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舰(美国海军的诞生与一个国家的起航)(精)

六舰(美国海军的诞生与一个国家的起航)(精)
作者: (美)伊恩·托尔|译者:何文忠//吕望洋//唐海民
出版社: 中信
原售价: 108.00
折扣价: 73.50
折扣购买: 六舰(美国海军的诞生与一个国家的起航)(精)
ISBN: 9787508696201

作者简介

伊恩?托尔(Ian W. Toll),美国历史作家、海军历史学者。1989年在乔治敦大学获历史学位,1995年获哈佛大学的公共政策硕士学位,他曾短暂进入政界,之后又投身金融行业,曾在多家银行任分析师,但一直对从事历史研究的梦想念念不忘。2002年他开始专心从事写作。2006年,他以一部《六舰》一鸣惊人,赢得广泛赞誉。此后托尔又写作了“太平洋战争三部曲”,包括《激战太平洋》《征服浪潮》和《诸神的黄昏》,前两部已经出版(中文版即将由中信出版集团?新思文化出版),均广受好评。托尔还担任国家人文基金会评审委员,美国国务院文化大使,以及海军战争学院讲师。

内容简介

2 六舰诞生 1793 年 10 月 8 日,美国驻葡萄牙公使戴维?汉弗莱斯(DavidHumphreys)发表了一封“致美利坚合众国全体州长,地方行政长官,民事、军事长官和其他相关人员”的公开信。从里斯本出发的船只将这封信送往了各地。信的内容简明扼要: 我诚挚地恳请你们,尽快向所有从事航运业的美国公民,尤其是去往欧洲南部的那些公民发出警告,需谨防被阿尔及尔人俘获……葡萄牙和阿尔及尔达成了 12个月的停战协定。于是,上周六晚一支阿尔及尔巡洋舰队穿过直布罗陀海峡进入了大西洋。 具体来说,这是一支由 8 艘船组成的舰队,包括“4 艘巡航舰、3 艘三桅小帆船和 1 艘 20 炮的双桅横帆船”,其目的无疑是“向悬挂美国旗帜的船只挑衅”。 随着这条可怕的情报传遍地中海,美国商人和船长们开始惊慌失措起来。他们的信函中无不透露出骇人的恐惧。美国驻里斯本领事爱德华?丘奇(Edward Church)给时任美国首位国务卿的托马斯?杰弗逊写信道:“一听到这个惊天大阴谋,我就彻夜难眠—原谅我这样说—大西洋上又有海盗了—愿上帝保佑我们。” 由于 18 世纪通信条件有限, 1793 年 10 月中下旬到 11 月初,整个海事界都在焦虑中等待消息。从里斯本发出警告一个月后,暂无可靠消息表明阿尔及尔舰队抵达过葡萄牙、西班牙或地中海的任何主要港口。每艘驶往里斯本、加的斯或直布罗陀海峡的美国船都面临着潜在的威胁。 最后,在 11 月中旬,从阿尔及尔本地传出了确证的消息。一位居住在敌方海港、受外交保护的领事汇报:“10 月下旬,阿尔及尔巡洋舰俘获了 10 艘美国船,船长和船员共 110 人被带到阿尔及尔,充当国王的奴隶。他们和其他所有的美国俘虏都身处痛苦的窘境。” 在被俘获的船中,有从鹿特丹驶往马拉加的只装有压仓物的纽约“希望号”(Hope),满载谷物和玉米驶往里斯本的罗得岛“乔治号”(George)双桅横帆船,还有弗吉尼亚州彼得斯堡的“派遣号”(Dispatch),它满载白糖、染料和菝葜,从加的斯运往汉堡。 阿尔及尔海盗攻击商船的战术简单有效且野蛮残酷。他们驾驶大三角帆船、三桅小帆船、波拉卡帆船和费卢卡帆船扬帆前进,速度足以赶超航行中的商船,而风平浪静时则可划桨行驶。在撞击逃跑的商船时,海盗会用长长的大三角帆斜桁钩住这艘倒霉船的护栏。 凶狠的海盗们提着长枪短剑蜂拥上船,船员但凡反抗的,一律格杀勿论。这些俘虏被剥去衣服毒打一顿,然后被锁在船舱里,运回阿尔及尔囚禁起来或是卖为奴隶。 阿尔及尔人允许一些美国俘虏写信回家,以期从他们的家人那里获得赎金。戴维?皮尔斯(David Pierce)曾经是科尔切斯特的斯库纳帆船“杰伊号”(Jay)的船长。他驾驶一艘满载葡萄干、无花果、葡萄和葡萄酒的货船,从马拉加运往波士顿,航行 4 天后在大西洋被俘。他写道: 上岸后,我们无一例外都被套上锁链,夜以继日地做苦力,但每天的食物只有两小块黑面包和水,晚上被关禁闭……他们登船后,剥去我们的衣服,让我们几近全裸,然后将我们带到甲板上,关进缆索盘中,什么也不给,甚至连毯子也不给盖。我们一直待在那里,直到抵达岸上,连换洗的衬衣也没有。相较于现状来说,死亡会是极大的解脱……如果哪天能够免于监工的一顿胖揍,那我们就十分高兴了,因为他常常拿着大棍子打我们。