦中如此真切的人儿,那些终日苍凉抑郁的日子,那如花雨一般漫天而来的哀怨愁思,区区这一只小小的轻舟又如何能负载得起呢? 浮生只如白驹过隙,转瞬间欢笑已然湮灭成尘。身畔的一切也仿佛都随着这春光轻轻逝去,只留下那挡不住的孤独,沁透了薄薄的衣裳,深入骨髓。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拉金的那首《为何昨夜我梦见了你?(Why Did I Dream of You Last Night?)》: Why did I dream of you last night? Now morning is pushing back hair with武陵春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 蓦然间读到这样忧悒的文字,你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风甫住,花落尽,只有尘土中蕴藉的恬淡芬芳依稀传来,如同记忆中的氤氲往事,轻轻掠过鼻尖。那些纷繁馥郁的花,那些和煦温暖的风,那些缱绻绮丽的景致,都如同这尘烟般的过往,早已悄然逝去,无迹可循。 转眼天色将暮,手中木梳从发际间缓缓穿过,一如往昔。往昔又有几许值得回味和珍藏的日子啊。静听花开花落,坐看云卷云舒。那个时节,安宁美好,菊香满怀。 然而,一切似乎已经过去了太久太久。 这个暮春时节的她,韶华已逝,孑然一身。 江南三月,正是草长莺飞的好时节,然而此时的南宋王朝却并不太平。 这一年是绍兴五年。就在数月前,金人渡过淮河,大举南侵。由于宰相赵鼎的坚持,高宗赵构只能起驾亲征,率军迎击。一时间兵燹再起,生灵涂炭。当时江浙一带的百姓“旁午络绎,莫卜所之”。不得已之下,李清照只得避乱于金华。 天边的流云缓缓而逝,它漠然注视着这人世间的悲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无尽的流荡与辗转中,不觉又到了这花落的春末。这时,战争已然接近尾声,只是生活依旧是难以安定。 命运是一本难以捉摸的书,前一页还是天堂,翻过一页就是地狱。以前的从容美好,仿佛只是为了映衬今日的悲冷苍凉。流离中的她眼望春色已非,心中又该作何感想呢? 泰戈尔曾写道:“你用你的眼泪包绕着世界的心,正如海洋包绕着大地。”此时的她,祖国残破,丈夫去世,膝下无子,半生辛苦收集来的金石文物几乎散失殆尽。旧都汴京的那些繁华阜胜,青州闲居的那些快慰欢欣,都如这春光般一去不返。双睫盈盈,只任眼泪留下面颊。 也许,在这样的时刻,只有冰冷的泪水才是唯一真实的吧。 应该到哪里去?又有哪里可以去呢? 是城南的双溪吗?听说那里春去得迟,现在或许还会残留着些微的春意吧。泛舟溪中,能带来一丝小小的安慰吗?在那里,是否又可以抛却这人世间所有的烦忧? 苏轼说: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只可惜,一颗善感的女儿心永远都无法如此洒脱。 无情的命运总在瞬时之间改变它原来的面目,让人几乎都来不及酝酿其中的悲喜情绪。赵明诚去世之后,李清照大病了一场。生活从此熄掉了它的最后一根蜡烛,留下她一人独自面对这冷寂而漫长的黑夜。 从前泛舟春溪的笑语犹似还在耳畔,只不过如今双溪的这只舴艋舟,早已不是溪亭日暮时那只穿梭在藕花深处的轻快小船了。那个梦中如此真切的人儿,那些终日苍凉抑郁的日子,那如花雨一般漫天而来的哀怨愁思,区区这一只小小的轻舟又如何能负载得起呢? 浮生只如白驹过隙,转瞬间欢笑已然湮灭成尘。身畔的一切也仿佛都随着这春光轻轻逝去,只留下那挡不住的孤独,沁透了薄薄的衣裳,深入骨髓。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拉金的那首《为何昨夜我梦见了你?