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艺记

作者简介

金少凡，现供职于《新华文摘》社。电视编导，编辑。北京老舍文学研究会会员。

内容简介

太阳偏西了。 鸟儿在院子里那棵叶 子已经泛红了的柿子树上 又跳又唱，撒开了欢儿。 每天的这个时候，应 该是小院儿里最热闹的时 刻。锔锅匠孙师傅差不多 该挑着锔锅锔碗的挑担， 从外面做活回来，走到胡 同口了。而孙师傅的徒弟 小鹰子手里晃悠着那只招 揽生意的晃头，和孙师傅 的女儿小芬儿唱着“锔锅 锔碗锔大缸啊／锔了东庄 锔西庄／东庄有个大老蒋 ／西庄有个小姑娘”的歌 谣，已经隔着老远地飘进 家门了。小山子这时是一 定要跑着迎出去，抢过小 鹰子手里那只让人新奇的 晃头，一面使劲儿晃着． 一面把下面的词“老蒋要 锔烟袋锅／姑娘要锔花衣 裳”给唱出来的。可是， 此时此刻，却没有那歌声 ，没有那晃头声，小山子 更没有动。 小鹰子和小芬儿没随 着孙师傅外出去做活，都 在家里陪着他。 整整一天了．或者应 该说是整整两天了，他都 这么静静地坐着，怀里抱 着一个用蓝布包着的小包 。 妈妈也是，这两天里 ，基本上也没有动，一直 都这么静静地坐着。 小山子跟妈妈一起， 在等待着。 昨天的这个时候，几 只鸟儿尖叫着被惊飞了的 同时，院儿里忽然响起了 噼噼啪啪的抽打声。不用 看。小山子就知道是板儿 车老耿来了。他从腰间系 着的腰带上，把那条灰不 溜秋的白毛巾拽了下来， 在进入小山子家的屋子之 前，抽打着圆口布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