心地善良的人经常心存愧疚,因为他们说我们都是基督徒。 地中海曾经遍布美国船只。现在,短短的几个星期内,美国船只就全都消失了。船员能勇敢地战胜北大西洋上最可怕的冬风,却对北非的奴役感到恐惧和胆寒。开往直布罗陀海峡的船不管付多少工资,都没有人愿意来。海运保费涨了两三倍,美国国债暴跌,商人破产。 美国与地中海断绝贸易往来是一项巨大的损失。因为在 1793年,欧洲又一次卷入战争,而战争总是能让人大发横财。在直布罗陀海峡另一边,进口食品和海军补给需求旺盛。数以万计的英国士兵和水手被派往位于直布罗陀、梅诺卡、马耳他和西西里岛的海军基地,军需官慷慨地供给他们“各种吃喝”。此地有大量财富可供攫取。“如果能在地中海自由地航行,”戴维?汉弗莱斯哀叹道,“我们的产品将会占据多么广阔的市场!” 一些美国人发现了英国背信弃义的证据。英国商人无所不用其极,将美国和其他中立国家视作经济上的对手,阻止它们从中获利。英国政府从中斡旋,促使葡萄牙和阿尔及尔在 10 月达成停战协定,这使得阿尔及尔人突破了地中海的束缚。据报道,英国外交官说服葡萄牙的玛丽亚女王,使其拒绝为美国商船提供海军护航。这些国家仿佛是要联合起来发动一场抵制美国贸易的傀儡战争。“英国和西班牙似乎在密谋怎样能最有效地削剪我们的双翼,”爱德华?丘奇写道,“因为他们都十分嫉妒美国能一飞冲天。” 12 月中旬,费城的各大报纸刊登了俘虏的新闻。随着圣诞和新年的到来,冬天冰封了航行的河道,突发的阿尔及尔绑架案引起了全城的关注。 1793 年,费城之于美国就如同伦敦之于英国、巴黎之于法国一样,在国内地位举足轻重:它们是各自国家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之都。那时,费城拥有 5 万人口,是北美最大的城市。在讲英语的国度里,只有伦敦比它面积大。游客都认为这里有全美最好的剧院、图书馆、旅馆和酒馆。这里还诞生了全国最著名的科学家、慈善家、诗人、医生和艺术家。费城的各大报纸,无论好坏,发行量都是其他各地比不了的。成排的商店在窗外悬挂着艳丽的遮阳篷,展示着各式各样的进口奢侈品。这里的房产价格在北美大陆上也最为昂贵。与纽约和波士顿地形复杂的黑暗小巷相比,费城的街道宽阔向阳,笔直相交,形成了一个完全对称的矩形网格。鹅卵石铺就的道路上,层层叠叠覆盖着树木的影子。到了晚上,四盏悬挂在优雅铁杆上的鲸油路灯会全部点亮。妇女们走在铺有砖块或石板的人行道上,裙裾竟一尘不染。许多豪华排屋都附带私人花园,里面种着玫瑰、杜鹃花、木兰或常春藤。壁纸、冰窖、步入式衣柜和室内卫生间都是奢侈品,只有富人才买得起,富人也特别讲究这些东西。 费城是一个多文化、多宗教、多语言的社会,按照 18 世纪的标准来看,这座城市如此包容多元文化,实属罕见。身穿皮围裙和手工夹克的熟练工人和机械师与那些穿戴精美的商人、律师和牧师一起在人行道上来来往往。第五代英国人后裔和新移民的德意志人、瑞典人、威尔士人、苏格兰—爱尔兰人、爱尔兰人、法国保皇党流亡者和谐共处。自由的黑人、美国印第安人、穿鹿皮的拓荒者和一脸凶相的水手都不会引来异样的目光。 最重要的是,费城是联邦政府所在地。自《宪法》批准以来已经过去了四年半,乔治?华盛顿目前正在他美国总统的第二个任期上。城里的大街上常能见到四个穿制服的马夫驱赶着六匹白马,驾驶他那辆华丽的奶油色马车。几位建国时期的高级政治家在这届政府中担任要职,这一代人后来被统称为“建国之父”。约翰?亚当斯为美国首任副总统,托马斯?杰弗逊为首任国务卿,亚历山大?汉密尔顿为首任财政部长,前大陆军将军亨利?诺克斯(HenryKnox)为首任战争部长。国会是一栋简朴的两层红砖建筑,被称为国会大厦,位于栗树街(Chestnut Street)和第五街、第六街之间的宾夕法尼亚州议会大厦以西。这两座建筑中间隔着一个公共庭院。天气好的时候,参议员和众议员们就躺在院里的长凳上或垂柳的树荫下打盹。院子四周垒起约 2 米高的砖墙,墙上开了一扇高大的拱门,这扇门直通胡桃街(Walnut Street),正对着胡桃街监狱这座不祥的建筑。 早在美国船被阿尔及尔人俘获之前,总统和他的顾问们就在担心,在这个越来越无法无天的世界里,美国会无力自保。法国大革命进行到第四个年头时,发生了残暴的彻底转折。派出军队、船只并提供资金帮美国赢得独立的法国国王路易十六,于 1793 年 1 月21 日在巴黎被送上断头台,他的首级被高悬于看热闹的暴民之上。 