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青堂114:七年战争:大英帝国在北美的命运,1754—1766

汗青堂114:七年战争:大英帝国在北美的命运,1754—1766
作者: 著 者:[美]弗雷德·安德森 (Fred Anderson)
出版社: 九州
原售价: 1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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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汗青堂114:七年战争:大英帝国在北美的命运,1754—1766
ISBN: 9787522509259

作者简介

作者 弗雷德·安德森(Fred Anderson),1981年从哈佛大学获得博士学位,之后任教于哈佛大学和科罗拉多大学博尔德分校,现为科罗拉多大学博尔德分校历史学教授。他的研究重点是北美殖民地时期、美国独立战争时期和美国建国早期的历史。除了本书,他撰写的专著还有The Dominion of War: Empire and Liberty in North America, 1500-2000、A People’s Army: Massachusetts Soldiers and Society in the Seven Years’ War等。 译者 冬初阳,1979年出生,原名吴焉,自由译者、撰稿人、文史爱好者、军事历史书籍作者。翻译作品有:时代文艺出版社的《海权论》《法国大革命人物传》《领土论》等;广西师大出版社的《艺术论》;中信出版社的《权力与文化》和《后基因组时代》;指文图书策划、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的《闪击战:从头说起》;现代出版社的《怪谈》和《影》等。

内容简介

第30章 胜利、焦虑和权力 威廉·皮特地位上升 1758年年底 1758年8月18日,星期五上午7点,一个神情疲惫的青年步兵军官叩响了威廉·皮特的家门。这名军官是威廉·阿默斯特上尉,8月17日刚从北美携带一批公文急件赶回英国,在朴次茅斯上岸。回到英格兰之后,他连夜坐马车赶了60多英里的路来到伦敦。皮特大臣外出了,但估计会回来,阿默斯特上尉只能等候一段时间了。他苦等了3个多小时,皮特才回到家。阿默斯特终于能说出他从3000英里之外赶回来要说的话:英军已于4周前攻克路易斯堡。他荣幸地回到英国送信,就是要将此事禀告国王陛下。皮特喜不自禁,拥抱吃惊不已的上尉,纵声高呼:“这是最棒的消息!”他还高声说阿默斯特是“这么多年来,到达这个王国的最受欢迎的信使”! 当天上午,他们急匆匆地逐一拜访高官显贵。皮特发现,大家对阿默斯特上尉的兄长杰弗里将军“极尽溢美之词”,他让“此役以后,魁北克不足为虑”。利戈尼尔勋爵无比欣喜,慷慨赠予年轻的上尉500英镑,随即又追加100英镑,以便让阿默斯特能为自己购买一柄合宜的佩剑。国王像以往一样,问了许多问题,但是没有给予任何奖赏。威尔士亲王——他本人亦是一名渴求杰出荣誉的年轻人——说“我曾期待阿默斯特将军的伟业”,但是“将军达成的功业超乎预期,对一名如此年轻的男儿而言,能以这般非同凡响的方式为自己增辉,实在是大喜之事”。当然,纽卡斯尔公爵也是热情洋溢。阿默斯特上尉记录道:“公爵阁下怀着巨大的欣喜,反复提到他已‘向两家商行下了订单,要痛饮一番’。”1 当然,满足公爵愿望的可不止两家商行。英国人喝干了成千上万桶啤酒,向阿默斯特、皮特和英王致敬。每一座山上都好似有篝火闪耀;每一门礼炮都在隆隆作响。群山之中,钟声长鸣,一队盛装打扮的人将英军在路易斯堡缴获的旗帜送入圣保罗大教堂,把它存放在教堂里的神圣象征物之间,人们在那里聆听宣讲路易斯堡大捷神圣意义的布道。