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鸭嘴兽(精)/自然感悟丛书
作者简介
天冬,本名王辰,植物学硕士,科普作家、自然摄影师。曾出版《七十二番花信风》《桃之夭夭》《野草离离》《青藏高原野花大图鉴》等二十余部图书,在各期刊发表科普作品六百余篇。 林雨飞,插画师,家庭美育实践者。著有《七十二番花信风》《四合院活物记》《父母是孩子更好的美育老师》等。
内容简介
在悉尼达令港旁边一家小小的动物园里,阴暗逼仄的房间里头,我第一次见到了活的鸭嘴兽。游客们大都匆匆而过,偶尔有人瞥一眼过来,露出“什么呀,那个”或与之相似的神情。唯独我俯下身来,凝视硕大玻璃缸彼侧的动物。 何以如此全神贯注地来看鸭嘴兽呢?这毕竟是一种极具传奇色彩的动物呀!作为哺乳类,却要靠生蛋来繁殖,若是可以请鸭嘴兽君重新选择一番的话,大约它也会大摇其头。“得了吧,何苦生蛋什么的!”然而无从挑选,也抱怨不得。这么着,在生物学(或进化生物学)爱好者的眼中,鸭嘴兽成了某种符号。 传奇故事也有。说是在十九世纪中期,恩格斯——彼时还是性情粗犷的热血青年——听说了鸭嘴兽的事,彻彻底底嗤之以鼻。“哺乳动物怎么会生蛋呢?笑话啊!”然而后来他终于知晓,世间确然有鸭嘴兽这样一种存在,于是真诚地道了歉。说是道歉,也不至于跑去向每一只鸭嘴兽低头说:“不好意思,年轻的时候笑话你来着,是我见识浅陋,请原谅。”不不,也没有当面向鸭嘴兽选举出的代表去致歉,或是在鸭嘴兽日报上刊登声明。但反正恩格斯为了鸭嘴兽而道歉,成了尽人皆知的美谈。 这倒怪不得恩格斯。鸭嘴兽的标本自澳洲带去欧洲时,还有人笃定地说,这想必是谁的恶作剧,将鸭子的扁嘟嘟的大嘴镶嵌在未知兽类的脑袋上了!人们对于超乎认知的事物,往往展现出奇妙的抗拒。未曾见过之物,超乎预料之事,与自身的理解——哪怕那理解力仅仅比得上西瓜虫而已——不能相符时,人们便焦躁起来,依靠愤怒和咒骂掩饰自身莫可名状的不安。如此说来,恩格斯真个值得赞赏。 总之我是想要专门看看这种传奇动物。鸭嘴兽具有夜行性特质,故而房间弄得蔚为昏暗。鸭嘴兽在硕大的玻璃缸里,自顾自地游来游去。然而并非人人都能知晓鸭嘴兽的与众不同之处,于是游客们大都弃之不顾,仅仅瞥视一眼,便匆匆离去。不知是幸还是不幸,鸭嘴兽的模样也有些惨不忍睹,乏人问津也不能全部怪罪于他人。相比之下,熊猫才是兽生赢家——长相可爱,又是濒危物种,在世界各地都受人追捧。 一如寻常游客根本不在乎阴暗逼仄的房间里,饲养的是鸭嘴兽还是环毛蚓,对于长相毫无特色的植物,纵然极度稀有,人们也全然不屑一顾。“就这么个小玩意儿?什么呀!”因而无论在哪个国家,哪座城市,大片的郁金香花海都会吸引无数游人,樱花啦,薰衣草啦,向日葵啦,只消成片开放,便能吸引游客前往。 我曾与一家植物园的工作人员私下里闲聊来着。“郁金香呀,每年都要买上好几车!若是在春天,郁金香开花那几天出了岔子,非但游客不乐意,就连上面的主管部门也要怪罪。不好办呀,简直成了伺候郁金香的花保姆。” 若是珍稀濒危的植物,看上去似模似样,终归还能博得些许同情与关注。西藏林芝的大花黄牡丹——说来竟比大熊猫的濒危等级更高——好歹能够开出硕大的花朵,纵然非专业人士看了,也会点头称赞。“唔,这个嘛,要保护一下还是可以的,毕竟挺好看呀。”若是轮到其貌不扬的种类,则只能沦为植物里的鸭嘴兽。 博物达人张辰亮倾情作序推荐! 重度植物爱好者的异想世界。 跟随植物达人的足迹,漫游不同寻常的远方,体察植物的喜怒哀乐。植物总是承载着人们的情绪,或喜爱、厌恶,或感伤、怀念。然而你可曾好奇过植物的内心世界?从阿尔卑斯山到日本冲绳,从悉尼到爱丁堡,植物达人天冬以小说般的叙事记录了自己行走异域的奇遇,并以拟人化的手法道出了植物的喜怒哀乐。 那些新奇的远方见闻里,有鲜活立体的人物,有生动有趣的民俗,有意想不到的花园日常。三十幅清新别致的手绘插画,捕捉那些天马行空的想象;旅途的照片融入篇末手账,让故事中的场景触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