不久之后, 6 月,雅各宾派的激进领导人夺取了权力,开始对国内敌对势力进行血腥恐怖的镇压。同月,欧洲传来消息称,英国、西班牙和荷兰已对法国宣战,其目的是帮波旁王朝复辟。整个欧洲大陆都在进行战争动员。 在 1793 年的秋天,也就是战事的早期阶段,人们就能清晰地预见到,这将是欧洲史无前例的一次战争。大革命时期的法国和敌国之间的冲突,大概是真正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因为它波及多个大陆和海洋。这是一场势不两立的政治理念之间的较量。战争结束后,欧洲要么完全受革命者统治,要么完全受君主统治。这将比 18 世纪早期的帝国战争更残酷、更漫长,它预示着将来的战争不是在一国国王和其军队与另一国国王和其军队之间发生,而是民众相互开战,或者国王与民众开战。 华盛顿严格遵循中立政策, 1793 年 4 月发表的史上著名的“中立公告”就能很好地说明这一点。美国当时的军队里只有 700 个农村来的小伙子,连一艘武装船只都没有,保持中立可能是它唯一明智的选择。不过华盛顿这项政策还有一个经常被人忽视的作用,那就是允许美国的商船在战时大力发展海外贸易是有好处的。北方商人生意兴隆,南方种植园主的商品出口价格也可提高。提高关税将为联邦政府创造收入,这对汉密尔顿制订的整个财政计划和经济计划都至。 然而,在 1793 年的后几个月,美国连能否保持中立都要打个问号了。英法两国都对美国的中立态度非常不满,均以严禁向敌方港口运送战时违禁品为借口,侵吞美国货物。战争带来混乱,尤其是在公海这些法外之地,美国船只受到越来越多的海盗的劫掠。海上货物被英国、法国和阿尔及尔船只俘获的新闻如潮水般涌来。陆上也传来消息称,印第安人袭击了美国边境居民(很可能是受了英国的挑唆),西部边境正面临崩溃的风险。英军可能会故技重演,像15 年前一样再次侵占费城,这并非杞人忧天。在战火纷飞的年代,美国的不设防只会助长外国侵略。汉密尔顿在《联邦党人文集》第11 篇里发出的警告竟一语成谶:“一个软弱的民族会遭到鄙视,甚至被剥夺保持中立的权利。” 在阿尔及尔危机之前,有关建立海军的议题还没有被提上日程。即使是支持建造海军的人,也倾向于接受这种说法,那就是联邦政府仍被独立战争时期背负的债务压得喘不过气,无力供养一支军队。政府唯一切实可行的做法是将美国海员整编为一支海军民兵—“将目前所有海员记录在册,并安排适龄海员在要求的时间内服役”, 但国会始终按兵不动。在一份典型的 1793 年前的决议中,参议院批准了建立美国海军的想法,但也只是在“公共财政允许”的前提下。 阿尔及尔袭击美国商船的消息顿时改变了这个问题的政治立场。 1794 年 1 月 2 日,充满分歧的众议院通过了一项决议,宣布“应建造一支保护美国贸易不受阿尔及尔海盗袭击的海军舰队”。另外,该决议还任命了一个特别委员会来研究情报人员的报告并确定建造军舰的类型。该委员会,加上来自北部海港的商家和船主组成的国会议员们,在 1 月 20 日汇报了调查结果: 委员会获取的最佳情报显示,阿尔及尔的海军力量包括一些大小及装备不一的轻型船只……船上共计 282 门枪炮……这些船(除了两三艘外)通体细长,且较相同装备的基督教国家的船来说尺寸偏小,船员们普遍缺乏大船操作经验。 最后他们得出结论:一支中型舰队就足以对付阿尔及尔。委员会随即建议国会划拨适当资金,以建造一支六舰规模的海军舰队。建造军舰、粮食补给和海军官兵 3 个月工资预计需花费 60 万美元。 现在看来,这个预估的数字近乎荒谬。 自 2 月 16 日起,众议院就这项拟建海军的提案开始了长达一个月的激烈辩论。从外交事务到军事战略与战术,从财政政策和税收到外贸收益,再到国家荣誉的意义,这场辩论涉及的范围之广,程度之复杂,实属罕见。同时,这个过程也暴露了一些关于美国民族认同感的根本问题。美国应不应该建立海军?美国是否应该像欧洲国家那样,向巴巴里诸国缴纳保护费?从事海外贸易的商人是否应该自己解决问题?建造海军会令美国破产吗?会让美国陷入欧洲战争的泥淖吗?难道美国不应投入所有的资源和精力用于国内发展? 国会尚未出现正式的党派纷争,政党这个概念还没有完全确立,但是政党制度下的意识形态已经开始分裂,这是众人皆知的。参议员和众议员分成两派,分别拥护华盛顿内阁中的两个关键人物,那就是国务卿杰弗逊和财政部长汉密尔顿。他们互相责怪对方,在总统面前对每个重要议题都持相反意见。