(Why Did I Dream of You Last Night?)》: Why did I dream of you last night? Now morning is pushing back hair with grey light. Memories strike home, like slaps in the face; Raised on elbow, I stare at the pale fog beyond the window. So many things I had thought forgotten Return to my mind with stranger pain: —Like letters that arrive addressed to someone Who left the house so many years ago. 为何昨夜我梦见了你 现在黎明已至,用它灰白色的光梳理我的头发 回忆撞击心门,似乎也在拍打着我的面颊 我用手臂撑起身子,凝望苍白的雾霭 透过那边的窗台 那些我原本以为早已忘却的事 此刻却带着莫名的痛楚重回心中 ——就像那些寄给故人的信笺 在它们送达之时 早已是人去楼空 雾色,总是晦暗而阴冷,一如这黯淡的人生。那些尘封的信笺,是痛楚的释放,抑或是哀愁的寄托?世道艰难,本已让人心生倦意;而爱人的逝去,更只觉万事成空。那难以抑制的悲愁苦痛,如沉沉雾霭般弥漫,直让人无法可想,无处可逃。 或许,就如这诗中所写,昨夜的梦还能给人些许慰藉吧。只是当梦醒之后,又该让人如何挣脱这如影随形的哀愁呢? 《世说新语》里,记载了谢安曾对王羲之说过的一句话:“中年伤于哀乐。”人到中年,正是骨肉至亲撒手而去、尝尽人生百般况味的时候。祖国山河破碎,亲人生死永诀,原本就是生命中难以承受之痛。而对李清照来说,那个本应最能安慰自己、最能倚赖的人也无声无息地去了另一个世界。静坐临风,心中所能剩下的,唯有黯然而已了吧。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清凉的晚风吹散了回忆中的零碎片段,只留下这词中的轻言诉说,似眉间那藏不住的哀愁,缓慢而悠长。 时间如指间沙一般,握也握不住,只能任它缓缓滑落。而当我们垂垂老去的时候,我们或许终会明白,有些东西,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 于是,我们又望见了那个依约婉柔的女子,从春日的繁花中走来,却在这初夏的风中默然离去。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当你知道一切都无法逃避时,你会学着用笑来哭泣。”(《深海长眠》) 永遇乐?元宵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元宵佳节,融和天气,次第岂无风雨。来相召,香车宝马,谢他酒朋诗侣。 中州盛日,闺门多暇,记得偏重三五。铺翠冠儿,捻金雪柳,簇带争济楚。如今憔悴,风鬟霜鬓,怕见夜间出去。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 在失去一个人之后,还有谁会抱着从前的回忆,独守那渐已凝固的时光? 远方的落日,从青色暮云的罅隙中透出夺目的金光来,仿佛要融掉黑暗而阴沉的天际线。天地在霎时间呈现出一种难以言说的静默与旷远,让人恍如身处久违的梦中幻境。而此刻沐浴在这温婉余晖中的她,会不会依旧在微微的惝恍中,重又望见当年青州那条洒满阳光的乡间小路呢?——茶香恬淡,烛光摇曳,在爱人温暖的眼神中,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这小小的一隅。而这一切,或许已经太久没有想起。那 grey light. Memories strike home, like slaps in the face; Raised on elbow, I stare at the pale fog beyond the window. So many things I had thought forgotten Return to my mind with stranger pain: —Like letters that arrive addressed to someone Who left the house so many years ago. 