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

作者简介

全勇先 1966年1月，作家、诗人。电视剧《悬崖》《雪狼》《母亲》《岁月》，及电影《悬崖之下》编剧。1984年开始文学创作。曾出版小说集《恨事》《昭和十八年》，与人合译诗集《数星星的夜》（作者尹东柱）。

内容简介

第十九集 …… 3.哈尔滨某胡同口 白天/外景 一辆汽车停在路口。 压低了帽檐，戴着墨镜的老邱从车上下来。 他四下里看了看，转身朝胡同口走去。 汽车开走了。 蹲在路边摆烟摊的春三儿，抬起眼睛来，盯着他的背影。 老邱突然转过身来。 春三儿连忙低下头，摆弄着香烟，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老邱站了一会儿，一步步往回走。 气氛有些沉重，春三儿显得有些不安。他低着头，不敢抬眼看。 老邱的皮鞋出现在春三儿的视野中。 春三儿抬起头：先生，来盒烟？ 老邱一言不发，阴沉地看着他。 春三儿毛骨悚然。 老邱突然一脚把春三儿的烟摊踢飞了，香烟飞得到处都是。 春三儿大吃一惊。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他的脑袋上。 春三儿大惊失色：先生，你…… 老邱疯了一样把春三儿打倒在地，用皮鞋不断地踢他的头和上身。 春三儿捂着脸，满脸是血。 边上的一些小商小贩吓得一哄而散。 老邱用脚踩着春三儿的胸脯，用手枪指着他问：说，是谁派你来的？ 春三儿痛苦不堪地央求着：爷爷，我没招您惹您！……哎哟…… 老邱：你要不想死，就赶快给滚远点儿！ 老邱想想，收了脚，把枪垂了下来。 春三儿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连滚带爬地朝远处跑去。 老邱余怒未消的样子，他收起了手枪。 4.哈尔滨某酒吧 白天/内景 鼻青脸肿的春三儿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瓶酒，惊魂未定的样子。 周乙坐在对面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春三儿：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发现我的！我就是老老实实卖烟，确实连多看他一眼都没有。 周乙：知道厉害了吧？ 春三儿：真是他妈邪门儿了，我心里想啥他也知道？ 周乙：对，你心里想啥，别人也会知道。 春三儿愕然。 周乙：这个行当里没有白痴，傻瓜蛋早就死了。活下来的都不是一般人。 春三儿不吭气了。 周乙看着他那倒霉样子，叹了口气，说：你知道吗？跟你一起蹲在那儿卖东西的小贩子里，有他们的人！ 春三儿：啊？ 周乙：任何时候你都要知道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你。这样，你就不会轻易被人看出来了。 春三儿喝了口酒，什么也没说。 周乙站起来，说：你先歇两天，把脸上的伤养一养。你这要落了疤，可就更好认了！ 周乙掏出钱来买了单，走了出去，剩下春三儿一个人坐在那儿发呆。 第二十四集 …… 19.市立医院走廊 白天/内景 顾秋妍和金司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下楼梯。 20.市立医院病房 白天/内景 高彬示意吴警官给他后背垫个枕头。 吴警官帮他垫好。 高彬转过身来对周乙说：我看了你的调查报告，有几个问题需要补充一下。 周乙拿出笔和本，做出要记录的样子：您说…… 话音未落，突然外面一声惊雷般的巨响，把玻璃居然震得粉碎。 屋里的几个人目瞪口呆，一时愣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周乙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突然变了脸色。 周乙一把推开吴警官，跑到窗口。 从窗口看下去，他的那辆轿车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中，还能看到破碎的车窗中，焦煳的，正在燃烧的躯体。 周乙急了，一个箭步跃上窗台。 周乙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声：秋妍！ 然后纵身从二楼跳了下去。 21.市立医院院内 白天/外景 周乙从二楼跳落到下面的花坛中。 他爬起来，疯了一样朝燃烧的车体跑了过去。 到了跟前，他站住了。 顾秋妍红色的皮包被炸出窗外，落在地上。 周乙站在皮包面前，望着眼前的熊熊大火。 他呆住了。 这时候，顾秋妍突然出现在楼道门口。 顾秋妍看到那恐怖的场面，捂着耳朵，发出一声尖叫。 顾秋妍朝着周乙大叫：我在这儿！ 周乙仿佛从梦中醒来，他转过头，看到迎面跑过来的顾秋妍。 周乙一下子失去控制，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他们身后是滚滚的黑烟和熊熊的大火…… 22.二楼病房 白天/内景 呆若木鸡的高彬，望着窗外的熊熊火光，脸上露出恐怖的表情…… 23.医院办公室 白天/内景 顾秋妍由于惊吓，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眼神还有些发呆。 顾秋妍：我走到门口，外面下着雨，我们都没带伞。金司机让我等在这儿，说他过去把车开过来，结果他刚发动车，就爆炸了…… 任警官拿起笔录，非常客气地说：嫂子，您看一下事情经过。我的记录如果属实，您在这上面按个手印。 顾秋妍拿过材料，匆匆看了一眼，说：在哪儿按？ 任警官打开印泥，说：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顾秋妍按任警官说的按完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