汉密尔顿的追随者称自己是“联邦党人”,这个词源于宪法辩论。杰弗逊的追随者觉得“共和党人”这个词不错,并在此后将其作为党名。 尽管杰弗逊是公认的共和党领袖,但事实上麦迪逊才是该党的主要组织者、战术家,以及活力的源泉。麦迪逊是第 3 任众议员,虽然国会的领导体系尚未形成,但毫无疑问,他控制了参众两院的共和党投票集团。麦迪逊和共和党人提出,对于这个在独立战争期间负债累累的国家来说,海军是完全无力维系的。他们警告称,一旦建造海军,它就将成为一个自动供给式的有机体,随着规模的扩大,花销也会越来越大。连汉密尔顿都在《联邦党人文集》第 34篇中表示,英国每征收 15 先令的税收,就有 14 先令用于偿还海军债务。法国在大革命之前出现了财政危机,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高昂的海军军费造成的。共和党人认为,美国会像那些欧洲的海上大国一样,被迫对人民课以重税。这难道不正是引发美国独立战争的原因吗? 共和党人主张限制联邦政府的规模和范围,这一点从他们反对建造海军就能看出。政府机构掌握在联邦党人手中,受联邦党人影响和支配。随着党派分裂加剧,共和党人开始对联邦党人军事机构的日益壮大表示担忧,因为联邦党人身后站着一排排的政党拥护者,身穿制服,全副武装。革命一代对英国军队烧杀劫掠的恶行依然刻骨铭心,因此他们深深厌恶常备军。虽然海军绝不会对内陆农场、家庭和村庄构成同样威胁,但这样的场面也不难想象:多艘船只满载全副武装的作战队员,突袭叛乱的沿海地区并攻占港口。 共和党人认为军国主义和专制集权差不多,因此海军就相当于国王和暴君的玩物。来自宾夕法尼亚州的共和党参议员威廉?麦克莱坚决反对建立海军,他多次在日记中对这场辩论进行辛辣的讽刺。“所有人无时无刻不在讨论着建造军舰,”他抱怨道,“我听说人们为此争议不断。”他深信“联邦党人故意夸大美国面临的险境,以使国会宣战”,因为“发动战争往往是为了解决国内的纷争,而非应对国外的问题”。有人认为美国人可能会“放弃清白的共和体制,就像所有其他国家一样,为了一小撮公民,将痛苦强加到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身上”,麦克莱对这种想法深恶痛绝,认为“这对子孙后代而言,实属弥天大罪”。 早期的国会辩论是出了名的混乱。议员们想开口就开口,不是提出新的论点,就是反驳几天前或几周前提出的意见,或是重申已经提出的论点。尽管如此,在关于海军的辩论中,联邦党人远比他们的对手更规范、更协调。 支持海军提案的首要原因立足于简单的成本和收益计算。共和党人反对建立海军是因为成本过高,但如果不建海军,那又得花多少钱呢?联邦党人称,保护海上贸易符合整个国家的利益。 1794 年春天,跨大西洋的海运保费已升至船只和货物总价值的 25%。这样一来,美国每年将额外支付 200 多万美元的贸易成本。这笔费用不仅由商人承担,而且由出口农产品的农场主和进口商品的消费者共同承担。联邦党人说,以盐为例,海盗的威胁导致进口盐的成本每蒲式耳至少提高一到两美元。仅第一年增加的成本就相当于拟建海军总成本的 3 到 6 倍。 13 联邦党人的第二个撒手锏是唤醒大家对国家荣誉的共鸣,这是他们论点的一大特色,具有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那些共和党人就没有任何民族自豪感吗?美国近来不是刚战胜了地球上最强大的国家吗? 1794 年 3 月 10 日,众议院投票表决,以 50∶39 通过了一项海军军备供给的法案。紧接着,参议院也迅速以口头表决通过了该法案。 3 月 27 日,这项法案由华盛顿签署生效。该法案授权战争部购买或建造 6 艘巡航舰。其中 4 艘定额配备 44 门火炮,另外 2 艘配备36 门火炮。该法案规定了海军官兵的数量、等级和军衔,列出了工资和军粮配给的细节,并授权总统任命 6 名舰长,每名舰长监督一艘船的建造和下水工作。当时,该项目总计需要 688 888 美元的巨额资金支持。 共和党人开始设法以另一种方式达成自己的心愿。他们增加了一项条款,规定巡航舰的唯一用途是打击海盗,维持地中海秩序。如果能与阿尔及尔成功达成休战协定,建立海军的计划须立即中止,这样海军将和从前一样,不复存在。 众议院的投票表决没有严格的党派区分。几个来自北部沿海和城市地区的共和党人所代表的地区强烈支持建立海军,所以他们投票支持联邦党人。