这是战争开始以来,来自北美无与伦比的最重大消息,大不列颠举国一片欢腾。2 在1758年结束之前, 大不列颠会有很多胜利要庆祝, 乃至霍勒斯·沃波尔带着玩笑的口吻抱怨:“我们的大钟为了这么多胜利敲响,都已经被磨薄了。”然而,在阿默斯特上尉传递完捷报数月之后,路易斯堡大捷是否会成为诸多尚未到来的大事的先声,这一点还远未明朗。实际上,就在皮特欣喜拥抱阿默斯特才两天后,提康德罗加惨败和豪勋爵阵亡的消息就被送达伦敦。这位南方事务部大臣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甚至一连多日都没缓过劲来。直到10月,他才知道布拉德斯特里特已经摧毁弗朗特纳克堡;1759年新年,皮特才得知福布斯已经拿下迪凯纳堡。因此,在8月的最后几天,皮特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因为比起路易斯堡大捷带来的荣耀,他更加注意的是前路笼罩的阴云。最为昏暗的阴云都是从欧洲隐约升起的。3 皮特的战略目光仍然集中在攻打法兰西帝国的边缘地带,而不是它在欧洲的大军。但是,1758年欧洲大陆的战斗迫使他将大陆放在关注的中心位置,这让政府在欧陆投入的资源急剧上升。自1757年年中以来,英国的盟友普鲁士的腓特烈,受到法国、奥地利、俄国和瑞典等国敌军的四面围攻,这种情况是无法避免的。虽然腓特烈多次赢得令人难忘的显赫胜利——1757年11月,他在罗斯巴赫击败法军,取得辉煌胜利,不过一个月之后,他以更为杰出的大师级战术才华在洛伊滕奇袭奥军——但他的军队付出了沉重的伤亡代价。受腓特烈连战连胜鼓舞,英国力图通过大幅增加财政援助,来抵补他的损失。1758年4月,根据英普两国的正式同盟条约——两国在该条约中承诺不会单独媾和——的条款规定,皮特政府同意每年向腓特烈提供67万英镑。然而,金钱无法减轻普鲁士军队的压力。因而,该条约规定,英国将负责汉诺威陆军的军费(这一义务每年将耗费英国120万英镑),还会在北海的埃姆登港驻军——在这场战争中,英国正规军首次前往欧洲大陆。4 此前皮特一直拒绝直接参与欧陆战事,他担心派一个营的兵力去德意志战斗,将会开启无休止要求增派部队的大门。当时在欧洲发生的事件,证明他的担忧确实有先见之明,甚至在派往埃姆登的驻军上船之前,增派成千上万英国正规军前往欧洲大陆的呼声就已变得愈发紧迫。最终使这些呼声变得无法抗拒的,不是阻止普鲁士人力资源流失的必要性,而是在西欧出现了决定性击败法军的希望。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皮特将亲手改变这一政策。 在声明摒弃《克洛斯特-采文协定》后,不伦瑞克的斐迪南接管坎伯兰在汉诺威的观察军团的指挥权,他以令人瞠目的速度重建起一支足以采取攻势的部队。斐迪南等到腓特烈在罗斯巴赫取得大捷之后,就在汉诺威和普鲁士的东弗里斯兰领土上开始对法军发动冬季攻势。斐迪南的灵活机动,再加上几艘英军战舰及时到来,迫使法奥联军在1758年3月撤出埃姆登。联军撤退,使得有必要派遣一支英国驻军守住埃姆登。法军从埃姆斯河进一步后撤,越过了莱茵河,这种局面要求派出大量英国正规军。5 到了这个地步,皮特宁愿对法国沿海发动“近海骚扰”——两栖突击。这些行动取得的胜利比他希望的要小,因为虽然这样的突击能将数千法军束缚在岸防工事内,但是战斗本身的风险很大,实行起来很困难,关键还是非决定性的,且不受奉命指挥这些战斗的军官欢迎。最新的近海骚扰战,是6月对圣马洛港布雷顿造船厂的一次突击,摧毁了法国人的大量船只,但此外几乎别无所获。突击队的指挥官害怕法军反击,甚至没有攻打圣马洛城就撤退了。斐迪南率军越过莱茵河,追击正在向奥属尼德兰撤退的法军,消息传到伦敦后不久,圣马洛突击战的不光彩结果在白厅就尽人皆知。