为何昨夜我梦见了你 现在黎明已至,用它灰白色的光梳理我的头发 回忆撞击心门,似乎也在拍打着我的面颊 我用手臂撑起身子,凝望苍白的雾霭 透过那边的窗台 那些我原本以为早已忘却的事 此刻却带着莫名的痛楚重回心中 ——就像那些寄给故人的信笺 在它们送达之时 早已是人去楼空 雾色,总是晦暗而阴冷,一如这黯淡的人生。那些尘封的信笺,是痛楚的释放,抑或是哀愁的寄托?世道艰难,本已让人心生倦意;而爱人的逝去,更只觉万事成空。那难以抑制的悲愁苦痛,如沉沉雾霭般弥漫,直让人无法可想,无处可逃。 或许,就如这诗中所写,昨夜的梦还能给人些许慰藉吧。只是当梦醒之后,又该让人如何挣脱这如影随形的哀愁呢? 《世说新语》里,记载了谢安曾对王羲之说过的一句话:“中年伤于哀乐。”人到中年,正是骨肉至亲撒手而去、尝尽人生百般况味的时候。祖国山河破碎,亲人生死永诀,原本就是生命中难以承受之痛。而对李清照来说,那个本应最能安慰自己、最能倚赖的人也无声无息地去了另一个世界。静坐临风,心中所能剩下的,唯有黯然而已了吧。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清凉的晚风吹散了回忆中的零碎片段,只留下这词中的轻言诉说,似眉间那藏不住的哀愁,缓慢而悠长。 时间如指间沙一般,握也握不住,只能任它缓缓滑落。而当我们垂垂老去的时候,我们或许终会明白,有些东西,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 于是,我们又望见了那个依约婉柔的女子,从春日的繁花中走来,却在这初夏的风中默然离去。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当你知道一切都无法逃避时,你会学着用笑来哭泣。”(《深海长眠》) 永遇乐?元宵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元宵佳节,融和天气,次第岂无风雨。来相召,香车宝马,谢他酒朋诗侣。 中州盛日,闺门多暇,记得偏重三五。铺翠冠儿,捻金雪柳,簇带争济楚。如今憔悴,风鬟霜鬓,怕见夜间出去。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 在失去一个人之后,还有谁会抱着从前的回忆,独守那渐已凝固的时光? 远方的落日,从青色暮云的罅隙中透出夺目的金光来,仿佛要融掉黑暗而阴沉的天际线。天地在霎时间呈现出一种难以言说的静默与旷远,让人恍如身处久违的梦中幻境。而此刻沐浴在这温婉余晖中的她,会不会依旧在微微的惝恍中,重又望见当年青州那条洒满阳光的乡间小路呢?——茶香恬淡,烛光摇曳,在爱人温暖的眼神中,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这小小的一隅。而这一切,或许已经太久没有想起。那些被轻轻折起的岁月,却依然小心地被存放在隐秘的记忆深处,无人惊扰。 往事逐渐没入眼前这曛黄的余光之中,它们是如此亲近而熟悉,而又无可挽回地离你远去。这个时候,只有些许的安慰,抑或是痛楚,沉淀在这个默然的黄昏。 是哪里传来的笛声?那若有若无的轻声呜咽,宛如不远处的一抹微香。它让人从遐思中蓦然惊醒,却又勾起心中的莫名伤感。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越过千年的时光,那一曲《梅花落》依旧是这样的幽怨和迷离,依稀泛动着某种隐约逝去的美好——好似昨日才望见了的芳华刹那,今天却再也难觅踪迹。或许所有的失落与怅惘,只是怀念从前自家庭院里微风中的小小秋千与那些斑斓的花儿吧。 “池塘生春草”,“空梁落燕泥”。 其实在这个时节,盎然的欣喜早都已经溢出春天明媚的眼眸。杨柳悄然抹上了如烟的新绿,那些不知名的花儿也都开始绽放出她们小小的微笑。一年之中,什么时候还能如初春这样让人心中有由衷的喜悦呢? 而在她眼里,这寒风中的春意就如那些水中的浅色倒影,只是个永远都捞不起的幻象罢了。 临安,是个天堂般的地方。这座大宋王朝的新都城,一如寻常巷陌里那些说着吴侬软语的江南女子,温婉而秀美。在这样温暖的空气中,断桥上的残雪或许也应当开始融化了。