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脊梁(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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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棋杀 翟展奇 昭州城东有座观音庙，庙不大，但建得飞檐斗拱，金 碧辉煌。却说1941年农历二月十九*，正逢观音菩萨诞辰 。时近中午，庙前已是人如潮涌，拥挤不堪。摆摊的、卖 艺的、耍猴的、算命的……三教九流都汇集在庙前，叫卖 声、呼唤声、呵斥声嘈嘈杂杂，纷纷乱乱。 在如此热闹嘈杂之地，却有一清闲雅致的去处。观音 庙左侧有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林中筑就一座丈五见方 、青瓦盖顶的凉亭。红漆立柱尺半见方，柱与柱之间，用 尺围的条石横卧镶嵌，便成了石凳。凉亭内有个小茶摊， 常有三三两两的游人或倚或靠或坐或立，嗑嗑瓜子，品品 香茗，海阔天空，神吹瞎侃，倒也不冷落。 此时，凉亭中端坐着一位发髻高绾、身穿绛色道袍的 老道人，满头银丝，长须及胸，身子精精瘦瘦，双目炯炯 有神。他的面前摆着副残局，棋纸的河界处，一副对联赫 然醒目：“以棋访高手，用艺挣香钱”。有人认得这道人 便是清虚观的野鹤道长，不知他为何在此摆下棋摊？看热 闹的七嘴八舌问开了：“这棋怎么下法？” “走红走黑，由君自便。”野鹤朗声答道。“输了呢 ？”“募捐本观香火，出多出少，悉听尊便。”“赢了呢 ？”“以此棋相送。”野鹤言毕，从怀中掏出一个古色古 香的木盒，轻轻启开盒盖。众人只觉得一缕芳香从盒中飘 出，缓缓地沁人肺腑。再看那盒中的棋子，不由倒吸了口 冷气。那棋子致密厚实，橘中透红，竟是一副价值连城、 天下无匹的檀香棋！ 看客中有位汉子经不住撺掇，心急手痒，向野鹤招呼 一声，只听得“叭”的一声脆响，一枚红*挡在黑车的路 上。野鹤将马跳了一步，那神态漫不经心同儿戏一般，几 个回合，就将那汉子杀下阵来。约莫一袋烟工夫，十几个 人走马灯似的稀里哗啦全落荒而逃，只好乖乖地掏香火钱 。 野鹤道人缓缓站起，活动了几下筋骨，道：“贫道可 以向诸位棋友言明，这副残局从未在江湖上流传过，唤作 ‘祸起萧墙’。休看只有4红7黑1l枚棋子，3个半回合7步 棋，却步步险着，着着照将。”他停了停，喟叹一声，“ 唉，若不是连年战乱，香火不盛，贫道决不会在此抛头露 面，以弈棋赚诸位的香火钱啊！”说罢，他恭恭敬敬地朝 众人打了个稽首，便想收摊。 猛然间，一只大手按住了棋纸。野鹤抬头一看，只见 面前蹲着一位粗黑汉子，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不忙收摊 ，待我来试试。” 野鹤停住动作，正襟危坐，道：“不知要红要黑？” 那汉子并不言语，只是用两指戳戳黑棋一方。 野鹤微微一笑，道声：“看好了！”捉住红车横打两 路，直杀宫顶线。 那汉子本想用老将挺上吃车，但红方有个伏着的马后 *，黑方虽有大象守着宫门，却挡住了老将的逃路，那时 只有束手待擒的份了。他思忖片刻，老将侧避过。 红车紧迫不合，直落一步，又是一着恶将。黑老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