结局表明南北之间存在潜在的竞争,以海运为主的沿海地区和以农业为主的内陆地区之间存在对立。尽管如此,这两个处于萌芽期的政党发现,在海军这个问题上,还是存在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能够区分和界定彼此。联邦党人已经成为(并且此后也一直是)海军支持党。共和党人则以反海军主义作为核心思想,且这种思想将一直持续到下一代人诞生。 在 3 月 10 日投出的 39 张“否决”票中,也有麦迪逊一票,他是事实上的共和党人领袖。这是命运安排的历史转折点,但经常被人忽视。如果这个弗吉尼亚人拉到另外 6 张选票,就能阻止建造这6 艘巡航舰了,而这些战舰于 20 年后,将在他的总统任期中发挥重大作用。 国会通过了法案并加以授权,联邦财政也已准备好拨付大笔资金。现在所有的目光都转向战争部长亨利?诺克斯,他的部门将担负起巡航舰建造和下水的主要职责。 诺克斯最初是波士顿一家书店的老板,美国独立战争早期曾在华盛顿手下担任大陆军炮兵军官,最终升到了少将军衔。 1776 年冬,他出色地完成了独立战争早期最重要的后勤任务之一。当时他负责监督运输 59 门重型大炮,从泰孔德罗加堡(Fort Ticonderoga)途经尚普兰湖运往波士顿。大家用雪橇拖着大炮,痛苦地一步一步翻越伯克希尔山。英军没想到多切斯特高地(Dorchester Heights)上竟出现了叛军炮兵阵地,且自己位置恰好在叛军射程之内。英国人被迫撤出波士顿,再也没有回来。 战争部位于栗树街和第五街的拐角处,在州议会大厦和国会大厦的斜对面。狭小的房间里生着火炉,诺克斯将军和另外 6 个办事员就在这里负责整个美国的防设诺克斯胃口极好,体重曾飙升至约 140 千克。他讲话时喜欢夸张地挥舞一根金手杖。他生性开朗,意气风发,习惯众人听命于他。下属惹他发怒时,他会以一种猛烈低沉的“雷鸣般的嗓音”大爆粗口。 国会要求诺克斯从舰船本身的设计、装备、用人、建造和成本等层面考虑问题。建造巡航舰所涉及的技术和后勤问题令人生畏。这将是一项艰巨而又复杂的任务。诺克斯自然会感到迷茫,或许还对此重任感到一丝恐惧。他是船长的儿子,却一辈子都在岸上度过。他承认自己对造船工程的复杂性一无所知,于是本能地求助于那些了解该行业的朋友、熟人和同僚。就此而言,他应该为首都费城所处的位置感到庆幸。 费城连接整个特拉华河流域的海洋和内陆,四处遍布适宜耕种的肥沃农田。沿特拉华河绵延数千米的两条河滨主路,完全是海运业的地盘。横帆船的船首斜桁从靠近码头的仓库上方突出十几米,精心雕绘的船头雕像凝视着河滨大道上的行人。尽管费城距河流入海口约 160 千米,但它是当时北美最大的海港,很可能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淡水港口。 1793 年,美国总出口的 1/4 以上—价值近 700万美元的出口货物—会通过费城码头出海。更为重要的是,费城曾是美国最大的造船中心。 1793 年,费城建造了 8 000 多吨的船舶,是美国其他任何造船中心的两倍。这座城市也诞生了许多国内最德高望重的造船师和建造工人。诺克斯与这个专家团队进行接洽,邀请他们去自己的办公室,参观他们的造船厂,并仔细研究他们的计划。他为完成这项任务可谓竭尽所能,就差在费城河滨随机询问路人的意见了。 这座城市的顶尖造船师无一例外都是教友派成员,俗称贵格会信徒(Quaker)。特拉华河西岸的“格林乡村小镇”是一个多世纪前由威廉?佩恩(William Penn)建立的,作为逃避欧洲宗教迫害的贵格会信徒的避难所。 18 世纪晚期,大量移民导致教友派人数减少至城市人口的 1/5,但他们节俭谦卑和崇尚平等的美德深深植根于城市的法律和习俗之中。 贵格会信徒相信“内心之光”,即每个人本真的优良美德。他们认为,每个人的开悟能力无高下之分。他们提倡一个颠覆性的观点,即基督教福音的朴实教义应该严格应用于实际生活中的每一个方面。没有人能够分辨出一个贵格会信徒是贫是富,因为他们都穿着普通的粗布衣服,衣服上没有花边、丝带或银色纽扣。女信徒头戴小软帽,身穿普通的白蓝色裙子,手帕高高地紧系在脖颈处;男信徒则戴着宽边帽,身穿纯灰色外套,马裤搭配白色长袜,脚蹬一双方头鞋。贵格会信徒不会脱帽向地方官鞠躬或宣誓。他们没有教堂,也没有牧师。信徒们鄙视那些“拿钱办事的神职人员”。他们在普通的小木屋里做礼拜,这里远离权威,无论男女老幼,任何人都可以随意发表意见。