褪去素装的西子湖,又款款步出了她原来的从容和优雅。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人间至美,想来也不过如此。 现在正是上元节。十天前,也就是绍兴九年的正月初五,宋金两国达成和议,高宗赵构大赦天下。终于,惶然不宁的人心逐渐安定下来,城中亦开始重现昔日繁华。苏堤轻舟红纸伞,秋千小院绿杨荫。古老的杭州城又渐渐呈现出她独有的优雅与风致。 今天的阳光,一如旧时般清朗妩媚。只是谁又能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是如何呢? “无论如何,明天,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郝思嘉在《飘》的末尾说的这句话,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然而,在经历了太多的苦痛和哀伤之后,这样的话语却不是人人都能如此轻易说得出口的。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生的苦雨,就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骤然而至,打碎你所有的幸福与希冀——即使你握得再紧,也终究无济于事。中年国破家亡,晚年孤苦伶仃。命运若如此,又怎不让人对那未知的明天充满了惊悸与犹疑呢?往事再如何痛苦,终究已经过去,而让人心中隐生绝念的,是那无望的未来。 于是,当亲朋好友来相召共度佳节,纵使是香车宝马,即便有美酒佳酿,还是微笑着推辞吧。热闹毕竟是别人的,只有心中的那份孤独永远为自己守望。 汴京繁华,只如清梦。一梦醒来,却发觉自己已在这世界的别处。又到正月十五,又是一年一度的元夕出游。现下的杭州城,秋千上早见不到莺歌燕舞的少女们。豆蔻年华,娇颜如花。她们现在都该在闺房中悉心打扮了。这是属于她们的夜晚,是她们在一年中最美的时光。 而她记忆中的元宵夜,也同样有着漫天的烟火,映入漾着盈盈笑意的眼底。头上的翠羽金花,摇曳出汴京少女们别样的风情。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那时节,又是怎样的一种喜悦与自在啊。 然而,从前的那些畅怀与欢悦,现在都已经看不到了。她所看到的,只是眼前这渐已黯淡的黄昏。这个元宵夜,同样是灯光璀璨笑语喧哗,只不过其中的主角早已不再些被轻轻折起的岁月,却依然小心地被存放在隐秘的记忆深处,无人惊扰。 往事逐渐没入眼前这曛黄的余光之中,它们是如此亲近而熟悉,而又无可挽回地离你远去。这个时候,只有些许的安慰,抑或是痛楚,沉淀在这个默然的黄昏。 是哪里传来的笛声?那若有若无的轻声呜咽,宛如不远处的一抹微香。它让人从遐思中蓦然惊醒,却又勾起心中的莫名伤感。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越过千年的时光,那一曲《梅花落》依旧是这样的幽怨和迷离,依稀泛动着某种隐约逝去的美好——好似昨日才望见了的芳华刹那,今天却再也难觅踪迹。或许所有的失落与怅惘,只是怀念从前自家庭院里微风中的小小秋千与那些斑斓的花儿吧。 “池塘生春草”,“空梁落燕泥”。 其实在这个时节,盎然的欣喜早都已经溢出春天明媚的眼眸。杨柳悄然抹上了如烟的新绿,那些不知名的花儿也都开始绽放出她们小小的微笑。一年之中,什么时候还能如初春这样让人心中有由衷的喜悦呢? 而在她眼里,这寒风中的春意就如那些水中的浅色倒影,只是个永远都捞不起的幻象罢了。 临安,是个天堂般的地方。这座大宋王朝的新都城,一如寻常巷陌里那些说着吴侬软语的江南女子,温婉而秀美。在这样温暖的空气中,断桥上的残雪或许也应当开始融化了。褪去素装的西子湖,又款款步出了她原来的从容和优雅。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人间至美,想来也不过如此。 现在正是上元节。十天前,也就是绍兴九年的正月初五,宋金两国达成和议,高宗赵构大赦天下。终于,惶然不宁的人心逐渐安定下来,城中亦开始重现昔日繁华。