6月23日,斐迪南最终迫使他的对手克莱蒙特伯爵路易·德·波旁·孔代亲王在杜塞尔多夫附近的克雷费尔德镇附近与他一战。结果,法军大败,迫使克莱蒙特沿着莱茵河而上,一路退到科隆。6 图30.1 不伦瑞克的斐迪南(1721—1792年)。他是腓特烈大王的小舅子,接替英国的坎伯兰公爵继任观察军团司令一职。斐迪南是军事机动技艺方面的大师,是18世纪军事职业精神的典范。1758年年初,他成功重振汉诺威军队,使他在英国成为英雄,连英国陆军最具雄心的军官都争相要求到他麾下去欧洲大陆效力(承蒙密歇根大学的威廉·克莱门茨图书馆提供图片)。 威斯特伐利亚和奥属尼德兰的这些戏剧性发展势态,加上他赞成的海岸突击行动的实际效果并不好,皮特改变了反对直接在欧洲大陆参战的政策,同意派遣6个骑兵团和5个步兵团(共计约7000人)支援斐迪南。增加援兵的政策实际上调整得太晚,已经无法让局势产生什么变化了。经过一年的机动行动,在多次小规模遭遇战和一次大战役之后,斐迪南已率领他的军队倾尽全力。11月,他率部进入冬季营房,让他麾下的汉诺威军、黑森军、普鲁士军—此时还要加上英军—部队再度成为一个观察军团。在第二年春天到来之后,他会再度率部对法军采取行动。7 这样一来,皮特决定向欧洲大陆派兵的主要结果就是提高了英国的军费——为了承担英国在欧洲大陆的义务,每年将耗费300万~400万英镑;同时削减了可用于保卫本土列岛的兵员数量。派遣英国的部队随斐迪南军团并肩战斗,无疑能让汉诺威更加安全,还能削弱法国从低地国家入侵英国的能力。然而,这对改变欧洲的战略平衡无济于事,这一局面取决于普鲁士的相对力量。更何况,令皮特和腓特烈同等惊愕的是,普鲁士看来正在变得日益虚弱。8 腓特烈在罗斯巴赫和洛伊滕连番大胜之后,夺回了一度落入奥地利之手的西里西亚,然后向南进入奥属摩拉维亚。可是,就在他乘胜追击之时,一支俄国大军团突入普鲁士腹地,直接威胁到奥得河畔法兰克福*和柏林。腓特烈急忙从摩拉维亚回师,8月25日,在法兰克福东面约20英里的曹恩多夫村附近与敌军遭遇。普鲁士在战术上取得了胜利,迫使俄军撤退,但付出了骇人的伤亡代价:3.6万普军蒙受了1.35万人的伤亡和失踪损失,折损比例接近40%。更糟糕的事情接踵而至:俄军采取守势不久,腓特烈得知奥地利的一支大军正在威胁德累斯顿。于是,他只得将严重受损的部队一分为二,留下一半兵力监视俄军,率其余人马南进萨克森,经过一系列快速行军,寻机与奥军决战。10月14日,冯·道恩元帅在霍赫基尔希附近应战。腓特烈眼看他自己25%的部队被歼灭,无心与奥军继续战斗,随后撤往德累斯顿,这座城市迅速被奥军围攻。9 冬天给了这位严厉的小个子君主足够的喘息机会,使他能集中精力重建自己的军队。哪怕腓特烈在1758年取得3次大捷,仅蒙受1次失利,哪怕他守住在萨克森和西里西亚取得的阵地,迫使入侵者退出东普鲁士,他仍然不是欧陆大战的主宰。他的处境其实正在恶化,因为他的连场大捷让他付出的代价,与败仗没有分别。普鲁士陆军无可匹敌的训练水平,在战争初期给予腓特烈一种优势,但是这种训练水平比起曾经拥有它的伤亡人员,是更不易替换的资产。普鲁士自时拥有欧洲最为训练有素的部队,乃至于几乎所有普军连都可以每分钟进行4次甚至5次火力齐射,这在当时是非常惊人的射速。然而,到霍赫基尔希战役时,腓特烈已经因伤亡、被俘、疾病和开小差损失了10万多军兵。他只能用未经训练的兵员来替换折损人员,其中许多是外国人和战俘。1758年秋,腓特烈部下各团的训练水平勉强能维持半吊子水准,早期优势已荡然无存。他知道,如果没有英国的资金募兵,支付薪水,为他的部队提供补给,这支军队很快就会瓦解。 皮特了解腓特烈的处境,因此在1758年的整个夏季,英军一直在骚扰法国沿海,他希望将法军牵制在那里。对他的种种期望而言,不幸的是,在8月一次对瑟堡不算特别成功的突击行动之后,就是9月初的一次灾难性失利,英军的骚扰作战就此停止。