贵格会提倡的社会平等教义超前了两个世纪。男女、贫富、主仆之分是没有意义的,无论是印第安人还是欧洲人,黑人还是白人,他们在上帝的眼中都一视同仁,他们都是“朋友”,因此理应获得平等的权利和礼遇。贵格会信徒是最早提议废除奴隶制的一群人,当此举行不通时,他们直接买来奴隶放生。 威廉?劳顿?史密斯(William Loughton Smith)是南卡罗来纳州的国会议员,他将美国联邦比作一桩麻烦不断的婚姻。他说:“各州都带着一身的坏习惯和小毛病,承诺与其他州同甘共苦,白头到老。北方各州接受了我们的奴隶制,我们也认可了他们的贵格会。” 然而,贵格会中有一条教义与其他同胞之间的冲突尤为激烈。这条教义叫作“和平声明”,它谴责战争以及一切“战前准备”。贵格会提倡的和平主义是绝对的和无条件的,即便是抵御外敌入侵也不能成为发动战争的理由。贵格会信徒不仅拒绝服役,还会想方设法阻止其他人服役。这意味着贵格会信徒不会协助建造防御工事或兵营,不会缴纳任何集体防御措施税,也不会为军事或后勤补给做任何贡献。严格说来,贵格会的教义甚至反对救治受伤士兵,因为这样做会鼓励其他人参战。 批评人士指出,贵格会的和平声明只不过是其懦弱甚至贪婪的托词罢了。“他们不是军人,”有人写道,“而是一群不中用的傻瓜,他们宁愿闷声发大财,而不是凭着英勇壮举获得好名声。” 独立战争时期,人们对贵格会越发不满了。当时很多贵格会信徒宣称,他们支持这项正义的事业,但拒绝参战。拒服兵役者要罚款,要蹲监狱。托马斯?潘恩(一个成长于伦敦的贵格会信徒)《常识》一书的附录中包含一篇对“人民宗教社团贵格会”发表的演讲。他写道,和平主义是送给所有暴君的礼物,因为它“会导致人们对任何政府都毫无怨言与反抗”。 我们既不为复仇,也不为征服而战;既不因骄傲自大,也不因万丈豪情而战;我们不用坚船利炮糟蹋整个世界,也不蹂躏全球以掠夺战利品。我们是在自家的葡萄树底下受到攻击,在我们自家的房子和土地上遭到袭击…… 如果携带武器有罪,那么挑起战争肯定更加罪无可恕。因为蓄意攻击和正当防卫有天壤之别。因此,如果你们真的是在凭良心传道,不愿意让你们的宗教成为政治的包袱,那么你们理应通过向敌军宣讲这些教义,来说服这个世界。因为他们也全副武装。 不是所有的贵格会信徒都对抨击和平声明的言论无动于衷,独立战争在他们的队伍中撕开了一道裂缝。 1775 年 4 月,当列克星敦和康科德大捷的消息传到费城时, 30 个年轻的贵格会信徒组成了一支民兵队,开始在公共绿地上演练。另一些人则加入大陆军或登上私掠船。纳撒内尔?格林(Nathanael Greene)少将在罗得岛长大,是贵格会信徒,独立战争期间在华盛顿手下担任军需官,后来担任美国南方战场指挥官。许多参了军的贵格会信徒被“逐出教会”。有些人设法恢复了自己的身份,也有些人再没恢复过。 这些叛教者当中,有一个已经 42 岁的费城造船商,名叫约书亚?汉弗莱斯。他出生在费城西郊的梅里恩镇(Merion,今哈弗福德)。 14 岁时,他去了费城,在当时城里数一数二的造船师乔纳森?彭罗斯(Jonathan Penrose)手下当学徒。在青春期快结束时的某个当口,不知道怎么的,他转而师从另外一位贵格会信徒,即造船师约翰?沃顿。 1771 年沃顿去世时,年仅 20 岁的汉弗莱斯成了一个年轻的造船大师,有了自己的船厂。美国独立战争爆发后不久,他积极响应,于战争期间在造船业大获成功。他无视和平主义者的反对,为费城客户配备了十几艘私掠船,建造了“伦道夫号” (Randolph) —最早的 13 艘大陆巡航舰之一。在战后的费城中,汉弗莱斯是最忙碌、最抢手的造船商之一。他的造船厂主要位于城南河滨,在萨瑟克区(Southwark)附近,毗邻一座古老的瑞典路德宗教堂。 和许多专业造船商一样,约书亚?汉弗莱斯从来没有出过海,并且他也承认,自己连一艘壮观的欧洲战列舰都没见过。但在 30 年的职业生涯中,他设计、建造、维修过大约 300 艘商船,他对船舶构造的了解,远远超出驾驶他建造的舰船出海的船长们。无论是受爱国主义情感的驱使,还是为了获得经济回报,抑或是出于单纯的职业热情,汉弗莱斯都全情投入,设计新的巡航舰。他如饥似渴地寻找并阅读有关战舰构造的书籍。每当提起关于设计和建造军舰的话题,他总是滔滔不绝。汉弗莱斯在这一领域的渊博知识让诺克斯赞叹不已,因此他十分渴望得到汉弗莱斯的建议。 为了体现汉弗莱斯设计的精巧,我们需要简单介绍一下当时的三大类军舰。