苏堤轻舟红纸伞,秋千小院绿杨荫。古老的杭州城又渐渐呈现出她独有的优雅与风致。 今天的阳光,一如旧时般清朗妩媚。只是谁又能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是如何呢? “无论如何,明天,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郝思嘉在《飘》的末尾说的这句话,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然而,在经历了太多的苦痛和哀伤之后,这样的话语却不是人人都能如此轻易说得出口的。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生的苦雨,就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骤然而至,打碎你所有的幸福与希冀——即使你握得再紧,也终究无济于事。中年国破家亡,晚年孤苦伶仃。命运若如此,又怎不让人对那未知的明天充满了惊悸与犹疑呢?往事再如何痛苦,终究已经过去,而让人心中隐生绝念的,是那无望的未来。 于是,当亲朋好友来相召共度佳节,纵使是香车宝马,即便有美酒佳酿,还是微笑着推辞吧。热闹毕竟是别人的,只有心中的那份孤独永远为自己守望。 汴京繁华,只如清梦。一梦醒来,却发觉自己已在这世界的别处。又到正月十五,又是一年一度的元夕出游。现下的杭州城,秋千上早见不到莺歌燕舞的少女们。豆蔻年华,娇颜如花。她们现在都该在闺房中悉心打扮了。这是属于她们的夜晚,是她们在一年中最美的时光。 而她记忆中的元宵夜,也同样有着漫天的烟火,映入漾着盈盈笑意的眼底。头上的翠羽金花,摇曳出汴京少女们别样的风情。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那时节,又是怎样的一种喜悦与自在啊。 然而,从前的那些畅怀与欢悦,现在都已经看不到了。她所看到的,只是眼前这渐已黯淡的黄昏。这个元宵夜,同样是灯光璀璨笑语喧哗,只不过其中的主角早已不再是自己。 时光流转不息,历史终究只成为泛黄的书页。然而那种灵魂深处的孤独,却似乎从来都不曾远离我们的心灵。华灯初上,总会让人感觉到刻骨的孤独。那个以为再熟悉不过的城市,不知何时竟已如此陌生。蓦然间你会觉得那些绚烂无比的灯火,只不过是掩饰空虚的幌子。或许,在心灵漂泊无依的时候,再繁华美好的所在,也只不过是永远的异乡罢了。 夜色从来都是依旧。只是那些隐没在黑暗之中的忧伤,灼痛了默然不语的眼眸。 我们都行走在这世界的每一个午后和黄昏,有着各自不同的悲喜。电影《深海长眠》中的主人公曾说:“当你知道一切都无法逃避时,你会学着用笑来哭泣。”这看似达观的话语,又是沁透了一种怎样的悲凉与无奈啊!而当年过半百孤身一人,当生命只剩下这狭小的一隅,当手中所握只是一捧清夜的凉,她的心境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月华如水,照我白发。人生到了这个时候,离那个永恒静默的冬天已经不远了。也许有那么一天,我们也会和她一样,兀自伫立在那里,一任悲喜随风。是啊,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也会去听别人的笑语,也会学着用笑来哭泣吧。 希望宛如黑暗中的一抹微光,刚刚映亮人的眼眸,却又在瞬间逝去。毕竟她还有卓绝的才华,那些绝美的辞章多少还能给她带来一丝小小的慰藉。在她生命的最后几年,她也曾想将她毕生的才学传授给一位天资聪颖的女孩。但那位女孩却只轻轻地说了句“才藻非女子事也”,就固辞而不从了。于是,那些蕴着眉间心头美丽与哀愁的句子遂成绝响。 那位没有留下名字的少女并不知道她曾错失了什么,而李清照当时的心境我们亦已无从想见了。我们现在所能看到的,只是书页上这冰冷的铅字。而其间的那些落寞与伤痛,我们是永远也不会真正知道了。 今夜,她的心始终沉静如水。那些灯光中的笑语,依旧不时传来。回忆正在慢慢老去,直到再也看不清它原先的样子。而她或许只是望向那素淡的诗笺,看那些和着哀愁写下的句子,慢慢地凝成黑夜的颜色。 