失利的部分原因是基于这样一个事实,即当皮特决定派兵支援斐迪南时,英国陆军能力最强的军官都匆匆要求前往欧洲大陆指挥部队,这样一来法国沿海突击部队的指挥任务就好像被放弃了一样,最终只好落到一名73岁高龄,名叫托马斯·布莱的中将身上。 布莱中将出任指挥官的条件,包括令人艳羡的与威尔士亲王的政治背景莱斯特府派的有力关系,但很不幸不包括军事才干。8月,他对瑟堡发动的近海骚扰战之所以能成功,是由于幸运,法军准备不足,而且他得到了骚扰战海军指挥官理查德·豪海军上校(在提康德罗加附近阵亡的豪子爵的弟弟)的明智建议。9月,布莱对圣马洛的骚扰战则不具备上述任何条件。自6月圣马洛遭到突袭以来,法军在该地严加防范;除非长期围攻,英国根本不可能拿下这座城镇。此外,恶劣天气对登陆行动的干扰非常强,在登陆行动被迫取消之前,只有大约7000人和极少量物资上岸。这导致整个行动陷入危机,为了让他的部队重新安全上船,布莱只得让他们在陆地行军大约9英里,赶到豪的海军会来接应的避风锚地圣卡斯湾。布莱对这次行军的组织非常差,行动又太慢,这让法军有时间集结至少1万人马,就在英军试图重新登船时发动进攻。尽管豪率领部下水兵,英勇地努力掩护步兵撤退,布莱部队仍有750~1000人伤亡和被俘。这是个小插曲,军事意义不大,只是比较丢脸。圣卡斯湾的惨败让皮特决心派兵直接援助腓特烈和斐迪南,尽管不到6个月前他还在嘲讽这项政策。10 历史学家将皮特这种扭转他本人多次质疑过的政策的能力,当作他理智灵活的证据,的确如此。但是此举意味着更多,因为皮特突然放弃以前的方针,揭示了路易斯堡大捷余波未平期间,他所处局面的3个独特特征,这几个因素共同发挥作用,使他能几乎独揽1758—1760年英国战略和政策的主导权:第一个特征源自英国政治暂时性的异常结构,这种架构中不存在有效的反对派约束他的行动。纽卡斯尔公爵认为皮特漠视战争代价,因而感到紧张不安,这情有可原,因为他担心伦敦城的金融家们会不愿满足政府对信贷无止境的胃口。公爵对资金的焦虑,虽使他渴望皮特拒绝的和平,不过仅此一点还不会让他退出1758年变得日益稳固的合作伙伴关系。纽卡斯尔欣赏皮特承担责任的勇气,对他怀有坚定的忠诚,同时皮特开始信任纽卡斯尔在人事任免和金融财政事务上的判断力。由于纽卡斯尔是英国唯一有能力将皮特扳倒的政治家,他的支持实际上确保了皮特的政治生命。纽卡斯尔拒绝将职位授予皮特的潜在批评者,使他在英国下议院不会遭到有效的反对。皮特非常感激纽卡斯尔的这番良苦用心,他之所以会倾向于在德意志战斗,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他对纽卡斯尔愈发敬重,后者一直在敦促皮特对欧洲大战集中精力,而不是全神贯注于他本人喜爱的代价高昂的势力扩张。11 当然,纽卡斯尔的支持,不能阻止英国议会的独立派后座议员之间,兴起一股无序的反对势力,这些人习惯性反对任何可能提高他们的税收、削弱他们在地方的权威或者扩大国家权力的措施。不过,皮特在这些人面前,完全有能力自保。部分原因是他身为政治家的声誉超越了党派,且他此前是声名显赫的反对党人物,这使他能够与乡村议员站在一边,他还通过反对增收土地税和谷物税,提议依靠民兵,而不是正规军抵御入侵,维持了他们对他的好感。1757年组建的全国性民兵组织,确实在维护与后座议员的良好关系上特别管用。沃波尔评价保守派乡绅“默不作声地领取民兵委任状的好处,不用突然被任命大臣级职位,就逐渐不用发表反对声音了”。12 ◎以帝国为视角,以北美大陆为立足点,正确理解七年战争,不同于传统观点,重新诠释了它的意义和重要价值。 ◎既能集众家学术研究成果之所长,又能生动鲜活地讲述七年战争的背景、主要过程和战后影响,情节引人入胜,塑造的人物角色丰富多彩、富有魅力。 ◎包含有珍贵的馆藏18世纪北美地图和图片资料,有助于更直观地感受七年战争前后大英帝国在北美的势力和彼时的北美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