当时最大的战舰被称为战列舰。战列舰又大又沉,行驶速度相对缓慢,火炮通常装在两个全副武装的炮台甲板上,一些额外的武器则安装在前后甲板上。这些战船至少会装载 74 门火炮,船材尺寸十分巨大,足以抵挡敌人的猛烈进攻。巡航舰是一种中型战舰。每艘巡航舰的主炮都安装在一个全副武装的炮台甲板上,有些额外武器通常也装在前后甲板上(和战列舰一样)。一艘巡航舰上装备的火炮少则 20 门,多则 40 门到 50 门,大多数是配备 28 门到 38 门。第三类船包括各种各样的“未定级 ”战船,尺寸较小,像三桅小帆船、单桅纵帆船和双桅横帆船,这些船通常装载不到 20 门火炮,而且全装在上甲板。这些战舰由尉官或资历最浅的船长指挥。 巡航舰平衡了力量和速度之间的关系。它比战列舰轻,吃水浅,却拥有足够强大的火力,对任何一艘商船或私掠船都能构成威胁。巡航舰是一种很适合在公海航行的帆船,且用途多种多样。巡航舰可以打头阵,探察敌情,或驶向远远的地平线,侦察海湾和港口,或逆流而上驶入江河,给旗舰带回情报,纳尔逊将军称之为“舰队之眼”。巡航舰还适合长期单独巡航,与其他敌军巡航舰开战,劫掠敌军货物,或运送显贵到远方的驻地。巡航舰要尽量避免与敌战列舰交战,因为如果开战,巡航舰会毫无还手之力。 独立战争期间,美国船工曾对建造巡航舰这样的特殊挑战感到气馁。巡航舰必须建得比商船更大更坚固。巡航舰比商船重得多,只有配备更高的桅杆,更长的帆桁,才能让船在水中迅速行驶。巡航舰主要是作为浮动炮台或重型海军大炮的可移动平台来使用的。这个平台设在较高的位置上最富有成效。上甲板的火炮可以在恶劣天气下进行远距离射击,即使在船帆受到重压,船体严重倾斜时,也可以向下风处开炮;它们还可以朝下射向小型敌舰的甲板。但是火炮的位置过高,也会抬高船的重心,破坏船的稳定性。一旦重心不稳,长时间令人恶心地横摇,舰船会葬身大海。在恶劣的天气下,巡航舰要借助锚链孔、炮门甚至舷墙来应对风浪。舰船整体结构承受的巨大拉力将使船体迅速老化。由于巡航舰需要装载重型火炮,所以它天生就缺乏稳定性,这是不可避免的。在设计巡航舰时,造船师面临的最大挑战是尽力解决这个固有的缺陷。 约书亚?汉弗莱斯提议建造全副武装且能快速航行的超大型巡航舰,船体重量超过 1 000 吨,甲板长度不短于 53 米,在炮台甲板装备 30 门 24 磅火炮,另外在上甲板装备一小组卡隆炮。“这比任何一艘欧洲巡航舰都好,”汉弗莱斯写下了他脑海中的设计方案,“如果有人在(敌军)附近,只要不是风平浪静的天气,我方巡航舰都能掌握主动,可以根据具体情况选择是战斗还是撤退,不会被动挨打;在大风天气里,我方巡航舰哪怕面对双甲板的战船也能占据优势。” 还有一次他是这样表述的:“在大风天气里,这样的巡航舰远胜过双甲板战船,在微风中则能躲避战斗。” 汉弗莱斯预计,这种巡航舰强大到足以战胜敌军落单的巡洋舰,因为它配备了 24 磅火炮,这种武器在约 900 米的射程范围内能击穿 60 厘米厚的实心栎木板。与敌军战列舰作战时,美国巡航舰具备的最重要的且独一无二的优势是:能自主选择应战还是撤离;不是跑得比对手快,就是火力比对手猛。在恶劣天气下,当敌军战列舰被迫藏起下甲板火炮以免被摧毁时,汉弗莱斯的巡航舰就有可能成功歼灭这艘战列舰。在较正常的天气下,当一艘战列舰可以集中全部火力大举进攻时,巡航舰就应快速扬帆,“彻底逃脱”。 建造巡航舰主要是为了防御阿尔及尔海盗,但是汉弗莱斯也在考虑美国与欧洲的超级大国之间爆发战争的潜在可能性。英法两国掠夺美国航运船只,且都与北美利益攸关,这可能会给美国带来战乱。与英国或法国爆发海战的可能性是一个政治敏感的话题,国会仍然有强烈的反海军倾向,原因之一是担心美国军舰让国家陷入讨厌的战争。汉弗莱斯意识到这些问题的敏感性,所以他在写给国会的信中措辞很委婉。他的表述虽然是含蓄的,但观点却很坚定:巡航舰设计出来后,应该能与一个或多个欧洲海上强国进行海战。 历经几代人后,英国已经建立了一个评级系统,将所有战列舰和巡航舰分成六个等级。一艘船的等级通常是以配备的火炮数量来确定的。皇家海军中有许多尺寸和样式不一的船。有一些是新船,有一些则是服役多年的旧船,还有很多俘获自法国、西班牙或荷兰的船。几十年来,庞大的英国舰队从来没有过整齐划一的分级体系,这套评级系统意在整理混乱的秩序。第一、第二、第三和第四级都是战列舰。第五和第六级才分别是重型和轻型巡航舰。但在 18 世纪末,这种等级评定制度很快就过时了。