自是花中第一流 ——还记得从前,我们去那里,看花、看树、看天蓝。 鹧鸪天?桂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梅定妒,菊应羞。画阑开处冠中秋。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初读这首词,或许会觉得它有些稚气和肤浅。但其实写这首词的时候,李清照可能年方及笄——那个时候的她,只不过是一个爱极了桂花的天真少女罢了。 桂花树是月神之树,她的芬芳宛若天赐。而每个人生命中仅有一次的少年时光,也和这词中的桂花一样,是上天所赐的无价珍宝。少年时代的李清照居于汴京,生活优越。她生于书香门第,父母二人又都写得一手好文章,父亲李格非更是以《洛阳名园记》名闻天下。或许,她大气磊落的诗才和温婉细腻的词才就是得自从小的耳濡目染和谆谆教导吧。 李清照年少才高,在当时的汴京城也是颇为有名的,以至于“文章落纸,人争传之”。“苏门四学士”之一的晁补之也很喜欢这位小同乡的诗文,在与其他士大夫的言谈中亦毫不掩饰其赞许之情。而早慧多才的她,在家中更是备受父亲的宠爱。于是,那一段无忧岁月,便化做词中的馨香数缕。 帝都汴京,自古繁华。《东京梦华录》中说,当时的御道上“近岸植桃李梨杏,杂花相间,春夏之间,是自己。 时光流转不息,历史终究只成为泛黄的书页。然而那种灵魂深处的孤独,却似乎从来都不曾远离我们的心灵。华灯初上,总会让人感觉到刻骨的孤独。那个以为再熟悉不过的城市,不知何时竟已如此陌生。蓦然间你会觉得那些绚烂无比的灯火,只不过是掩饰空虚的幌子。或许,在心灵漂泊无依的时候,再繁华美好的所在,也只不过是永远的异乡罢了。 夜色从来都是依旧。只是那些隐没在黑暗之中的忧伤,灼痛了默然不语的眼眸。 我们都行走在这世界的每一个午后和黄昏,有着各自不同的悲喜。电影《深海长眠》中的主人公曾说:“当你知道一切都无法逃避时,你会学着用笑来哭泣。”这看似达观的话语,又是沁透了一种怎样的悲凉与无奈啊!而当年过半百孤身一人,当生命只剩下这狭小的一隅,当手中所握只是一捧清夜的凉,她的心境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月华如水,照我白发。人生到了这个时候,离那个永恒静默的冬天已经不远了。也许有那么一天,我们也会和她一样,兀自伫立在那里,一任悲喜随风。是啊,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也会去听别人的笑语,也会学着用笑来哭泣吧。 希望宛如黑暗中的一抹微光,刚刚映亮人的眼眸,却又在瞬间逝去。毕竟她还有卓绝的才华,那些绝美的辞章多少还能给她带来一丝小小的慰藉。在她生命的最后几年,她也曾想将她毕生的才学传授给一位天资聪颖的女孩。但那位女孩却只轻轻地说了句“才藻非女子事也”,就固辞而不从了。于是,那些蕴着眉间心头美丽与哀愁的句子遂成绝响。 那位没有留下名字的少女并不知道她曾错失了什么,而李清照当时的心境我们亦已无从想见了。我们现在所能看到的,只是书页上这冰冷的铅字。而其间的那些落寞与伤痛,我们是永远也不会真正知道了。 今夜,她的心始终沉静如水。那些灯光中的笑语,依旧不时传来。回忆正在慢慢老去,直到再也看不清它原先的样子。而她或许只是望向那素淡的诗笺,看那些和着哀愁写下的句子,慢慢地凝成黑夜的颜色。 自是花中第一流 ——还记得从前,我们去那里,看花、看树、看天蓝。 鹧鸪天?桂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梅定妒,菊应羞。画阑开处冠中秋。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初读这首词,或许会觉得它有些稚气和肤浅。但其实写这首词的时候,李清照可能年方及笄——那个时候的她,只不过是一个爱极了桂花的天真少女罢了。 桂花树是月神之树,她的芬芳宛若天赐。而每个人生命中仅有一次的少年时光,也和这词中的桂花一样,是上天所赐的无价珍宝。少年时代的李清照居于汴京,生活优越。她生于书香门第,父母二人又都写得一手好文章,父亲李格非更是以《洛阳名园记》名闻天下。