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南京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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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305208942
狗·猫·鼠 1925年北京女子师范大学爆发“驱羊(杨)风潮”,源 于校长杨荫榆不识时务,处置学生有失公平且粗暴,却得 到教育部部长的支持。陈西滢打着“公理”“正义”的旗 号,对学生运动泼凉水,似在讲“公理”“平允”,实则 偏向杨荫榆。鲁迅支持学生,双方发生论战。陈西滢污蔑 学生运动,散布流言指责鲁迅等人暗中鼓动学生闹事。鲁 迅写了不少文章予以反击,其中《狗·猫·鼠》写于他和 以陈西滢为代表的“现代评论派”斗争的关键时期。 本文回忆了作者少年时代与猫的结仇过程,表达了对 弱小者的同情和对暴虐者的憎恨。本文是由“正人君子” 的攻击引发的,很自然地辛辣地讽刺、嘲讽了陈西滢等人 。第一段中我们就可以根据注解找到语词。后面文章表述 了对猫“尽情折磨”弱者、“嗥叫”、时而“一副媚态” 等特性的憎恶,有很强的针对性。 《小引》中说本书“文体大概很杂乱”,应该包括本 文。本文夹叙夹议的特色鲜明,类似杂文。后面有几篇文 章如此。 从去年起,仿佛听得有人说我是仇猫的。那根据自然 是在我的那一篇《兔和猫》;这是自画招供,当然无话可 说,——但倒也毫不介意。一到今年,我可很有点担心了 。我是常不免于弄弄笔墨的,写了下来,印了出去,对于 有些人似乎总是搔着痒处的时候少,碰着痛处的时候多。 万一不谨,甚而至于得罪了名人或名教授,或者更甚而至 于得罪了“负有指导青年责任的前辈”之流,可就危险已 极。为什么呢?因为这些大脚色是“不好惹”的。怎地“不 好惹”呢?就是怕要浑身发热之后,做一封信登在报纸上, 广告道:“看哪!狗不是仇猫的么?鲁迅先生却自己承认是 仇猫的,而他还说要打‘落水狗’!”这“逻辑”的奥义, 即在用我的话,来证明我倒是狗,于是而凡有言说,全都 根本推翻,即使我说二二得四,三三见九,也没有一字不 错。这些既然都错,则绅士口头的二二得七,三三见干等 等,自然就不错了。 我于是就间或留心着查考它们成仇的“动机”。这也 并非敢妄学现下的学者以动机来褒贬作品的那些时髦,不 过想给自己预先洗刷洗刷。据我想,这在动物心理学家, 是用不着费什么力气的,可惜我没有这学问。后来,在覃 哈特博士(Dr.O.Dahnhardt)的《自然史底国民童话》里 ,总算发见了那原因了。据说,是这么一回事:动物们因 为要商议要事,开了一个会议,鸟,鱼,兽都齐集了,单 是缺了象。大会议定,派伙计去迎接它,拈到了当这差使 的阄的就是狗。“我怎么找到那象呢?我没有见过它,也和 它不认识。”它问。“那容易,”大众说,“它是驼背的 。”狗去了,遇见一匹猫,立刻弓起脊梁来,它便招待, 同行,将弓着脊梁的猫介绍给大家道:“象在这里!”但是 大家都嗤笑它了。从此以后,狗和猫便成了仇家。 日耳曼人走出森林虽然还不很久,学术文艺却已经很 可观,便是书籍的装潢,玩具的工致,也无不令人心爱。 独有这一篇童话却实在不漂亮;结怨也结得没有意思。猫 的弓起脊梁,并不是希图冒充,故意摆架子的,其咎却在 狗的自己没眼力。然而原因也总可以算作一个原因。我的 仇猫,是和这大大两样的。 其实人禽之辨,本不必这样严。在动物界,虽然并不 如古人所幻想的那样舒适自由,可是噜苏做作的事总比人 间少。它们适性任情,对就对,错就错,不说一句分辩话 。虫蛆也许是不干净的,但它们并没有自鸣清高;鸷禽猛 兽以较弱的动物为饵,不妨说是凶残的罢,但它们从来就 没有竖过“公理”“正义”纠的旗子,使牺牲者直到被吃 的时候为止,还是一味佩服赞叹它们。人呢,能直立了, 自然是一大进步;能说话了,自然又是一大进步;能写字 作文了,自然又是一大进步…… P5-7