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春水(名师解读版)/新黑马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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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沈从文《论冰心的创作》一文中认为,大凡世间 生存的人总被烦恼所支配, “每一个作者,皆似乎‘应当’,或者‘必须’,在 作品上解释这物与心的纠纷”, 也就是去了解人生之谜,诗人以模糊的意识、天真的 态度去发扬人为什么会爱憎、 美恶,所以冰心写《繁星》《春水》。当时被称为哲 理的诗,在极少的篇章中,说 出有智慧的聪明言语,冰心的小诗是受泰戈尔小诗的 启发,所有的作品都非常成, 功,使诗人温柔与聪慈的心扩大,并用着母性的温暖 的心,被认为“冰心女士所写 的爱,乃离去情欲的爱,一种母性的怜悯,一种儿童 的纯洁。” 黄英(阿英)《谢冰心》中非常系统而且详尽地 分析了冰心作品中烦闷伤感的虚 无倾向以及她对宇宙、人生的见解与意念,对她的爱 的哲学的成因及其表现的分析更 是独到。其中《繁星》《春水》中有众多的诗篇是表 现冰心的宇宙观念的。和其他作 家一样,她对宇宙充满了神秘的幻想,在这世界之外 ,还有一种不可测度的神秘的足 以诱惑人们的力量的存在,这种力量使冰心努力于超 然世界的追求。但沉湎于这种纯 精神的世界中,必然使她对宇宙与生命的探求毫无结 果,造成了她的种种不可解决的 烦闷。所以诗人对宇宙只好非常美化地去解释了,在 沉默中,微光里,她只有低首颂 赞,生命是模糊而神秘的,只好从宇宙的爱与母性的 爱,去理解社会的一切。同时,阿 英肯定了《繁星》《春水》采用的小诗体形式,他认 为,固然是因为受了泰戈尔的影响, 但这种诗体却因她的诗集,而在中国文坛上引起共鸣 ,造成了所谓“小诗流行的时代”, 而隐隐产生了一种“冰心体”的文字。 茅盾在《冰心论》中认为“泪”与“笑”是冰心 作品中两大对立的元素,如 冰心在《信誓》中说文艺女神。“她的笑靥/引导了 我的前途/她的怒经/指示了我 的归路。”冰心在建构这样一个理想的人世间:只有 同情和爱怜,只有互助和匡扶, 即文艺元素之一的“微笑”,但作家不可能无视于苦 难的现实,终于在弦梢上漏出 了虚无。人生的虚无之感,本来就存在于冰心心中, 可是她未曾解决,心中的风雨 来了,只能躲到母亲的怀里。所以茅盾认为冰心是舍 现实而取理想,最初乃是一种 躲避,后来变成了她心灵的家,变成了一天到晚穿着 的防风雨的橡皮衣。朱自清在 写《短诗与长诗》一文时,是在《繁星》发表后,《 春水》正在连载时,他认为短 诗的效用在于描写一地的景色,一时的情调,或是表 现一刹那的感性。所以小诗贵 在凝练而切忌蔓延,“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国”正 好形容短诗意境。在艺术上, 短诗重暗示、重弹性的表现叫人读了仿佛有许多影像 呼之欲出的样子,冰心的短诗 可以说接近这种境界。 梁实秋在他的《<繁星>与<春水>》中对冰心的诗 没有趋之若鹜地进行赞 美,而是作出异于当时人的评价,他认为冰心长于写 小说而短于写诗,是因为她: 表现力强而想象力弱;散文优而韵文技术拙;理智富 而感情分子薄。归之一点,是 她完全承袭了女流作家之短,而无女流作家之长。其 短处在于气力缺乏,或由轻灵 而流于纤巧,或由浓厚而流行萎靡,不能大气流行, 卓然独立。女作家向来以情感 丰茂见长,而“我从《繁星》与《春水》里认识的冰 心女士,是一位冰冷到零度 以下的女作家。”诗表面是温柔,内中却是苦。“我 们若须求同情与安慰,那么闯进 冰心女士的园地,恐怕没有不颓然而返的,因为在那 里只遇到一位冷若冰霜的教 训者。” 王瑶在《中国新文学史稿》一书中分析了冰心的 《繁星》与《春水》在中国小 诗发展史上的作用。他认为1921年周作人翻译了日本 的短歌与俳句,又有《论小诗》 一文,认为小诗是记载在忙碌生活之中浮现到心头又 随即消失的刹那感觉的最好的工 具,郑振铎又译出了泰戈尔的《飞鸟集》,于是表现 零碎思想的小诗流行开了,影响最 大的是诗集《繁星》《春水》,并认为《繁星》的诗 体完全是东方式的,其中《繁 星·二九》“我的朋友/对不住你/我所能付与的慰 安/只是严冷的微笑”是她全部小 诗内容的告白,她知道苦难的现实里只有泪珠,但她 不愿做这么无情的文学家,因此 要讴歌理想,于是就逃避和沉醉到大自然、母爱、童 心里。 范伯群、曾华鹏在《冰心评传》中细致地探讨了 冰心两部诗集创作的源起,以 哲理入诗以及小诗与冰心“真”的文艺观念的关系。 他们认为冰心在1921年所写 的《迎神曲》和《送神曲》,透露了她探索人生道路 的意愿。1922年发表的《繁 星》、《春水》是冰心用诗的形式继续探索人生的实 录。她将自己探索人生时心灵 的潮汐,思绪的旋涡,历历呈现在读者面前,从而显 露了她最深刻的内在矛盾和烦 闷。所以冰心称之为两本“零碎的思想”,在探索哲 理的过程中,思想上常有一瞬 的闪光,被冰心及时捕捉。有评论家批评冰心“以哲 理入诗”,认为是诗歌的大忌, 他们在《冰心评传》中予以反驳。 P161-1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