或许,她大气磊落的诗才和温婉细腻的词才就是得自从小的耳濡目染和谆谆教导吧。 李清照年少才高,在当时的汴京城也是颇为有名的,以至于“文章落纸,人争传之”。“苏门四学士”之一的晁补之也很喜欢这位小同乡的诗文,在与其他士大夫的言谈中亦毫不掩饰其赞许之情。而早慧多才的她,在家中更是备受父亲的宠爱。于是,那一段无忧岁月,便化做词中的馨香数缕。 帝都汴京,自古繁华。《东京梦华录》中说,当时的御道上“近岸植桃李梨杏,杂花相间,春夏之间,望之如绣”。汴河之上虹桥飞架,大小船只往来不息。宫城宏伟大气,街市熙熙攘攘。大相国寺梵宇崇闳,香火鼎盛。金明池、琼林苑,更透出精绝雅致的风华。而少不更事的她,或许还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到永远——只是那时的她并不知道,眼前这一切的美好都将在瞬间烟消云散,只成为无尽回忆中的小小片段。 少年时,每个人都是这偌大世界的勇敢探索者。敏感而聪慧如她,可以去捕捉夜空繁星的微光,可以去轻抚逝去春水的波痕,可以去倾听月下花落的轻声——但世间似乎没什么能留得住那颗跃动不息的心。而这小小的桂花,或许就是让她驻足徘徊、流连咏叹的唯一了。 于是,她说画栏中的桂花占尽了仲秋的风情,可以称得上是“花中第一流”,乃至于足以让梅与菊这样的名花感到羞惭和嫉妒。为了替桂花抱屈,她甚至还大着胆子说古时的大诗人屈原实在是情思欠奉——因为她看到屈子在《离骚》中可以“扈江离与辟芷”、“纫秋兰以为佩”,可以“制芰荷以为衣”、“集芙蓉以为裳”,然而天下芳菲道尽,对这绝香绝美的桂花,却吝啬得不着点墨。 其实,屈原也是有写桂花的。他在《离骚》中说“杂申椒与菌桂兮,岂惟纫夫蕙茝”,又说“矫菌桂以纫蕙兮,索胡绳之■■”。菌桂其实就是桂的一种。但即便是少时的她弄错了,又有何妨呢?谁又不曾有过年少轻狂、恃才傲物的时候呢?少年或许原本就应该 是这样的吧。 唐代诗人李贺曾写道:“画栏桂树悬秋香,三十六宫土花碧”。李贺这狂放不羁的诗,或许是正契合了她当时的少年心气,所以,她才在词中写下像“画栏开处冠中秋”这样相类的句子吧。 “少年哀乐过于人,歌泣无端字字真。”这是龚自珍的心灵剖白。但才情同样出众的李清照在年少时却没有这样的悲喜经历,她的少女时代宛如秋日的天空,纯净而清朗。 她自在无忧的少年或许正像极了这怒放的桂花,深红浅黄,自有颜色,散发出浓郁而清透的香。那是最好的时光。词中这一句“自是花中第一流”只是在说桂花吗?其实,说的恐怕就是她自己吧。这里面隐藏着少女心底那些小小的骄傲——这里是她的王国,她的小小世界。 少年人其实都是有些自恋的。但即使再自恋再浅薄,我们都还是会怀念那段时光。因为那时的美好,是我们这一生中再也无法重拾的珍宝。而那些自由自在的纯真,仿佛就在一瞬间倏尔远逝,不知所踪。 生命绽放,至美无极。词中的桂花也许会让我们想起太多事情。有时候一首不知名的歌,忽然间就会触及我们心底不为人知的所在——如同被一种轻轻的喜悦打动,让我们回忆起少年,回忆起那向花而笑的时光。是啊,还记得从前,我们去那里,看花、看树、看天蓝。那样的时节,那样的心情,过了,就再也没有了。 在某个秘密的季节,青春逝去,不复重来。或许它只是残留在清澈阳光下的某一个不经意的思绪碎片,但它依然能让我们的眼睛里泛出淡淡的光来。 我第一次读到这首词的时候,还是在高中,其实那时对它的印象并不如何深刻。而多年以后重读这首词,却让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时曾写下的一句小诗: 花儿在她的梦中睡去了,而那暮春的风已经起程。 命运的轮回与悲欢让人无从逃避,而身处其中的人却毫无察觉。这在旁观者的眼里,又是怎样的一种悚然心惊啊!在写下这首小令的时候,李清照也许无法望之如绣”。汴河之上虹桥飞架,大小船只往来不息。宫城宏伟大气,街市熙熙攘攘。大相国寺梵宇崇闳,香火鼎盛。金明池、琼林苑,更透出精绝雅致的风华。而少不更事的她,或许还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到永远——只是那时的她并不知道,眼前这一切的美好都将在瞬间烟消云散,只成为无尽回忆中的小小片段。 