英国舰队主要有两类军舰:74 炮战列舰和 36 炮或 38 炮巡航舰,几乎所有的新工程项目都在建造这两种船,而其他等级的战舰,不论大小,都可能会重建或退役。 导致这些变化的原因错综复杂。一方面是为了在战术上应对敌舰而做出相应改变,另一方面能缓解皇家海军人手短缺的问题,再有就是节省造船成本。然而不管什么原因,一个重要的事实是,英国舰队和法国、西班牙舰队在一定程度上变成了 74 炮战列舰和巡航舰的二元组合。 作为一个人口稀少的小国,美国无望与欧洲主要的海军舰队势均力敌。要达到这一目标,至少需要两代人的努力。目前即便双方用同样的船,美军也不是对手。在提议建造一艘龙骨、框架以及船材尺寸近似于 74 炮战列舰的重型巡航舰时,汉弗莱斯实际上是打算建造介于皇家海军巡航舰和战列舰之间的混合体。他独特的见解在于,欧洲人的二元组合舰队没有结合两者的优势。此外,欧洲海军没能够意识到这种混合体的优势,无疑暴露了其战术弱点,美国人日后可以在海战中对此加以利用。 虽然汉弗莱斯没说,但他可能会补充的一点是,如果美国再次与英国开战,目中无人的英国巡航舰舰长们将主动向已不可同日而语的美国船发起进攻。英国人的自大和轻敌将构成一个强大的引力场,无情地把他们卷入这场注定失败的战斗。 这位专业的造船师气质传统且保守。他肩负重大责任,自然会较为保守。在评估舰船设计或建造过程中未经实践检验的创新举措时,他不难想象出自己在战死船员的孤儿寡母责难的注视下涕泗横流的场面。通过为一位老者做长时期的学徒工,汉弗莱斯进入了这个行业,后来也通过这种方式,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造船大师。他的技艺是代代传承下来的,如果要完全改变这种技艺,那只能逐渐地、一点一点地、断断续续地改变。 1794 年,一艘新下水的舰船与服役了 50 年的舰船也没有太大的不同。 汉弗莱斯设计的巡航舰是超常规的,因此备受争议。据一位费城造船厂的竞争对手称,该设计被“从瑞典教堂区到肯辛顿(Kensington)上区的所有主要造船商一致拒绝”。 针对汉弗莱斯的批评并不完全公平。他的同行都是当地有贵格会背景的造船商,他们组成了一个不好对付的小圈子。毫无疑问,他们是汉弗莱斯的竞争对手,而且都竞争不过汉弗莱斯。因此这些同行十分嫉妒他能迅速在专业领域里登峰造极。此事还关系到联邦政府这一大笔投资能否成功。他们主要的反对原因是舰船的尺寸太大。有些人认为框架过重和龙骨过长会导致结构有缺陷。另一些人认为应减少火炮的重量和数量。人们还担心舰船的吃水深度。其实大家反对这种设计最根本的原因是,世界其他地方都不存在这种尺寸的巡航舰。他们问,既然英法两国都不打算建造这种巡航舰,那么美国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为什么不相信几个世纪积累下来的经验和智慧? ◎欧洲大国的舰队随意出入你的港口,扣押你的商船;你的海军甚至不敌非洲海盗,遭到他们的肆意敲诈——这不是别的国家,正是刚刚建立的美国。谁能想到,今天的海上霸主,也曾有如此不堪的过往?从不愿承担经费放弃海军,到为抗击海盗被迫设立海军,到击败海上霸主英国海军,赢得“第2次独立战争”,这是一段跌宕起伏的传奇。 ◎在错综复杂、强权林立的国际环境中,一个新兴国家如何巩固独立地位,并快速成长为世界舞台上的重要角色?本书以海军的创立与军事决策为线索,深入展现建国不久的美国内政外交的演变过程。这不仅是海军创建的过程,亦是一个国家如何不畏强权、自立自强的史诗。 ◎关于美国海军史绝好的非虚构作者。本书内容基于大量史料,可靠地描绘出风帆时代海上战争的真实状态和美国早期政治中的生动场景。从美国国父、外交使节到普通士兵,一个个人物跃然纸上,叙事如小说般精彩曲折、引人入胜,而其情节和对话皆有出处,如纪录片般真实可信。 ◎200年后,中国正在走向海上强国的路上,被外界视为既有海权格局的挑战者。美国海军逐渐崛起的故事,可以为我们提供有益的镜鉴和启发。 ◎荣获《纽约时报》编辑选择奖、塞缪尔?艾略特?莫里森奖(Samuel Eliot Morison Award for Naval Literature)和威廉?E. 科尔比奖(William E. Colby Military Writers Award),国外长期畅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