少年时,每个人都是这偌大世界的勇敢探索者。敏感而聪慧如她,可以去捕捉夜空繁星的微光,可以去轻抚逝去春水的波痕,可以去倾听月下花落的轻声——但世间似乎没什么能留得住那颗跃动不息的心。而这小小的桂花,或许就是让她驻足徘徊、流连咏叹的唯一了。 于是,她说画栏中的桂花占尽了仲秋的风情,可以称得上是“花中第一流”,乃至于足以让梅与菊这样的名花感到羞惭和嫉妒。为了替桂花抱屈,她甚至还大着胆子说古时的大诗人屈原实在是情思欠奉——因为她看到屈子在《离骚》中可以“扈江离与辟芷”、“纫秋兰以为佩”,可以“制芰荷以为衣”、“集芙蓉以为裳”,然而天下芳菲道尽,对这绝香绝美的桂花,却吝啬得不着点墨。 其实,屈原也是有写桂花的。他在《离骚》中说“杂申椒与菌桂兮,岂惟纫夫蕙茝”,又说“矫菌桂以纫蕙兮,索胡绳之■■”。菌桂其实就是桂的一种。但即便是少时的她弄错了,又有何妨呢?谁又不曾有过年少轻狂、恃才傲物的时候呢?少年或许原本就应该 是这样的吧。 唐代诗人李贺曾写道:“画栏桂树悬秋香,三十六宫土花碧”。李贺这狂放不羁的诗,或许是正契合了她当时的少年心气,所以,她才在词中写下像“画栏开处冠中秋”这样相类的句子吧。 “少年哀乐过于人,歌泣无端字字真。”这是龚自珍的心灵剖白。但才情同样出众的李清照在年少时却没有这样的悲喜经历,她的少女时代宛如秋日的天空,纯净而清朗。 她自在无忧的少年或许正像极了这怒放的桂花,深红浅黄,自有颜色,散发出浓郁而清透的香。那是最好的时光。词中这一句“自是花中第一流”只是在说桂花吗?其实,说的恐怕就是她自己吧。这里面隐藏着少女心底那些小小的骄傲——这里是她的王国,她的小小世界。 少年人其实都是有些自恋的。但即使再自恋再浅薄,我们都还是会怀念那段时光。因为那时的美好,是我们这一生中再也无法重拾的珍宝。而那些自由自在的纯真,仿佛就在一瞬间倏尔远逝,不知所踪。 生命绽放,至美无极。词中的桂花也许会让我们想起太多事情。有时候一首不知名的歌,忽然间就会触及我们心底不为人知的所在——如同被一种轻轻的喜悦打动,让我们回忆起少年,回忆起那向花而笑的时光。是啊,还记得从前,我们去那里,看花、看树、看天蓝。那样的时节,那样的心情,过了,就再也没有了。 在某个秘密的季节,青春逝去,不复重来。或许它只是残留在清澈阳光下的某一个不经意的思绪碎片,但它依然能让我们的眼睛里泛出淡淡的光来。 我第一次读到这首词的时候,还是在高中,其实那时对它的印象并不如何深刻。而多年以后重读这首词,却让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时曾写下的一句小诗: 花儿在她的梦中睡去了,而那暮春的风已经起程。 命运的轮回与悲欢让人无从逃避,而身处其中的人却毫无察觉。这在旁观者的眼里,又是怎样的一种悚然心惊啊!在写下这首小令的时候,李清照也许无法想象得到,她未来的命运会像整个国家一样在骤然间崩塌,只剩下残破的一隅。 花开似梦,风过无痕。在月华如水的秋夜,那个沐香而来的少女宛如自在开放的花儿,她轻轻地吟唱中透着特有的纯净与清美。或许,当再次读及这首词的时候,我们会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期望自己不要惊扰了那小小桂花的幽香与清梦吧。想象得到,她未来的命运会像整个国家一样在骤然间崩塌,只剩下残破的一隅。 花开似梦,风过无痕。在月华如水的秋夜,那个沐香而来的少女宛如自在开放的花儿,她轻轻地吟唱中透着特有的纯净与清美。或许,当再次读及这首词的时候,我们会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期望自己不要惊扰了那小小桂花的幽香与清梦吧。 ◎ 卫淇继《人间词话典评》之后,另一部倾尽心血的力作 ◎ 她,灵秀聪慧,少有才名。备受人们的嘉许 她,率真果决,敢爱亦敢恨 她,爱花,爱酒,爱春光般烂漫的人生 然而造化弄人,命运只在她手上放了一半的幸福 后一半,是不尽的感伤悲痛、颠沛流离 ◎ 冯梦龙评曰:“闺阁文章之伯,女流翰苑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